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现代都市 大明:家父铜豌豆,完虐好圣孙结局+番外
大明:家父铜豌豆,完虐好圣孙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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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点墨

    男女主角分别是朱棣朱瞻塙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家父铜豌豆,完虐好圣孙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半点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双方在皇城一条狭小的巷子之中纷纷亮出了自己的武器互不相让。汉王更是一脸猖狂的扬起下巴,满脸络腮胡子冲天。锦衣卫面对汉王的百战精锐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反而手持绣春刀走到了朱瞻塙的马前。“住手~!”朱瞻塙懒洋洋的开口。轻夹马腹,枣红色的战马慢悠悠上前,锦衣卫连忙让开一条道路。“都收起来吧,绣春刀岂能刃指我二伯?”汉王同样轻声开口说道:“退下。”所有亲卫纷纷收了武器后退,眼睁睁的看着朱瞻塙纵马而来。“小侄子,现在回去和老爷子说把军权让给二伯还来得及。”朱瞻塙淡淡的笑了笑说道:“二伯可认得此物?”说话间,朱瞻塙直接拿出了御赐金令,上面“如朕亲临”四个大字,折射着太阳的光芒照耀在朱瞻塙的脸上。朱高煦看到了金令更是被气的浑身直哆嗦。“老爷子为何连...

章节试读

双方在皇城一条狭小的巷子之中纷纷亮出了自己的武器互不相让。
汉王更是一脸猖狂的扬起下巴,满脸络腮胡子冲天。
锦衣卫面对汉王的百战精锐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反而手持绣春刀走到了朱瞻塙的马前。
“住手~!”
朱瞻塙懒洋洋的开口。
轻夹马腹,枣红色的战马慢悠悠上前,锦衣卫连忙让开一条道路。
“都收起来吧,绣春刀岂能刃指我二伯?”
汉王同样轻声开口说道:“退下。”
所有亲卫纷纷收了武器后退,眼睁睁的看着朱瞻塙纵马而来。
“小侄子,现在回去和老爷子说把军权让给二伯还来得及。”
朱瞻塙淡淡的笑了笑说道:“二伯可认得此物?”
说话间,朱瞻塙直接拿出了御赐金令,上面“如朕亲临”四个大字,折射着太阳的光芒照耀在朱瞻塙的脸上。
朱高煦看到了金令更是被气的浑身直哆嗦。
“老爷子为何连金令都给了你?”
朱瞻塙轻笑了一声问道:“二伯,你该不会以为那传国玉玺是假的吧?”
“难道还能是真的?”
在朱高煦看来,当时在大殿上,就是老爷子为了维护这小兔崽子的面子,所以才故意说是真的。
在场几个人,谁不知道这传国玉玺和建文帝一起消失了十几年。
若是真的找到了传国玉玺,那岂不就是找到了建文帝。
建文帝还年轻,朱棣如今年老体衰。
一旦朱棣仙逝,朱允炆振臂一挥,前朝旧臣必然纷纷响应。
届时和平依旧的大明必将战火重燃,再次陷入内乱之中。
老爷子在塞外拼死拼活打下的疆土必然失守。
眼看自己这二伯陷入沉思之中,朱瞻塙淡淡的笑了笑说道:“爷爷在太爷爷身边那么多年,会将传国玉玺认错?”
“若侄儿真的犯了欺君之罪,爷爷会将这金令赏赐于我?”
听到这的时候,汉王顿时瞪大了眼睛。
转瞬间,汉王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小侄子,你早说啊。”
“害得二叔在这苦苦等你半天。”
朱瞻塙笑了笑说道:“二伯等侄儿半天是想揍侄儿一顿出气的吧。”
“小侄子,这说的哪里话,打小二伯最疼你,可是没少带你去军营里骑马射箭。”
“嗯,二伯,这倒是真的。”
“那你看,咱和你爹好的能穿一条裤子,他儿子不就是咱儿子吗?”
“二伯不妨有话直说。”
朱瞻塙似笑非笑的看着朱高煦。
自诩为聪明的汉王,根本不知道自己那点小伎俩早就已经被大胖和老爷子看穿了。
就连皇太孙都猜到了,他还在这沾沾自喜呢。
朱高煦摸着自己的络腮胡子嘿嘿笑道:“嘿嘿,小侄子,若这传国玉玺是真的,那岂不是说,你已经活捉了建文帝?”
朱瞻塙有些无奈的看着朱高煦说道:“二伯,早在大殿上就说过了啊,您和皇爷爷不是听的清清楚楚吗?”
“小侄子哎,这事能乱说吗?快带二伯去瞧瞧,这建文帝可不能随意处置,你应该知道,老爷子最在意的就是脸面。”
“当初靖难之役......”
“哎,二伯,侄儿打断你一句。”
朱瞻塙连忙打断朱高煦的套近乎。
而后在朱高煦满脸假笑的表情下缓缓开口说道:“二伯,让你手底下那些靖难遗孤撤了吧。”
“侄儿还有大事要办。”
听闻此话,朱高煦第一时间就以为是老三朱高燧告诉他的。
念及于此,朱高煦脸上的假笑都维持不住了,转瞬间又变得阴沉了起来。
“二伯,我北镇抚司可不是吃素的,你那点事,都不用我爹说,侄儿自己就查到了,奉劝二伯一句,好不容易打了胜仗回来,多休息几天,别折腾了。”
说罢,朱瞻塙带着身后锦衣卫缓缓离去。
朱高煦如狼一般的眼眸死死盯着朱瞻塙的背影。
自己看着这孩子长大,怎么跟着老爷子出去十个月,回来之后突然觉得这臭小子有点陌生呢。
难不成他真的活捉了建文帝?
若是如此的话,这小子不去老爷子面前邀功,反而是先奉上了传国玉玺,那他到底图什么呢?
老三或许知道一二。
想到这,朱高煦更生气。
太子和圣孙串通一气,现在老三和他儿子也要自成一脉了?
若非如此的话,这臭小子如何得知本王策应靖难遗孤?
“老三,你这张破嘴。”
朱高煦越想越气,直接纵马直奔北镇抚司而去。
此时的朱高燧还正在审讯活捉而来的那个刺客。
他根本不知道大殿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自己的次子奉上传国玉玺一事,更别提朱瞻塙活捉建文帝的事情。
此时,朱瞻塙先回到了北镇抚司。
回来之后,直接派人调走了二百锦衣卫。
这么大的人事调动,抄家灭族都够了,朱高燧原本还一脸阴沉的看着眼前的靖难遗孤。
问了半天连个名字都没审问出来。
又听到儿子调人,连忙快步走出昭狱。
“臭小子,带那么多人干啥去?”
朱瞻塙连忙翻身下马嬉笑着说道:“爹,孩儿去搞点钱花。”
“少放屁,快说。”
“爹,说不得啊。”
赵王朱高燧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之后小声问道:“你小子该不会是和哪个国公王爷的儿子起了争执,准备带人去报仇?”
“爹可警告你,这事别自己去,爹刚出征回来正愁有火没地方发呢。”
朱瞻塙淡淡的笑了笑说道:“爹,待会你肯定有地方发火,说不定还会挨揍呢。”
“放屁,整个京城除了老爷子,谁敢动我?”
“爹,那你慢慢等着,他一会就来揍你了,我先忙正事了,爷爷派给我的五城兵马司将士还在等着我呢。”
说罢,朱瞻塙赶紧翻身上马,带着一众锦衣卫匆匆离去。
刚走没有多大一会。
朱高燧还在心里想着。
不对啊。
按理说,五城兵马司的军权不应该是交到二哥手里吗?
怎么到了这臭小子手里了?
“不好,快关门,快关门。”
铜豌豆立马想清楚了来揍自己的那个人是谁。
眼看着北镇抚司的大门就要关上了。
门缝却多了一排陌生的手,硬生生把准备关门的锦衣卫给推了回去。
汉王脸色黑如锅底的坐在马背上隔空注视着朱高燧质问道:“老三,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啊?”

锦衣卫红衣端来飞鱼服的时候,二人都注意到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朱瞻基缓步上前轻轻挑起这件飞鱼服,当即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朱高燧。
朱高燧依旧是那一副笑呵呵的面容。
“大侄子,三叔也只能帮你到这了,老爷子连年北伐,国库早就没钱了,我们北镇抚司可一直都是紧巴巴的过日子。”
“你瞧,这都打好了补丁,已经算是新衣服了。”
看着朱高燧一脸得意的样子。
朱瞻基更是被气的脸色铁青。
原以为这飞鱼服只是有一点点味道,结果拿起来之后。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瞬间扑面而来。
“这飞鱼服莫不是用谁的裹脚布制的不成?”
“咳咳咳。”
朱瞻基被呛的直咳嗽。
朱高燧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大侄子,咱北镇抚司就这条件,你将就将就吧。”
“三叔,朝廷年年给锦衣卫拨款,怎么可能连一件多余的新衣服都没有?”朱瞻基不死心的问着。
朱高燧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说道:“我锦衣卫办的可都是大案要案,抓的都是穷凶极恶的匪徒。”
“兄弟们为了朝廷拼死拼活,总不能最后连一点赏银都拿不到吧?”
朱瞻基看了看面前这个端着木托盘的锦衣卫红衣身上穿的飞鱼服,而后再打量两眼带着补丁散发酸臭的飞鱼服。
更不可能相信朱高燧的话。
连一个小小的红衣都有新衣服,北镇抚司怎么可能只剩下这么一件旧衣服。
看着朱高燧那得意的笑容,朱瞻基气的张了张嘴却愣是说不出来话。
“好,三叔,再给侄儿分几个人吧。”
朱高燧缓步走到朱瞻基之前坐的椅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单手撑着满是络腮胡子的下巴。
“大侄子,想要调谁,随便挑。”
说到这的时候,朱高燧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朱瞻基大手一挥,气愤的抓起飞鱼服就走。
等他出去准备调集锦衣卫的时候,更是被气的眼前发黑。
面前一共四个人,一个头发胡子都洁白如雪的老头,一个又瘦又小不足半人高,长着一张男女老少脸的怪人,一个不断咳嗽,快要把血都咳出来的病秧子,最后一个是个独眼龙。
“呵,三叔,好,好,好啊。”
“老弱病残凑齐了给我。”
朱高燧很是好奇朱瞻基看到这四个人之后的样子。
“哈哈,大侄子,这可都是我北镇抚司精锐中的精锐,你带着他们,必然能够找到所有刺客。”
朱瞻基咬牙切齿的对着朱高燧微微拱手说道:“侄儿谢过三叔。”
“不用客气,去吧去吧,哈哈哈。”
朱高燧很是开心的转身离开。
反正北镇抚司的精锐都已经尽数被自家老二给调走了。
大侄子想要人,那就慢慢想去吧。
朱瞻基恨不得直接撕了手中的飞鱼服。
但是一想到朱棣交代的事情,还是打算隐忍下来。
“都给我等着。”
朱瞻基无奈之下,直接把这件辣眼睛的酸臭飞鱼服套在了身上。
走到自己洁白的战马前,连战马都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显然很是嫌弃朱瞻基身上的味道。
朱瞻基一把拉过缰绳。
很强硬的翻身上马,随手抓紧缰绳,带着“老弱病残”开始到大街上搜查刺客。
再次回到天街。
朱瞻基心中忍不住想道:“刺客若想提前埋伏,必然要早早的在天街做好准备。”
“堂弟为何丝毫不查这些商铺是否暗藏地道,亦或是刀兵,反而在查些前朝旧臣?”
想到这,朱瞻基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嘀咕了一句说道:“看来是高估我那堂弟了。”
随后,朱瞻基带着四个锦衣卫开始挨家挨户的搜查了起来。
与此同时。
朱瞻塙也已经把所有前朝旧臣的府邸都走了一遍。
推算一下时间,朱瞻基那小子快要去古董店了。
所以,朱瞻塙交代手下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的人去查乡绅富贾。
当然还是按照老规矩去查。
这事交给锦衣卫千户王腾,自己很放心。
而且这小子比自己还要心黑手狠,绝对能坑一大笔钱回来。
交代好了一切之后,朱瞻塙骑着枣红色战马,迅速向着古董店的方向出发。
抵达古董店的时候,正好看见朱瞻基带着“老弱病残”在挨家挨户的搜查。
古董店内。
孙若微怒气冲冲的质问孙愚。
“爹,他们就这么死了,我们俩像老鼠一样灰溜溜的逃回来!”
孙愚插上门栓之后,语气严肃的说道:“这是他们的命。”
“这不是命。”孙若微眼眶通红的看着孙愚。
孙愚压制心中愤怒走向躺椅。
孙若微看着孙愚的背影不甘道:“这是蠢。人家挖了一个坑,我们还忙不迭的往里跳。”
孙愚整理着衣服背对着孙若微说道:“上面要指派我,我也会往里跳的。我们在跟朝廷作对,你去问问他们所有的人!”
“当初当刺客的时候,谁想过能活着回来。”
“可是。十年啊。”话一出口,两行清泪顺着孙若微的脸颊流淌了下来。
紧接着,她走到了孙愚的面前,哭红着眼睛说道:“十年!习武!十年,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他们的命,就这么白白的送了。”
“不值!”孙若微拍桌怒喝着。
孙愚气的脸色涨红,扭头看着孙若微低喝道:“什么值不值的,你赶快去查一查,那些被捉的兄弟有没有自尽,要不然,下一个跳火坑的,就是,你!我!”
话音刚刚落下。
古董店的们被一群人大力的推着。
“开门,开门。”
孙若微和孙愚慌张的对视了一眼。
孙若微连忙擦去脸上的泪水。
门外依旧厉声呵斥着:“开门,开门,快点!快点!”
孙若微要去开门,孙愚赶紧拉住了她。
孙若微一把推开了孙愚的手,轻声应和道:“来了,来了。”
“开门!快点!不然我踹了!”
“来了,来了。”
孙若微匆忙上前,将厚重的门栓拿下来。
随后缓缓打开了古董店的木门。
当阳光照进来的一瞬间,孙若微有些睁不开眼,只觉得眼前有一个高大威武的身影在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自己......

但是,他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为何没有叫我们抓起来?
难道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
可若是如此的话,将我们一起抓回锦衣卫的昭狱岂不是更好?
反倒是让我到北镇抚司当一个女官照顾她的日常起居。
如此看来,此人必定是想从我身上知道些什么。
想到这儿的时候。孙若微目视着朱瞻塙渐行渐远。
就在他关门的一瞬间,一把绣春刀的刀柄突然横在了门缝中间。
“慢着!”
看见男人的面容,孙若微顿时被吓了一跳。
“大,大人。”
“你姓什么?”朱瞻基嘴角上扬的问着。
孙若薇则是淡定的说道:“姓孙。”
朱瞻基自信地挺了挺胸膛微笑道:“明日想请你喝茶,秦淮河畔听雨轩。过了未时我就不当班了。”
孙若微轻哼了一声说道:“好倒是好,只是,我爹病重,这铺子里的事多,我怕忙不过来。”
听到这的时候朱瞻基哼笑了一声。
而后对着孙若微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向前一些。
二人凑近之后,朱瞻基对着她耳语道:“姑娘,那只弩箭我看见了,是从你身旁的柜子上掉下来的。”
听到这话的时候,孙若薇顿时有些慌张,甚至不敢去直视朱瞻基的眼睛。
而朱瞻基则自信地以为自己已经拿捏住了孙若薇,当即单手扶着绣春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明日秦淮河畔听雨轩,别忘了,我等你。”
说完这番话之后,朱瞻基直接转身离开。
然而孙若微却愣在原地,目光呆滞久久不能回神。
久而久之,呆愣逐渐转变为了愤怒。
一个两个仗着自己的身份就可以如此肆意妄为吗?
一个明日午时让我到北镇抚司点卯,一个明日听雨轩请我喝茶。
若是你们两个人有直接的证据,为何不直接抓人?
难道就喜欢玩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吗?
孙若薇越想越气,直接愤怒的关上了门。
回去之后,孙若微闷闷不乐的转身给自己倒茶。
“喝茶,喝什么茶,我家中没茶吗?”
此时孙愚缓步走了出来。
他轻轻叹息了一口气说道:“唉,这都是我们的命啊。”
孙若微放下茶杯盯着孙愚说道:“爹,趁现在我们快逃吧,他们都已经发现我们了。”
“只要我们逃出京城,才有机会回来救他们,不然的话会一直被锦衣卫盯着。”
孙愚一听到这话,立即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要逃你自己逃吧,若是你,我父女二人都逃了,岂不是显得心虚?况且,京城之内遍布锦衣卫的眼线,只要想逃,恐怕连京城的门都出不去,就会被抓回来。”
“爹,那我们总不能等着锦衣卫将我们肆意玩弄吧?我不甘心。”孙若微愤愤不平的说着。
“既然你要逃,那你便带上银票,一路往北走,逃回努尔干都司,这样你就安全了,最起码能衣食无忧的过完一生,我也就算对得起景清大人了。”
说话间,孙愚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然后心思沉重的躺在摇椅上,似乎已经认命了。
“银票就在三层柜子里,拿上吧,只要你逃出去,爹也就安心了。只要爹还在店铺里,锦衣卫就不会派人去抓你,放心的往北逃吧。”
看着躺在摇椅上,语气平缓且闭目养神的孙愚。
孙若薇顿时眼眶通红的走到摇椅旁边轻声呼喊道:“爹,难道我们就在这京城之中慢慢等死吗?”
“聂兴还在锦衣卫的诏狱之中,我们岂能弃他于不顾啊。”
“更何况,我又岂能一人独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肯定能够重整旗鼓,救回聂兴,杀了那狗皇帝。”
“好了,若是要逃,你一人便逃,我会为你打点好一切。”孙愚睁开眼睛怒视着孙若微。
按理来说,孙若薇的想法是对的。
就凭他们两个人,根本没办法去北镇抚司的诏狱救人。
孙愚心中很清楚,他们背后有皇爷的支持。
但是现在不能够盲目的去救人,一切都要等待皇爷的命令,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破坏了皇爷的计划。
但孙若薇若是想走那便让他走。
对于整个计划而言,他都无足轻重。
至于那两个锦衣卫,孙瑜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只想着稍后将这个消息汇报上去。
与此同时。
在古董店的门外。
一直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朱瞻基,从出现到离开。
而后立马将这个消息禀报给朱瞻塙。
“启禀镇抚使大人,太孙在古董店门前停留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似乎是与那店中女子达成了什么约定。”
朱瞻塙仔细的想了想,而后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多半是去秦淮河畔的听雨轩喝茶。”
“大人,是否要提前准备?”
“当然要提前准备。”
“吩咐下去,今夜子时,将听雨轩所有小厮全部换成咱们锦衣卫的人,还有,准备一只八宝转心壶,待我需要之时,便将其拿上来。”
“属下遵命。”
手下领命之后迅速领取。
朱瞻塙则是站在阁楼之上,远远地眺望着古董店。
“怎么还不出来。”
按照原剧情之中。
这俩人该去见皇爷了。
然后皇爷会给他们一个钥匙。
这个钥匙能够打开锦衣卫昭狱的后门。
这一切不过是自己那瓦罐鸡二伯精心策划的一切。
尤其是在他没有得到军权的情况下。
他更想尽快把所有的痕迹都处理干净,免得落下口舌。
等了半天,古董店内丝毫没有动静。
朱瞻塙下意识的想到:“这里会不会有所差别,古董店之中难道还隐藏着地道?”
“按理来说应该没有,要是有的话,那叮叮当当打铁的声音不可能一点也传不出来。”
“只要今天能够找到他们的联络点,自己就可以入宫去找小胡了。”
一想到小胡那酷似小姨妈的脸颊,一般无二的身材,天真烂漫有点小心机的性格,就让朱瞻塙有些心急想见到他。
过来勾搭孙若微完全是为了趁势打击皇长孙朱瞻基罢了。
二人在原著之中可谓是一见钟情。
所以,朱瞻塙要做的就是杀人诛心。
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情字入人心。
情伤才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如今这情况,基本上与原著中的走向一般无二,朱瞻基这小子怕是王八看绿豆,对眼儿了。
否则他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还回来约个屁的茶......

在朱棣看来,朱瞻塙这小子立了功,随便赏赐些珠宝玉饰也就过去了。
汉王和太子则是惊讶,这小子竟然找到了消失十多年的建文帝。
朱瞻基则是目光阴沉的打量着自己的这个堂弟,难怪敢在今日来冒死见驾,怕是有十成十的把握。
同时,众人也很好奇,朱瞻塙会要什么赏赐。
朱瞻塙嘴角上扬看了朱高煦一眼,而后对着朱棣躬身拱手说道:“启禀皇爷爷,孙儿想要五城兵马司的兵权。”
嗯?
要兵权?
这小子怕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朱棣微微眯起眼眸,有些看不透老三家的小子。
太子和汉王更是一脸懵的看着朱瞻塙。
二人为了五城兵马司的军权吵的不可开交,根本不可能交出去。
汉王先是一脸懵,而后转念一想,嘴角微微上扬又赶紧压下去。
“怕不是老三临行前特意交代的。”
只要能从太子爷手中夺得五城兵马司的军权就好。
朱棣轻轻咳嗽了一声,目光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汉王,汉王连忙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汉王心里也委屈啊,这根本不是自己教的。
朱棣同样不懂,朱瞻塙一个锦衣卫镇抚使要京城的兵权作甚。
“老三家的,是锦衣卫人手不够了?还是有人告诉你要兵权的?”
听到这话的时候,汉王的一颗心都在跟着颤抖。
生怕朱瞻塙在这个时候说错了话。
朱瞻塙则是不卑不亢的说道:“孙儿觉得,如此功劳不足以在皇爷爷面前居功,理应扩充人手,彻查京城之中所有乱臣贼子。”
“同时,也应当彻查朝中重臣,看看有没有吃着咱们家的饭,还想着前朝的叛徒。”
“嗯,哈哈哈。”
这话说的朱棣很是开心。
汉王则是一脸懵的看着朱瞻塙。
这小子怎么知道我心中是如何想的?竟把我的话都说出来了。
不过,这也正符合自己的意。
借此机会,趁机敲打敲打这些臣子,让他们弄清楚,在这京城之中,谁的功劳最大,谁的能力最强,谁更像老爷子,谁更应当成为大明储君。
想到这的时候,汉王也对着朱瞻塙漏出了笑容。
朱棣则是走上前两步拍了拍朱瞻基的肩膀说道:“小子。你觉得我应不应该把兵权交给这个毛头小子?”
面对这个试探性的询问,太子朱高炽想站出来帮朱瞻基说话。
朱棣则是挥手示意朱高炽站在原地别动,别乱说话。
朱瞻基抬眼看了一下朱棣,而后嘿嘿笑着看向朱棣说道:“嘿嘿,爷爷,您是天下共主,如何决策还是得您自己来。”
“如今爷爷御驾亲征凯旋而归,今天是举国同庆,皇帝凯旋回朝的国家之喜,区区几个反贼,何足挂齿啊。”
“如若说借着此事,弄得满城搜捕大肆扰民,怕是会好事变坏事啊。”
朱瞻基说话的同时还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朱瞻塙。
而后又略显畏惧且小心翼翼的看着朱棣说道:“这恐怕不是爷爷想看到的景象。”
而朱棣这话,看似是在询问朱瞻基,实则是在责问太子朱高炽。
天街刺杀一案,朱棣心中虽然清楚和汉王脱不开关系。
但作为一国之帝王,尤其是造反登基的帝王,疑心病更深。
他甚至怀疑是太子设计刺杀,而汉王因与其利益分配不均,故而中间崩裂。
所以汉王才能够如此精准的得知消息。
面对如此质问,大胖内心着急,生怕自己的儿子说错话。
好在朱瞻基的一句,天下共主,打消了朱棣的疑虑。
不得不说,朱棣是真的偏宠朱瞻基。
简单询问之后,朱棣才将目光看向朱高炽问道:“太子爷,兵权在你手上,当如何决策啊。”
朱高炽心里清楚,老爷子这是想让自己放权。
汉王则是有些着急,感情自己辛苦做了一场大戏,最后被自己的小侄子朱瞻塙给摘了桃子。
大胖则是有些得意的看了汉王一眼。
只要这军权没到汉王手中,一个毛头小子在京城随便怎么折腾。
京城之中的大臣忌惮汉王,可不会忌惮朱瞻塙。
当即,大胖笑呵呵的站出来拱手说道:“回皇上,儿臣认为,既然小侄子有如此信心与胆魄,理应鼓励其斗志,培养其能力,为大明添砖加瓦。”
说话的时候,大胖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当着老爷子的面,将军权放到小侄子手里,就算是汉王的手再怎么长,也根本不敢染指。
尤其是看到汉王那一副咬牙切齿,满脸络腮胡子都在颤抖的样子,大胖心中更是高兴。
汉王则是一脸心急的抢在朱瞻塙面前说道:“皇上,小侄子掌管锦衣卫,一样能够肃查城内靖难遗孤。”
“然,军队与锦衣卫终究是不同,若指挥不当,恐扰民心。”
大胖则是适时的站出来笑里藏刀的说道:“二弟,此言差矣,咱这小侄子连失踪了十多年的传国玉玺都给找回来了。”
“查两个靖难遗孤还不是手到擒来。”
“如今锦衣卫人手不够,调两个五城兵马司的士兵过去帮忙也是合情合理嘛。”
“再说了,就只是给锦衣卫帮忙,就算最后什么都没查到,老爷子也不会怪罪不是。”
话说到这,朱高炽的目光立马看向了朱瞻塙问道:“小侄子,你说呢?”
还不等朱瞻塙回答,汉王抢先一步盯着朱瞻塙问道:“小侄子,你领了五城兵马司的军权,回去之后如何给你爹交代?”
朱棣则是一脸看戏的表情看着他们三个人。
嘴角的笑容是怎么也压不住。
有趣,真是有趣。
显然,朱棣很享受这种将子孙玩弄于股掌之间,看他们互相争名夺利的样子。
朱瞻基则是有些好奇,朱瞻塙到底为何要将五城兵马司的军权掌控在手中。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了朱瞻塙的身上。
都想知道他会作何抉择。
朱瞻塙则是轻笑了一声说道:“太子殿下,二伯,小子想试试。”
大胖连忙笑着说道:“年轻人有魄力,有智谋,有胆识,未来必定是我大明的栋梁之材。”
“老二,你说呢?”
汉王现在想拎着朱瞻塙出去揍一顿的心思都有了。
这个混小子,偏偏在这个时候出来捣乱。
汉王冷哼了一声说道:“哼,太子爷,兵权在你手上,我能说什么?”
“小侄子,很多东西,不是你能够掌握的。”
朱瞻塙毕恭毕敬的对着汉王拱手说道:“多谢二伯提醒。”
“好,打小我就看这孩子有出息,不亏是咱老朱家的血脉,老三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哈哈哈。”大胖哈哈笑着。
朱棣看着汉王那副怒不可遏的样子,轻笑了一声说道:“锦衣卫的确是个锻炼人的好地方,圣孙啊,待会你也去锦衣卫领身衣服,一起去查一查,凑个人手。”

汉王骑着一匹黑色骏马缓缓走进了北镇抚司的大院之中。
周围锦衣卫纷纷后退,不敢直视汉王身旁亲卫的目光。
朱高燧一脸赔笑的说道:“二哥,哪里话,这不是要放班了吗。”
“哼,老三,少在这和我打马虎眼。”
“二哥,你在说什么啊?我有点听不懂。”
汉王直接翻身下马,一挥手,身旁亲卫直接将锦衣卫全部控制了起来。
随后,汉王单手拎着铜豌豆的衣领,一路半拖半拉的将铜豌豆带到了一间密室之中。
抬脚踢上门,随手把铜豌豆一扔。
“老三,你这嘴怎么没个把门的,什么都往外说?”
“二哥,我说啥了?你今天这是咋了?”
汉王越听越气,直接抬手就打出去一拳,铜豌豆下意识抵挡了一下。
“姥姥的,还敢躲。”
“收拾不了你家那个小兔崽子,我还收拾不了你。”
铜豌豆自知朱瞻塙惹了自家二哥,根本不敢还手,只能笑嘻嘻的躲避着。
“二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整个京城还有你铜豌豆不知道的事?”
“哎,二哥别打别打,有什么事好好说嘛。”
朱高煦追了半天追不上,随手扯过来一把破烂不堪的椅子坐下。
“哼,你家的小崽子抢了我的军权。”
“我忙活了半天,结果被你家的小崽子给摘了桃子,你说,这事怎么办?”
铜豌豆眼神飞快转动,但是还和朱高煦保持着距离。
仔细想了想之后,铜豌豆嘿嘿笑道:“二哥,这五城兵马司的军权在太子爷手上,分给谁统领还是要看老爷子的意思。”
“这和我家老二有什么关系?”
汉王冷哼了一声说道:“老三,我可是拿你当亲兄弟啊,挑拨靖难遗孤刺王杀驾的事情,是不是你告诉你家老二的?”
“二哥,天地良心啊,我怎么可能把这事说出去?”铜豌豆一脸委屈的说着。
“再说了二哥,就算我说出去,对咱们两个有什么好处啊?”
朱高煦猛然站起身怒气冲冲的指着铜豌豆说道:“好,既然你还拿我当亲兄弟,那你就直接明说,是不是也想偷偷摸摸的当太子?”
“二哥,你到底想说啥?我要脑子没脑子,不如那太子爷,要武力没武力,每次征战沙场都是你护着我,我争他娘的什么太子之位啊?”
“再说了,这和靖难遗孤有什么关系?”
朱高燧一脸懵的看着朱高煦。
朱高煦显然是不信他的这番说辞。
当即也不想再绕弯子了,快步走到朱高燧的身边,尽量让自己语气平缓的说道:“好,既然你还拿我当亲兄弟的话,那你就和我透个实底。”
“建文在哪?”
“啥?建文?二哥,你怕不是没睡醒啊,我若是知道建文在哪,还能让他躲个十几年吗?”
“哼~”
只见铜豌豆说完这番话之后,直接发出了一声闷哼倒地。
朱高炽居高临下的指着铜豌豆怒喝道:“还撒谎。”
“你家那小兔崽子都把传国玉玺献给老爷子了,如今老爷子不仅把五城兵马司的军权交给了你家老二,还把金令也一并赏赐给那小兔崽子了。”
朱高燧瞪大了一双豌豆眼问道:“二哥,此言当真?”
“我闲的没事,骗你干嘛?刚才那小兔崽子还拿着金令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呢。”
“嘶~”
铜豌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小兔崽子啥时候得到的传国玉玺啊?
还直接给老爷子送去了?
这传国玉玺八成是真的,不然老爷子怎么可能又给军权又给金令的?
朱高煦怒气冲冲的蹲下身,双手死死抓着朱高燧的衣领怒喝道:“你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声咆哮,酸臭的口气加上横飞的口水直接落在了铜豌豆的脸上。
熏的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二哥,你等会,我捋一捋。”
“哼。”
朱高煦直接把朱高燧扔在了地上。
朱高燧缓缓站起身,连飞鱼服上的灰尘都没有拍打下去。
“二哥,你的意思是说我家老二给老爷子献上了传国玉玺,还活捉了建文帝?”
“你儿子你问我?”
朱高燧连忙走上前直视着朱高燧的眼睛问道:“二哥,咱们可是一起去和老爷子打阿鲁台部的。”
“这走了十个月,家里发生了啥,我哪知道啊?”
朱高煦撇了朱高燧一眼问道:“现在好了,你家的小兔崽子带着五城兵马司的人出去了。”
“那些老臣谁还能畏惧咱们?”
“怕不是背地里还会说,咱们两个都不如一个小兔崽子了。”
“老爷子宁愿把兵权给一个毛头小子,都不给你我。”
朱高燧眉头紧锁,实在想不出来朱瞻塙要五城兵马司的军权去做什么。
若是真的活捉了建文帝,直接献上去不就得了,说不定还能被封为皇太孙呢。
朱高煦看着他思索的样子,顿时冷笑了一声说道:“怎么,老三,还想着怎么糊弄你二哥我呢是吧?”
“哼,亏我还拿你当亲兄弟。”
说罢,汉王双拳紧握的瞪了他一眼之后准备离开。
朱高燧连忙拉住了朱高煦的护臂说道:“二哥,这十个月,咱俩可是形影不离,同吃同住。”
“家里发生了啥事,我是真不知道。”
“不过,这小兔崽子领了兵权,还得了金令,现在干嘛去了?”
“干嘛去了?我哪知道?”朱高煦一甩手,很坚定的要走。
朱高燧则是躬身来到了朱高煦的面前说道:“二哥,我总感觉这小兔崽子另有图谋,要不一起去看看,正好,我也一肚子疑问。”
“再信你一次,走吧。”
说罢,二人连忙纵马走出北镇抚司,寻了个方向,直奔朱瞻塙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与此同时。
朱瞻塙带着五城兵马司的士兵以及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在大街上缓慢前行。
沿途百姓看着面前的大军洪流纷纷向后躲避。
除了朱瞻塙之外,没人知道他要去哪里,要做什么。
而在朱瞻塙的手中则是拿着一份名单。
名单之上,是一个个用蝇头小字写下的名字。
在名单首页,赫然用两个大字写着“抄家”二字。
这两个字格外醒目。
朱瞻塙则是思索着该从哪一户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