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若芙江辞年的其他类型小说《迫嫁权臣 全集》,由网络作家“叶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举人都还没当上呢,就想到这些事上去了。总之,姐姐和父亲都不赞同你在这个关头跑去保定。沈家在保定没有亲族,往来也不方便,你一个人过去,人不生地不熟的,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家里人都不能立马知道。”“话说到这,你若还执意想去,就自己想法子吧。”沈见青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他垂下眼眸,盖住眼中的阴骘,却忍不住握紧拳头,把骨节捏得发白。片刻的静默后,只听他轻声道:“既然长姐不想我去,那我不去就是了。”应得十分乖巧,还透着一丝委屈。沈若芙觉得自己实在看不透他,摇摇头,提步离开。......回到云霄院,沈若芙便思忖着安排个可靠的人,去暗中盯着苏妙莹。她给父亲下了那么长时间的毒,毒药是从哪里来的?是苏子鸣给她的吗?她又是如何躲过其他人的注意的?只要...
“话说到这,你若还执意想去,就自己想法子吧。”
沈见青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他垂下眼眸,盖住眼中的阴骘,却忍不住握紧拳头,把骨节捏得发白。
片刻的静默后,只听他轻声道:“既然长姐不想我去,那我不去就是了。”
应得十分乖巧,还透着一丝委屈。
沈若芙觉得自己实在看不透他,摇摇头,提步离开。
......
回到云霄院,沈若芙便思忖着安排个可靠的人,去暗中盯着苏妙莹。
她给父亲下了那么长时间的毒,毒药是从哪里来的?是苏子鸣给她的吗?
她又是如何躲过其他人的注意的?
只要沈若芙留心盯着,总能发现蛛丝马迹。
沈若芙进屋看了一圈,却不见小桃的身影,叫来飞雪询问。
飞雪回道:“昨夜小姐睡下后,小桃突然和管事的嬷嬷说家里出了点事,要请三日假回去一趟,连夜就走了。奴婢也是今早问了嬷嬷,才知晓的。”
沈若芙叹了口气:“这孩子,怎么一声不吭就跑了,前儿才提拔了她......”
云霄院有规定,一等丫头要回家探亲,需得了小姐的亲口应允,方能离府。
小桃这么做,着实不太妥当。
沈若芙有些无奈,却也没放在心上,另寻了人去做这差事。
下午,沈若安抱着琴过来找沈若芙玩。
她最近在跟着琴师傅练琴,刚学会了一首新曲子,便迫不及待地来弹给长姐听。
一曲悦耳悠扬的《良宵引》,宛如阳春白雪,天籁之音。
素日里怯弱少言的五妹妹弹起琴来,浑身都在发光,尤其一双眼眸,亮晶晶的,充满了纯粹的喜爱。
沈若芙看在眼里,心里总是高兴的。
她小时候也学过琴,只是她以前性子活泼,吃不了苦,学了一阵子就吵着放弃了,辜负了母亲的期待。
相比之下,五妹妹自小没了母亲,则要乖巧沉稳得多。
飞雪端着茶点进来,见五小姐仍在弹奏,欲言又止。
倒是沈若芙留意到她脸色不太好,问道:“怎么了?”
飞雪犹豫了半晌,凑到沈若芙耳边低声说:“大小姐,小桃姑娘出事了。”
沈若芙一怔,坐直起身,招手唤来五妹妹,让她休息一会儿,到隔壁西次间去吃点点心。
“发生什么事了?”
飞雪道:“小桃姑娘的姐姐原先在醉仙楼做厨娘,被拖欠了三个月的俸禄,前几日去找管事的讨要,却反被管事的调戏羞辱了一番。小桃姑娘的大哥知道后,便上醉仙楼替妹妹讨要说法,竟被那管事的找人打成了重伤,至今昏迷不醒。”
沈若芙惊讶道:“竟有这样的事?”
“可不是么。”飞雪忧心道。
“小桃姑娘是贫苦出身,爹娘都很早就去世了,他们三兄妹从小相依为命,日子本就过得不容易。如今家里的大哥被打没半条命,姐姐又丢了吃饭的伙计,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父亲不是这个意思。”沈长渭自有父亲的威严,总不好意思跟女儿说实话。
脑子一抽,竟握着她的手说:“你不是总埋怨父亲,不让你做沈家的嫡长女?事实上,在父亲心里,你就是父亲的嫡长女。做姐姐的让着妹妹,不是应该的吗?”
“还是说,你不想做嫡长女了?”
苏玉柔登时如鲠在喉,恨不得冲到云霄院,把沈若芙撕成一条一条的,做成风干人肉。
父亲走后,她派人到荣和堂打听了许久,才明白了缘由。
打蛇打七寸。
父亲这是被沈若芙的一番羞辱打击到了。
苏妙莹示意女儿不要在这儿说这种话,下一刻,沈长渭就从内室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他今日要去官署,已换好了一身青色鹭鸶补子的官服,看上去玉树临风的,就是面色有些蜡黄。
他的目光落在圆桌上,又看了一眼母女二人,怔愣道:“都准备好了?坐下吃吧。”
苏玉柔见沈长渭出来,委屈地喊了一声“父亲”,迎上去挽住他的手臂,刚要开口,就被沈长渭拦下。
“父亲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人活在世上,哪有事事顺心的?现在就觉得委屈,今后还有得你受的。”
“可是......”
苏玉柔不甘心,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母亲瞪了一眼,只得讪讪地松开手。
沈长渭坐到桌旁。苏妙莹一边给丈夫递筷子,一边用眼神警告苏玉柔,不许再提那件事,惹她父亲心烦。
苏玉柔见爹娘都不向着自己,生气地撇了撇嘴,屈身一礼:“女儿忽然觉得不怎么饿,父亲母亲自己吃吧。”说罢,转身就走。
沈长渭叹了口气:“这孩子,真是被惯坏了。”
“老爷说得是,妾身待会儿就去说说她。”
苏妙莹观察着沈长渭的脸色,软和了语气,试探地说:“只是......玉柔毕竟是替老爷去传话,才无缘无故挨了一顿打,觉得委屈,也是难免的。老爷是不是也该......”
沈长渭打断苏妙莹的话:“你放心,玉柔是我的长女,我怎么会得让她受委屈呢?只是如今孟老夫人尚且在世,我要是不把表面功夫做足了,以沈若芙睚眦必报的性子,玉柔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得了吧,他就是被沈若芙的三言两语骂折了脊梁骨,怂了。
想当年孟氏去世,孟老夫人在灵堂,当着全族人的面,指着他的鼻子,痛骂了他三天三夜,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要不是苏家落魄了,她苏妙莹才不会看上个这么懦弱的男人。
苏妙莹心里想归想,面上却应着是,还笑盈盈地给沈长渭盛了一碗汤。
“老爷尝尝这碗鸽子猪肚汤,妾身亲手煲的。”
沈长渭喝了一口,称赞道:“这汤炖得好,又香又甜,还不腻。妙莹啊,你的手艺愈发的好了。”
苏妙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嘴边扬起一抹娇羞的笑:“老爷爱喝,妾身天天都给您做。”
沈长渭心疼地握住她的手背,看向她的眼中满是爱意:“早起炖汤多辛苦呀,您可别为了我累着自己了,快坐下吃吧。”
苏妙莹柔声道:“只要夫君喜欢,妾身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大姐姐,安安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恐惧与担忧交织,沈若安也忍不住扑在沈若芙怀里哭了起来。
沈若芙温柔地摸着她的发,心中无比悲凉。
“对不起,都是姐姐的错,从今往后,姐姐再也不会和你分开了。”
“真的吗?”沈若安胆怯地望着沈若芙。
沈若芙笑容苦涩:“自然是真的,姐姐何曾骗过你。”
沈若安似是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地说:“那大姐姐还喜欢辞年哥哥吗?”
沈若芙顿了一顿。
她的余光瞥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忽然发觉有些熟悉......这阴曹地府的摆设,怎与她在沈家的闺房一模一样?
这时,两个约莫十四五岁的丫鬟,端着冒着热气的药碗,快步走进卧房,眉目间难掩欣喜。
“大小姐,您可算醒了,真是吓死奴婢们了!”
沈若芙看着朝她走来的丫鬟的脸,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她有两个从小陪她到大的丫鬟,飞雪和飞絮,后来也跟着她一起出嫁了。
飞雪在她被国公夫人“捉奸”那晚,被审讯的人活活打死。
至于飞絮,这丫头生得貌美,性子成熟稳重,十分能干,待沈若芙原本也算忠心。可惜却因沈若芙不肯将她许给弟弟沈见青作妾,对她怀恨在心。
在小叔子醉酒闯入她房中时,偷偷跑去给她的婆婆通风报信,最终也落得个杖责而死的下场。
而眼下,这两丫头都完好无损地站在她面前。
五妹妹也不是死时十五岁的模样,而是十岁。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重生了?
“大小姐,先趁热把药喝了吧。”飞絮舀了一勺汤药,喂沈若芙喝下。
苦涩的汤汁流入口中,沈若芙咽了一下喉咙,带起一阵熟悉的疼痛。她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脖颈,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果真回来了!
真是造化弄人,她沈若芙竟然重新回到了她十六岁那年,上吊被救以后。
“大小姐,您往后可莫要再做傻事了,这回万幸奴婢发现得早,不然怕是......”
飞雪回想起昨日,她推开房门,看见大小姐一条白绫挂在房梁上,吓得魂飞魄散,没勇气再说下去。
她能理解小姐,谁碰到那样的事,能不绝望呢?
可说到底,为了一个薄情的男人,放弃自己的性命和家人,终究是不值得的。
飞雪只好迂回着劝她:“五小姐知道您出了事,眼睛都哭肿了......就算是为了五小姐,您也要好好活着呀!”
沈若安低下头,揉了揉朦胧的泪眼。
沈若芙的脑海中瞬间涌入了一段回忆,涌入了那个害得她上吊自杀的男人。
江辞年。
大名鼎鼎的齐国公之子,她前世丈夫的弟弟......
她与江辞年相识于去年春天。她独自前去河间府看望外祖母,和几位表兄去郊外骑马。
表兄们难得外放,一眨眼就跑没了影,留下她生疏地骑着马儿四处溜达。偏偏中途马儿还受了惊,差点把她甩下马背,是路过的江辞年救了她。
那时沈若芙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再加之对方出身高贵,美如冠玉,才华横溢,说是整个京城大家闺秀的梦中情郎也不为过。
而相比之下,沈若芙容貌虽出众,家世与才学,却实在一般。
于是她便喜欢上了他。
尤其是江辞年的一举一动,也表现得对她有意。
他不仅主动教她骑马,还时常跟着她表兄到外祖家来看她,约她出去游玩。一来二去,两人便互生情愫,甚至私定了终身。
就在沈若芙以为,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浓烈到了顶点,接下来,就要顺理成章地结为夫妻,共度余生时,江辞年未过门的妻子找上了门来。
过去所有的美好,都变成了恶梦。
飞絮绝望地哭喊着,不停求饶,最后还是被拖了下去。
“可算清净了。”沈若芙看向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飞雪。
她们二人打小一块长大,飞絮走了,她难免失落。
其实沈若芙执意要赶飞絮走,也不全是因为今日之事,更多是怕她对四少爷的情,将来会坏自己的事。
她身边就飞雪飞絮两个一等大丫鬟,如今赶走了飞絮,总得再添上一个。
沈若芙揉了揉太阳穴,目光透过窗扇,落在廊下正在喂鸟的小桃身上。
这小丫头面相看着,是个心思赤纯的人。就是年纪有些小了,才十二三岁的样子。前世沈若芙都没怎么留意过她。
不过年纪小,也有小的好处,方便调教。
想好了,沈若芙就让飞雪去把人叫进来。
小桃才听说飞絮被赶走了,还以为自己也犯了事,一进屋就跪到大小姐跟前,低着头不敢吱声。
沈若芙垂眸看向她。
小丫头长着一张圆脸,带着婴儿肥,一双眼睛圆溜溜的,煞是可爱。
沈若芙问道:“你今年几岁了?来府里几年了?老家在哪?家里有几口人?”
小桃应道:“回大小姐,奴婢今年十三,来府里六年了。家在双鱼胡同,爹娘早年都已去世,现在家里只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
“嗯。”沈若芙点点头,“从今日起,你就先跟着飞雪做事吧,若是做得好,今后就留在我身边贴身伺候。”
小桃一怔,有些受宠若惊。
大小姐这是要提拔她的意思?
“怎么,你不愿意?”沈若芙见她不说话,问道。
小桃回道:“奴婢愿意,奴婢当然愿意,奴婢只怕太愚笨,做不好,耽误了大小姐的事。”
沈若芙道:“只要你愿意学,手脚勤快些,没什么是做不好的。决定了,以后就搬到前头来,和飞雪一起住吧。”
“是。”
小桃眉开眼笑,和沈若芙磕头道了谢,欢天喜地地退下了。
......
桂香院里。
苏妙莹正在盯着下人布置早膳。
她穿着一身水红色绣莲纹的褙子,云鬓高挽,黛眉如画,腕上带着一对翡翠镯子,挑不出一丝杂色,一双眼角微微上扬的丹凤眼,显得她娇艳又柔媚。
听说了昨日云霄院发生的事,苏妙莹吃惊地:“我们大小姐,何时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了?”
“谁知道呢?这沈若芙如今是愈发无法无天了,女儿可听说,她连父亲都敢辱骂,还会在乎一个小小的丫头?”
两日过去了,苏玉柔仍在为那两个巴掌气得牙痒痒。
前天苏玉柔回屋里等了半天,没等来沈若芙被罚的消息,却见父亲提着两盒糕点,走进她的院子,语重心长地跟她说:
“这事是你姐姐做得不对,父亲代她向你道歉。这是父亲去芙蓉斋排了两个时辰的队,才买到的糕点,都是你最爱吃的,你吃了这糕点,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苏玉柔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凭什么?难道女儿就这样白白被打了?”
再说,父亲什么时候这么向着孟氏的儿女了?
沈若芙思索一阵,又问:“小桃家里如何了?”
飞雪道:“奴婢昨夜去瞧过了,小桃说,她兄长已无性命之忧,就是还需要继续休养。反正如今她姐姐也丢了活计,正好在家里照顾她兄长,明儿一早她就回来,亲自和大小姐磕头道谢。”
沈若芙颌首道:“你一会儿给小桃递个信,让她赶紧回来避一阵子,免得让桂香院的发现了。至于她哥哥看大夫买药的钱,一律从我这里头出。”
飞雪应道:“是。”
这天晚上,沈长渭破天荒头一回没歇在桂香院。
第二日天还没亮,苏妙莹就拉着苏子鸣,一齐跪在了荣和堂外,给沈长渭磕头赔罪。
“姐夫,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治下不严,管理无方,才酿成大祸。我不求姐夫原谅我,只求姐夫高抬贵手,饶我不死,我就知足了。”
苏子鸣耷拉着脑袋,精神萎靡,俨然一副愧疚难当的样子。
苏妙莹亦哀泣不止:“老爷,这事妾身也难辞其咎。当初,要不是妾身请老爷把醉仙楼交给子鸣料理,断不会出这样的事,老爷若要罚,就连妾身一块罚吧!”
沈若芙一早听闻消息,特赶来看戏,眼下见这对堂姐弟一唱一和,极尽虚伪,不免期待起父亲的反应。
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沈长渭可谓是痛心疾首,一夜未眠。
只是此刻,见妻子眼圈乌青,哭得梨花带雨,纤弱的肩膀微微颤抖,好一个我见犹怜,燃了一夜的怒火,终归是熄了几分。
到底是自己的妻子和妻弟,再如何生气,又能怎么办呢?
一番纠结后,沈长渭以手扶额,叹息道:“罢了,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无益。回去以后,给我好好整顿一下你那帮手下,伤者那边,该安抚的也要安抚,若再有下回,我绝不姑息!”
“多谢姐夫!”
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没用的狗东西!
亏沈若芙还有一瞬间的幻想,心想父亲起码该把酒楼收回,以示惩戒。不料,又是掉几滴眼泪就心软了。
怪道上一世会栽那么大的跟头,父亲就是再活上几百年,也是被苏家人拿捏的命。
沈若芙心中冷笑,目光缓缓移向门外“喜极而泣”的两人,暗自琢磨着。
苏昱衡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望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一脸呆滞:“父亲,母亲,发生什么事了?”
沈长渭神色严肃:“这不干你的事。你又上哪鬼混去了?几天不见人影。”
苏昱衡答道:“回父亲,儿子约了几位同窗,上香叶山踏青去了,可不是鬼混。不信您问母亲......”
沈长渭是恨铁不成钢:“这还不叫鬼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功夫去踏青?你可还记得,你今年八月还要参加秋闱呢。”
苏昱衡低着头,嘟囔道:“那也不能成天闷在私塾里。再说了,拢共也没去几天......”
“你说什么?”沈长渭怒目圆瞪。
苏妙莹气急,扯了一下儿子的衣袖,苏昱衡急忙改口:“父亲教训得是,儿子立马就收拾了东西上私塾去,好好念书。”
沈长渭摇摇头叹了口气。
这孩子......资质平平也就罢了,偏偏还不思进取,得过且过。小小年纪,便端得一副酒囊饭袋的模样,远不及另一个儿子来得上进。
可惜啊......
“既然回来了,也别忙着走,过午刘家夫人要带她一双儿女过来。她家大公子今年初刚中了进士,你且留下,和人家好好请教请教。”
苏昱衡松了口气:“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