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女频言情 你出轨白月光,我闪婚你急什么 全集
你出轨白月光,我闪婚你急什么 全集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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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郑安远梁越鹏的女频言情小说《你出轨白月光,我闪婚你急什么 全集》,由网络作家“金陵岂是池中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这时,倪雨薇却疑惑道:“这里本来就是你家,你要去哪儿?”郑安远愣了一下。对啊......这里是他家,他和倪雨薇的家。倪雨薇看到对方傻乎乎的愣在原地,嘴角勾起笑意:“你先去洗漱一下,我取床被子,待会儿给你铺好。”“我晚上睡觉喜欢卷被子,咱俩最好别盖一个,否则你容易着凉。”郑安远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倪雨薇这是要跟自己睡一张床吗?虽然他们已经领了证,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可这未免有些太快了吧?他看着倪雨薇进屋的背影,使劲搓着脸蛋儿。不对!肯定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剧情不应该是这么走的。成年人的世界真就这么简单?他们两个是夫妻,所以倪雨薇给丈夫整理床铺,两人同睡在一间房里,一切都很正常!思索片刻,郑安远意识到不...

章节试读

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
这时,倪雨薇却疑惑道:“这里本来就是你家,你要去哪儿?”
郑安远愣了一下。
对啊......这里是他家,他和倪雨薇的家。
倪雨薇看到对方傻乎乎的愣在原地,嘴角勾起笑意:“你先去洗漱一下,我取床被子,待会儿给你铺好。”
“我晚上睡觉喜欢卷被子,咱俩最好别盖一个,否则你容易着凉。”
郑安远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倪雨薇这是要跟自己睡一张床吗?
虽然他们已经领了证,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可这未免有些太快了吧?
他看着倪雨薇进屋的背影,使劲搓着脸蛋儿。
不对!肯定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剧情不应该是这么走的。
成年人的世界真就这么简单?
他们两个是夫妻,所以倪雨薇给丈夫整理床铺,两人同睡在一间房里,一切都很正常!
思索片刻,郑安远意识到不正常的是自己。
他当舔狗的时间太长,总觉得女性都会高高在上,以至于已经忘记他也享有平等的权利。
想到这里,郑安远笑了起来。
以前他总觉得,这辈子只会认苏玉娜一人,如果某一天苏玉娜跟他分手,恐怕他会痛苦死。
可如今,他才知道,跟那个烂人分手后,他是多么愉悦。
是这个名义上的妻子,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
机场。
苏玉娜和梁越鹏刚下飞机,就感受到南城降温带来的寒意。
她打了个冷颤,将衣服往里裹了裹。
“越鹏,先去买件衣服吧。”
梁越鹏也哆嗦着点头,还好机场里就有奢侈品专卖店,名牌衣服及手表,包包一应俱全,唯一的缺点就是贵。
苏玉娜早已过惯花钱不眨眼的日子。
逛奢侈品店就跟逛菜市场似的,招呼着梁越鹏推了个小推车,看上的衣服就往推车里塞。
梁越鹏也是一样,只买贵的,手表,皮带,还有大衣,全都往推车里塞。
旁边导购都被吓坏了,一点儿不敢怠慢,甚至还专门叫了其他两个导购过来帮忙。
看这手笔,绝对是大人物!
苏玉娜早已习惯这种选购方式。
以前跟郑安远在一起时,逛商场根本不看价格。
为了能满足自己的购物欲,生活中,她会给郑安远立下很多奇葩规定。
如电话没接到,或者早上八点没有准时说早安,下雨,降温,必须要煮一锅红糖荷包蛋。
这些看似容易的规定,但却十分琐碎。
只要郑安远出错,她也不会生气,只会疯狂购买来惩罚对方。
苏玉娜有个毛病,看上的东西,直接会摘下吊牌,也是想让人知道,她不差钱。
十几分钟后,苏玉娜选好了三套衣服和两个包包,梁越鹏也买了一条皮带,一只手表,还有一件真皮大衣,总计消费二十一万。
付款时,梁越鹏递给柜姐一张银行卡。
“刷卡。”
导购们一脸羡慕。
“哇,好man啊......”
“我要是有这么大方的男朋友,我立刻就嫁了!只可惜呀......人比人气死人。”
梁越鹏一脸得意,鼻孔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可柜姐刷过pos机之后,却皱了皱眉。
又经过几次尝试,柜姐终于冷下了脸:“不好意思先生,您这张卡目前是冻结状态。”
梁越鹏笑容一僵,下意识道:“你是不是搞错了?上飞机之前还能用呢,怎么现在就不行了?该不是你们机器坏了吧?”
柜姐扯出一个礼貌且疏离的笑容:“先生,我们已经换过机器刷了,确实是您这张卡有问题,要么您给所属银行打个电话查一下,看看怎么回事?”
梁越鹏干咳一声,脸色有些难看。
他凭什么打电话呀?这张卡又不是他的。
他扭头看向苏玉娜,小声道:“娜娜,什么情况啊?怎么银行卡被冻结了?你不是说郑安远这张卡可以随便刷吗?”
几个导购眼神震惊,看向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嘲讽。
没想到,这人竟然用别人的卡。
苏玉娜也有些疑惑:“什么?用不了了?”
由于两人是绑定实名制的,所以苏玉娜拥有这张卡的使用权,她二话不说,拿起手机就给银行打了过去,也进入了vip专属通道。
等了解情况之后,对方只是冷冷回复了一句。
“苏小姐,郑先生在两个小时前,冻结了这张银行卡,所以在他解冻之前,其他人无权使用。”
苏玉娜有些着急:“你开什么玩笑?他说冻就冻啊!这张卡我也有使用权!你们就算要冻结,是不是也该提前跟我说一声?这么干算怎么回事儿?”
电话那头,客服的回答依旧冰冷又流程化:“苏小姐,这是郑先生的银行卡,我们没必要通知你,请问您还有其他业务咨询吗?如果没有,请给我个好评。”
苏玉娜气坏了,别说给好评了,甚至都想骂对方一顿!
但想到刚才她才把吊牌摘了,想退肯定是退不了。
可这二十一万又不是一笔小数目,总不能自己掏吧?
想到这里,苏玉娜再次拿起手机,拨给郑安远。

半小时后,别墅门口停下两辆美式大肌肉车,一辆猛禽,一辆霸王龙。
以前越野拉力也是他的喜好之一,否则也不会花大几百万买这么多皮卡。
可自己的所有爱好在遇到苏玉娜后,全都消失不见。
以至于自己曾经最爱的这两辆皮卡,也一直放在车库里吃灰。
同时,一个五十多岁,略有些白发的男子走了出来。
他身材消瘦,可却有一股奇怪的气质,他便是自家管家,王叔。
在郑家苦心费力三十多年,早已经变成一家人了。
郑安远看到这两辆皮卡后,无奈苦笑。
“王叔,怎么把这两辆车开来了?”
这两辆皮卡无端勾起了自己的回忆,停在那里,似乎在询问郑安远:主人,你是不是不爱我们了?
车子也有灵魂,它们也懂喜怒哀乐,在自己当初疯魔玩车的时候,能深刻体验到,可这种久违的感觉,已经很久都没有体验过了。
他缓缓靠近,伸手摸着车子,即使过去了这么久,仍然有种莫名的开心。
“少爷,我记得您以前最喜欢这两辆车了,刚好今天要搬家,这两辆车比较实用,我就叫人开来了。”
郑安远点了点头。
“王叔,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你帮我搬上去。”
“好......那咱们送去哪里?”
“回南城吧。”
自己现在有了新的生活,自家集团和妻子倪雨薇都在南城。
之前一心一意留在平城,皆是为了苏玉娜,可现在已经没必要了。
王叔在听到南城二字后,身体突然一顿,下一秒竟开始老泪纵横起来。
他轻轻擦拭眼角泪花,重重点头。
“好!我带您回家。”
是啊,这么多年了,郑安远一直不服从家里调配,经常和父母对着干,以至于整个家都被他搞得乌烟瘴气。
父亲也早已对郑安远失去了信心。
可浪子只要回头,就永远不迟!何况那么大企业,郑安远有试错的资本。
对啊,以他的个人条件,走到哪儿都能昂首挺胸,可唯独在苏玉娜面前,卑微到极致。
而今天,舔狗苏醒了!
郑安远只拿走了一些必要的文件,至于那些旧衣服和家具,全都没带。
这些东西都有苏玉娜的影子,他不想要,或者准确点来讲,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难道要时刻提醒自己,这六年时间全都喂了狗吗?不需要,他已经有新的生活,而这些在他眼里,全都是垃圾!
半小时以后,郑安远坐上车子,一脚油门踩了出去,霸王龙传来一阵怒吼声,似乎在宣誓主权。
......
就在他赶往南城时,电话突然响起,是苏玉娜打来的。
郑安远本来不想接,毕竟他已经单方面宣布苏玉娜被pass掉了,没错,她在自己的剧本里杀青了。
可对方却一个接一个打来,终于他还是接了,也好,把事情全都说清楚吧。
“喂?”
不等郑安远开口,苏玉娜便一脸不悦。
“郑安远,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你有事儿吗?”
苏玉娜顿了顿,她现在基本可以确定,郑安远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以前的她恨不得24小时都守在手机边,不管在干什么?即使在洗澡,也会第一时间擦手接电话。
还记得有一次郑安远发高烧,睡死过去了,错过了自己一通电话。
那次可把他狠狠惩罚了一顿!
冬季鹅毛大雪,大半夜零下好几度,让他在自己楼下白白站了三个多小时,这才消气,可为什么今天他一点都不害怕?
“郑安远,你应该知道,错过我的电话是什么后果吧?而且我给你打了三个你都没接,说吧,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苏玉娜原以为自己会等来郑安远的道歉,她甚至已经想好,这次可不能那么便宜他,少说也得买几个最新款的驴牌包包。
可没想到,对方只是冷冷回复了一句。
“还有其他事儿吗?我正在开车,没事我挂了。”
苏玉娜愣住了,瞪大眼睛,她甚至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对方真的是郑安远吗?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以前你对我从来都不会这样!果然,男人就是这样,得到了也不懂得珍惜。”
“你当初说过,只要我选择你,绝对不会让我输!可现在呢?”
面对苏玉娜的一通通质问,郑安远只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是吗?可她先让自己输了!输的体无完肤,输的那么彻底!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还有事儿吗?”
苏玉娜喘着粗气,只觉得郑安远之所以这么疯魔,肯定是吃了梁越鹏的醋。
可越吃醋,越说明他是在乎自己的。
现在是隔着屏幕,所以他才敢这么说话,等自己回来要跟他提分手吓唬他,他立马就会乖乖给自己跪下认错。
苏玉娜冷哼一声。
“有事儿,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去南城出差了,那边要降温,你把前段时间刚给我买的新衣服打包寄过来吧,我给你个地址。”
“没时间,想要你就自己回去拿吧。”
“郑安远,你太过分了!我知道你吃醋,可也不能拿我的身体开玩笑啊?难道你就不怕我被冻坏吗?”
“再说了,我现在已经登机了,还怎么回去?”
郑安远懒得搭理他,登机了......呵呵,真是一场酣畅淋漓且说走就走的旅行啊。
至于谁跟着她,结果不言而喻,他啪的一声扣断电话,并且将手机关机。
那位都不关心她是否会冷到,自己又何必关心?这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
而另一边,坐在飞机头等舱里的苏玉娜正喘着粗气,拳头攥的死死的。
“太过分了!”
而梁越鹏则眼珠子一转,故作委屈道。
“娜娜,我是不是不该联系你?”
苏玉娜愣了愣。
“越鹏,你干嘛要这么说呀?”
梁越鹏轻轻摇头。
“娜娜,前几年我实在没办法,身不由己,只能听从父母的安排出国,所以一直对你有亏欠感。”
“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回来,我想尽自己所能多陪陪你,弥补你的遗憾,可我似乎不该这么做。”

苏玉娜仔细看了看他的表情,有些半信半疑,以前他最宝贝这些照片,经常拿出来看,有脏污了还会用软布擦拭。
当初洗照片时用的也都是最高档的相纸,根本不可能受潮。
不过也说不定是摄影机构的营销话术,当不得真。
她点点头:“也行,反正也有底片,回头再重新洗出来也行。”
她转身回了别墅,片刻后却又出来:“屋子里那么多箱子,又是怎么回事?”
“我在大扫除。”郑安远回答。
他本来也没说谎,将这屋子里有关他的一切都扫走而已。
苏玉娜狐疑地皱眉:“可是怎么突然要扔这么多东西?”
“快换季了,又要买新衣服,所以,断舍离嘛。”郑安远笑了笑,笑意只浅浅浮在表面。
他以前也是这样笑的,但眼神和此刻却完全不同。
苏玉娜产生了格外奇怪的感觉,仿佛郑安远在某一刻开始就变了,变成她也看不透的模样。
她突然从背后伸手,抱住了郑安远。
柔软身躯毫无保留地贴在他背上,郑安远身子一僵,死寂沉沉的心又稍稍提起些。
以前,她还从来都没这样主动过对他。
“安远。”她声音很小,“我拒绝你不是因为......因为别的人,我只是还没想好有关结婚的事,你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
嗓音如带着小钩子,郑安远心跳阵阵加速,喉咙干涩。
她说的是真的吗?关于这件事他能信她吗?
论迹不论心,她做的无数件事都说明她更在意的人是梁越鹏。
所以嘴上说给她些时间,究竟是真的在考虑,还是敷衍?
“你......”
就在郑安远想说什么的时候,苏玉娜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两人动作都是一顿,紧接着她就放开了他,手刷地从他身上抽走,立刻接起了电话。
“阿鹏?”
一边接电话她一边走进了别墅,郑安远才升起的心又狠狠砸落下去,自嘲地笑了一声。
他在想什么?
三年了,苏玉娜从来都没有哪个瞬间是真正爱他的,怎么可能在梁越鹏回来的这个节骨眼上回心转意!
弯腰将燃烧过后的灰烬收拾好,郑安远才回到别墅。
苏玉娜的电话已经打完了,此刻正在玄关处弯腰穿鞋,唇角又挂了那种郑安远以前很少见到的笑意。
“阿鹏的车坏了,我去接他,顺便送他去谈判的地方,可能不回来吃晚饭,你不用等我。”
说到最后她有些迟疑,观察着郑安远的神色。
他并没有不高兴,甚至有种如释重负的平和。
点点头:“知道了。”
停顿几秒,他叫住她:“开车小心。”
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叮嘱她。
虽然大多时候都是他开车接送她,但她有时也想过个瘾,尤其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开斗气车。
每当这时候他都会坐在副驾驶讲笑话安抚她情绪,但,不会再有下次了。
以后是梁越鹏负责安抚她?又或者,和梁越鹏在一起之后她再不会有不好的情绪?
他没再继续想下去。
苏玉娜开门的手顿了两秒,郑安远语气和往常没什么不同,但今天她就是觉得一切都怪怪的。
他好像变了。
但这样的念头也只是持续了两秒就被她抛在脑后,她迅速开了门,驱车离开。
她走之后,郑安远又去了一趟地下室,看看有什么要收拾的。
自从定下来要和苏玉娜分开,他就把这套和她的婚房挂到了网上。
由于房子情况不错,立刻就有不少中介联系他,说有客户想看。
但即便最快,也要明天才能看房,才能出手。
也就是说,必须先处理完这些事,他才能离开。
讽刺地笑了一声。
郑安远甚至有些等不及想离开了。

在苏玉娜说到一半时,郑安远就了然地扬了一下眉毛,随后变得面无表情。
原来是邻居大舌头,早知如此他就随便说个别的理由了。
不过,严格来说他也没说谎不是么?只不过和他结婚的对象并非苏玉娜而已。
听着苏玉娜的指责,他心头先是泛起阵阵难过,而后就归于平静。
苏玉娜着急质问的模样像是在尽力和他撇清关系,生怕外人误会。
以前她不愿公开,郑安远只觉得是她为了工作考虑,但现在想想,又何尝不是她觉得他丢人?
若是以前,郑安远会难过到极致,可现在他心底唯有凉薄和麻木。
“这房子的确要卖,合同已经签了。”等她骂完了,他才淡淡开口,“我只是想换一套大的而已。”
“已经签了合同?怎么不和我商量?”苏玉娜露出惊愕表情。
郑安远没说话,平静地和她对视。
如果有必要,他会提醒她,这房子是他全款买的,装修也是他花了全部的钱。
她根本没有任何理由不让他卖这套房。
苏玉娜很快也意识到这点,深吸口气,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她点点头,姿态显得有些冷淡。
“知道了,房子的事你处理就好,刚好我不太喜欢现在这套的布局,买新房的话,最好买视野好些的半山别墅。”
郑安远突然想到什么,他在老家的婚房,听父亲说就是半山别墅,然而,这一切都和苏玉娜无关了。
“不过,结婚的事情我和你说过了,我还没想好,你先别在外面乱说,好吗?”
她吸口气,尽力拿出温和神色:“先别急,我会给你答案的。”
郑安远笑了一声:“嗯。”
他没表现出异议,这让苏玉娜放下心来。
但郑安远实际的意思是,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苏玉娜用行动告诉他,她选了梁越鹏。
又何必在口头上再给他一个答案?
“对了,”苏玉娜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我给你买了领带!看看,喜不喜欢?”
郑安远接过盒子打开。
褐色领带上带着莫名的花纹,并非他喜欢的领带类型,不过,他认出了这个牌子。
Valineo,一个高奢意大利品牌,主打手工西装。
梁越鹏发来的照片里就有一张,苏玉娜低着头,笑意温婉地帮他整理袖口。
两人就在这家品牌店里,梁越鹏身上的西装吊牌还没摘,显然是苏玉娜新给他买一套。
一身手工西装几万块,赠品是这根领带。
苏玉娜给梁越鹏买几万块的西装,却将不值钱的,难看的赠品送给他。
郑安远都快气笑了,甚至想朝苏玉娜发火!
他和她恋爱三年,尽心尽力对她,把一切最好的都给她!结果现在只值一根赠送的领带吗?
可深吸口气,他又将怒火压了下去。
没必要了。
房子买了,他也快要离开。
再怎么质问也是徒劳。
将梁越鹏带到他面前,早就说明一件事。
她根本不在乎他。
所以,他又何必朝她生气呢?
将领带递给郑安远之后苏玉娜就含着一抹笑上前,抬手准备帮他将领带系上。
以前她送他领带,袖扣,他都会像个孩子一样,立刻就要求当场试戴,还会让她给他拍照。
可这次,郑安远竟然看了两眼领带之后,就将盒子随手放到了一边。
“谢谢。”
浅淡回答,里面甚至听不出半分感情,在向路人或者快递员道谢时,都比此时更真诚。
苏玉娜不由得愣住。
不知何时,好像自从梁越鹏出现,他就变了。
或许还是吃醋了吧,很快她就放下心来,等她走了,他肯定会自己过来把领带戴上拍照的。
眼看郑安远要转身上楼,她忙叫住他:“忘了和你说,明天开始我要出差一段时间,大概17号之后回来。”
17号,是郑安远要去准备结婚的日子。
也就是说,这次见面,或许就是他们人生中最后一次见面。
郑安远下意识问了一句:“和谁出差?”
身后,苏玉娜的沉默显出几分心虚。
郑安远早就知道答案,不由得笑了一声。
苏玉娜却被这声笑激怒,语气里带了些不满:“你问这个干什么?当然是和公司同事一起出差!你不信任我?”
苏玉娜看不见的地方,郑安远脸上的嘲讽几乎满溢出来。
和同事?
梁越鹏自然也算她的同事!她才安排他进了她的公司!
根本不是他信不信任她的问题,而是梁越鹏已经在发来那些挑衅话语时,告诉了他。
在炫耀,他要和苏玉娜一起出差。
“当然信任。”
转过身来时,郑安远脸上已经没什么表情了,朝苏玉娜点了点头,语气带着两分敷衍:“我有什么好怀疑你的。”
苏玉娜别过脸去,总觉得郑安远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长。
她吸口气,语速不由自主加快:“我还要开个会,就先走了,晚饭你自己吃吧,不用等我。”
说完便加快步伐,转身离开。
郑安远凝视着她的背影,但很快就转过脸来,不再多看。
即便可能是最后一眼,但也没什么好看的,曾经那些浪漫回忆早就变了味,让他不愿意再想起,根本也不是什么美好的过去。
心里早已麻木,也不再痛。
所谓开会......也根本只是随意找的借口罢了。
从她细微的动作,躲闪的眼神,都能看出,她只是去找梁越鹏。
但竟然不是理直气壮去找,还要寻个借口来骗他,这又是何必呢?他本来也不会说什么。
嘲讽地冷笑着,郑安远拿出手机,给管家打电话。
“王叔......”

挂断电话时,门外响起笑闹声。
苏玉娜和梁越鹏聊着国外趣事,听起来,两人都开心得不行。
即便已经心死,郑安远依然觉得讥讽,心底抽疼。
在他眼里,苏玉娜一直是个高高在上的冰美人,他追她时她连正眼都不瞧他一眼,才在一起时他甚至以为她不会笑。
到后来她脸上的笑意才渐渐多起来,但也仅限于他送了她大礼物,或者公司发展很顺利的时候。
可今天,梁越鹏才来,他就听到她无数次银铃般的笑,连说话声音都变得轻快。
原来她也不是不会笑,只是不愿意对他笑。
正在屋里整理着,房门被敲响。
郑安远微微皱眉走过去将门拉开,就看梁越鹏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瓷碗,里面正冒着热气。
“这是娜娜给我做的冰糖雪梨,你也来一碗吧。”
他微笑着,眼底是高高在上的得意:“我嗓子不舒服,她特地熬的。”
郑安远一颗心又被拧了一下。
三年来一直都是他照顾她,她连厨房的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
他生病,她除了点外卖什么都做不了,别说给他煮面做饭,连烧热水都难做到。
现在却能因为梁越鹏所谓的嗓子不舒服,给他熬冰糖雪梨。
“不用了。”他不想吃,冷声拒绝。
“我特地给你端上来的,尝一口吧,以后还不知道娜娜什么时候心情好愿意下厨呢。”梁越鹏却很坚持。
话听起来像是没问题,却句句刺耳。
她心情好下厨,是因为他来了。
“我有手,会做饭,所以不用她照顾。”郑安远微笑着,“还是你自己珍惜吧,在国外没吃到好的,是吧?”
说完,就准备关门。
他这副不在意的模样,让梁越鹏脸都绿了!
他恨恨咬着牙,突然上前一步!
在郑安远关门的瞬间,他突兀地将端着冰糖雪梨的手往前伸,直接伸到了门缝里!
郑安远也没想到他会突然碰瓷,关门的力道来不及减轻,直接夹到了他的手!
碗里的冰糖雪梨也跟着打翻在地,瓷碗碎裂,发出清脆的声音。
“怎么了?”
楼下苏玉娜立刻就听到动静,紧接着楼梯上就响起她急促的脚步声。
“没事,怪我没拿稳。”
梁越鹏捧着手,手掌处一道可怖红痕,脸上却还维持着笑容。
“这么严重还说没事?”苏玉娜脸色顿时变了!立刻就伸出手捧起梁越鹏的手,“幸好没出血,烫到了吗?我去给你拿红花油擦擦吧!但肯定要青紫了......”
关心的姿态,也是郑安远从未见过的。
那次他去公司接她,走廊吊灯砸下来,他为了保护她胳膊骨裂,她只是轻描淡写一句“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算什么”就轻飘飘揭过这事。
后来又因为工作忙,他住院期间,一次都没探望过。
甚至还说他因为受伤没办法给她做饭,加重了她的胃病。
那时郑安远有多自责,此刻就有多讽刺!更是觉得,自己蠢透了!
原来她不是不会关心人。
而是不爱!
心底一片冰寒,连带着那些有关二人过去美好的回忆都变得刺眼。
“真没事,没事,我等会再来端一碗来。”
梁越鹏的话,给了苏玉娜的暗示,她心疼地关心完梁越鹏的手,苏玉娜立刻就将矛头对准郑安远。
“郑安远你怎么回事?”
她看出这一下是门夹的,又看向郑安远握着门把的手,眉心狠狠皱起,眼底都是怒意!
“你应该不是不小心的吧?亏得我以为你是个坦荡的人!现在因为一碗冰糖雪梨就对阿鹏动手?你到底怎么回事!”
一番质问,让郑安远早就凉透的心又被从头到尾泼上冷水。
他还没开口,梁越鹏就抢先一步,颇为大度地说:“娜娜你别怪他,不管他的事,这真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还暗暗看了郑安远一眼,眼底嘲讽神色明显。
苏玉娜尚且什么都没问就怀疑他,诘问他,认定了他不仅会吃他们二人的醋,还会因此故意做出害人的事!
郑安远又何尝想不到这一层,唇角勾起冰冷弧度:“原因究竟是什么你心知肚明,梁越鹏,希望你以后在事业上也能靠这种手段获得成功。”
这话仿佛一种诅咒,在说他没有真本事,只能靠这样的小手段。
梁越鹏脸色一沉,狠狠咬紧了牙关。
“你不用理他,他嘴硬。”苏玉娜还以为梁越鹏是因为被弄伤了不高兴,扶着他往楼下走,“我带你去涂药......”
“不用,小伤而已,我得回去了,还有些工作要准备。”梁越鹏语气又恢复了平和。
两人声音越来越远,郑安远再次将卧室房门关闭,加快速度,全神贯注地整理着三年来的种种物品。
梁越鹏要走,苏玉娜肯定会陪着。
他想尽快离开,最好,是趁苏玉娜不在的时候。
都已经是成年人,根本没必要多说什么,事情发展到这儿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
如果说非要一个分手的仪式感,那么或许,他求婚那天的仪式,就是他们分手的仪式吧。
收拾到最后,只剩不少两人的合照。
他们都喜欢拍照,郑安远想记录下自己和苏玉娜间的爱情,但苏玉娜只是为了欣赏自己的美貌。
足足几大本相册的照片,留着无用,但郑安远也不想让它们的最后归宿是垃圾站。
如果留给苏玉娜处理,她肯定会把这些东西直接丢垃圾桶,倒不如他现在就把东西烧掉。
想着,他就将东西都拿到后院,放到一只铁桶里,去厨房取来火枪,将照片点燃。
一张张照片丢进火堆,两人带着笑意的过往逐渐化为灰烬,心底的痛楚愈发密集,最终变得麻木。
照片快烧完的时候身后院门响了一声,随后苏玉娜就嗓音愉悦地问:“你在烧什么?”
她走过来,见到火堆里的照片,就是一愣。
她的嗓音变了:“你在烧我们的照片?为什么?”
放久了已经受潮变色,总不好丢垃圾桶,干脆直接烧掉算了。”郑安远随口解释着,语气很淡,听着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