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女频言情 年代:窝在深山打猎,我把妻女宠上天!徐跃江徐凯旋全文

本书作者

东方燿

    男女主角分别是徐跃江徐凯旋的女频言情小说《年代:窝在深山打猎,我把妻女宠上天!徐跃江徐凯旋全文》,由网络作家“东方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八分一斤粮?”刘成翠当时就不乐意了:“别人都是三分一斤粮,我们怎么是八分?”“怎么?”“你有意见?”张利民仰头看向刘成翠,目光又在林白露的脸上扫过。如果不是那个孩子太过碍眼的话,这该是多美的一幅风景啊。而片刻后。张利民的眼神又落在了刘成翠的脸上:“别人是三分一斤粮,那是因为别人是劳动人民,你们是啥身份,你该不会忘了吧?”“我们......”刘成翠的表情一僵。她们是下放户。被当下人民最不耻的存在。“那......”“那你们也不能这么过分吧?”刘成翠咬牙切齿道:“我们做工的时候,别人一天十工分,我们一天才六个,现在换粮,你还要克扣我们的?”“呵!”“爱换不换。”张利民撇着嘴说:“反正我又没求着你们还。”李立召表情也略显不耐。“到底换不...

章节试读

“八分一斤粮?”
刘成翠当时就不乐意了:“别人都是三分一斤粮,我们怎么是八分?”
“怎么?”
“你有意见?”
张利民仰头看向刘成翠,目光又在林白露的脸上扫过。
如果不是那个孩子太过碍眼的话,这该是多美的一幅风景啊。
而片刻后。
张利民的眼神又落在了刘成翠的脸上:“别人是三分一斤粮,那是因为别人是劳动人民,你们是啥身份,你该不会忘了吧?”
“我们......”
刘成翠的表情一僵。
她们是下放户。
被当下人民最不耻的存在。
“那......”
“那你们也不能这么过分吧?”
刘成翠咬牙切齿道:“我们做工的时候,别人一天十工分,我们一天才六个,现在换粮,你还要克扣我们的?”
“呵!”
“爱换不换。”
张利民撇着嘴说:“反正我又没求着你们还。”
李立召表情也略显不耐。
“到底换不换?”
“不换抓紧时间滚蛋,别耽误别人的事儿!”
他这边话音一落。
后面的那些村民也都七嘴八舌的开始说了起来。
“是啊,你们换不换啊,不换别耽误别人的事儿好吗?”
“我家那口子还等着我回家做饭呢,你们能不能快点啊?”
“别站着茅坑不拉屎行不行啊!”
刘成翠被众人给说的面红耳赤。
林白露轻咬了下嘴唇,小声对两人说:“八分一斤也太少了点,多给点成不成?”
李立召刚想说话。
“成啊!”
张利民便抢先道了句。
林白露闻言,松了口气。
只要是能多要点粮食,克扣就克扣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可也就在她刚想询问,能多给多少的时候。
就见张利民站起身,面对林白露一字一句的说:“只要你不是下放户,我保证一分不扣你的。”
说话的时候。
他的眼中也流露出了不加掩饰的占有欲。
“我姐跟你说的话。”
“你应该都还没有忘记呢。”
张利民小声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保证不嫌弃你们母女......”
这一番话。
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看见对方那个明显带着男人独有的光彩的眼神。
林白露脸顿时就红了,气红的。
“你......”
“你无耻......”
“呵。”
张利民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往椅子上一靠道:“既然你铁了心要当下放户,那我也帮不了你了。”
“立召!”
“我在呢。”
“就给她们按照八分算!”
“她们爱换就换,不换就等着被饿死吧!”
“得嘞!”
李立召哼哼了两声,随即拿起舀子舀起粮食,满眼戏谑的看着二人道:“这粮食你们还换么?”
如果说刚才只是言语中透露着对两人的鄙夷。
那么现在这样明摆着是对两人的羞辱。
刘成翠被气的牙关紧咬。
想当年,她可是正儿八经的师长夫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她几乎想都没想,扬手就给了李立召一个嘴巴子。
“啪!”
这一巴掌打出去。
刘成翠就有点后悔了。
完蛋!
冲动了!
她们是外来户又是下放户。
可眼前这些个都是当地的地头蛇啊。
果然。
刘成翠这一巴掌,直接就把李立召的火气给打出来了。
“妈的!”
“一个他妈的下放户,还他妈敢打老子!”
李立召把舀子往粮袋子一扔,跨步冲向刘成翠,挥起巴掌就朝她打去。
见这场景。
林白露顿时瞪大了眼睛。
她几乎想都没想,直接就挡在了刘成翠的身前,一边将多多护在怀里,一边用后背对着李立召,显然是准备用肉身帮刘成翠挡下这一击。
“白露!”
刘成翠惊慌的想将林白露推开。
可林白露却说什么都不肯动。
而眼看着对方那蒲扇一样的大手要落在林白露身上之时。
他的身形却陡然一虚,直接消失在刘成翠眼前。
“???”
刘成翠满脸问号。
林白露久久没有感知到疼痛感,也迷茫的睁开了眼。
而当两人的目光汇聚后。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朝着一个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徐跃江与徐凯旋父子已经不知何时来到了两人的身边。
而踹出那一脚的。
除了徐跃江还能是谁呢?
他回家见到妻女不在,就以为林白露是带着多多去了父母家。
而等到了父母家,才从徐凯旋的口中得知,两人是结伴过来领粮食了。
俩人一合计,就寻思着过来看看,结果正好看见了眼下这一幕。
欺负他老婆老娘,他怎会容忍?
“别怕。”
“我在呢!”
徐跃江对林白露柔声说了句。
林白露身形一颤。
美眸里瞬间涌出一层薄雾。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听见他说这句话了。
第一次感觉得还不真切,甚至还觉得是错觉。
但此刻。
林白露可以百分百的确定。
那股子将她包裹的温暖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安全感。
只要有他在,就没人能伤害自己。
只要有他在,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会帮自己顶住。
看见林白露眼中的白雾。
徐跃江却猛然绷紧了牙关。
“敢让我女人哭。”
“你这嘴牙,保不住了......”
话音落下,徐跃江一个纵身就跨坐在李立召的身上,抡起了拳头左右开弓。
李立召本就被徐跃江一脚给踹懵了。
此刻又被徐跃江骑在身上一顿拳头招呼,直被打的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只顾着惨叫了。
而伴随着惨叫。
一同从他嘴里飞出来的,还有白森森的牙齿碎片。
说让他一嘴牙保不住,那就得让他一嘴牙保不住。
“徐跃江!”
“你他娘的敢打公职人员?”
这时候,张利民终于是反应过来,指着徐跃江跳着脚的骂:“你他娘给我下来,下来!”
“呵呵!”
“你要是不说话,老子差点把你给忘了!”
“怎么着?嘴不疼了是吧?牙重新长出来了是吧?”
徐跃江说完这一句,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张利民一个,直接从李立召的身上跳起来,随后扬起巴掌就朝张利民打了过去。
张利民被徐跃江这抡圆了的一巴掌打的腾空而起,在半空中足足转了三圈才落在地上。
而等他反应过来,张口就呕了一口血水,里面赫然是四颗白森森的牙齿。

......
野猪肉的骨骼坚硬,肉皮厚实,非常不好卸。
徐跃江与徐凯旋父子俩一直从傍晚忙活到深夜才将所有的肉拆下来。
父子两人依靠在墙上,手里捧着热腾腾的肉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哎呦......”
徐凯旋捶打着自己的腰身说:“真特娘的是老了,就干这么点活,浑身骨头都跟散了架一样。”
“想当年在华北,老子就算让炮崩了一下,只要休息一天,第二天老子就能继续抄起家伙干老黄!”
“时代在进步,科技在发展,人也得服老!”
徐跃江笑呵呵的说:“您现在就像是老式汉阳造,这时候怎么也该退居二线了,就让我这新式五六冲顶上。”
徐凯旋抄起烟袋锅在他头上敲了下:“汉阳造特娘的跟你爷爷一个岁数,老子这高低也是把司登冲!”
“对对对!”
“您是老当益壮!”
徐跃江笑了,笑的非常的开心。
曾经听见徐凯旋聊起从前,徐跃江只觉得反感。
要么是直接岔开话题,要么是干脆不搭理。
但是当下。
听见徐凯旋聊到这些。
他只觉得心里面有股子说不出的满足感。
或许正印证了那句老话,人只有当失去某样东西的时候,才知道它对自己有多重要。
而等聊得差不多了。
徐跃江就翻出来一个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简易雪橇。
将分给爷爷和老爹的肉装在雪橇上。
徐跃江仰头问徐凯旋:“真不用我送你了?”
“这才多远的路。”
“你爹还没老到那种程度呢。”
徐凯旋拍拍雪橇上的肉说:“再者说了,等你娘看见这肉的时候,说不准有多开心,你小子在场,太煞风景!”
“......”
徐跃江有点无语:“得,那我不打扰您二老的二人世界了。”
“算你识趣。”
徐凯旋嘿笑了声,随即扭头看了眼屋子说:“你就在家好好陪陪你老婆孩子吧。”
“白露是个好孩子,好好对她。”
“嗯。”
徐跃江站在门口。
直至老爹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才转身回屋。
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
依稀可见挤在火炕边缘睡在一起的两个人。
看着妻女的睡颜。
徐跃江不自觉地入了神。
不用她们说什么,也不用她们做什么。
她们只需要静静的躺在这里,就让徐跃江觉得自己的内心无比充实。
即便是前世被国家授予最高荣誉,三星军衔的时候都比不上此时此刻。
但当他的手指即将碰触到林白露的脸时。
他又慌忙将手收了回来。
他怕了。
他怕弄醒林白露。
更怕看见她惊惧交加的眼神。
刀也好,剑也罢,伤人的时候也会伤到自己。
林白露被他伤的很深,也将他伤得很深。
不然。
他前世也不会因此失去男人的能力。
不然。
他也不会选择独身一人度过自己的后半生。
最终。
他也只是发出一声叹息。
正当这时。
林白露忽然翻了个身。
将自己的整条腿都露了出来。
徐跃江唇角微勾:“怎么跟孩子一样。”
他伸手拉住被子的边角,想要帮她将被子盖上。
但也是在这个时候。
他的目光忽然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
是林白露的脚!
记忆中嫩白的脚上。
此刻却长满了红肿的冻疮。
徐跃江似乎想到什么,俯身拿起了林白露的鞋子。
那瞬间,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一只无形大手捏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说罢。
徐跃江就俯身将猪头装回了麻袋里面,作势要走。
“别别别,别着急走啊。”
售货员赶忙拦住徐跃江道:“你说说你,咱俩都啥交情了,别人送来的东西我不要,你送来的我还能不要么?”
即便是供销社的公职人员也是需要绩效的。
上面的领导也得看销售员的销售情况,为销售员评分。
如果评分较低,还有被发回原籍的风险。
而肉跟粮食不论在什么时代,那都是绝对绝的硬通货。
就更别提这一听就很有噱头的野猪肉了。
不说别的,只要他把这野猪头往外面一摆,就足够吸引人的眼球了。
而徐跃江自然也不是真的要走,随手将麻袋放在地上。
“那你给多少钱?”
“呃......”
售货员盘算了下说:“我们现在猪肉的进价是三毛六,你的野猪肉,我给你四毛,不少了吧?”
“四毛五!”
徐跃江想也不想的说道。
“啥?”
售货员瞪大了眼睛:“我猪肉才卖五毛四,你要我四毛五?”
“这可是野猪!”
徐跃江道:“我拿命打回来的。”
说着。
他还撩开了自己的上衣给售货员看。
他的胸口上有一大块青紫。
那赫然就是昨天被野猪撞出来的痕迹。
见到那恐怖的痕迹。
售货员也不自觉地暗暗咧嘴。
心道一声,这家伙也是真的命大。
略作思索之后,售货员便道:“市场价就在这放着呢,我也不能让太多,这样吧,猪头给你多算点,六块钱,肉我再给你添两分。”
“那行吧......”
徐跃江也知道。
这个价码就是这个家伙的底线了。
当下,他就打开了麻袋,将猪肉给扯了出来让售货员过称。
“猪肉总共五十三斤。”
“加上猪头,总共二十八块两毛六。”
售货员瞥了眼徐跃江:“你小子也是有点狗命啊,这一下子就净赚了块三张大团结。”
大团结。
就是当下通用的十元纸币。
而在当下,农村的老百姓一年到头至多也就赚个五十块。
就算是在城里上班的技术工人,一个月工资也不过十六七块。
徐跃江这回可算是赚大了。
而徐跃江自然也很开心。
这可是他重生以来赚的第一笔钱啊。
如果将这钱交到林白露手里,不说能够百分百信任他已经浪子回头,至少她是不会再选择走极端了吧?
略作思索。
徐跃江将已经冻成块了的猪下水给拽了出来。
“猪下水啥的咋算?”
猪下水被扯出来的瞬间。
屋子里顿时充满了一股子奇奇怪怪的气味。
“呕......”
售货员险些当场被熏吐了。
“猪心猪肝,我可以按猪肉给你算。”
“其他的赶紧装回去。”
“呃......”
徐跃江干笑了声:“你看我都拿来了,你就便宜点收了呗。”
“不要不要。”
“就算白给也不要。”
售货员嫌弃的捏住鼻子:“那些东西都没人吃,我拿来干啥?”
“行吧......”
徐跃江轻叹口气,一脸的惋惜。
早知道对方不要他就不把这些猪下水带来了,起码还能省点力气。
而也就在他破开外层的薄冰,拆解猪心和猪肝的时候,忽然怔愣了一下。
他眯起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那堆猪的内脏,随后伸手将猪胆给扯了出来!
将猪胆捏在手里摩擦了下。
“干嘛呢?”
“赶紧装起来啊?”
售货员不耐烦的说道:“这都把屋子给我弄成啥味道了,赶......”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
他看见徐跃江徒手捏爆了猪胆。
冻成了块状的胆汁溅射的满地都是。
当然。
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这些块状的胆汁里面有三粒拇指肚大小的球状物。
徐跃江将那三个小球捡起来,放在掌心仔细观瞧。
而售货员也在这时候凑了过来。
“卧槽?”
当看清楚那东西的模样,售货员忍不住爆了粗口。
“这......”
“这特娘的该不会是猪砂吧?”
他径直从徐跃江的手中捡起了一粒放在手里观瞧。
当了这么久的供销社售货员,他自然也是属于见多识广那一批的。
观瞧片刻。
他就确定了,这就是猪砂没错。
而猪砂的药用价值
只要是稍微懂点医学常识便知道,猪砂的药用价值极高。
具有清热解毒的功效。能够镇静安神,对于心烦失眠、多梦等症状有很好的缓解效果,就仿佛拥有了一块天然的安神宝石。
而因为猪砂的形成需要很长时间。
普通家猪的饲养周期又短,所以在家猪体内很难找到,所以格外珍贵。
而售货员知道。
徐跃江自然也知道,当即就将售货员手里的猪砂给夺了回去。
“我刚才要便宜卖给你,是你自己不要的。”
“我这......”
一股子浓浓的悔意萦绕在售货员心头。
要是刚才徐跃江说便宜点将这些猪下水卖给他,他点了头。
那这猪砂不就是他的了么......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售货员梗着脖子,干笑了两声:“小徐,你看我俩这么多年关系了是吧,这猪砂也卖我呗!”
徐跃江的眉毛动了动。
“你出多少?”
“这......”
售货员心里盘算着猪砂的价值。
社会还没有遭受西方列强的侵蚀,中医也还没有经历浩劫,所以中药在当下也是很有市场的。
略微一合计。
售货员咬咬牙伸出了一根手指说道:“一张大团结!”
“一粒?”
“你扯淡呢?”
售货员道:“我说的是三粒全卖给我。”
“那不卖!”
徐跃江径直将猪砂揣进了口袋里,哼笑着道:“你当我是傻子?不了解这东西的行情呢?”
之前他爷爷就因为战争创伤,吃过中药。
而他也记得很清楚,当时徐凯旋带着他去中医院抓的药里面就有猪砂。
好似豆粒一样大小的一粒猪砂,就要十几块。
当下。
这个人居然想用十块钱买自己三粒,这不纯纯把他当成傻子糊弄呢?
“诶诶诶!”
眼见徐跃江将猪砂装起来了,售货员赶忙拉住徐跃江的手,干笑道:“那你开价,你说多少钱?”
徐跃江伸出了四根手指:“四张大团结。三粒!”

此时此刻。
看着眼前这生物。
徐跃江背后的汗毛都站起来了。
眼下这个长得黑溜溜的生物,赫然是一只成年野猪!
一猪二虎三熊。
这是东北老猎人祖辈传下来的老话。
因为野外遇到了野猪遇到了老虎和熊要危险的多得多。
老虎如果不是饿极了,在野外见了人也大多不会主动追赶,甚至可能会被人给吓的逃走。
但野猪可不一样。
只要见到了有陌生生物闯入自己的领地,野猪都得先打一架试试能不能干得过。
能干得过就不死不休,干不过也是不死不休。
而眼下这只野猪。
目测至少三百斤往上。
如果被它盯上,留个全尸都算幸运!
徐跃江一秒都不敢耽搁,转身就跑。
他没想到。
自家老子也会来狩猎。
更没想到,他老子居然是在狩猎野猪。
而他这一动,野猪也跟着动了起来,哼哼一声,撒开四蹄,直直朝徐跃江猛冲过去。
野猪奔跑起来,在雪地上,宛如一道黑色的旋风。
在雪地上奔跑本就吃力。
徐跃江哪怕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奔跑,野猪与他之间的距离也在不断被缩短。
也就在野猪即将欺身而上直接将徐跃江撞飞之际。
徐凯旋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直接将徐跃江给扑到了一旁。
野猪收不住速度,与两人擦身而过,直接翻滚出去了十几米远。
而父子两人也没好到哪里去,雪地里面滚了十几圈,才堪堪稳住身形。
这时。
徐跃江也彻底回过神。
他一把将徐凯旋从地上拉起来。
“咱跑不过它,快上树!”
然后也不管父亲同不同意,就将他扶到了一棵大树旁,托举着他往上爬。
徐凯旋虽然不太擅长爬树。
但好歹是军伍出身,体能与底子都还在。
在儿子的协助下也爬到了距离地面两三米的位置。
徐跃江趁势回头看了眼那野猪。
原本在地上扑腾翻滚的野猪,不知何时已经爬了起来,并且又已经摆出了俯冲的姿态。
见这景象。
徐跃江半秒都不敢耽搁,一个纵身就蹿上了旁边一棵差不多有成人腰身粗细的大树。
恰巧也是在他上树的最后一秒。
那野猪也朝这边撞了过来,脑袋直接撞在了树干上。
伴随咚的一声闷响,成人腰身粗细的树干都跟着晃了三晃。
这冲击力若撞在人身上,非得给人撞死不可。
徐跃江看的心有余悸,又往上爬了两米,才算安心。
同时。
他也忍不住出言责怪徐凯旋:“爹!您这是干嘛呢?您多大岁数了心里没数?野猪你也敢招惹?”
徐凯旋猛一瞪眼。
“你特娘的怎么跟你老子说话呢?”
“难道老子他娘的不知道在家炕头躺着舒服吗?”
徐凯旋没好气的吼道:“要不是因为你个不争气的混蛋玩应做的那些缺德事儿,老子会顶风冒雪的跑到这来挨冻?”
“跟我有啥关系。”
徐跃江满脸的莫名其妙。
“你特么还敢跟我装?”
徐凯旋吹胡子瞪眼,似是下一秒就要从另一边跳过来给徐跃江一巴掌。
“要不是昨天你娘去看多多,多多说漏了嘴。”
“老子还特娘的不知道你个王八羔子做的缺德事。”
“动手打了白露不说,还特娘的把家里的粮食都给拿出去换酒喝了,你是想饿死她们娘俩?”
徐凯旋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徐跃江一眼,咬牙切齿道:“老子生你养你,难道他娘的是让你欺负我儿媳妇祸害我孙女的?”
说罢。
他还瞥了眼地上那野猪,随即对徐跃江恶狠狠道:“你等着孽畜走的,老子今天要是不把你给打明白喽,老子白活!”
“我这......”
徐跃江脸上发烫,无言以对,也无颜以对。
因为欺负媳妇这缺德事儿切切实实都是他本人做的。
咚!
又是一声巨响。
这次。
野猪撞的是徐凯旋那边。
徐凯旋本身就不是很擅长爬树,强行挂在树上都有些吃力。
野猪全力的一撞,差不点直接把他给从树上震下去。
“爹!”
“要骂要打,回去之后都由着您。”
徐跃江赶忙出声提醒:“现在务必不能分神,说什么都得抓紧喽!”
徐凯旋没好气道:“用得着你提醒老子......”
咚!
他话还没说完。
野猪的第二下冲撞也到了。
这一下。
徐凯旋那边肉眼可见的往下滑落了半米多才堪堪稳住身形。
见这场景。
徐跃江的心头亦是咯噔一声。
凭徐凯旋那点上树技巧,怕是用不了几下就得被野猪给撞下去。
而徐凯旋那可是个扔了四十奔五十的人了。
若落下去,下场可想而知。
徐跃江看了看徐凯旋,又看了看刨地蓄力的野猪,猛地绷紧牙关:“您抓紧了,千万别掉下去。”
接着。
他也不管徐凯旋是个什么表情,一手扶着树干,另一只手从后腰摸出了那柄磨得锃亮的斧头,纵身就朝野猪的方向跳了过去。
人还在半空中。
徐跃江就朝那野猪的脑袋扬起了斧头。
“啪!”
一声脆响。
“嗯呃~”
接着又一道野兽的痛呼。
只见徐跃江的斧头不偏不倚,正好劈砍在了那野猪的天灵盖上。
徐跃江原以为,这一下就算是不能直接把野猪干掉,也得废了它半条命了。
谁知。
野猪却只是晃悠了几下,就直直朝徐跃江冲撞过来。
徐跃江猝不及防之下,被撞了个正着。
嘭!
他的身体不受控的倒飞出去,重重的砸进了雪地里。
落地的瞬间。
徐跃江只觉得嗓子眼发甜,胸口发胀,五脏六腑似是都被撞得移位了。
眼看着野猪要对他发动第二次攻势。
自知躲闪不开的徐跃江也只能尽可能的缩起身子,以免自己的要害再次受到重击。
可闭上眼等了很久,被撞击的痛感也没有传来。
徐跃江抬眼去看,这才发现,徐凯旋不知何时竟是跟那野猪滚在了一起。
此刻。
徐凯旋正一手抓着野猪后脖颈的鬃毛,一手抄着砍柴刀,一下一下的往它面门上招呼,把整个猪头都砍得血肉模糊。
野猪吃痛又是甩头,又是冲撞,可他却压根没有松手的意思。
“小崽子发特娘什么愣,赶紧过来帮忙啊!”
眼看着野猪要把他往树上撞,徐跃江也顾不上疼,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快速冲到野猪近前,随即手疾眼快的一把抓住了斧柄,顺势又猛的往外一拉。
“吼~”
野猪扬起前蹄痛苦的吼叫。
而徐跃江则趁此机会,纵身跃起,将斧子抡圆了一圈,径直嵌进了野猪的双眼中央。

林白露的鞋子。
比纸片厚不了多少,连一丁点的棉花都没有。
她就是穿着这双鞋子奔走在雪地里?
她就是穿着这双鞋子跟村民一起赚那微不足道的公分换粮食回来的?
徐跃江不由闭上了眼眸。
如果不是怕吵醒林白露和多多,他绝对要给自己两个耳光。
前世的他真是混蛋到了极致了。
居然从没有看过自己老婆的鞋子,甚至将她冒着冻伤自己的风险才赚公分换来的粮食,拿去换酒喝......
“呼......”
徐跃江长长的呼出口气。
看着炕上的两个女人,他猛然绷紧牙关,在心底暗暗发誓:“如果不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我枉为人!”
接着他就好像做贼一样。悄悄的拿着林白露的针线篓以及摆在火炕边上的两双鞋子出了屋子。
点燃油灯。
徐跃江取来那两只不慎踩到陷阱的倒霉兔子。
他先是仔仔细细的用小刀将两只兔子的皮毛完整的剥了下来,用清水洗净。
然后。
又在院子里找了个背风的角落,燃起一堆篝火,将兔皮放在边上,让火焰的热度带走兔皮上的水分。
而烤兔皮的时候。
他也没有闲着,拿起林白露的鞋子,放在腿上,仔仔细细的用剪刀剪开线脚。
作为一个单身了几十年的人。
针线活对他来说,没有任何难度。
去被服厂探望老朋友时,老朋友甚至还夸赞过他的手艺,要比一些高级裁缝都好。
此时此刻。
徐跃江捧着林白露与多多鞋子的鞋面,心情很是复杂。
相比于林白露的鞋子。
多多的鞋子相对厚实一些。
不过也仅仅只是厚实一些而已。
完全比不上徐跃江脚上这双鞋的棉花用量。
由此也不难看出,徐跃江在林白露心里的地位。
即便徐跃江那么虐待她,她仍旧还是将最好的给了徐跃江,哪怕女儿都要排在徐跃江之后。
发现这一点。
徐跃江的心也愈发的疼。
“还好,还好......”
“一切都不晚,一切都来得及......”
徐跃江一遍遍的给自己心理暗示,来平复他那不停躁动的心。
与此同时,兔子皮也正好被烘干了。
徐跃江便将兔子皮裁剪成跟鞋面一样的大小,又用锥子在兔子皮上打好洞,又用针线将兔子皮与鞋面缝合在一起。
而等缝合好了鞋面。
他又取来鞋底将鞋面缝合在上面。
大功告成后。
徐跃江看着怀里一大一小两双鞋子,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
他此刻亦是有些期待,林白露和多多穿上他亲手改制的鞋子之后的样子。
他不求她们因为这双鞋就对他有所改观。
毕竟。
他前世给她们带来了许多的伤害。
他也知道,这些伤害并不是一时半刻就能磨平的。
他只希望能看见两人脸上开心惊喜的笑容......
......
次日。
天色蒙蒙亮。
林白露缓缓睁开了眼。
低头看了眼怀中小小软软的女儿。
她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
可也是在这时。
一阵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传入耳廓。
林白露眼中露出惊色,连忙扭身去看。
也直至此刻她才恍然发现,自己竟是被人拥在怀里。
而拥着她的人,不是徐跃江还能是谁呢?
那一瞬间。
林白露的心头亦是升腾起了一股子好像是被猫抓一样的不适感觉。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起来,脸色也一瞬间就失去了全部的血色。
很显然。
这是恐惧到了极点才会有的表现。
她对徐跃江的恐惧,已经不仅仅是呈现于表面了,更是扎根于内心。
哪怕此刻只是被徐跃江抱着。
她都感觉好似有柄刀子抵在自己的后背上,随时会要了她的命。
最后,她实在是忍不住这种折磨,慌乱的从徐跃江的怀中挣脱出来,颤巍巍的缩到了墙角。
而她的动作不小。
徐跃江也被直接惊醒。
看见自己老婆蹲坐在墙角,好像看见鬼一样的看着自己的时候。
徐跃江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
也不明白,林白露为什么会用这样的一副表情看着自己。
“怎么了白露?”
“是,做噩梦了?”
林白露却没有回答他,只是满眼惊惧的看着他。
见她这个样子。
徐跃江也是被她给吓到了,脑子也在瞬间恢复清明。
他连忙起身来到林白露身旁,满眼关切的询问:“你究竟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说话呀,别吓唬我!”
“你,你走,你走......”
林白露哆嗦着背过身去:“离,离我远点,离我远点......”
最后这几个字。
几乎是被她吼出来的。
徐跃江怔愣了瞬,也明白过来。
林白露之所以如此恐惧,问题是出在他的身上。
“你,你别怕。”
徐跃江缓缓往后退去:“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说着,他便从炕上捡起衣物胡乱的套在身上。
等穿戴整齐。
他又抬头看了眼林白露。
见她仍旧满脸惊惧的躲在墙角,不敢看自己。
徐跃江暗叹口气,扭身离开了房间。
而当徐跃江走出房门。
林白露才终于将脸转过来,呼吸节奏也从原本的急促变得舒缓。
“妈妈!”
多多也醒了过来。
扬起小手抓住了林白露的一根指头。
她不知道妈妈是怎么了,但却能看出来,妈妈此刻很是恐惧。
她用自己的小脸摩擦着妈妈的胳膊,显然是想以此带给妈妈些许安慰。
见女儿乖巧的样子。
林白露鼻子一酸险些就要落泪。
但还是被她强行忍了回去。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她不希望女儿见到自己脆弱的样子。
林白露揉了揉多多的头:“妈妈没事,你饿了没?。”
“有点......”
“好!”
“妈妈去给你弄吃的。”
林白露放在平复下情绪,起身下床。
然而。
当脚伸进鞋子。
她的眸色陡然一怔。
以往冰凉的触感全然消失不见,整只脚都被毛茸茸的触感包裹,好柔软,好舒服。
林白露拿起鞋子看了眼。
这才发现,鞋子里面不知何时已经被缝了一层动物皮毛。
而且不仅是她的鞋子,女儿的鞋子也一样。
“他......”
阳光映射在她的脸上。
倒映在她明媚的瞳眸之中。
同一时间,一抹难以言说的情绪也在她眸中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