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女频言情 我也愿意为你潜入海底小说魏斯越苏稚月完结版
我也愿意为你潜入海底小说魏斯越苏稚月完结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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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霜

    男女主角分别是魏斯越苏稚月的女频言情小说《我也愿意为你潜入海底小说魏斯越苏稚月完结版》,由网络作家“阿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站在熟悉的大门门口,魏斯越还有些恍惚,被流放出国四年,他没想过自己还有机会回国。他仍旧记得当年苏稚月将他送上飞机时说的话。“魏斯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回来!”八岁那年,魏斯越的父母死于一场意外,是妈妈的朋友苏稚月将他带回了家,抚养他长大。十八岁那年,苏稚月意外发现了他的日记,也看见了他藏在日记本中不敢展现与人前的爱恋,她一改往日宠溺,怒气冲冲拿着日记本斥责他罔顾人伦,荒唐至极。魏斯越不懂,明明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她也并不是他真正的小姨,为什么自己不可以喜欢她?可她却不给他任何机会,将他送到M国,一待就是四年。那儿距京北有足足一万两千多公里,好远,好远,她狠心将他放逐,而他,也终于放下了对她的爱恋。正要推门进去,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

章节试读




站在熟悉的大门门口,魏斯越还有些恍惚,被流放出国四年,他没想过自己还有机会回国。

他仍旧记得当年苏稚月将他送上飞机时说的话。

“魏斯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回来!”

八岁那年,魏斯越的父母死于一场意外,是妈妈的朋友苏稚月将他带回了家,抚养他长大。

十八岁那年,苏稚月意外发现了他的日记,也看见了他藏在日记本中不敢展现与人前的爱恋,

她一改往日宠溺,怒气冲冲拿着日记本斥责他罔顾人伦,荒唐至极。

魏斯越不懂,明明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她也并不是他真正的小姨,为什么自己不可以喜欢她?

可她却不给他任何机会,将他送到 M 国,一待就是四年。

那儿距京北有足足一万两千多公里,好远,好远,

她狠心将他放逐,而他,也终于放下了对她的爱恋。

正要推门进去,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老婆二字,他不自觉勾起一抹笑,然后按下了接听。

“斯越,婚期定下来了,就在一个月后,你考虑好婚礼要在京北还是 M 国办了吗?”

沈繁星温润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让他莫名心安几分。

魏斯越想了想,回道:“M 国吧。”

“好,那我就开始准备了。” 她声音仍旧温柔,顿了顿,又补了一句,“那你这次回国记得跟你小姨说一声,让她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嗯。” 魏斯越应声,两人又说了几句,才依依不舍的挂断电话。

当年他仓促被送到 M 国,语言与生活习惯都不相同,适应得本就艰难,又数次遭遇枪击混乱,好几次陷入危险差点丧命。

他在惊慌中拨通苏稚月的电话,想求她接自己回家。

可一通又一通电话,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被挂断,就连他发去的消息也全都石沉大海。

如果不是沈繁星及时出现救下了他,或许他早就死在了那几次枪击混乱之中。

互相了解后又发现他们竟是同一所学校的校友,缘分也就此结下。

再后来,是她长达两年的追求,魏斯越终于被她打动,答应了她的告白。

毕业后沈繁星立马向他求了婚,他也答应了下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苏稚月终于第一次主动联系了他,准许他回国祭拜父母。

他也正好回来送请柬,告诉她自己马上就要结婚的事情。

他按下密码刚要进去,结果大门却被人从里往外打开。

“斯越,你回国啦?好久不见,刚刚我在外面听声音就觉得像你。”

晏云澜从里面打开门,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见魏斯越还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又接着道:“你不记得我啦?”

魏斯越眨了眨眼,良久,终于从那张陌生中又带着些熟悉的脸中回过神来。

噩梦般的记忆再度苏醒,被尘封的恐惧席卷而来,他四肢僵硬,后背发凉,满眼都是震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音刚落,苏稚月也跟着走了出来。

女人身姿颀长,一如既往的清冷。

看见他的反应,苏稚月有些不悦的皱起眉,沉声道:“你该叫他姨父。”

姨父?!

“为什么是他?他曾经……”

霸凌过我这四个字还没有出口,苏稚月便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曾经什么?”

他又想起了曾经。

刚到 M 国时他生活得很是艰难,夜深人静时也总是不死心,用尽所有的办法去打听她的消息,最后得到的消息却是她交了男友,还把他宠上了天。

生日时漫天的烟花,情节人空运的 9999 朵玫瑰,拍卖会场上豪掷千万只为逗男友开心,她将所有曾经只在面对他时展露的温柔给了男友。

他独自在黑暗中哭泣,忍受彻骨的疼痛,熬过了一个个难捱的夜晚,终于接受了她爱上别人这件事。

可他万万没想到,那个取代自己的人,会是读书时霸凌过他的晏云澜!

看着她明显维护的姿态,魏斯越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哑声道:“没什么。”

“既然没什么还不进来,这次好不容易回国就好好收心,以前的心思不要再有。过阵子就是你父母的忌日,到时我再跟你一起去祭拜他们。”

“云澜今天也要搬进来,你先自己收拾行李,以后和云澜要好好相处。”

说罢,她挽着晏云澜一同离开了别墅。

看着他们的背影,魏斯越却只是苦笑。

良久,才低声喃喃,“没有以后了,小姨,等祭拜完父母,我就要彻底离开这里了。”

苏稚月与晏云澜回来时已经是傍晚,大包小包的行李一直整理到深夜才算结束。

魏斯越拿着自己的结婚请柬站在苏稚月的房间门口,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轻轻敲响了她的房门。

门从内打开,出现在他面前的人却不是苏稚月。

晏云澜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恶意满满,“怎么,这么多年没见,想找我叙叙旧?”

他身形一僵,无数堪称噩梦的回忆浮现在脑海,他下意识转身想要逃离,结果却被拉住。

“我警告你,你最好管住这张嘴,别想着告诉稚月以前的事情。”

满含着威胁的声音从耳畔传来,魏斯越强行按捺下心中的恐惧,回怼了回去。

“你以为我不说,那些事就可以藏一辈子吗,总有一天小姨会发现你的真面目。”

孰料,听到这话的晏云澜丝毫没有害怕,反而更加得意起来,“那我们拭目以待?几年前我能把你玩死,现在也一样。”

说完,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晏云澜就拿起放在一旁的热牛奶猛地泼向了自己,

“啊!”

尖叫声响起的瞬间,苏稚月慌忙从书房冲了出来。

她扶住了晏云澜,他躺在她的怀中,哭得楚楚可怜,“稚月,你别怪斯越……”

“魏斯越,我以为你去国外四年已经断了那种心思,才准许你回国,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冥顽不灵,我最后再说一次,有些事永远不可能,就算你耍手段也得不到!”

她直白的斥责也让魏斯越瞬间明白了过来,她是误以为自己还没有死心才故意泼晏云澜?

他连忙开口解释,“我没有,你误会了,我是来送结婚请……”

可解释的话才刚出口,苏稚月就已经抱起晏云澜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魏斯越满目悲凉,又自嘲的笑笑,补齐了那句话。

“我是来送结婚请柬的,我也不喜欢你了,小姨,我要结婚了。”




走出沈家时,苏稚月的车仍旧停在外面,晏云澜脸上满是笑意,想来她也哄了许久。

见他出来,她降下车窗,带着冷意的声音也随之而来,“上车。”

“我自己回去就好。”

魏斯越并不想当被夹在他们中间的那个,下意识就开口拒绝,她的声音却越发不容拒绝,

“别让我说第二遍。”

沉默着僵持了片刻,魏斯越最终上了车。

透过前排的后视镜,他刚好看见了晏云澜有些泛红的眼睛。

不知为何,魏斯越脑海里就再度响起了佣人的那句话。

“细看的话,晏先生的眼睛还和我们先生有几分相似呢。”

从前他也从未注意过,他也不自觉就认真观察了起来,

这一看,他才猛然发觉,似乎的确很像。

直勾勾的眼神让晏云澜有些奇怪,他用车窗照了照自己,有些疑惑,“我今天的眼睛红肿了吗?为什么一直看着我的眼睛?”

听到这里,苏稚月的心猛地一跳,隐隐还生出几丝慌乱,连忙岔开话题。

“没有,很好看。”

“对了,你前段时间不是说对红宝石很感兴趣吗,最近有个拍卖会出现了一颗15克拉的红宝石,我买了下来,在我口袋里,你看看喜不喜欢。”

“真的?”听到这话,晏云澜瞬间高兴了起来,也将刚刚的话题忘得一干二净,

车子在闲聊中驶入沈家别墅,几人下了车,苏稚月却故意落后了几步。

走在最后的魏斯越与她擦肩而过,她温柔还带着些许冷意的嗓音就那样传入了他的耳中。

“你今天为什么要去找我爸妈说那些事情?”

魏斯越脚步一顿,回过头去看她。

“我只觉得,结婚这样的大事,需要告诉他们。”

听他仍旧如此执迷不悟,苏稚月顿觉一股怒火上涌,

她一把拽住他的手就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随后手上稍微用力,魏斯越就被迫跪在了祠堂前。

“既然你这么执迷不悟,就好好跪在这里反省,等你什么时候决定不撒这种谎了,再出来!”

说罢,她转身离开,再没有给他开口解释的机会。

魏斯越微微叹了口气,到底没有起身离开。

就当做是还她这些年的养育之恩吧。

这一跪,就是一天一夜。

等祠堂紧闭的大门打开时,已经是第二天了,苏稚月站在门外,脸色仍旧冷厉,

“知错了没有,以后不要再提结婚那两个字。”

他只短暂沉默了片刻,这一次,他没有再回避。

“还是会说的,毕竟,我是真的要结婚了。”

因为跪的时间太久,膝盖处隐隐的疼痛让他行走也有了些困难,踉跄着回到房间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整理东西。

苏稚月匆匆追上来时,就看见抱着一个纸箱往外走的魏斯越。

再仔细一看,纸箱装里着的, 竟然全都是她曾经送给他的东西,

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再开口时,声音里带上些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慌张。

“你这是干什么!”

“丢东西。”与之相反的,是他的平静,“清掉我们的回忆,这不是小姨最想看到的吗?”

“我现在就是在如你所愿。”




离开的那天,是魏父魏母的忌日。

苏稚月信守承诺,陪着魏斯越一同去了一趟墓园。

四年未曾祭拜,魏斯越眼睛酸涩,站在墓前,一时竟有些相对无言。

半晌,他才开口缓缓说起自己这些年在国外的生活。

说到最后,他才笑了笑。

“爸妈,你们放心,我现在过的很好,也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她是个很好的人,对我也很好,会在我生病的时候照顾我,在我害怕的时候陪着我,在我失落的时候鼓励我,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他絮絮叨叨说着往事,苏稚月就站在不远处,结婚两个字萦绕在她的耳边,心中的慌张烦闷愈演愈烈,

直到最后她再也忍不住,突然出声打断了他。

“够了!”

魏斯越的动作一顿,他站起身,转头看向她,明知故问:“什么够了?小姨,你也想跟我爸妈说两句吗?那你先说吧,我也聊得差不多了。”

他的反问让她一时无言,苏稚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反应这么大。

她只是突然很烦躁,从前魏斯越不是这样的,每年的忌日她陪着他一同过来,他也会这样絮絮叨叨,只是从前他说十句话里有八句在提她,

而现在,他说的全都成了另一个人。

一个假结婚而已,他到底是从哪里虚构出来这么多的事情?

心里的慌张越来越明显,她强行压住。

“我去车上等你。”

话音落下,人已经走出很远。

紧接着,魏斯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刚刚按下接通,沈繁星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斯越,你祭拜完叔叔阿姨了吗?”

“祭拜完了。”他轻声应道,“我打算今天回去。”

沈繁星嗯了一声,语气温柔,“几点的飞机,你把航班号发给我,我去接你,还有,婚礼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你记得跟小姨说一声,一起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我知道。”

电话挂断,魏斯越沉默着走下山。

苏稚月坐在车上沉默地抽着烟,轮廓分明的侧脸氤氲在烟雾中,看上去竟有几分寂寥。

见他出现,她摁灭了烟头。

刚要开口,他便先一步道:“小姨,明天我就要结婚了,我已经买好了机票准备回M国,之前说过要请您当证婚人,您想好要不要答应了吗?”

见他又提起结婚,才刚压下去的怒火再次汹涌而起,她正要发作,怀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晏云澜打来的。

那边说了什么,她神色微变,几秒后挂断电话看向魏斯越。

“云澜逛街时崴了脚,我要送他去医院,和家里的方向不顺路,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汽车发动前,她又看了魏斯越一眼,“刚刚的话,我希望是最后一次听到。”

说完,汽车扬长而去,没再回头。

魏斯越看着疾驰而去的车辆,微微叹了口气。

这的确是最后一次了。

因为今天他就要走了。

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

墓地偏远,魏斯越打不到车,只能一路走了回去,等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四个小时之后了。

细密的疼痛自脚底传来,他只随意看了一眼,就看到了脚上已经全是磨破了的血泡,

但因为步行回来耗费了大量的时间,他无暇顾及鲜血淋漓的双脚,匆匆上楼拿走早就收拾好了的行李朝着别墅外走去,

离开前,他将结婚请柬放在桌上,而后给苏稚月转去了一笔钱,又发了一条消息。

小姨,这些钱是我存的养育费,谢谢您这些年来对我的照顾,请柬放在桌上了,明天我的婚礼您来不来都可以,我走了,再见。

消息发完,他伸手拦下一辆车。

出租车朝着机场的方向疾驰而去,没过多久便隐入车流,再找不到踪迹。




聚会的地点选在了京北最出名的酒吧。

晏云澜挽着苏稚月一同出现时就引得满场惊呼,跟在他们身后进来的魏斯越则被忽略了个彻底。

不过如此一来,他倒也乐得清闲。

魏斯越就坐在角落,看着晏云澜坐在众人瞩目处,享受着苏稚月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特意挑选的他最喜欢口味的果汁,察觉到他冷后立刻披上的外套,以及那句“既然云澜高兴,今天全场消费都由我买单。”

一番操作下来,包间里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羡慕声。

“云澜,你女朋友对你可真好,我在电视上见过她,她可是沈氏集团的总裁,你居然能叫动沈总来参加我们这样的聚会!”

“从前在电视上看见沈总总觉得她是个高冷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今日一见,才知道原来再高岭之花,在自己的爱人面前也同样是温柔如水。”

“那当然,我们云澜和沈总在一起这几年,哪次约会不是特别引人瞩目?就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一个这样的女朋友。”

……

纷杂的议论声中突然有人大着胆子高声问道:“云澜,你跟沈总这么恩爱,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到时候可一定要邀请我们参加婚礼!”

晏云澜听见这问题面上顿时羞红一片,拽了拽苏稚月的袖子,她下意识看了眼角落的魏斯越,却只看见他低着头自顾自喝着面前的果汁。

她眸色微暗,又很快恢复如常,低头看向晏云澜宠溺一笑。

“快了,最近已经在准备婚礼了。”

话音落下,又是一片恭喜之声。

这时,忽然有人提起玩游戏,一群人围在桌边,也将坐在角落的魏斯越拉了过来,还怂恿着他去拉上苏稚月。

他摇了摇头,解释道:“小姨从来不玩这些游戏的。”

闻言,晏云澜却看向了她,“就当是为了我,稚月,你也一起来嘛,人多才热闹。”

话音刚落,魏斯越就看见苏稚月点了点头。

第一局很快就有了结果,输的人是苏稚月。

她翻开惩罚牌,上面的一行小字落入众人眼中。

“与在场一位异性接吻一分钟。”

晏云澜脸颊通红,她笑了笑,没有丝毫犹豫,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抱着晏云澜的脖子,深深吻了下去。

若是从前的他看见这一幕的确会伤心,可如今他早就放下了那段感情,自然也就没了反应,甚至还跟着其他人一同鼓起掌来。

一分钟结束的很快,第二轮输的人成了魏斯越,这一次的惩罚,是看通讯录置顶的号码。

他坦然的点开手机通讯录,所有人的视线都被最上方那两个字吸引了注意力——

老婆?!

有人惊讶问出了声,“斯越,你什么时候有老婆了?怎么没听说你结婚的事情?”

他笑笑,解释道:“就是最近的事情,到时候欢迎大家去喝喜酒。”

说完,魏斯越收回手机,视线倏然与苏稚月的撞上,她眸色沉沉,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直到他中途离场去洗手间,出来时,却迎面撞上面色冷厉的苏稚月。

“你什么意思?结婚这种大事也能拿来开玩笑?”

魏斯越知道她问的是结婚的事情,便也没有隐瞒。

“我没开玩笑,我这次回来除了祭拜父母,就是告诉你我要结婚了,小姨,如果你愿意的话,请您帮我当证婚人,见证我和我老婆的爱情。”

证婚人?

见证他们的爱情?

一字一句落下,几乎要将她气笑了。

兴许是觉得他说的话过于离谱,她反而没那么生气了,而是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好,要结婚是吧,给你那位老婆打电话,结婚的事,让她亲口跟我说。”

见她不依不饶,他只能听话的拨出那个号码。

长久的忙音过后,传来的却是自动挂断的忙音。

“国外有时差,她可能在睡觉。”魏斯越老老实实的解释。

苏稚月却冷笑一声,“谎言被戳穿一次,就不要再演下去了,只能让人觉得拙劣,魏斯越,以后别再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说完,她直接转身离开。

苏稚月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处时,沈繁星却回拨了一个电话过来。

他接起,那边的声音还带着点几分倦意。

“抱歉斯越,我刚刚在睡觉,才没接到你的电话,有什么事吗?”

他看着远去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现在他总不好再追上去解释。

于是他摇了摇头,“没有,打扰到你休息了。”

那边沈繁星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温柔一笑,“斯越,你知道的,你无论什么时候找我都不算打扰。”

“对了,婚礼已经在筹备了,我记得你说过从前为自己设计过一件结婚穿的西装,这一次要带回来吗?婚礼上就穿那件?”

魏斯越沉吟片刻,还是嗯了一声,“好。”

次日,魏斯越下楼时没有见到苏稚月与晏云澜,他也没有在意,简单吃过早餐之后便独自出门去了婚纱店。

店员带着他一路走到仅供展览的区域,将最中间的那件西装取了下来。

黑色的西装静静地挂在人台上,他接过换上,看着落地全身镜里的自己,一时还有些恍神。

当年他满怀着爱意画出了这件衣服,就一直幻想着穿上它娶苏稚月的场景,如今他再次穿上了它,要娶的却早就变了人。

“斯越,你怎么在这里?”




魏斯越第一次见到这串佛珠,是在父母的葬礼上。

苏稚月受魏父魏母临终所托抚养魏斯越,来接他回沈家时,她的手上就带着这串佛珠,

他不知道这串佛珠从何而来,只知道苏稚月一直戴着,几乎从不离身。

十八岁那年他春心萌动,满心都是对苏稚月的爱慕无法发泄,于是那一天,他做了此生最大胆的一件事——

趁着她熟睡,魏斯越偷走了那串佛珠。

昏暗的房间里,他将佛珠放进他最隐秘的地方,在温凉的触感下抵达极致的高潮。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檀木香,恍惚间,竟有种被她抱着的感觉。

直到一声厉喝倏然降临,“你在干什么?!”

浑身的血液瞬间倒流,他僵硬地回过头,便看见了拿着他写满爱慕心事日记本的苏稚月,而在看清他身下动作后,她更是一张脸白了个彻底。

那天的最后,以佛珠被毫不留情地丢进垃圾桶,他也被连夜送出了国作为结束。

明明丢掉了。

怎么还会,被她好好藏在这里?!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想不明白,就干脆不想了。

不管究竟是因为什么,如今的他们都已经有了各自的生活。

今晚,他只当自己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第二天,魏斯越回了一趟沈家。

一进门,就看见收到消息的苏父和苏母都等在了门口。

见他回来,脸上都挂着笑容,打过了招呼,二老拉着他在身边坐下就开始闲话家常。

“几年不见,斯越都长这么大了,稚月倒是把你养得很好。”

苏父口中的欣慰之意十分明显,魏斯越却只是笑了笑。

从前的苏稚月的确对他很好。

他没了父母,她就一力承担起了照顾他的责任,

他不敢表露自己的喜好,她就一点一点摸索出来,然后将他喜欢的全都送到了他的面前;

他被骂是克父克母的灾星,她就帮他报复那些欺负过他的人,抱着他轻声哄他,说斯越永远是小姨的小福星;

他生病高烧,她就彻夜不眠守在他的身边,照顾了他整整一夜。

但她对他的所有宠溺与温柔,都停止在了十八岁的那一天。

苏母爱不释手地拉着他闲聊了一会儿,话题不知怎的就聊到了结婚上。

“斯越今年也二十二岁了吧,也可以去谈谈恋爱了,要不要我们给你介绍几个?”

魏斯越连忙摆手,见二老有些疑惑,连忙解释道:“我有女朋友了,很快就要结婚了,这次回国除了祭拜父母,也是想跟你们说说这件事。”

“都快结婚了?好好好,有照片吗?快让我们也掌掌眼。”

苏父和苏母闻言很是惊喜,还要起了照片。

魏斯越笑着点头,从手机相册里找到照片,一张张翻给他们看。

苏父苏母两个看完也都赞不绝口,“这姑娘不错,看面相是个好孩子。”

提到沈繁星,魏斯越也不自觉弯了弯眸子,“她的确对我很好。”




苏稚月是第二天早上回来的,

魏斯越才刚吃完早餐,见她回来正准备解释昨天的事,她却一言不发拉上他的手就走。

车子疾驰而过,最后停在医院门口,苏稚月仍旧没有松开他,直到拽着他站在了晏云澜的病床前,才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给云澜道歉。”

魏斯越抿着唇没有应声,将自己的抗拒表现得清清楚楚。

“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道歉?”

看着偏过头去不肯认错的魏斯越,苏稚月眼中满是失望,两人谁也不肯先服软,之后还是晏云澜先打起了圆场。

“没关系,斯越还小,可能只是还没有适应从前最疼爱自己的小姨身边有别人了,在耍小孩子脾气而已。”

“他就比你小一岁,更何况,都成年了,还小什么小?”正常的劝慰落在她的耳中就成了另一番意思,她的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复又看向魏斯越,语气不容置喙,“赶紧道歉!”

到口的解释被他囫囵咽下,他看着她黑沉的脸色,俨然已经认定了是他的错。

他张了张口,忽然便觉得疲乏,也不想再继续无谓的争执。

或许爱上小姨的确是一件滔天的大错,所以后来不管发生了什么,在苏稚月的心中自己都已经不再可信,下意识就会觉得是他的错。

“对不起。”

僵持了许久的魏斯越终于松口,苏稚月本该感到高兴,但看见情绪忽然就低落了下去的他,她又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他没有再去关注她心中如何去想,只当自己倒完了歉就算结束。

魏斯越不想留在这里当他们之间的阻碍,便随意找了个借口转身出了病房。

“我去下洗手间。”

冰凉的冷水扑在脸上,缓解了他心中的烦闷,他看向镜中的自己,抿了抿唇。

世人总会偏心自己更在意的人,苏稚月也不例外。

就像从前的他,和如今的晏云澜。

这样也好。

他这样想着,转身离开洗手间,刚走到门口,就发现她站在了不远处,似乎在等自己。

正要越过她离开,苏稚月却突然开了口。

“云澜想吃李记的馄饨,我得陪着他,你去买了送过来。”

沉默了片刻,魏斯越还是没有拒绝。

擦肩而过时,她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莫名的意味,

“我会和云澜结婚,你的那些小心思,以后还是都收起来比较好。”

闻言,他的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你放心,我已经放下了,一个月后我就……”

“希望你说到做到。”话还未说完,苏稚月却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而后转身离开。

还没走多远,魏斯越又忽然叫住了她。

“你就那么喜欢晏云澜?明明同龄,他可以,我就不行?”

“是。”苏稚月回头,警告的眼神也随之扫向他,“所有人都可以,就你不行!以后不要再说这些话。”

他听话的点点头,“知道了,我以后不会了。”

医院在城东,李记馄饨在城西,因为口碑好,不仅要跑很远,还要排许久的队,魏斯越等了许久才终于买到了一份馄饨匆匆赶回了医院。

他气喘吁吁的回到医院将馄饨递给晏云澜,可他只吃了一口,便十分嫌弃的将馄饨丢进了垃圾桶。

“馄饨都凉了,一点都不好吃了,算了斯越,要不然你去帮我买份墨记的小蛋糕?”

他无言,转头与苏稚月的视线对上,良久后他点头应声,“好。”

墨记小蛋糕比李记馄饨离医院近一些,但麻烦的程度却不相上下,等他好不容易买回来,晏云澜却又一次只尝了一口便放置在一边。

“哎呀,忘了跟你说,我不爱吃这个口味的。”

就这样,魏斯越来来回回跑了一整个下午,他才终于没有再挑刺。

好在那天之后苏稚月没有再要求魏斯越去医院,他避开了医院,便也避开了晏云澜的刁难。

直到他养好了伤,出院那天,刚回到家,他就直接敲响了魏斯越的门。

“班长筹备了一个同学聚会,你也一起去玩玩?”

魏斯越正准备拒绝,晏云澜就笑着拉过苏稚月,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别急着拒绝嘛,整天闷在家里多没有意思,稚月都答应陪我一起去了,毕业后我们都多久没见面了,你也一起去玩玩儿嘛。”

被他拉过来的苏稚月有些无奈,却也没有拆穿他的先斩后奏,反而宠溺的看着他,转头看向魏斯越时,所有的温柔又尽数收敛了起来,只剩下了一句冷硬的话,

“云澜也是为你好,别让云澜为难。”

他扯了扯嘴角,压下心底的酸涩与自嘲,只得点头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