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其他类型 被囚五年,替嫁后国公府跪求我原谅苏知之苏晚晚结局+番外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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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嘻嘻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知之苏晚晚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囚五年,替嫁后国公府跪求我原谅苏知之苏晚晚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七嘻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知之的话让在场的人感动不已,情绪一下激动了起来。“王爷活过来了,真神奇!真厉害!”“真神奇!真厉害!”虽说戍京百姓都不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恶魔锦王,但锦王的战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苏知之眼看时机成熟,便更大声地说道:“要是没有这纯金做成的棺材,王爷如何能复活,我大魏如何能重获战神?”在场所有人议论纷纷。“听说这金棺材是太子送的。”“都以为太子和锦王不和,要害锦王,原来是救了锦王啊。”“这哪里是棺材,明明就是金菩萨啊。”苏知之扯开嗓门,用尽力气大喊。“今日,这个几十斤的金棺材不要一千两,不要五百两,只要一百九十九两银子。”话音刚落,在场许多人都叫道:“我要!我要!”苏知之见状,立马让大家安静下来。“既然大家都想要,那就价高者得,起...

章节试读

苏知之的话让在场的人感动不已,情绪一下激动了起来。
“王爷活过来了,真神奇!真厉害!”
“真神奇!真厉害!”
虽说戍京百姓都不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恶魔锦王,但锦王的战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苏知之眼看时机成熟,便更大声地说道:“要是没有这纯金做成的棺材,王爷如何能复活,我大魏如何能重获战神?”
在场所有人议论纷纷。
“听说这金棺材是太子送的。”
“都以为太子和锦王不和,要害锦王,原来是救了锦王啊。”
“这哪里是棺材,明明就是金菩萨啊。”
苏知之扯开嗓门,用尽力气大喊。
“今日,这个几十斤的金棺材不要一千两,不要五百两,只要一百九十九两银子。”
话音刚落,在场许多人都叫道:“我要!我要!”
苏知之见状,立马让大家安静下来。
“既然大家都想要,那就价高者得,起价一百九十九两银子。”
“我出三百两。”
“我出五百两。”
“我出一千两。”
苏知之和王府的下人没有想到这个人人忌讳的金棺材竟然能有人喊出一千两。
本就做珠宝买卖的黄掌柜不服输,“我出三千两银子。”
这棺材一看就是纯金的,三千两银子根本不会亏本。
这时候小立子静静地跟随在锦王的身后。
这个惊人之举着实把他也吓了一跳。
王爷大病初愈,受不了此般惊吓。
小立子双手抱拳,像锦王请示,“属下这就去劝王妃娘娘。”
“无妨。”
锦王脸色阴沉。
他也想看一看这个女人又有什么把戏。
随着众人的呼喊声越来越大。
一个金冠束发,身系朱红白玉腰带的男子走进人群。
他停顿了几秒后,开口道:“本公子出价一万两!”
“什么?”
“一万两?”
苏知之也没有想到这棺材能拍出这么高的价钱。
她喊道:“一万两一次。”
“一万两次。”
“一万两三次。”
苏知之大锤一敲,鼓声响起。
“一万两,成交!恭喜这位面白如玉的贵公子!”
锦王脸色更加难看。
这女人竟然当着本王的面夸其它男子。
成何体统!
他脚步轻快,怒甩锦袍。
小立子在后面根本追不上主子的步伐。
沉浸在大赚一笔的欣喜中的苏知之,根本没有注意到一双眼睛在身后怒视着她。
“王爷!”王嬷嬷和青竹赶忙行礼。
苏知之这才转过身,尴尬一笑。
“王爷,你来了。”
锦王一出面。
众人高呼。
“战神威武!战神威武!”
锦王起死回生,命不该绝,这可是大魏国的福音啊。
“你是谁?一万两买这棺材。”锦王手指着这位玉面书生。
“在下安平侯府晋章赫。”
安平侯府晋章赫?
苏知之好像听苏知之说过。
这个小侯爷向来出手阔绰,喜欢收集奇珍异宝。
这个棺材怕也是被这小侯爷当做个奇怪的宝贝了。
锦王不屑地冷笑一声。
原来是这个一打仗就当缩头乌龟,一到殿前就拍马屁的安平侯的小公子。
这个安平侯的银子全是不义之财。
“你这银子,我锦王府不要也罢。”
什么不要也罢。
苏知之连忙阻止。
“谁跟银子过不去啊,王爷别忘了,这棺材可是送给我的,你可不要食言。”
棺材确实是他送出去的,锦王自知不在理,便抿嘴不语。
王嬷嬷激动万分,手有些颤抖。她鞠了个九十度的躬,额上的皱纹透出了一丝沧桑。“王妃娘娘,你真是菩萨在世啊,王府有了你才有了莫大的福分。”
这个棺材正不知如何处置,要是按照王爷的指令,送回太子府,这不是明摆着和太子作对吗?
王嬷嬷虽不是朝廷中人,也知道太子爷是一个惹不起的主。
她也无法承受再面临一次锦王濒死的痛苦了。
王妃娘娘不过来王府两日,竟然带来了一万两金子和一万两银子。
王嬷嬷毫不吝啬地在王爷面前大夸特夸着王妃娘娘。
待人群慢慢散去。
锦王戏谑道:“小侯爷出手真是阔绰啊。”
他的嘴角勾了勾,看起来很不自然。
“王爷乃我大魏国的战神,在下死后能用王爷用过的棺材,是我的福气。”
苏知之不自觉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小侯爷。
温润如玉,气质不凡。
但这锦王似乎很不喜欢这个小侯爷。
苏知之忽而一笑,“小侯爷有眼光,这棺材绝对是戍京城独一无二的珍品。”
“不过......”苏知之顿了顿。
“这位小娘子但讲无妨。”小侯爷笑若夏花。
“要是这棺材被商贾之家买去倒也无妨,毕竟无关朝政。但侯爷买去,你不怕惹得太子不高兴吗?这眼下,皇室宗亲和群臣可是都向着太子爷,你买这棺材不是明摆着得罪太子吗?”
苏知之语出惊人。
小立子在一旁捏了一把汗。
太子和锦王本就不和,但大家都心照不宣。
王妃娘娘竟然当着外人的面直言不讳,这也太......实诚了吧。
“哈哈。”声音清脆悦耳。
小侯爷对眼前这个脸上有疤痕的女子来了兴致。
“世人皆向着太子,但在下的心从来就向着那个在战场上保家卫国的战神。”
锦王的脸上就差写上不屑二字了。
一个战场上的逃兵,说什么保家卫国?
小侯爷只身走到锦王跟前,躬身行礼,“在下不才,王爷大婚,送的薄礼不足表达心意。今日有缘再遇,实属三生有幸。”
他转过头向苏知之行礼,“王妃娘娘在婚宴上慷慨陈词,款待将士,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让人佩服。”
婚宴上?
这小侯爷竟然来参加了她和王爷的大婚仪式。
太子都没来参加的婚宴,满城文武人人避嫌,都不敢前来赴宴,生怕得罪了当朝太子。
这个小侯爷还真是不一样。
苏知之浅笑盈盈,“小侯爷过奖了。”
锦王见二人相互寒暄,自己倒像个外人一样站在一旁。
他脸色阴沉许久。
“这场闹剧该结束了吧。”
他让人将金棺材送至安平侯府。
他本打算将棺材还回太子府的,但这小侯爷既然不忌讳,给他也无妨。
此时苏知之新婚之夜给她说的话犹如耳旁。
也许一万两银子真的是他锦王府需要的吧。
“锦王爷,既然棺材已买,在下即刻便吩咐下人将一万两银子送至王府。王爷公务繁忙,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你......”李嬷嬷气的浑身颤抖,却又敢怒不敢言。
这五年,苏知之在玄林塔可谓是只手遮天,呼风唤雨,只差没要她这老婆子的命了,竟然还敢说自己过的苦?
奈何苏知之手上攥着太多她的把柄,李嬷嬷只能像只鸵鸟一样,埋着头,一声不吭。
看着苏知之面带笑容地说着自己这五年的生活,苏折的心就像是被重锤狠狠地敲了一下。
他实在难以想象,自幼养尊处优的妹妹,竟然真的吃了这么多的苦头。
可转念一想,自己的亲妹妹因为苏知之的存在,这十六年来又受了多少的委屈!
他又紧紧地皱起眉头,语气冷漠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妹妹还是快点回府吧。”
苏知之自然听得出来,这声催促没有半点亲情可言。
只不过是因为,国公府需要她去替嫁,需要她去陪葬罢了。
“我还有几句话要好好地感谢李嬷嬷。”苏知之冷冷地回道。
“不要耽误太久,国公府的人都在等你回去。”苏折一脸不耐烦地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先行上了马车。
苏知之收起笑容,缓缓向前走了几步,走到了李嬷嬷的身旁。她踮起脚尖,凑近李嬷嬷那胖乎乎的耳根。
“李嬷嬷近日是否常常被噩梦惊扰,时而口吐鲜血,心如刀绞呢?”
苏知之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一般,每一个字都像幽灵一样钻进了李嬷嬷的耳朵里。
“你......你怎么知道?”李嬷嬷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已经找了不少郎中为自己诊治,可病情却始终不见好转,她整日提心吊胆,生怕自己会一命呜呼。
苏知之从袖口中取出一小瓶子,悄声道:“李嬷嬷若想活下去,就对塔里的姑娘们好些,这瓶子里有三十颗药丸,你每日服一颗,方能保你平安,三十日后我自会来找你,若让我听到你对这些姑娘有任何不好,我这里可就再也没有解药了,你就自求多福。”
李嬷嬷瞬间恍然大悟,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愤怒。
“你......你给我下毒呢?”
她做事向来小心谨慎,喝的吃的都是心腹端来的,难道有内鬼?
“李嬷嬷不是最爱我缝制的雪狐棉衣吗?穿的还习惯吗?”
李嬷嬷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这衣服?你竟然在这衣服里做手脚?”
李嬷嬷瞬间觉得难受的紧,身上的衣服像是长了手压迫的她呼吸困难,一气之下她扒开了身上的棉衣扔在了雪地上。
此刻穿着大红里衣的李嬷嬷就像是一只被人拔了毛的老母鸡,在风雪中瑟瑟发抖。
“李嬷嬷,珍重......”苏知之丢下手中的瓶子,转身离去。
话音刚落,李嬷嬷便一口鲜血染红了雪地。
苏知之并没有回头,这一切只是开始。
她要的远不止这些。
上一世苏家欠她的,她要一样一样地讨回来。
她要让国公府上下跪地向她求饶。
当她缓缓靠近马车时,却听到马车里传来女子的声音。
帘子里的人觉察到了什么,先行掀起了车帘。
苏知之一脸吃惊,“你是?”
“妹妹是在塔里待傻了吗?我是你的姐姐苏晚晚。”
车内的紫衣女子笑容灿烂,月牙般的眉毛,灵动的凤眼,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如水般柔弱的气息,再看那闪着锦绣光泽的玉镯子、珍珠项链、黄金步摇,真是雍容而华贵。
真千金果然与众不同。
“姐姐亲自接我回府,妹妹真是深感荣幸。”
马车里太温暖,苏知之只想快点上马车。
岂料她左脚刚踏上,就听见“嘶”的一声。
苏晚晚的雪白披风竟然裂开了。
“二哥,你可千万不要怪知之妹妹,妹妹一定还记恨我,她一定不是故意撕坏我的披风的。”苏晚晚柔柔地委屈着。
这古代的绿茶就这点手段吗?
苏知之无语地杵在原地,她的手根本没有碰到披风,这披风是纸做的吗?怎么会是她撕坏的?
“苏知之,我还以为你已经痛改前非,没想到还是心思恶毒,哪有我家晚晚的半分善良。”
苏折正眼都没有瞧一下苏知之,便挥手怒斥道:“既然你不愿与晚晚同坐,便走着回府吧!”
“慢!”苏知之举起手。
眼看瞎子二哥就要将自己扔下马车,这个大雪天走着回去和裸奔何异?
“二哥,你仔细看一下我的手,除了老茧就是炭印,若我不小心碰到了晚晚姐姐的披风,这雪白的布料上总该沾到我的污迹吧,但你看,什么都没有。肯定是姐姐府里的下人觉得姐姐人美心善,故意想让姐姐难堪。”
这一细看,披风上确实是一尘不染。
正当苏折不知道该不该收回刚才说的话时,苏知之猛地跪下。
“二哥,晚晚姐姐是全天下最美的女子,她一定不忍心让我在外面吹西北风的!”
苏知之扭过头,星辰般的双眼显得楚楚可怜。
瞧着自己的计谋落空,碍于面子,苏晚晚只能点点头,假意求二哥让苏知之坐在马车里回国公府。
既然有了台阶,苏折便顺着台阶让苏知之坐在他旁边。
马车里余烟袅袅,真是暖和。
苏知之不自觉搓了搓手,深吸一口气。
“知之妹妹冷吗?不如我将这披风赠你穿,可好?”
苏知之连忙摇头,谁知道这苏晚晚肚子里又装着什么坏水。
“不不不,我的命本就卑贱,长相又丑陋,穿了姐姐的衣衫,怕是脏了这衣服,这马车里热和,我不冷。”
起初苏晚晚就是忌惮苏知之这倾国之貌。
可一看苏知之左脸上蜈蚣般的疤痕,要是锦王能活过来,怕也会对她百般嫌弃。
这一想,苏晚晚心理平衡了许多,便不想再和这个全府上下都嫌弃的假千金说话了。
雪地上的车辙印记越来越淡,很快便到了戍京最繁华的景阳大街。
苏国公府在这条街的东边,锦王府则在最南边,两处相隔不过数十里。
不久前,天子一道圣旨,让苏国公府的千金与锦王联姻,成为锦王府的第九任王妃。
但苏国公可看不上这个常年征战,毫无根基的锦王。
这次锦王大病,命不久矣,他可舍不得让自己的真千金嫁给这个将死之人,更不可能让她被活埋。
苏晚晚是要嫁给太子爷的,全天下也只有太子配得上苏国公的真千金。
这是苏国公府的共识。
所以,他们想尽一切手段将苏知之带了回来,要嫁给死人的只能是这个假千金,要被活埋的也只能是这个假千金。
马车停在了苏国公府门口,苏知之先行下了马车。
苏晚晚被二哥搀扶着下了马车,她假意要上前挽着苏知之一同进门,苏知之却本能地避开了。
“我这身上又脏又臭,不要脏了姐姐的手。”
苏知之可不想和苏晚晚有什么肢体接触,免得这个美如天仙,心如蛇蝎的姐姐又要想什么馊主意栽赃自己。
苏晚晚勾起的唇角边浮起一抹冷笑。
进了这门,她就等着看苏知之的笑话。

这次大婚,她娘家人除了青竹,没有一人来王府。
就连大哥苏横也是将她平安送至王府后,为了避嫌也慌忙离去。
如今锦王命不久矣,朝中大臣和各路权贵看在天子的面上,只是来走个过场,送上贺礼,便匆匆离去。
太子魏行舟与锦王向来不和,朝中人尽皆知。
除了锦王忠心不二的老部下,如今还有谁会站锦王的队。
王府来的也只有曾跟随锦王出生入死的将士。
今日魏帝本来让太子来替他参加婚宴,但太子却以感染风寒为由,让魏帝收回成命。
魏帝对太子一向宠爱,干脆就对这个要死不活的庶子不闻不问。
反正如今天下太平,自己这个庶子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便叫人送上一匹汗血宝马以表心意。
而太子更是让人送上了一份厚礼。
正是摆在王府大院里的一副金子做成的棺材。
如此侮辱人的行为,王府的人却敢怒不敢言。
如今的锦王府只能靠朝廷给的俸禄艰难生存。
这么大的一家子,没有铺子,没有产业,没有良田。因为这些,都是锦王最不屑的,所以,他从未为自己争取过,包括那些唾手可得的权力。
永明阁耳目向她报告的这些信息让苏知之惴惴不安。
锦王,或许不是恶魔。
但这景楚薇,就不知道是不是个毒蛇了。
苏知之见到门外的金棺材,心思重重。
王嬷嬷深深叹了一口气,看向苏知之的眼神里全是嫌弃。
为了娶她这个替死鬼冲喜,还花费了王府不少金子。
之前八任王妃好歹还正儿八经地办了仪式,虽不说有多隆重,但也是风风光光。
哪像今天,气氛比这寒冬万物都还更萧条。
王嬷嬷啧啧啧地直摇脑袋,王府可是掏空家底娶这个王妃,之前那些新娘子带的陪嫁也不少。
这个王妃竟然一文都不曾带到王府。
就一个来冲喜的还人人弃之的王妃,这盖头掀就掀了。
王嬷嬷准备按照华阳公主的吩咐,不让新娘子和王爷见面,就让她和王爷出征戴的铠甲拜堂成亲后就送入洞房。
至于来的这些将士,随意招待就行了。
于是当下人将王爷铠甲带上来后,王嬷嬷便向新娘子冷冷地说道:“王爷昏迷不醒,王妃就和王爷的铠甲拜堂成亲吧。”
苏知之已经忍了良久,老虎不发威当我女魔头是病猫吗?
她大步走向正沾沾自喜的华阳公主,抬手重重地挥向华阳公主满是胭脂的脸蛋。
“景楚薇,今日是王爷与我的大婚之日,你在这里瞎搅和成何体统!”
“啪”的一声不仅是打在了华阳公主的脸上,也狠狠地拍昏了在场所有人的脑袋。
打华阳公主?就连当今天子看在已故景将军和他旧部的面上,都不敢掌掴啊。
华阳公主脑袋嗡嗡响了半天,向来都是她打别人,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打她。
此时华阳公主就像是被野猫附体,她蹙紧眉头,张牙舞爪,尖叫起来:“你个假千金,丑八怪,竟然打我,你是不想活了吗?本公主要杀了你!”
华阳公主的三脚猫功夫哪里是苏知之的对手。
苏知之虽不会武功,但也学过几个月的自由搏击的,对付这种养尊处优的娇小姐完全不在话下。
华阳公主的手腕被苏知之控制住不能动弹。
没想到这华阳公主费了些功夫去调查自己的底细。
了解的这么清楚。
苏知之冷眼相对,不一会儿便松了手,而后又一把拽起了华阳公主的衣襟,“景楚薇,你听好了,锦王是你的皇兄,我是你的皇嫂,你对我不敬就是对你皇兄不敬。”
王嬷嬷想来劝阻,却被苏知之一个眼神逼了回去。
“再者,你说我是假千金,你又是真公主吗?如今王府危机四起,你贵为公主,不好好想想怎么重振王府辉煌,却穿上这身红衣,喧宾夺主,你这是让你皇兄难堪!”
这话匣子一打开,苏知之根本停不住,“还有,你好好照照镜子,一个将门之后,人人敬仰的景将军的唯一血脉,你却只知道争风吃醋,你不知道战场上还有多少战士在忍饥挨饿,血洒沙场吗?景将军在天有灵,你觉得他能安心吗?”
连着的几个问题就像是深水炸弹,炸的华阳公主体无完肤。
她习惯了,习惯将萧哥哥当作她人生的全部。
第一次有人这样数落她。
“我......”华阳公主垂首敛眉,虽不服气,但却无法辩驳。
苏知之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心也舒坦了些。“罢了,你是王爷最疼爱的妹妹,要是他醒过来,见到你这番萎靡不振,他也会难过的。”
“醒过来?萧哥哥真的会醒过来吗?”
所有人都告诉她,她的萧哥哥永远也不会醒过来了。
华阳公主突然“哇”的一声,哭的像一个婴儿般。
苏知之点点头。
按照她的经验。
噬血毒最迟今日必解。
“王嬷嬷,将这铠甲给我放回去,将王爷抬出来,拜堂!”
什么?王嬷嬷之前听说这苏家二小姐是一个胆小甚微的病秧子,今儿看起来,她怎么越来越像一头所向无敌的母老虎。
“还要我说一遍吗?将王爷抬过来拜堂!你是耳聋了吗?”
王嬷嬷见识了这新王妃的厉害。
颤抖着身体低头回道:“老奴不敢,只是......”
小立子方才从王爷的寝殿过来打探消息,一进房门就被吓了一跳。
掀了盖头的王妃,红着脸哭泣的华阳公主,面面相觑的将士。
突然一束清冷的目光向他看来,“小立子!将你家王爷抬过来,王嬷嬷上了年纪抬不动,你去!”
苏知之转身指向这个忠心不二的小侍卫。
“我?抬王爷?”小立咧了咧嘴,摸了摸后脑勺。
这王妃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还知道自己的小名?
“王妃,小的小的......”
苏知之不耐烦,“是要我亲自去抬吗?”
华阳公主的思绪刚从悲伤中走出来,就听到这疯女人说要将萧哥哥抬出来,凭什么。
“苏知之,你真把自己当王府的女主人了吗?萧哥哥要是躺着和你成亲,你让萧哥哥颜面何在?”
“难不成要和你成亲才有颜面吗?我和王爷既为夫妻,躺着成亲有何不可?”
真是不见金子不闭嘴。
苏知之拍了拍手,“全都抬进来吧。”
一声令下,不知哪里来的下人陆陆续续地抬来了数不清的厚重的箱子。
一时间,拜堂成亲的屋子便堆满了崭新而亮堂的箱子。
“这箱子里都是实打实的金子,总共一万两。给王爷冲喜,怎么着也得凑一个整数。王嬷嬷,你叫人验一验,再抬到库房,让人严加看管,以后这些金子的进出账都必须经过我的同意才行。”
王嬷嬷也是伺候王府多年的老人,这王府最辉煌的时候也没有一万两金子啊。
难怪这新来的王妃说话这么有底气,原来这么有钱。
“一万两?”华阳公主双手叉着腰,露出疑惑的眼神。
“你这丑八怪又不受国公府待见,还是在玄林塔待了五年的病秧子,你哪里来的金子?怕都是从哪里骗来的废铜烂铁吧?”

他顿感胸口烦闷,仿佛苏知之又在他耳畔喋喋不休。
“此女?广行善事?她像吗?”
苏知之轻声一笑,笑声透过面具传出,带着一丝空灵:“王爷可曾看见了我赠予你的画卷?”
“看是看了,本王却不明阁主的深意。”
苏知之严肃地说道:“这笼是什么?这鸟又是什么?王爷日后自会知晓。但请王爷切莫成为那关上笼子之人。”
“本阁主还需处理今日采摘的草药,就不留王爷用膳了。”
说完,苏知之转身离去,走得坚定而决绝。
没过多久,苏知之就看见锦王脚步沉重地从永明阁走了出来。

小立子双眼哭的通红,颤颤巍巍地拿来一个瓷碗。
苏知之毫不犹豫地拔出小立子腰上的利剑,对准自己的手心,割出一条血痕。
鲜血一滴滴流入碗中。
“疼,真疼。”苏知之只想心中怒喊,“妈妈,我要回家!”
可此时此刻,她只能故作镇定。
她救的可是未来的夫君,是能让她扶摇而上的人。
罢了。
疼就疼。
那可是一万两金子。
魏顾箫,都是你欠我的!
苏知之裹上纱布,淡定回头:“这草药连同这血熬上三个时辰后,喂你家王爷喝下!”
小立子匍匐在地,鼻子眼泪流到一块,“谢阁主舍命相救!”
“能醒过来再谢不迟。”
苏知之玉手一挥,让方悔随她赶紧离去。
苏家还等着她完好无损地嫁到锦王府,被活埋呢。
翌日,苏知之在青竹的搀扶下回到了国公府。
大哥苏横欣喜万分,这阁主果然有些本事,竟然真的能把将死之人治好。
他想上前去搀扶,却被苏知之一只手躲开。
玄林塔五年,她的哥哥们从未来看她一次。
迟来的关心比草贱。
她苏知之不要!
见到苏知之活着,还能正常走路。
最高兴的莫过于苏国公。
一千两金子没白花,没白花啊。
他喜笑颜开,让下人好生伺候。
毕竟出了这国公府,这苏知之就只能在阴曹地府去感受被人伺候的滋味了。
这第二高兴的莫过于苏晚晚了。
她挑眉大笑,“妹妹你可回府了,爹娘和兄长都担心你,夙夜未寐呢。”
苏知之心中暗笑,等你发现自己辛辛苦苦攒的票子统统消失不见了,你才是真的夙夜未寐了。
“谢姐姐关心。”
她弯腰行礼,客套了几句,便回到了静烟阁。
面对这些既势力又眼瞎的亲人,苏知之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她也不想演戏了。
因为她这个医神也治不好他们的眼疾。
眼看院中梅花落尽,婚期已至。
苏知之在国公府装了三日的病秧子。
这几日难得的清静,苏知之心情大好。
这聘礼和嫁妆都给她治病了,今日国公府的喜事显得异常寒酸。
大魏国都知道苏国公的二小姐要嫁给一个活死人,说不好这喜事马上就会变成丧事。
朝中显贵躲都来不及,根本就没人敢来参加这个喜宴。
去锦王府赴宴这不是明摆着跟太子作对吗?
因此不论是苏国公府还是锦王府只有可怜的大红灯笼高高挂着,大门上的喜字歪歪斜斜地贴着。
“真是可怜了苏二小姐,这名门望族家的小姐就属她最可怜了,为了救自己的姐姐,落得一身病,如今还要嫁给一个将死之人,这王妃的头衔要我说啊不要也罢......”
国公府外,人们议论纷纷。
大多都是鸣不平的。
毕竟苏二小姐舍身救人的义举可是人尽皆知。
苏二小姐这几日向慈悲寺捐的粮食和布匹更是数不胜数。
在戍京城百姓的心中。
苏家二小姐柔弱,善良,大义。
来苏国公府送亲的百姓站成了一排。
静烟阁内。
青竹含泪为自己的小主梳妆。
菱花铜镜里的小主明明美得不可方物,可这讨厌的蜈蚣疤痕怎么就要在脸上不消失。
“小姐,别人家的小姐出嫁都风风光光的,你这出嫁国公爷和夫人看都没有来看一眼,二公子、三公子也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就连粗使丫鬟和陪嫁嬷嬷都没有一个,他们也太过分了。”
青竹越想越委屈。
昨日她才听宛心阁的丫鬟说,天子口谕,同意她们的主子苏晚晚和当朝太子爷联姻了。
苏晚晚要成太子妃了。
国公爷和夫人可是要筹备数不清的嫁妆,光是跟着陪嫁丫鬟和嬷嬷就有八十多个呢。
青竹嘟着嘴叹气,“这府里只有大公子派人来送了一箱珠宝,你却退了回去。还偷偷将自己的所有财产捐给了慈悲寺,救济难民。小姐,嫁到王府需要用银子的时候可多了,你这身无分文嫁过去,会吃亏的。”
苏知之忍不住想笑,她这都叫身无分文,那这世上就没有有钱人了。
不过,现在还不能曝光她富可敌国的身份。
她转过身,目光如水,温柔道:“青竹,你以后就等着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吧。”
“青竹只愿小姐平平安安的......”青竹小脸似枝头刚开的花骨朵,又粉又嫩。
“苏知之,什么吃香的喝辣的!说!是不是你把我的那些......那些藏在床底的东西全拿走呢?”
苏晚晚带着一群丫鬟跑来兴师问罪。
苏知之见状起身,差点踩到了这不合身的大红嫁衣。
“晚晚姐姐说的什么东西?我这院子门都没有出过,怎会拿你什么东西?”
“就是这些房......”苏晚晚不敢继续往下说,要是被爹娘知道府里女眷竟然私藏房契,后果不堪设想。
“姐姐,若是不信,方可搜一搜,我这嫁到锦王府,除了这不合身的嫁衣,国公府里可是什么物件儿也没有带走。”
苏晚晚将目光移在苏知之的身上。
这出嫁女子确实没见过如此寒酸的。
就连耳坠项链都没有。
这嫁衣还明显大了一圈。
苏晚晚不禁大笑了出来。
“算了,就你这穷酸样,本小姐不和你一般见识,我们走!”兴许是她想多了,这个病秧子怎么可能偷她的东西。
为了让苏家放松警惕,也为了宣泄心中的愤怒。
在上花轿前,苏知之特地吐了一大口血。
大红嫁衣上染上鲜血,可是大凶之象。
接亲的嬷嬷用帕子捂住双眼,“呸呸呸,竟是些不干净的东西!”
青竹本想上前理几句。
她家小主可是全天下最有福气的主子,绝不是什么不干净的。
“咳咳”两声,苏知之一口血便吐在了方才说话的嬷嬷的脸上。
这藏着的血包还剩得多,苏知之正愁用不完。
“哎呀,怎么嬷嬷你的脸上也不干净了呀。”
苏知之和青竹对视,掩面而笑。
送亲仪式实在寒酸,别说苏国公这样的高门大户,就是些小门小户也该有些陪嫁之物。
这苏国公如此显赫的大人物,自己女儿嫁人,就这几个不起眼的破箱子。
二哥和三哥作为兄长本应该送亲,但因为金子的事,一直耿耿于怀,为了这桩婚事,苏家可是花了一千两金子。
那可是给他们亲妹妹苏晚晚的。
因此便以科考在即为由,躲在府中诵读诗书。
只有大哥骑上了骏马,一心要送苏知之最后一程。
去锦王府万分凶险。
自己的妹妹恐怕时日不多。
他难过却无能为力。
苏晚晚挽着母亲的手,心里面是乐开了花。
苏知之一嫁,便会克死夫君,被活埋。
整个国公府便会彻底属于她一个人的。
就算这锦王吊着命不死,看这病秧子的模样也活不了多少天了。
这些消失的地契房契,她迟早会找回来的。
她冲着苏知之嘲笑道:“妹妹,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