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女频言情 七零年代,半生梦碎小说许知秋宋玥
七零年代,半生梦碎小说许知秋宋玥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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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知秋宋玥的女频言情小说《七零年代,半生梦碎小说许知秋宋玥》,由网络作家“喃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黑暗中,许知秋轻轻掀开被子躺了进来。“南枝,你总归是我妻子。”他声音闷闷的,连呼吸都显得勉为其难。接着伸出手解我胸前的扣子。眼泪借着黑暗无声无息地渗进鸳鸯戏水的枕巾。他居然可以把夫妻之间的事,做得这么冷静,这么无奈。好像这是他不得已的妥协,可贵的恩赐。我还是他的妻子,哈哈,我还是他的妻子。我是不是要为他的深明大义感恩戴德?窗户老化了,总有风漏进来,一丝丝的,吹得我满心荒凉。“可真难为你了。”我的话和风一样冷,在安静的环境里,像一把匕首割开了空气。他的手僵住了,停在我腰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眼泪肆无忌惮地流,鼻子堵住了。为了不被他发现这份软弱,我不得已张开嘴呼吸。“难为你放弃了灵魂伴侣,还承认我是你的妻子。”我说出来了,尖锐的讽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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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许知秋轻轻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南枝,你总归是我妻子。”

他声音闷闷的,连呼吸都显得勉为其难。

接着伸出手解我胸前的扣子。

眼泪借着黑暗无声无息地渗进鸳鸯戏水的枕巾。

他居然可以把夫妻之间的事,做得这么冷静,这么无奈。

好像这是他不得已的妥协,可贵的恩赐。

我还是他的妻子,哈哈,我还是他的妻子。

我是不是要为他的深明大义感恩戴德?

窗户老化了,总有风漏进来,一丝丝的,吹得我满心荒凉。

“可真难为你了。”

我的话和风一样冷,在安静的环境里,像一把匕首割开了空气。

他的手僵住了,停在我腰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眼泪肆无忌惮地流,鼻子堵住了。

为了不被他发现这份软弱,我不得已张开嘴呼吸。

“难为你放弃了灵魂伴侣,还承认我是你的妻子。”

我说出来了,尖锐的讽刺从嘴里冲出来,让我有了莫名快 感。

“宋玥要是知道,该心碎了。”

空气凝滞,腰间的手倏然攥紧。

许知秋猛地坐起来,老旧的床腿发出刺耳的晃动。

他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

“孟南枝!你到底想怎么样?想怎么样?”

“我已经道了多少次歉,我受到的惩罚还不够吗?”

“到今天这个局面,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你要逼死我才甘心吗!”

我不知道我想怎么样。

我只知道,一想到他和宋玥,我就受不了。

受不了他一副委曲求全的嘴脸,受不了他假装好丈夫的虚伪!

他家里成分不好,下乡后被派去干最苦最累的活儿。

我放弃在城里当工人的机会,陪他一起去到那个山沟沟。

挨饿受冻,每天有干不完的活。

国家恢复高考后,我们终于回城。

我又为了他,放弃高考,全心全力照顾家庭。

他读大学的四年,过得多难啊。

我带着腰伤,在纺纱机前一站就是一整天,到了晚上,腰疼得直不起来。

但我不敢请假,家里全靠我这份工资。

好不容易等他毕业、留校,我以为好日子终于来了。

许知秋做学问很厉害,可他太傲了,对人情世故不屑一顾,得罪了不少人。

比他资历浅的都升迁了,他还始终是个讲师。

我打听到院长的老婆林素华瘫痪在床,先是借着拜年上门,趁机帮着做了大扫除。

接着就时常趁校长上班,过去给素华姐打扫做饭擦身子。

一开始的确是想拍马屁,但时间长了,就处出了感情。

我做这些事,许知秋不知道,可邻居说漏了嘴,他大发雷霆:

“我们这里是高等学府,你这种小市民的把戏让同事怎么看我?”

“他们会说我是个溜须拍马的小人,为了巴结什么都干得出来!”

“你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为了这事,他拂袖而去,当晚睡在学校的教师宿舍没回来。

没过多久,升教授的名单下来,他排在第一个。

他的工资涨了,工作也变得很忙。

学校图书室缺个管理员,素华姐跟校长推荐了我,毕竟我高中毕业,79年时高中生学历也不低了。

我知足,家里的活儿从来不让许知秋动手,他是文人,手是用来拿笔的。

虽然偶尔会有同学来信,遗憾我没有去考大学。

但我说服自己,在命运面前,没有十全十美的选择。

知秋能实现理想,我们这个小家能平安幸福,就够了。




七零年代,丈夫光明正大的给自己找了个精神伴侣。

他们每日互通露骨书信。

梦中你进入了我,醒来后我仍然幸福地颤抖。

他咬死牙不承认这是出轨。

“我们只是在精神交流。”

还得寸进尺,让我给他情人道歉。

看着他为情人打抱不平的嘴脸,我笑了。

“好啊。”

于是我选了所有人在场的时间。

上门跟她道歉。

“宋玥,我看了你给许知秋的书信,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同时感谢你那么高尚,让他在梦里疯狂进入你的身体,而不是真的滚到床上。”

......

三年前许知秋和宋玥就搞上了,那时我们才结婚一年。

许知秋的裤子沾了油渍,宋玥柔嫩的小手在他两腿之间来来回回地擦拭。

隔着玻璃我看到他跨间恶心的隆起。

被我当场抓到,许知秋为了保护宋玥,无奈回归家庭。

“是不是特别恨我拆散了你们?”

许知秋洗菜的背影一顿,声音透着深深的疲惫。

“说过多少次,我跟她什么都没做。”

我在他身后冷笑:

“没做,那你想了吗?”

他猛地转过身,狠狠扯下围裙。

“孟南枝!我都回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他怒气冲冲摔门而去。

“砰!”

我浑身一颤,手掌因为握得太紧而发麻。

直到天暗了,我讽刺一笑,去阳台收衣服。

许知秋站在楼下花坛边抽烟。

惨白路灯下,他清瘦的身体被灰白色烟雾笼罩,忧伤又落寞。

半小时后,他垂着头回来,隐忍的脸上勉强扯出一个笑。

“南枝,学校要举办元旦联欢,你,陪我去吧。”

学校的活动,他从来不带我参加。

我也小心翼翼的试探过,他总是不耐烦:

“你去了是能吟诗作赋还是唱歌跳舞?”

这次叫我去,不怕我不能吟诗作赋了?

满心讽刺,可我没说出来。

鱼头上的脆骨扎进舌头,我狠狠嚼碎咽下去,含糊说:

“知道了。”

他松了一口气,往我碗里夹了一块鱼肚子。

还贴心地帮我夹掉鱼肉上的葱丝,夹到一半,他突兀地停住。

我喜欢吃葱丝,跟鱼肉一起吃,鱼就不腥了。

不爱吃葱的,是宋玥。

他尴尬地收回筷子,扒了一大口饭,发狠似的咽下去,额头青筋鼓起。

“碗我来洗,你早点睡。”

我一言不发,转身进了卧室。

许知秋回归家庭那天,就跟我分房睡了。

“给我点时间,等我冷静冷静再回卧房睡。”

我当时只觉得心口有块大石碾,来回来去地轧得我喘不过气,浑身上下都像火烧一样难受。

这股火在我身体里横冲直撞,非要找到一个地方冲出来,我想歇斯底里地尖叫,用最难听的话骂他,把家里所有东西都摔了!

我颤着牙关朝他冷笑:

“你以为我稀罕你稀罕得不行了是吧,求着你跟我睡觉是吧。我不是你们,一天到晚尽想着那些脏事!”

“你非要说得这么难听吗?我们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皱着眉头,眼神好像看待街边吵架的泼妇。

那个眼神,让我觉得骨头缝里都发冷。




第一次看见宋玥,是夹在书里的一寸照片。

“宋——玥——”

我刚念出背面的名字,许知秋就拿走了照片。

“新来的实习生做实习证,不小心夹进书里了,我明天拿去还她。”

我把书放回原处,一无所觉地笑:

“她长得挺漂亮,两条麻花辫又黑又亮。”

以前我的辫子也漂亮,为了干活省事,剪掉很久了。

我只顾着感慨,没有注意到他盯着书,很久没有翻页。

“没注意,不熟。”

他随手把照片放进了衬衫胸前的口袋。

......

见到宋玥真人是在8个月后。

我去许知秋宿舍找他,迫不及待要告诉他我怀孕的好消息。

没想到,宿舍里有人。

“是师母吧,我是许老师的学生,现在在学校做讲师助理。”

“宋玥?”

记忆里那张照片已经模糊,可她的麻花辫我印象深刻。

“许老师跟您提起过我?”

宋玥的手指绕着辫子朝我娇羞地笑。

女人的直觉会在某个时刻突发。

宋玥是许知秋的学生?可当时他分明说不熟。

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怀疑过许知秋会干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但是我回家撬开那个带锁的抽屉,拿出厚厚一摞信时,手抖得拿不稳信封。

我坐在书房看了一下午。

最开始,只是一个青春少女对导师的崇拜和仰慕,后来变成了男女之间炙热且痛苦的痴恋。

他们在信里探讨文学,谈论诗歌,分享心事。

他们精神互通,灵魂交缠。

从遮遮掩掩的暧昧,一步步演变为缠 绵的文字,浓情蜜意扑面而来。

在信里他们痛苦于世俗的制约,自诩当代罗密欧与朱丽叶。

他们给自己找借口,认为彼此的情感纯洁无瑕,不越雷池,是人类高级情感的交流。

宋玥称呼许知秋为:“灵魂伴侣。”

“我多想变成黑板,任你在身上写下那些优美的文字。”

“我想做你手里的书,怀中的痣,日夜感受你的指纹和温度。”

“我的精神告诉我,你是我的夫,我的灵魂伴侣。”

“日记本里整页写满我们的名字,宋玥许知秋。宋玥相许,知秋在心。”

“夜里梦见了你,你疯狂进入我的身体,几乎撞碎我的灵魂。”

许知秋叫她月儿:

“月儿!面对着一地鸡毛的生活,我的灵魂疲惫不堪。”

“你是月光,温柔照进我干涸的生命。你是我灵魂的出口,拯救我荒芜的内心。”

“我为婚姻的虚度哀泣,无数次想你,日日夜夜。”

“你坐在我身边,发丝的清香揉碎了我的爱恋,一下午,迷醉其中。”

“月儿,你闯进了我的梦,柔 软的包裹我,热情地回应我,我颤抖释放。”

最后一封信,没有邮票,没有署名,里面只有一张小纸条:

“那么多实习生,只有我顺利留校,我知道,是你在暗中帮,对吗?你也像我一样,渴望留在对方身边,对吗?吻你千千万万遍。”

下面有许知秋的笔迹:

“留你在身边,是我的执念。庆幸升了教授,这也算唯一可堪欣慰的。”

......

从三年前到现在,两百多封长信。

一千多个个日日夜夜,他们把见不得光的感情,藏在信封里,明目张胆地热恋。

天已经暗得看不清字,我僵在椅子上,失去了所有力气。

窗户忽然被狂风吹开,暴雨像耳光冰冷打在我脸上。




回家后,我和许知秋陷入了诡异的平静。

许知秋会也少了,也不在宿舍批改作业不回家了。

他每天下了班就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

只是凝滞在他身上的沉默,躲避着不和我对视的眼神,表达他的不满和愤懑。

这周末他去省里参加为期两天的学习,回家时给我带了老字号糕点。

我看都不看那盒枣泥膏,低头继续吃泡饭。

他默默拿出一块放进我手边的碟子里,叹息一声。

“这次学习是为提干部准备的,我不能不去。你不用怀疑,我自己去的。宋——小宋只是讲师助理,她没资格去的。”

我把剩下的泡饭扒进嘴里,把剩菜连同碟子里的枣泥膏一起扔进厨房垃圾桶。

出来时,他坐在沙发上抽烟,灰白的烟笼罩在他脸上。

“南枝,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我闭了闭眼睛,一把拉过椅子坐下。

“你想谈什么。”

他指间的烟兀自燃烧,好一会,才开口:

“我向你承认错误,对小宋,我确实产生了超越一般同事的情感。”

心脏被铁钳拧住,这个男人,丝毫没有意识到他正在我心上践踏。

他只沉浸在他美好爱情被剥夺的痛苦中。

“你闹也闹了,孩子也被你作没了,日子不能永远这样过。”

“我有错,我道歉、忏悔!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我差点不能抑制胸中翻腾的愤怒,冷笑:

“我的责任?”

他捏住烟深深吸了一口,火点猛地亮了一下。

“你不用阴阳怪气,我记得当初你也是个有知识有抱负的人。可是后来呢,你居然跑到院长家给她老婆端屎擦尿,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能干出这么丢人的事。”

我难以置信,眼前这个男人,当初因为清高自傲得罪了主任,郁郁寡欢。

因为我和素华姐投缘,院长才注意到他。

如今他被提拔,享受着成果,转头却指责我做的一切丢了他的脸。

“何况,我和小宋,真的有那么不可饶恕吗?我们只是暂时逃离肮脏的现实世界,两颗心在属灵的层面轻轻碰撞了一下。”

我深呼吸,深深呼吸,却依旧压不住浑身的颤抖。

可许知秋根本没察觉他对我的侮辱,越说越理直气壮:

“我可以答应你,不会跟你离婚。但你要答应我,不能再去为难小宋。她跟你不一样,她是农村考出来的孩子,留校不容易。那天被你在医院那样羞辱,她差点轻生,好在被同事拦住。现在她每天以泪洗面,我希望你能跟她道个歉。”

那一瞬间,我感到极度的荒谬。

我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他,少女时期一眼万年的少年,上山下乡同甘共苦的恋人,是他吗?是眼前这个大言不惭极度自私的男人吗?

我笑了,原来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你要我,给破坏我婚姻的女人,道歉?”

他嘴角的肌肉隆起又放下,用力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大声道:

“她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恰恰相反,她的善良是你这种人永远体会不到的!我们虽然相爱,但她从来没想过要取代你,反而经常劝我,要理解你,即使不能理解,也要包容你。没有受过高等教育不是你的错,是时代的局限。”

“可是你呢?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极尽羞辱,她现在还在宿舍发烧,难道你不该道歉吗?”

许知秋激动地说完,在我的沉默中,呼呼喘着粗气。

我起身把灯打开,转身看向他。

忽然暴露在光亮里,他不自在地挪开视线。

“好啊,那你带我去跟她道歉吧。”

面对他惊讶的表情,我惨然一笑。




路上,许知秋时不时观察我,似乎不信我会这么听话。

我始终面无表情,没有露出一丝端倪。

“找一下小宋老师。”

宋玥住的是集体宿舍,许知秋敲门请同屋叫她出来。

“不用。”

我突然推门径直走进去。

躺在床上的宋玥一见我,吓得赶紧坐起来。

“嫂,嫂子,你怎么来了?”

“南枝,你出来,我们到外面说!”

许知秋着急,可他不方便进女生宿舍,只能在门外低声警告我。

我走到宋玥床前,居高临下地朝她笑,提高声音说:

“我丈夫要我来给你道歉,为了表示诚意,还是当着大家的面道歉更好。”

宋玥慌了,结结巴巴:

“不不,不用了,不用。”

“怎么不用!一定要的!否则,我丈夫就要跟我离婚呢。”

宿舍里还有其它6个青年女教师,此刻都鸦雀无声。

我语气柔和,字字清晰:

“我不该擅自看了你给许知秋的信,亵渎你们之间纯洁无瑕的爱情,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毕竟你太高尚了,你只让他在你梦里进入你的的身体,而没有真的滚到床上,不止道歉,我还应该感谢你。”

“感谢你一封接一封情书写给一个有妇之夫,感谢你和他共吃一碗馄饨,把家里的剩菜剩饭留给我。感谢你在舞池和别人的丈夫搂搂抱抱,丝毫没有羞耻之心。”

“孟南枝!”

许知秋在门外怒吼。

一位女老师尴尬地过来打圆场:

“您是许教授的夫人吧,您消消气,要不要喝口水?”

我朝她微笑,没有搭话。

“宋玥,我不知道你有多大脸让我来给你道歉,勾引别人丈夫你还有理了?真让我大开眼界。许知秋说你特别善良纯洁,一定是我觉悟太低,理解不了你们之间这么高尚的感情。所以我特意写了道歉信到你们学校,学校领导一定能够好、好、理解你们。”

“贱人你敢!!!”宋玥尖锐大叫。

“你给我出来!”许知秋再也忍不住,冲进来拉我出去。

我甩开他,反手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我没有受过高等教育,只会直来直去。”

甩着发麻的手心冷笑:

“还有你们的信,我看不懂,也寄到院领导那儿了,请他们翻译翻译。你们到底是纯洁无瑕的男女关系,还是借着“精神交流”的借口,一肚子男盗女娼?”

许知秋满脸震惊。

面色灰白,像一团被人随意丢弃的草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