传奇小说 女频言情 昨夜西风凋碧树(李若初李子显)
昨夜西风凋碧树(李若初李子显) 连载
昨夜西风凋碧树(李若初李子显) 好大一卷卫生纸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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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若初李子显的女频言情小说《昨夜西风凋碧树(李若初李子显)》,由网络作家“好大一卷卫生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若初没想到,被女子撞破这种事,陆淮安的眼中竟无一丝波澜。他的眼底寒冷,面色如常,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片狼藉中,陆淮安一丝不苟地将白色手帕叠好,塞进胸前。随后,慢条斯理地穿上衣物,将坚硬的凸起塞进褒裤之中。见陆淮安这副样子,李若初心中窝火,不禁冷笑一声,出言嘲讽道:“怎么?现如今帕子都已经不够了吗?要不要我拿来李嫣然的褒衣帮帮你?”陆淮安冷漠抬头,并不言语,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仿佛他一直尽职尽责地驻守在暖阁,显得倒像是她在无理取闹。他总是这样,用冷漠回应她,逼得她痛苦,逼得她竭斯底里。现在,她不想当正人君子了。既然他陆淮安当的是她的暗卫,就得全部听她摆布。监视,是有代价的。李若初不由分说地凑上前,将陆淮安压在床上,伸手径...

章节试读




李若初没想到,被女子撞破这种事,陆淮安的眼中竟无一丝波澜。

他的眼底寒冷,面色如常,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一片狼藉中,陆淮安一丝不苟地将白色手帕叠好,塞进胸前。

随后,慢条斯理地穿上衣物,将坚硬的凸起塞进褒裤之中。

见陆淮安这副样子,李若初心中窝火,不禁冷笑一声,出言嘲讽道:

“怎么?现如今帕子都已经不够了吗?要不要我拿来李嫣然的褒衣帮帮你?”

陆淮安冷漠抬头,并不言语,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仿佛他一直尽职尽责地驻守在暖阁,显得倒像是她在无理取闹。

他总是这样,用冷漠回应她,逼得她痛苦,逼得她竭斯底里。

现在,她不想当正人君子了。

既然他陆淮安当的是她的暗卫,就得全部听她摆布。

监视,是有代价的。

李若初不由分说地凑上前,将陆淮安压在床上,伸手径直伸向褒裤。

“长公主,你这是做什么?”

陆淮安的声音冷的瘆人,低沉的像是九天传来的闷雷。

一向沉稳的言语间难掩戾气,他竟然也会恼羞成怒。

那处坚硬,顷刻间变得柔软似水。

李若初忍不住笑出声,也只有在这种时候,陆淮安对她的态度才会有片刻的不同。

她这是在做什么?

明明已经决定不要他了,为什么还会忍不住报复他?挑弄他?

反应过来时,陆淮安已闪身站在她的身后,眼中闪过瞬时的戾气。

“长公主,您有什么事?”

“天亮后备车,陪我去趟珍宝阁,参加品鉴会。”

她自觉没趣,冷了眼睛,冷淡地说。

“属下身上有伤,抱歉不能陪您。”他皱了皱眉,干脆利落地拒绝。

前两日,陆淮安全身湿透,带伤归来,只说府上有人刺杀,他前去追踪,因而受伤。

但李若初知道,他是为了给李嫣然猎杀血燕,从崖顶摔下。

她都知道,只是选择冷眼旁观,看看他到底还能深情到什么地步。

“李嫣然也去。”

她丢下一句话,便去了偏房睡。

第二天清晨,李若初刚推开房门,就看到陆淮安已经备好了车轿,挺拔地站在院中等候。

他一身黑色长袍,衣摆处绣了鎏金苏绣,随着晨光熠熠生辉。

墨青色的腰带一丝不苟地挂在腰间,勾勒出劲瘦的腰肢。

他的肩上已被露水湿透,想必她刚回房时,他就已经出门等着了。

见李若初来,他走上前恭敬问候,看着心情很好的样子,全然没了昨夜的戾气。

“长公主,可以出发了。”

果然,为了李嫣然,他一定会来,哪怕重伤未愈。

明明早就猜到了结果,但李若初的心中还是像被针扎一般,泛起一阵酸涩。

李若初感到疲累,转身上轿,什么都没说。

陆淮安有些诧异,已经伸出去准备扶她的手僵在空中。

但也只是意外了一瞬,陆淮安便利落地收起手,转身坐到了车夫旁边。

无关紧要的事,他向来懒得追究。

珍宝阁并不是南诏的资产,是大梁设在各国的分站,因收藏无数奇珍异宝而闻名于世。

即便在乱世之中,珍宝阁定期总能拿出许多惊冠世人的东西,因此倍受达官显贵们的追捧。

原先,李若初最不喜这些金银财宝,在母亲的影响下,她最喜欢的是文墨笔卷,是治世之法,是竹翠梅香。

但十岁之后,她身无旁依,才被迫认清,原来钱财才是一介孤女的立世之本。

于是,她一改往日,总是一身热烈红衣,满头珠翠,华贵至极。

想必李子显并不会用心为她筹办嫁妆,所以,她要到珍宝阁挑选些拿的出手的体己物。

即便是战败和亲,她也要为自己造一造声势。

未来寄人篱下,身处异国他乡,她过的也能稍稍好些。

车轿停在珍宝阁门前,雕梁画栋,精致至极。

朱漆大门内,穹顶镶嵌着数百颗夜明珠,与青玉地板相互映照,整个大殿金碧辉煌,宛若白昼。

眼睛刚刚适应了屋内的光线,她就看到李嫣然一身白裙,在人群簇拥中盈盈轻笑。

一头乌发披散在身后,一支羊脂玉步摇简单地斜簪在发髻中,看着楚楚动人。

身后的陆淮安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她怎么在这儿?李若初心中闪过一丝意外。

昨夜,她为骗陆淮安来,才故意那样说。

但她没想到,李嫣然竟真的会来。

毕竟和亲在即,即便李若初已经答应替嫁一事,但未尘埃落定,李子显定会要求李嫣然少出宫门。

“长姐!”李嫣然看到她,欢快地跑过来。

“没想到你也会来!怎么不和我们同行?”

“离我远点。”

李若初满脸冷漠,后退两步,和李嫣然拉远了距离。

李嫣然精致的脸上闪过无措和伤心,眼中登时蓄满了泪光。

“对不起,长姐......”

“但是长姐,你不喜欢我就罢了,前两日怎么能对父皇顶嘴呢?他老人家都被气病了。”

陆淮安眉头紧皱,虽不言语,但满眼的鄙夷与厌恶掩藏不住。

看到陆淮安的眼神,李嫣然嘴角轻勾,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撒娇般说:

“淮安哥哥,前两日我生病,母后说是你送来了上好的血燕?只可惜长姐大门紧闭,我想当面向你道谢都没机会......好容易才等到今日。”

“公主是说......你为了向我道谢,才专门来珍宝阁的?”

一向沉稳的陆淮安竟变得局促起来,语气是李若初从未听过的温柔。

“原来,你追杀刺客的途中,还顺路猎杀了一只上好的血燕。”李若初忍不住讥讽道。

谎言被戳穿,陆淮安却没有丝毫的无措与愧疚,他并不言语,全然沉浸在李嫣然的撒娇中。

“长姐,你可千万不要责罚淮安哥哥呀!”李嫣然换上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扯了扯李若初的袖子。

“嫣儿身子自小就弱,不像长姐锦衣玉食......前两日重病不起,多亏了淮安哥哥的血燕,才侥幸逃过一劫。”

“别碰我!”李若初扯过袖子,冷冷凝视着李嫣然。

“虚伪至极,不愧是烟花柳巷出身的孽种。”

陆淮安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微蹙的眉头隐隐显出怒意。

这时,珍宝阁的阁主出场,宣布品鉴会开始,打断了三人的各怀心事。

珍宝阁品鉴的第一件宝贝,是扬州价值千金的浮光锦。

想到嫁去西凉后,这样柔软的料子十分稀少,于是李若初二话不说地递了帖子,准备买下。

“我全要了!”

李嫣然的声音骤然响起,李若初诧异地看过去,只见李嫣然满脸甜笑,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拍帖。

李若初懒得计较,淡淡地撤下拍贴。

第二件宝贝,是一颗来自东海的夜明珠,流光溢彩,长明不灭。

西凉一族居于草原深处,想必烛火不盛。她毫不犹豫地举起帖子:“五百两,我要了。”

“一千两!”李嫣然跟着举起帖子。

李若初蹙眉,看向李嫣然。李嫣然眨了眨眼,微笑道:“长姐,我怕黑,就留给我吧!”

她不由冷笑,明明怕黑的是自己。

自从十岁那年,在乱葬岗挖了一夜的坟,李若初就落下了怕黑的毛病。

所以,即便男女授受不亲,她还是要求陆淮安睡在卧房的暖阁中。

她没想到,自己拥有的全部,都已被李嫣然夺去。

只剩半月的时间,她还是不肯放过,竟然如此睚眦必较。

一口气顶上心头,现在她有半座国库,还怕什么?

于是她赌气一般,再次举起帖子:“两千两!”

李嫣然愣在原地,显然没想到,从未有过父皇赏赐的李若初,竟有这么多资本和她赌气。

但她咬咬牙,还是加了价。

“三千两!”

“六千两!”李若初直接将价格翻了倍。

李嫣然的脸色变了又变,周遭窃窃私语声渐起。她皱起眉头,底气不足地说:“......六千五百两。”

“一万两!”李若初毫不犹豫,朗声说道。

“姐姐,你哪里拿的出一万两?小心父皇训斥你。”李嫣然的脸色难看极了。

李若初微微一笑:“我有没有,就不劳妹妹费心了。你还是想想自己去哪儿拿一万两吧。”

李嫣然绞了绞手帕,低声吩咐了一句,一旁的丫鬟快速跑了出去。

李若初阖首一笑,想必是回宫拿银票去了。

但是已经给出半座国库的李子显,怎么可能再拿出这么多钱,只为给李嫣然充面子?

果然,没一会儿,小丫鬟跑来回话,李嫣然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怎么?妹妹加不起价了?”李若初勾了勾唇。

这时,下一件宝贝被推上大殿。

李若初转头看去,脸色瞬间大变,慌忙低头,在怀中一阵摸索。

台上的宝贝,竟然是自己随身携带的,母后的遗物。

一块凤凰玉佩!

她不知道珍宝阁是怎么拿到自己的贴身之物的。

但她知道,珍宝阁不属南诏管辖,除非用拍卖的方式,否则无法拿回。

正当她开口准备高价买回时,一个衣饰华贵的男子突然闯进大殿,高声喊道:

“点天灯!”




“殿下!”随侍惊叫一声。

“快取血。”

他的嘴唇顿时变得苍白,声音颤抖着,不容置喙地命令道。

大夫慌忙上前,用细针作引,涓涓细流从他跳动的心脏流出。

每流出一滴心头血,陆淮安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

但他没有停止动作,捂着胸口忍着剧痛,吩咐随侍备好纸笔。

狼毫小楷在纸上一笔一划,每一滴血都勾勒成“嫣然”二字。

两柱香后,陆淮安捂着还在渗血的伤口走出来。

“去沙漠。”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却格外坚决。

“殿下!您刚取了血,怎么能去沙漠寻孤狼呢?那地方太危险了!”

“现在就去。”

陆淮安的声音不容辩驳。

他解下身上的袖弩、长剑,甚至连护心甲,也被丢下。

“您真的要赤手空搏前去?会没命的呀!”

随侍几乎哭出声来。

陆淮安不再和他多言,跨身上马,绝尘而去。

李若初从角落走了出来。

取心头血写名字,赤膊打败沙漠孤狼,西夏月亮湾......

她想起李嫣然在及笄礼上说的话。

明明没风,可心口空的像被挖走一块,凉的发木。

眼泪砸在衣襟上时,她才惊觉回神。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将里面干枯的萱草花尽数倒出。

清风拂过,手心中的萱草花随风而去,在黑夜中不留踪迹。

几年前,李若初在野外遭遇刺杀,失足跌入陷阱。陆淮安为拉她,一同坠入。

炙热的阳光干烤下,李若初陷入昏厥。

那时,陆淮安从坑壁处扯了许多萱草花为她遮阳,生生举了一天一夜。

李若初将这些萱草花珍视收藏。

明日,她就要去草原和亲,这些陈旧的情谊,就当作昨夜西风,通通散去吧!

第二天,陆淮安回来了。

他满身是血,衣衫凌乱,气息微弱,身上多处被撕咬的血肉淋漓。

他的衣襟微微敞开,取血的刀口触目惊心。

“长公主,我昨夜遇到土匪劫道......”

迎面碰到李若初,陆淮安垂眸,沙哑着嗓子解释说。

“知道了。”

李若初心中冷寂一片,好像突然就想开了,也好像终于心死了。

她简单阖首,便出了门。

“您出行,属下不能陪同了......”

陆淮安的后半句话噎在了喉尖,被察觉到的反常瞬间吞噬。

陆淮安的事情,不重要了。李若初心想。

明日,她就要启程去西凉了。

有些事,她得做完。

春江楼的包厢内,器乐鸣奏,舞女翩翩,李若初一身红衣,坐在人群中静静饮酒。

“这是喜事嘛,大家都丧着脸做什么?”

“大家端起酒杯,庆贺若初明日大婚,以后就是西凉的国母了!”

李若初为数不多的旧时闺友,南诏老臣的女儿们,围坐在一起,为她践行。

包厢中推杯换盏声层出不穷,但热闹的苍白。

大家的心中,都压着一块巨石。

“要我说,嫁去西凉蛮好的,草原辽阔,自由得很!”

苏冉端着酒杯坐下,一把揽住李若初的肩膀。

几人低头偷偷擦拭眼角的泪,努力装出一副开心的样子,极力附和着。

“对呀对呀!西凉皇帝那脾气,说不准活不长。西凉家大业大,到时候都听你的,多霸气!”

“去了也好,远离这些污糟事,图个清净!”

“万一西凉皇帝见到咱们若初的美貌,从此转了性子,恩爱非常,那也不一定呢,对吧?”

李若初听着他们东拉西扯地找补,笑着弯起眉眼,喝了一杯又一杯。

最后酒尽时,大家抱作一团,声音哽咽。

“你父皇真不是个东西!还有那对母女,可惜我们父亲现在在官场上被处处排挤,不能为你出气!”

“没事。”

李若初轻轻拍拍她们的背,温柔地安抚着。

“等我走了,这些事就都和我没关系了。”

“而且,要忙的事,还有很多呢!”

李若初从身后掏出一个檀木箱子,这是李子显答应给她的半座国库,还有她变卖府邸凑来的银票。

“我能拿出的,就是这些了。”

她将箱子郑重地放在苏冉的手心。

苏冉红了眼,握了握银票,担忧地看向她的眼底。

“你怎么都拿出来了?不留下些钱财傍身吗?万一过得不好怎么办?”

“放心,我为自己留了一些。”

“倒是我这一走,以后受累的就是你们了。”

这些年,李子显上位以来,南诏昏政不断。

眼见着南诏贵族奢靡无度,南诏百姓水深火热。

外祖和母后留下的江山基业近乎毁于一旦,李若初做了一个决定。

她联合过去旧臣的女儿,筹集钱财,暗中接济难民。

并且成立了一个神秘的机构——千机阁,招纳乱世中的有志之士,一同发力。

“你放心,有南诏的半个国库,我们就可以放手去做了......”

“只是他们不知,背后之人是你,还把怒火迁在你身上。这些年,你遭了多少刺杀,你自己都数不清吧!”

苏冉眼中满是心疼,若无其事地擦去眼角的泪。

“不然你走吧?那暴戾皇帝,咱们别嫁了!”

苏冉像想起了什么,跳起来抓住李若初的肩。

“千机阁成立虽然不久,但帮你隐姓埋名,也足够做到了。”

“不行。”

李若初轻笑,指尖轻轻勾过苏冉湿润的鼻尖。

“我走了,西凉大军南下,南诏百姓必遭屠戮。”

大家终于按耐不住悲伤,瞬间红了眼睛。

从包厢里出来,她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他竟然还真去赤搏沙漠孤狼了?别是假的吧!”

“我让珍宝阁阁主看了,这狼牙,是真的。”

是李嫣然和她闺中密友的声音。

李若初用手指轻轻捅开窗纸一角,向内看去。

李嫣然靠在香榻中,悠闲地玩弄着手中的狼牙项链。

想必,这就是昨夜陆淮安肉搏孤狼的战果。

“这东西真那么珍贵?”

“珍贵是珍贵,只是可惜,和太子殿下的东西比起来,还是差的太远了。”

“他不是还送过来一卷蜀锦吗?上面用心头血写满了你的名字?恐怕他是认真的,你准备怎么办?”

李嫣然不屑地笑笑,将狼牙随手丢给好姐妹。

“还能怎么办?不过一个低贱的奴才而已,用脏血写我的名字,他也配?”

“招揽一只听话的狗罢了,卖点笑而已,也不亏。”




春江楼中,靡靡之音,醉生梦死。

陈酿烈酒一杯接着一杯下肚,李若初已然忘了什么是贵女做派,她不想停下,只想尽快让意识变得模糊。

仿佛这样,她就能忘记一切。

烈酒灼烧着喉咙,却让她的悲伤更加涌动。

她索性端着酒杯,一头扎进了舞蹈的歌姬中。

如火般的红色衣玦摇摆。

萧鸣鼓响,她全力舞动着腰肢,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下意识地寻找着陆淮安的身影。

明明是她的影卫,却寸步不离地守在李嫣然的身边,甚至连余光,都没有分给她一分一毫。

李嫣然满脸羞涩,拿起手绢,轻轻拂去陆淮安嘴角的酒渍。一向满身寒冰的男人,眼中竟盛满了极致的温柔。

李若初冷笑一声,转身却被一群权贵子弟拦住去路。他们显然喝醉了,竟然连她都没认出来。

“小东西,看你扭的很好嘛,给你个机会,过来伺候伺候爷。”

“就你穿的最严实,装什么装,扒光了给爷几个看看。”

说着,便用蛮力撕扯李若初的衣裙。

“大胆!你们看看我是谁!”

她脸色低沉,怒喝一声,却无济于事。

最后她忍无可忍,怒吼道:“陆淮安!给我滚过来!”

陆淮安这才从甜蜜乡中抬起头,注意到了她的困境。

他甩动衣摆,飞跃起身,像一道黑影,飞到她的面前,仅仅两招,就将几个登徒子打的落花流水、跪地求饶。

“别忘了,你是谁的影卫。”

李若初冷笑一声,整理了下被扯乱的衣裙。

“是属下的疏忽。”他有些愧疚,阖首说道。

李若初轻呵一声,突然发问:“还记得我招募影卫时的榜文吗?”

“......您要求影卫满眼是您,时刻以保护您为先。”

陆淮安轻轻蹙眉,但还是恭敬地回答。

“记得就好。坚持一下,等我走了,我会放你去李嫣然身边——”她心中凉薄,淡淡地说。

她在做什么?

明明已经决定不爱了,为什么还忍不住逼迫他,在最后一段时间欺骗一下自己?

陆淮安满眼不解,正欲问些什么,却被突然爆发的嚣闹声打断。

大厅中央,小厮们抬上一个巨大的台子,定睛一看,竟是一座巨大的酒池肉林。

酒液在烛光下波光粼粼,各种珍馐美食环绕。

掌柜的拍拍手,一群身着薄纱的歌姬缓缓上场。酒水淋浴后,视若无物,身形细节一清二楚。

台下的权贵子弟们几乎癫狂,疯狂喝彩鼓掌。

“这是本店从大梁引入的新玩法,各位官爷们尽情享受!”

李若初蹙眉,她只知道南诏到李子显的手上后,日益颓靡,竟不知已到如此境地。

她深感厌恶,转身正欲离开。

身后突然爆发刺耳的尖叫声。

就在一瞬间,一个凶神恶煞的男子从酒池底部腾空跃起,他一摆手,无数飞镖匕首飞散四方。

“狗官!你们都去死!”

一片混乱中,李若初看见,陆淮安几乎在瞬间,从她的身旁跑开,闪现一般冲到李嫣然的身旁,将她死死护在怀中,用袖摆打飞雨点般的暗器。

被打飞的暗器调转方向,全部冲着她飞射而来。

危险来的猝不及防。

十几把飞刀,她仿佛听到了捅穿衣料和皮肉的撕裂声。

身体顿时像漏了气的气球,剧痛席卷了她的大脑。

“是你!你是那狗皇帝的女儿!你们李家是南诏的蛀虫!”

男人一眼便看到落单受伤的她,从腰间掏出一把利斧,对着她冲了过来。

她被飞刀钉在了木地板上,动弹不得。

眼睁睁地看着斧头,对着她的头狠狠劈下......

醒来时,她已回到了长公主府。

看着熟悉的红色帷幔,她感觉十分不真切。

随着呼吸,全身的剧痛波涛汹涌,灼烧着她的大脑,无时无刻地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身上除了十几个窟窿外,肋骨被斧头生生砍断一半。

虽然陆淮安及时用袖弩将男人一箭封喉,但还是没能阻止这一斧劈下。

混沌中,她听到李嫣然的啜泣声,像苍蝇的嗡鸣,惹得她心焦。

艰难抬头,眼前的一幕像暧昧的皮影戏,将她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再次击碎。

红色帷幔后,一男一女两个身影。

陆淮安正抱着李嫣然,不断轻抚着背安慰着。

“淮安哥哥,要不是你为了救我,长姐怎么可能伤的这样重......”

“......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该跟着去的,本想着侍奉长姐陪罪,却没想到差点害她丢了性命。”

李嫣然哽咽的断断续续,男人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极了。

“这事和公主您没关系,您太过善良,其实完全不必自我苛责。”

“那男人本就是冲着长公主去的,大概是因为长公主太过嚣张跋扈,才会遭此祸患。”

“而且......”

他顿了顿,将李嫣然从怀中拉开,目光灼灼。

“我最庆幸的是,还好你没有受伤,还好我先保护了你。”

“可是......为什么?”

李嫣然满脸泪痕,懵懂地抬起头。

陆淮安顿时心跳如擂鼓。

要说出来吗?她会接受吗?陆淮安的心中忐忑不安。

最后,磅礴的爱意战胜了一切,他再按耐不住,满含深情,温柔缓慢地张口——

“啪!”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了陆淮安的话。

伴随着尖锐的瓷器碎裂声,红色帷幔悠然落下,二人的旖旎瞬间展露无余。

李嫣然像是只受惊的小猫,从陆淮安的怀中弹开,局促地整理着衣裙。

“长公主,您醒了。”

陆淮安的声音恭敬平稳,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长姐!你可算醒了!御医说你性命垂危,把妹妹几乎吓死了!”

“都怪我!都怪我!”

李嫣然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俯在她的床边抽泣不止。

“你怕?”

李若初脸色苍白,颤抖地冷笑一声。

刚刚用尽全力丢下瓷器,让她的伤口被拉扯,痛的她冷汗直冒。

“你是怕,我死了,你得嫁给残暴的蛮族吧?”

李若初声音虚弱,哑着嗓子,冷笑着嘲讽道。

李嫣然的抽泣声突然停住,她眼中含泪,咬着唇,全身颤抖地跑了出去。

陆淮安不知道李若初说了什么,但看到李嫣然受了委屈,他下意识想追上去。

他抬腿走了两步,才想起来什么,僵硬地停下脚步。

他转身走到床边,眼睛躲闪,最后低沉地说:“长公主,事出紧急,是属下疏忽,保护不力。”

李若初只觉得很痛,很累。

她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她既没有理睬他,却也没有让他退下。

他就这样守了她三天。无论是问诊的御医,还是端上来的药,都得细细过了他的眼。

无微不至,细心备至。

甚至端茶倒水,他都做了。

远超一个尽职的影卫。

但她始终没和他再说一句话。

这几日,长公主府变得热闹起来。

听到李若初重伤,李子显慌里慌张地派了很多宫人过来侍奉。

这是十七年以来,长公主府头一次有下人。

李若初深以为然,李子显真的怕了。

他怕她死了,他的宝贝女儿就要送去西凉和亲。

过去,李子显对民间,极尽捏造出一个奢靡无度、极受宠爱的长公主形象。

只为让李若初吸引全部的民间怒火,从而保证李嫣然的安全。

只有他自己知道,民间眼中权势滔天的长公主,是多么的外强中干。

那时候,针对她的刺杀层出不穷,但他却更加大张旗鼓,丝毫不担心她的性命。

李若初知道,他此时的这番举动,言外之意是——

她死可以,但得死在和亲之后。

过去,在一众老臣的抗议下,李子显曾迫于压力,给长公主府派过稀稀拉拉的下人。

但她拒绝了,她觉得有陆淮安陪伴,已经足矣。

更何况,萧贵妃一定会在下人中安插眼线,暗杀于她。

但现在,这些下人,一定是最安全的。

真是可笑,敌人此时,比她自己,更怕她遭遇不测。

十日后,李若初刚能下床,就拄着拐杖,径直走向正殿。

她让宫人去慎刑司取出廷杖。

这是宫中的一种刑罚,是比大腿还粗的一根红油木,结实沉重。

一杖下去,表面虽完好无损,但皮下筋骨尽断。

“把陆淮安带过来。”

她端坐上位,冷冷说道。

陆淮安进门时,两侧宫人肃穆排列在两旁,李若初正用手拂过红油木,拂过上面映照出的消瘦脸庞。

“陆淮安,你记得,你问过你招募死侍的榜文吧?”

陆淮安眉头紧蹙,轻轻点头。

“你护主不力,我按照宫规惩罚你,你没有意见吧?”

陆淮安全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毕竟,叱咤中原、权势滔天的大梁国太子,恐怕从未想过,竟然会有人敢对他用刑。

他身份尊贵,为了心仪女子,委身在她身边当影卫,已是最大的屈辱。

现如今,一个边陲小国的公主,竟然还要廷杖他。

李若初苍白的脸上紧绷,心中却乱的像一团麻。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为了解气,还是为了证明什么。

他一定会走的吧?他怎么能忍受如此的屈辱?

“没有。”

陆淮安犹豫片刻,握紧拳头,低声说道。

......

李若初自嘲地笑出了声。

她笑的声音很大,笑得眼泪横流,笑得大殿上回声阵阵。

她没想到,他竟然深爱李嫣然至此!

只为了能继续接近李嫣然,他竟然甘心受辱!

为什么?明明和他日夜陪伴的是她,明明一起经历四季的人是她!

她的心脏狠狠抽动,狠下心来,用沙哑的声音大喝一声。

“动手!”

两个宫人将廷杖高高抬起,裹着风声用力打了下去。

“啪!”

一道白色身影突然扑了过来,从身后牢牢抱住陆淮安。

“公主!”

陆淮安惊慌到几乎失声。

是李嫣然,她尖叫一声,柔弱地倒进了陆淮安的怀里。

“长姐,你要打就打我!此事和淮安哥哥无关!”

李嫣然泪眼婆娑,身若无骨,声音虚弱而又颤抖。

陆淮安的眼睛立刻红了,他颤抖着手,慌乱地检查着李嫣然的伤势。

“公主,这不关你的事,你怎么这么傻?”

李若初看着这深情的戏码,脑中一片嗡鸣,气息翻涌,如鲠在喉。

好一个李嫣然。

她分明看到,李嫣然扑上来时,宫人及时发现,立马减了力道,李嫣然根本没受一点伤。

她命人将李嫣然拉开。

咬紧牙齿,忍着剧痛,亲手拿起廷杖,对着陆淮安用尽力气打了下去。

“不要!”

李嫣然竟挣脱了下人的控制,用纤细的后背硬生生挡下这一杖,软倒下去。

陆淮安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眼中冰冷至极,威压无比的眼神中,翻滚着最真切的杀意。

仿佛恨不得立马将她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李若初被这极度的冰冷僵在原地,心脏也被生生冻住,刺痛无比。

“滚,你们都给我滚。”

她哑着嗓子,颤抖说道。

陆淮安小心翼翼地抱起李嫣然,转身走出大殿,飞身离开了长公主府。

屋顶的瓦砾声渐行渐远。

宫人们颤颤巍巍,瞬间散了干净。

一阵疾风吹入大殿,将殿门砸到一边。

李若初被吓了个激灵。

反应过来,她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然抖得不成样子。




两天后,和亲的嫁衣送到了长公主府。

李若初刚刚换上,就嗅到一丝诡谲的异香。

她顿觉不对,立马捂住口鼻,但为时已晚。

下一秒,意识模糊,天旋地转。

再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手脚被牢牢缚住,动弹不得。

身后响起男人的嬉笑声,她稳住心跳,故作冷静地问道:

“你们是谁?放开我,你们想要的,我可以给你。”

身后的男人嗤笑一声,用匕首毫不客气地拍了拍她的脸庞。

“小姑娘,你得罪人了吧?”

“但是我们向来收钱办事,对不住了。”

下一秒,沉重的棍棒猛地落在了自己的背上。

胸腔一阵沉闷的回响,李若初大声咳嗽起来,喉咙顿时泛起腥甜浓重的血腥味。

她痛的下意识挣扎,但手脚被粗糙的麻绳紧紧勒入肉中,她几乎咬碎了牙,才让未痊愈的身子勉强接受了巨大的疼痛。

还未反应过来,第二棒便已重重落下。

她瘦弱的身子再撑坐不住,整个人倒在地上,痛的蜷缩成一团。

刑罚,并没有因此而犹豫分毫。

第三棒、第四棒、第五棒......

每一棒都裹着凌厉的风声,疾速而沉重地落在她的背上,让她的骨头与内脏一次又一次强烈碰撞。

到最后,李若初的意识,仿佛飘忽在了很远的地方。

浓稠的黑暗中,她只能听到落在一滩肉体上的击打声,再感受不到新的疼痛。

她要死了吗?

终于可以去见母后和外祖了吗?

可是,她不甘心。

到底是谁,要这样对她?

比凉薄的李子显,和虚伪的李嫣然母女,更加残忍?

是那些憎恨庸政的百姓吗?

还是......

她咬紧牙关,拼力将惨叫声遏在喉咙。

那个名字呼之欲出,但她不敢去想。

时间过了很久,雨点般的击打声终于停止。

她感觉到,那些恶臭的男人正凑上前来,用粗糙的手开始扒她的衣服。

她的心脏沉沉坠下,却无力阻止,甚至无力睁眼。

“住手。”

木门吱呀响起,一个贵气的声音响起。

“想要手的话,就别干多余的事。”

李若初刚松一口气,一道熟悉的声音,直直刺入李若初的大脑,让她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殿下,您吩咐的一百杖,属下已安排他们完成了。”

陌生男人恭谨地说。

“嗯,把她送回去吧!”

是陆淮安!

竟然真的是他!

只因为她不小心打了李嫣然一杖,他就要她偿还百倍!

甚至将她送到匪窝,险些污了清白。

他竟然真的这样狠心!狠心到视她的性命于不顾!

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痛,寒冷席卷全身,她吐出一口血,终于彻底失去了意识。

血液和破烂的嫁衣交织,炙热的红色将李若初紧紧环绕。

是热的,却也冷的刺骨。

......

李若初趴在榻上,整个身体仿佛被烈火炙烤。

朦胧中,她听到小丫鬟在门外低声聊天。

“昭宁公主身上被打了一杖,整个太医院都过去了诶。”

“是啊,就被打了一下,给陛下紧张的。咱们府上的陆侍卫也跑了过去,忙前忙后,把整个南诏的名医搜罗个遍。”

“再看看咱们长公主府......连街上的游医都请不到,陛下听说没性命之忧,就放任不管了。”

“什么时候才能回宫啊?在这不讨好的长公主府里浪费时间,也不知道能搏个什么前程。”

李若初闭着眼睛,眼泪却钻着空子往下漏。

她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却没想到,心脏竟还能疼成这样,像是被千刀万剐。

仿佛遭刑的地方,不是她的背,而是她的心。

她抬起被麻绳勒的血肉模糊的手,费力地抹去眼泪。

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不许哭。

可眼泪就像馈堤的洪水,越是努力擦拭,流下的越是多。

最后,她已是满脸泪痕。

李若初还没能下地走路,李子显便下召,叫她入宫。

李若初翻了个身,用冷漠回应带话的内监。

最后,李子显竟然亲自前来。

这是十七年以来,他第一次踏入长公主府。

“过两日是嫣然的及笄礼,你准备准备,入宫参加。”

李子显的声音强硬的不容辩驳。

“不去。”

李若初冷冷回道,连正脸都没露。

“你发什么疯?嫣然是你妹妹,她的及笄礼,你怎么能不去?”

李子显的声音带了一丝怒气。

李若初猛的扭头,冷漠的眼神满是嘲讽。

李子显被吓了一跳,咽了咽口水,稍稍轻了语气。

“嫣然一直想和你亲近,你如此疾言厉色做什么?”

“这是最后一次......西凉深入草原,你出嫁后,见亲人一面难如登天,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有什么不知足的?”

亲人?李若初忍不住冷笑。

“滚。”

这是李若初第一次,对身为皇帝的李子显口出不逊。

李子显脸色阴沉,用力一拂衣袖,转身离去。

这时,熟悉的脚步声响起。

是陆淮安回来了。

隔着红色帷幔,两人各怀心事,却都假装不知。

于是只能相顾无言,陷入长久的沉默。

“我要去吗?”

李若初掀开帷幔,露出满身的伤痕,和苍白的脸庞,深深地看向陆淮安的眼睛。

她祈求看到他有片刻的心疼,或者犹豫。

但是没有。

陆淮安只愣了几秒,便喉结滚动,吐出了两个字:

“要去。”

“好。”

李若初扯了个笑容。

但这笑容,不是对陆淮安笑的,是李若初对自己笑的。

最后一次。

自这之后,她决定彻底放下。

这次,是真的。

她不想爱了,也爱不动了。

她爱他的那颗心,终于,死在了一百杖之下。

她再爱,也不会贱到,爱伤害自己的人。

及笄礼这天,整个南诏喜气洋洋,宴席从宫内摆到了宫外,金色的祈福灯绵延数百里。

李若初一身烈红色轻纱,衬得苍白的病容,宛若精致的白瓷。

祈福殿正中央,李嫣然一身粉白交织的广袖流仙裙,宛若仙女下凡。

“长姐!你真的来啦!”

李嫣然惊喜地跑上前,亲昵地牵住她的手。

“这些都是父皇赏赐我的宝物,你看看有你喜欢的吗?”

“上次珍宝阁你空手而归,这次,就当妹妹赔不是了。”

李若初不动声色地抽出手臂。

放眼望去,满殿的鎏金红木箱流光溢彩。

有南海的红珊瑚、西域的波斯毯、拳头大的夜明珠、十几箱的金镶玉头面,还有一座豪华府邸的钥匙。

李子显现在只有半座国库,想必这些稀世珍宝,是早就备下的。

“嫣然是朕最疼爱的女儿,今日及笄,朕要为嫣然选一位驸马!”

李子显满脸慈爱,高声宣布。

“诶呀!父皇,您说这做什么?”李嫣然红了脸。

李子显宠溺地看着她,呵呵地停不住。

李若初心中空落落的。

曾几何时,父皇和母后也曾对她极尽宠爱。

为她建造了南诏第一座公主府,昭告天下,若初又长大了一岁。

她也曾畅想过,未来自己会有怎样一位风姿绰约的驸马。

可是现在......早已物是人非。

她没有自己的及笄礼,没有人关心呵护,更没有挑选驸马的资格。

因为她的母后去了,父皇......在更早的时候,就“死了”。

“嫣然,你喜欢什么样的世家公子?趁着今日勋贵大臣们都在,父皇给你物色物色。”

宴席上像炸了锅,众人议论纷纷。

“昭宁公主不是被西凉皇帝要去和亲了吗?怎么陛下要给她选夫婿?”

“你不知道!和亲西凉的,早就变成长公主了!”

“那就好,昭宁公主如此温婉善良,嫁给暴虐的蛮族,可怎么活呀!”

李若初淡然地端着酒杯,听着身后的窃窃私语。

李嫣然红着脸,手帕在指间转来转去。

“他,要心里只有我,要舍得取出心头血写下我名字。”

“他,要武功盖世,能保护得了我,可以赤膊打败沙漠的孤狼。”

“他,要懂情调,听说西夏有一座月亮湾,代表了爱的誓言......”

这时,祈福殿的大门突然打开,一队衣着华丽的使团走了进来。

“大梁国太子殿下送来及笄贺礼!”

“祝昭宁公主昭明如月、岁岁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