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其他类型 安时渝沈度心动失控小说
安时渝沈度心动失控小说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安柔柔

    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时渝沈度的其他类型小说《安时渝沈度心动失控小说》,由网络作家“安柔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夫人,很漂亮的戒指。”欧明熠抬起头,微微笑道。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光暗分明,微笑的样子像一个没有情绪的假人,方才那一幕仿佛只是安时渝一厢情愿的错觉。也是,她不辞而别这么多年,他应该早就已经把她忘得一干二净,怎么可能还会在乎这区区一个戒指?往事在心头掠过,令安时渝心底无端浮起一抹苦涩。“谢谢......”她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叮叮叮......”宴会厅中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声音,原来是有人轻轻敲了敲手里的水晶杯。众人的视线顿时都集中到了那人身上。那人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色白皙,鼻梁挺拔,乍一看称得上十分帅气,只是眉宇间略有一丝油腻,一看就是经常流连花丛,拈花惹草的人。安时渝立刻认出了他,那是夏家的长子夏祈,大学的时候...

章节试读

“沈夫人,很漂亮的戒指。”欧明熠抬起头,微微笑道。
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光暗分明,微笑的样子像一个没有情绪的假人,方才那一幕仿佛只是安时渝一厢情愿的错觉。
也是,她不辞而别这么多年,他应该早就已经把她忘得一干二净,怎么可能还会在乎这区区一个戒指?
往事在心头掠过,令安时渝心底无端浮起一抹苦涩。
“谢谢......”她艰难地扯了扯嘴角。
“叮叮叮......”宴会厅中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声音,原来是有人轻轻敲了敲手里的水晶杯。
众人的视线顿时都集中到了那人身上。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色白皙,鼻梁挺拔,乍一看称得上十分帅气,只是眉宇间略有一丝油腻,一看就是经常流连花丛,拈花惹草的人。
安时渝立刻认出了他,那是夏家的长子夏祈,大学的时候和她在同一所学校就读,曾纠缠过她好一段时间,后来她成了沈度的未婚妻,夏祈才有所收敛。
奇怪的是沈度分明也是个花花公子,和油头粉面的夏祈相比,却丝毫没有那种惹人厌恶的气场。
“欢迎各位赏脸出席这次的酒宴,我是夏祈,夏氏集团的新任总裁......”夏祈自我介绍道。
什么?
安时渝听得微微一怔,夏氏集团的总裁不是夏铭国吗,什么时候变成这个二世祖了?
“你今天该不会没有看财经报纸吧?”沈度淡淡问道。
接而,又补充了一句:“夏铭国得了脑癌,在国外接受治疗,夏氏集团暂时由夏祈接手。”
原来是这样......
安时渝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仿佛有根看不见的弦被微微触碰了一下。
如果她没记错,夏祈曾撂下狠话,说要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事情的起因是安时渝当众拒绝了他的求婚,在那之后,夏祈并没有将这狠话付诸实践,而是彻底消失在了安时渝的视线里。
若说这其中没有沈鹤庭的插手,安时渝是怎么也不会信的。
可这几年夏家发展得顺风顺水,已俨然不再是当初的那个沈鹤庭可以随意拿捏的小家族,加之沈家急需夏家的帮助,依照夏祈小肚鸡肠的性格,撕破之前与沈氏集团的协议,用这种方法借机报复也说不定......
愣神的片刻,夏祈已经说完所有的客套话,放下了手中那只水晶杯。
不知是不是安时渝看错,他的目光朝这边投了过来,穿过人群落在了她的脸上。
那目光依旧如当年一般贪得无厌,仿佛正盯着一件势在必得的猎物,看得安时渝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怎么,你们认识?”沈度很快看出了端倪。
不止是他,周围的人也逐渐从夏祈古怪的眼神中察觉到了异样,纷纷揣测着二人之间是不是曾经发生过什么。
“我们......之前认识。”安时渝实在不知该如何描述她和夏祈的关系,说情侣不是情侣,说朋友不是朋友,说仇敌......似乎还不够分量。
“既然认识,那就走吧。我的老婆,怎么能这么白白让人看了?”沈度挑眉道。
安时渝听得有些发怔。
什么叫他的老婆不能这么白白让人看了?难道他还打算将夏祈揍一顿不成?
没等安时渝回过神来,沈度就不由分说地牵起了她的手,朝人群中央走了过去。
与安时渝擦肩而过的一瞬,欧明熠的脸微微一沉。
原本,站在安时渝身旁的理应是他......
为什么时隔七年,她再次出现,居然变成了沈度的妻子?
沈度的商界公认的花花公子,跟过他的名模、演员不计其数,每个月都会与不同的女人传出花边新闻。
他清醒地相信安时渝并不是真的爱他,既然如此,她嫁给这个人的理由无非只剩下两种,一是贪图沈家有钱有势,二是爱慕沈度英俊过人。
前者拜金,后者浅薄,都与他记忆中那个单纯善良的安时渝相去甚远。
欧明熠唇边涌起一丝苦笑,痛楚从心底渗入五脏六腑。
是她变得太快,还是他始终没能将她的面目看清......
“哟,这不是沈少吗?”不远处,夏祈意味不明地看向沈度,目光在他和安时渝之间转了转,“安时渝,我说你当初怎么那么毅然决然地拒绝我呢,原来是有了沈少这座靠山啊?”
“夏祈,我们之间的事......”安时渝皱眉开口。
话未说完,就被夏祈打断:“什么叫‘我们之间的事’,我们之间可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还有,请别对我直呼其名,我的名字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叫的。”
安时渝眸中涌起一丝厌恶,强忍着没有发作:“夏总裁,这次我来是代表沈氏......”
“你也知道,我如今是夏氏集团的总裁,而你不过是个小小的销售部经理而已,有什么资格代表沈氏和我谈生意?”夏祈再次打断她的话,言语间是掩藏不住的得意。
“就凭她是我的女人,这个资格够不够?”沈度忽然开口,声音冷然。
安时渝还从未听过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在她记忆里,他一直是个油嘴滑舌,极为讨打的家伙。
不得不说此刻她心里是有一丝感激的,毕竟夏祈明摆着是在公报私仇,要是任由他继续这么说下去,她真不知道自己要这么敛声屏气地忍多久......
“沈少,不好意思,你的女人实在太多,我怎么知道今天是她,明天不会是别人?”夏祈不以为意地嘲讽。
显然,自从新闻发布会上的乌龙事件经各大媒体曝光之后,沈度和安时渝形同虚设的婚姻已经众所周知,二人似乎随时可能会分道扬镳。
离开沈度,安时渝的身份就会一落千丈。
正因如此,夏祈才敢得意洋洋地踩低她,他相信沈度对安时渝的维护,不过是在装装样子,私底下,这两人绝不可能像表面上这么恩爱有加。
安时渝啊安时渝,你当初不是死也不愿意嫁给我吗?
我倒要看看,你跟着沈度究竟能过多久的好日子......

沈度顿了一下,冷眸中折射出如钻石般耀眼的寒光,嘴角扬起一丝戏虐的微笑,顺势楼主安时渝的腰,不咸不淡的说道:“夏总,我沈某可没有把结婚戒指送给别人的嗜好,麻烦以后见到她喊声沈夫人。”
本来夏祈和沈度就不和,沈度无视这些声音,扯着安时渝就准备往外面中走。
夏祈楞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安时渝的背影,那嘲讽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沈夫人?安时渝,本事不小,竟然能做到这个位置,如果当初自己也有这个财力,你会不会也和我在一起呢?
安时渝挣扎着,没走几步就甩开了沈度的手,她怒气冲冲的瞪着眼前的人:“今天是有合作要谈的,你这么走了要怎么谈?”
沈度气急,见过笨蛋,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过这么笨的人。
他都快气的血冲脑了,一手掐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安小姐,你脑袋是被驴踢了吗?你刚才没有听懂,你没资格......”
最后的话沈度几乎是一字一顿。
安时渝退后一步,揉了揉头,如果今天不谈下这个合同,对自己没什么好处,现在已经在销售部,说不准在过两天,销售部也呆不得了。
沉默片刻之后,扭头就准备走。
沈度暗骂一句,一瘸一拐的走着:“等等我,沈夫人,我去谈。”
安时渝心里的那一抹柔软被触动,故意慢了半拍,等着身后的人走上来,却无奈的摇了摇头,为什么自己却做这么幼稚的事情,可是心里却莫名的有一丝的躁动,沈夫人?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沈度的手刚落在安时渝的腰上,碰巧看到了夏祈,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抿一口红酒,张狂不已:“安时渝,我说了,你没资格和我谈。”
“你也没有资格和我谈,让你母亲出来和我说话。”忽然沈度垂着双眸阴冷道。
安时渝了愣住了,皱着眉头看着沈度,夏铭国的老婆可是从来不干涉这些事情的,至于具体是做什么的却没有人知道。
沈度是脑袋被门卡住了吗?
“喂,你干嘛?得罪了夏夫人,这单可真的就谈不成了。”
沈度凑近笑了笑:“现在夏总没有办法谈事情,这小屁孩还没有长大,我肯定要找一个人和我聊聊啊,这个人必须是夏夫人,不然还能有谁?”
安时渝无语,这是什么逻辑,忽然一道轻柔的声音朝着传了过来:“阿度,夏祈,你们两个怎么凑到一起了。”
“姐?”沈度惊呼,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快二十年没有出现了,依旧是风姿卓越,皮肤白皙透红,不过三十几岁的模样。
“妈。”与此同时另外的一个声音也想了起来。
安时渝楞在了原地,这是什么情况?沈度的姐姐?夏祈的妈妈?
“你妈?”
“你姐?”
两个人对视一样,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安时渝更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两个人竟然是一家人。
安时渝顿时间毛孔悚然,这两个人要是真的是住在一家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生活可真的别有一番滋味了。
沈度瞪了安时渝一眼,那眼神似乎是在说你知道什么最好说出来。
安时渝装作无辜的样子,耸耸肩,她能知道什么,现在知道这些也很惊讶好不好。
沈度这才视线留在刚在的那个女人身上:“沈依依,你最好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在国外发展,不回来的吗?”
来的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沈度姑姑家的女儿,自幼和沈度的关系较好,自从喜欢上演戏之后,就消失的了无音讯,家人也试图在寻找,但是最终寻找无果,索性也就放弃了。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是我舅舅?我长这么大可从来没有听过。”
夏祈整个人都不好了,如果眼前的人是小舅舅的话,那安时渝岂不是自己的舅妈,那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周围的人似乎察觉到这个是别人的家事,纷纷走开。
沈度怒视一眼夏祈,这侄子可是打他老婆的主意。
沈依依一脸无辜的模样,坐在他们中间,左看看右看看,装作为难的样子说道:“夏祈,阿度的确是你舅舅。”
原来沈依依是偷偷在国外发展,想闯出点名气,证明自己,但后来遇到夏国铭,一来二去,竟擦出了爱情的火花,后来有了夏祈,她更不敢回家了。
而后,偶然回到大陆的她,得知父母早些年就不在人世了,她觉得愧对父母,更没脸再回沈家,所以一直没露面,而是待在家里做夏铭国的贤内助。
得知这些,沈度几乎爆炸!
什么叫没脸回沈家?这些年,为了找这个姐姐,沈家花了多少力气,若不是因为这件事堵在心里,姑姑姑父怎么可能这么早去世!
而现在,竟然被她一句没脸回沈家给轻飘飘带过。
沈度此刻只想将夏铭国那个罪魁祸首给狠狠地抽一顿!要不是这个混蛋,哪来那么多事!
因为沈依依的出现,原本想要谈生意的沈度,彻底没了兴趣,只是冷眼看着那对母子。
沈依依自觉亏欠沈家,而且虽然如今沈家出事,但夏铭国这个样子,夏家也不怎么好过。
沈依依清楚,夏祈并不是挑大梁的料,所以她也急需一个能够信任的伙伴,而沈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虽然知道沈度不爽,但沈依依还是尽量去安抚,想促成这次合作。
夏祈本能地想反对,但一是知道此举有利无害,二来,有沈依依压着,他反对也无效。
再加上想努力完成任务的安时渝,这项两个大企业的合作,终于在两个女人手里达成......
呼,终于是搞定了。
待沈依依离开,安时渝笑容满面地伸了个懒腰,本以为会很麻烦很棘手的合作,能如此轻松地搞定,她真觉得是走运,特别是看到夏祈的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这次要完蛋,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多狗血。
看了看一旁还在当“植物人”的沈度,安时渝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宴会厅突然一阵骚乱,几声尖叫尤为刺耳。
安时渝疑惑地望去,只见慌乱的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躺在地上抽搐。
夏祈?
安时渝大惊,赶紧捅了捅沈度。
而看到这一幕,沈度的眉头也不禁微微皱了起来。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啊!”
沈依依凄厉的声音,在整个宴会厅回荡,同时,也有人在喊,“这里谁是医生?有医生吗?请先为夏总裁进行急救!”
医生?
安时渝一愣,目光不禁扫向角落中的欧明熠。

清晨,温和的阳光,透过窗帘撒进房间,照在安时渝的脸上,将她晃醒。
迷茫地坐起身子,安时渝揉了揉脑袋,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掀开被子一看,自己,光的,再看看旁边,沈度,嗯,也是一样的情况。
然后......一个音波炸弹,在房间爆炸!
“你这女人,神经病啊!要谋杀亲夫吗!你老公可才刚出院,需要静养!”沈度被吓得一哆嗦,咬牙切齿地骂了几句,用枕头紧紧捂住脑袋。
“沈度!”
“怎么了?”
“我杀了你!”
沈度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安时渝的手就掐在了他脖子上。
“我靠,你个疯女人!”沈度吓了一跳,赶紧扣住安时渝的手腕。
“你做了什么!”
安时渝用力把手拽了回来,扯着被子,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身体,却故意把一旁的沈度给露晾了出来。
“一大早你发什么神经?”沈度皱着眉头不悦地说了一句,不过想到昨晚安时渝会那样,也是为了沈家,于是语气微微好转,“今天你不用上班了,休息吧。”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先把这件事交代清楚再说!”安时渝扯着嗓子咆哮,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沈度,枉我一直觉得你还不错!”
安时渝此刻心中不仅对沈度恨,也有对自己的恨,恨自己太大意,四年来的生活,让她不知不觉对这个男人放松了戒备,特别是下药那件事,更让她对这个男人多了一分赞扬。
可让安时渝没想到的是,就在自己要脱离沈家这个牢笼的时候,现实给自己来了这样一记耳光,将自己打入无底深渊!
望着流泪的安时渝,沈度感到心中一阵莫名的疼痛,同时,那句“一直觉得你还不错”,也让他心中一阵窃喜。
不过,这样的她,还真是少见呢......怔怔地看着安时渝,沈度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想要逗逗安时渝的念头。
脸上闪过一抹坏笑,沈度故作迷茫地说道:“交代?什么交代?”
“为什么我们俩会在床上!”狠狠地抹掉眼泪,安时渝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犀利的目光,简直像是要将沈度分尸!
“哦,这个啊!”沈度‘恍然大悟’,“昨晚你不是喝多了嘛,衣服都弄脏了,所以就这样啦”
“没干别的?”安时渝狐疑地望着沈度。
“那当然......”
看着安时渝紧绷的身子放松,沈度话锋一转,满脸坏笑地继续说道:“当然不可能啦!哈哈哈!”
眼见安时渝愣在那里,沈度似乎怕打击得不够,又补了一句道:“一男一女两个人,喝醉了酒,在一个房间,怎么可能没事发生!哈哈哈…”
“你......你......你......我跟你拼啦!”
安时渝暴怒,都不顾自己还没穿好衣服,直接朝沈度扑了过去!
沈度愣了,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
这种“投怀送抱”的行为,沈度可不会拒绝,抱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的念头,他一边应付安时渝的进攻,一边大饱眼福,甚至还时不时动手。
终于,在沈度再次动手中,安时渝从暴怒中清醒了过来!
抬手给沈度一耳光,安时渝从沈度身上起来,冷冷地问道:“玩够了吗!”
沈度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只是那脸上通红的巴掌印,让他看上去有些滑稽。
看着安时渝如木偶般下床,沈度也感觉玩得有点过火,赶紧解释道:“那个,刚刚我都是开玩笑的,我真的没干什么,你自己应该能感觉到的。”
“就连你衣服,都是我让佣人帮你脱的,我都没看。”沈度神色有些古怪,他晚上没趁人之危偷看,没想到早上却光明正大地看了一波......
安时渝身子一僵,半晌,她缓缓转过头,望着讪笑的沈度,一双拳头慢慢握紧。
看着双拳紧握的安时渝一点点靠近,感觉到危险的沈度,不断朝床的另一边挪,嘴里还在大喊:“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你不能这样,这是家暴!”
“打是情,骂是爱,我只是想好好跟你交流一下感情而已!”反正已经被看了,安时渝索性直接一步跨到床上,朝着沈度一脚踩了下去!
“卧槽!要不要这么狠!”沈度大惊,赶紧躲开,险而又险地避了过去。
但还没等沈度松口气,安时渝又来了!
来来回回几趟之后,沈度恼了,给你三分颜色还开染坊了是不是!
在安时渝再次踩过来的时候,沈度没有再躲,而是一把抓住了那白嫩的小脚丫。
嗯?
突然发生的变故,让安时渝一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沈度给掀翻在床!
沈度本想跟安时渝保持距离,只是简单尽义务地照顾一下她就好,可现在却出了这一档子事,该如何是好啊!
沈度心中叹息。
终于,在太阳到达天空的正中央后,房间内再次恢复平静。
神智渐清的安时渝,小脸通红,既害羞,也纠结,欧明熠的脸不时从她脑海浮现。
在安时渝起床要离开的时候,沈度将她拽回了床上,然后自己起身,从衣柜拿了套衣服,穿上离开。
沈度离开,安时渝自然不用走了,她紧紧地裹着被子,偶尔看一眼床单上的血迹,心中五味杂陈,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
沈家,从此以后,两不相欠!

一小时后,沈家别墅,书房内。
“安时渝,这次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没必要小肚鸡肠地揪着不放。男人在外风流在所难免,何况阿度年轻气盛,控制不住自己也情有可原。”
“他是个有分寸的人,虽然拈花惹草,但从没弄大过那些女人的肚子,更没任由她们在你面前放肆过。”
“只要你肯忍过这几年,他就会知道,你才是那个最值得珍惜的女人。”
“这是两千万,你先拿着,算是沈家对你的补偿......”
白发苍苍的沈父沈鹤庭,苦口婆心地劝着安时渝。
一句句似是而非的话,令安时渝心底怒火狂燃。
什么叫男人在外风流是在所难免?
什么叫年轻气盛,控制不住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这简直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可笑的话!
难道只要沈度没有弄大其他女人的肚子,没有带着小三在她面前蹬鼻子上脸,她就该继续忍着,否则就是斤斤计较、小肚鸡肠?
笑话,沈度的风流没有节制,她的忍耐就该没有底线?
她不是傀儡,她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之前,她不是没有想过要和沈度离婚,可七年前和沈鹤庭的一纸约定,让她彻底失去了与沈家对抗的资格。
有时她甚至会想,如何没有遇见沈鹤庭这个所谓的恩人,她的命运会不会走上不同的轨迹......
可就算这是一场交易,七年过去了,她安时渝欠沈家的也该还清了!
“对不起,沈伯伯,这一次我和沈度离婚是离定了。”她态度坚决,没有伸手去接那两千万的支票。
别说两千万,就是两亿也别想买到她的自由。
沈鹤庭眸光渐冷,苍老的脸色闪过一抹凌厉:“好,既然你这么有骨气,那副总裁的位置你也不用坐了,从明天起,去销售部磨一磨你的脾气!”
一句话,就让她从沈氏集团的副总裁,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销售部的经理。
地位相距甚远,薪水也天差地别,不过安时渝在乎的不是地位和薪水,只要能离开沈家这一囚笼,她就是净身出户也未尝不可!
次日,安时渝正打算提交辞呈,刚来到公司门口就被一辆车拦住了。
“安副总......哦不,安经理,公司出事了,你快上车!”
开车的是她的保镖,麦乐。
什么,沈氏出事了?
安时渝皱眉坐上了车:“怎么回事?”
她从麦乐口中得知,今天销售部有个员工突发心脏病猝死,此时沈氏正值多事之秋,不少记者都眼睁睁地盯着,听说这个消息后立刻大肆渲染,说沈氏违反合同法,涉嫌虐待员工。
虽然沈鹤庭已经找律师赔偿了,希望能私了,但事情还是越闹越大,颇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势头。
“沈老要您今天先别上班,回去避一避风头。”麦乐道。
“不了。”安时渝摇头拒绝,虽然这是沈鹤庭的一份好心,但她另有打算。
她懂失去亲人的痛苦,那种痛苦,是无论多少赔偿都弥补不了的......
“对了,安经理,你之前要我找的那个人,我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麦乐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什么?”安时渝一怔,眸中陡然闪烁起一丝说不出的明亮,“你查到了什么,他在哪里?”
“他一年前就已经回国,曾在京市居住过一段时间,按理说应该很好找才对,可是......”
“可是什么?”安时渝隐约察觉到不对。
“可是他的行踪好像被人故意隐藏了起来,每次我只要查到关键的线索,就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阻挠。”麦乐道。
阻挠吗?
这倒是在她意料之中......
安时渝深吸了一口气:“没关系,继续找,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也一定要帮我找到......”
“是。”麦乐点了点头。
“现在先打电话给人事部,要他们提供那个员工家属的家庭地址,我要过去看看。”安时渝敛住心绪道。
麦乐很快就从人事部拿到了住址,却没有立即开车,说是要等一个人。
安时渝原以为他说的是销售部的负责人,哪晓得几分钟后,上车的竟是沈度。
他的衬衣干干净净,唇印早已不见了踪影,一头原本凌乱的碎发也变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很是人模人样。
“老婆,你总这么盯着我看,我会害羞的。”他道。
安时渝一怔,这才发觉自己的目光不经意间在他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
不得不说,沈度的确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如果他是女人,一定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那种,尽管安时渝深知他的秉性,却还是会时不时地盯着他那张脸失神......
她尴尬地坐直了身子,极力装作平静的样子,却在他将脸凑近的那一瞬,突然有些莫名的慌乱。
仿佛......一下就触了电,被他温热的呼吸所触及的地方,都有些细微的酥麻。
“老婆,你很怕我?”他故意问。
安时渝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她的确很怕他,尤其,是每晚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
虽然他们之间有过协议不碰彼此,但似乎总有一个宽阔的胸膛在她昏昏入睡的时候忽然贴近,夜夜如此。
也不知究竟是真实的,还是她梦里的错觉......
“不用怕我,我可是正人君子。”沈度笑得玩味。
安时渝指了指他脖子上那些来历不明的吻痕,咬唇还击:“不是换一身衣服,就能改变你是衣冠禽兽的事实。”
“是吗?”沈度挑了挑眉,“我怎么记得,你当初还挺喜欢我这个禽兽的......”
安时渝有些结舌。
沈度口中的“当初”,是指四年前。
那时她刚成为他的未婚妻,被一个暗恋他的女人下了药,那女人妒火烧心,想毁了她的清白,是沈度察觉不对,深夜开车横穿整个京市,赶到郊区的一家小酒店救了她。
那夜她药性发作,一度不能自制,沈度却并没碰她。
回想起这桩往事,安时渝的脸颊略微有些发烫。
虽然已经朝夕相处了四年,但她始终看不透沈度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成天在外拈花惹草,可一旦公司出了问题,他总能及时赶到,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看似粗心大意,对她的事情一概不知,却有好几次,似是有心似是无意地在保温杯里给她冲了红糖水,而那几次,恰好都是她身体不方便的日子......
如果当初不是被强行撮合到一切,她或许会对这个人产生一丝好感,可这种牢笼一般的婚姻,早已注定了他们之间的结局。
如果不是为了报答沈家七年前的恩情,她怎么可能嫁给沈度这个闻名京市的花花公子?

沈度的伤势虽然恢复了大半,但脚步还是有些虚浮,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出了医院的电梯就顺势搂住了安时渝的腰,将身体的重量匀在了她的身上。
感受到她的吃力,他又调整身形,略微站直了些。
“以前总觉得你太矮,现在看来当拐杖倒很不错。”他道。
“我之前怎么没看出你是个话痨?”安时渝忍不住皱眉。
话痨?
沈度挑了挑眉,似乎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从娶了这个女人之后,他的话就渐渐变多了......
“你很喜欢惜字如金的冰山?”他反问。
“不管是话痨还是冰山,我都可以接受,我只是纯粹的不喜欢你而已。”安时渝冷冷瞥了他一眼。
沈度面色微怔,却是极好地掩饰了过去,语气依旧戏谑:“如果生在古代,你的毒舌或许可以被列为满清十大酷刑之一。”
“彼此彼此。”安时渝反唇相讥。
来到沈家别墅,助手早已在沈度的授意下帮安时渝准备好了晚礼服。
那是一条黑色鱼尾裙,纤细玲珑的腰肢、微微撒开的裙摆......每一处都充满了性感。
说实话,安时渝并不习惯商场上的应酬,所以这么多年来,她和沈度似乎极少在宴会上同时出现,也难怪外界会有那么多他们要离婚的传言......
这次的晚宴,与其说是吃饭,不如说是谈生意。
沈氏的转型势必需要助力,而宴会的主办方夏家,早在十年前就已涉足影视界,如果能得到夏家的帮助,沈氏或许就能一路顺风顺水,少走许多弯路。
助手帮安时渝化好妆之后,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她站起身,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忽觉十分陌生。
不是妆容不够精致,也不是裙子不够合身......只是,一切似乎都太不像她了。
安时渝毕竟才刚满二十一岁,眉宇间尚未褪尽青涩,无论是裙子还是妆容都太过隆重,这般成熟的打扮显然与她的气质不符。
“能不能把妆擦掉一部分?”她问助手。
“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助手拿着粉饼和化妆刷,手足无措。
“算了,那就这样吧。”安时渝咬咬牙,俯身穿上高跟鞋,在十二厘米的跟高上勉强稳住身形,试着走了几步。
长长的裙摆虽然华丽,却让她有些举步维艰。
她皱了皱眉,拿起梳妆台上的眉剪,将裙摆划了一道,用力剪断。
“咔嚓”一声,裙摆落地,少了这一束缚,安时渝整个人仿佛都轻松了不少。
助手一声惊呼,诧异地想要上前阻止:“安副总,这条裙子是沈总他......”
“我知道。”安时渝点了点头。
她当然知道这条裙子的价值,沈度派人准备的东西,向来都价格不菲。
“裙子的钱从我工资里扣。”她道。
助手闻言有些错愕:“安副总,我不是这个意思......”
“时间不是来不及了吗,把化妆棉递给我。”安时渝对着镜子撕下那好不容易才贴上的假睫毛,又用卸妆水稍稍抹掉了一些眼影,才轻舒一口气,朝瞠目结舌的助手道,“可以了,走吧。”
楼下,一辆布加迪威龙早已等候多时。
后座上是一身黑色西服的沈度,去往帕迪斯酒店的路上,他倒是难得的沉默寡言了一回,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安时渝有些不适应。
沈度似乎一直就是这么一个捉摸不透的人,而安时渝也没兴趣对他了解一二。
她早已打算和他离婚,甚至连离婚协议都已托律师拟好,可他挡刀的那一幕始终令她觉得愧疚,以至于将离婚的事一直拖到现在......
眼看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似乎也该到摊牌的时候了。
车很快开到了帕迪斯酒店门口,下车时,沈度绅士地替她拉开了车门,朝她伸来一只手。
安时渝挽住他的胳膊,微微吸了口气,走进了酒店的旋转玻璃门。
沈度,这是我最后一次以你妻子的身份出现了,从明天起,我和你再无关系。
身边的沈度,似乎并未察觉安时渝情绪的变化,他心里正装着另一桩沉甸甸的事。
刚来到宴会厅,一道熟悉的目光就穿过层层叠叠的人群,定定落在了安时渝的脸上。
安时渝一怔,她没想到,竟会在这里再遇见欧明熠。
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干净和冰冷,在觥筹交错的环境里有那么一点显眼。
四目相对,安时渝抿了抿唇,勉强移开了视线。
这细微的动作没能逃过沈度的眼睛,他静静看向香槟塔旁的欧明熠,神色晦暗不明。
安时渝忽觉沈度的手加大了几分力度,握得她指节生疼。
“你干什么?”她皱眉道。
沈度的手忽又松开了,神色淡淡地看着她:“你就不打算去和欧医生打个招呼?”
“我为什么要去?”安时渝不禁反问。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要是没有他,我当时可能就一命归西了......”沈度说得玩味。
这一席玩味的话,却令安时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正打算找个理由拒绝,沈度却已经不由分说地牵起她,走到了欧明熠身边。
四目相对,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欧医生,真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沈度率先开口,唇边是一丝捉摸不透的浅笑。
不知为何,安时渝总觉得那笑容里隐藏着几分敌意。
“是啊,很巧......”欧明熠话虽如此,表情却不意外,仿佛早已料到他会出现,“沈先生,你的伤口还没愈合,我建议你静养一阵,少出席这样的活动为妙。”
“我也不想......可我老婆似乎很担心我背着她拈花惹草,不管出席什么活动,都要把我也一并扯进来。”沈度摊了摊手,颇为无奈道。
安时渝听得一阵结舌,事情分明不是这样,她没想到他的脸皮居然变得这么厚:“沈度,你......”
“老婆,你怎么没戴我送给你的那个钻石手镯?”沈度似乎有意岔开话题。
钻石手镯?
安时渝有些诧异,她从不记得沈度送过她这样的东西。
低头一看,她洁白的手腕上空空如也,左手无名指上那个硕大的钻戒倒是闪闪发亮,那是结婚当天沈度替她戴上的,迫于沈家的压力,她虽嫌碍事却一直未曾取下过。
欧明熠眸光一黯,脸色变得颇为僵硬。
安时渝陡然意识到了什么,尴尬地收紧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