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其他类型 出家三年后,陆总疯狂诱她破戒全文+番茄
出家三年后,陆总疯狂诱她破戒全文+番茄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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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美式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初颜陆瑾州的其他类型小说《出家三年后,陆总疯狂诱她破戒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冰美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暴怒之下的陆瑾州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解释。他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用力拽起,大步往前走,周身冷冽的气场令众人不敢放肆。她踉踉跄跄的跟着,那只跛脚钻心的痛,可他视而不见,将人塞进车里。“仕明公馆。”司机不敢多看,立刻开车前往陆先生的私宅。她惊恐的看着小叔冷寂阴沉的脸,试图解释,“小叔,不是你想的那样……”“别逼我在这里动手。”“不是的,小叔,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是赵学斌他……”话涌到唇边,却说不出口。不能说。这是她要一辈子藏起来的秘密。可她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在陆瑾州眼里便是她未曾死心的罪证,直至这一刻,她还在找借口。“闭嘴。”她吸了一口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紧咬下唇,一语不发。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库。许初颜从未来过这个地方,打量了几眼,还未回神,手腕...

章节试读


暴怒之下的陆瑾州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解释。

他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用力拽起,大步往前走,周身冷冽的气场令众人不敢放肆。

她踉踉跄跄的跟着,那只跛脚钻心的痛,可他视而不见,将人塞进车里。

“仕明公馆。”

司机不敢多看,立刻开车前往陆先生的私宅。

她惊恐的看着小叔冷寂阴沉的脸,试图解释,“小叔,不是你想的那样……”

“别逼我在这里动手。”

“不是的,小叔,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是赵学斌他……”

话涌到唇边,却说不出口。

不能说。

这是她要一辈子藏起来的秘密。

可她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在陆瑾州眼里便是她未曾死心的罪证,直至这一刻,她还在找借口。

“闭嘴。”

她吸了一口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紧咬下唇,一语不发。

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库。

许初颜从未来过这个地方,打量了几眼,还未回神,手腕一疼,被用力的拽出来。

这一刻,她陡然生出不安。

“小叔,我们,不,不回老宅吗?”

他大步往前走,没有回应。

坐上电梯,一直到顶楼。

门开启,面前出现巨大的客厅,低调奢华的简约布置,家具少的可怜,唯有中间放着的黑色沙发格外显眼。

一面墙全是玻璃,底下景色尽收眼底。

客厅没开灯,全凭玻璃窗外的月光照射而进。

鼻间弥漫的淡淡雪松味昭示了这间屋子的主人。

她缓缓转过身,“小叔……”

身后,男人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只余空气中宛若凝固的强大气势。

她的心脏提了起来,下意识往后退,“小叔?”

踏——踏——踏——缓慢沉重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那极致的紧迫感如同一只在沉睡中苏醒的凶兽,逐步靠近猎物。

许初颜的声音在发颤,“小叔,我知道错了,我会接受家法,我去跪祠堂……”

“颜颜,你在撒谎。”

他的声音发紧,黑暗遮掩了那双眼眸深处的欲念,浓如黑墨,化不开。

“我没有撒谎,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啊!”

小腿绊到沙发,整个人摔进柔软的沙发上,牵扯到脚踝的旧伤,疼的抽气。

阴影笼罩,颀长挺拔的身躯覆盖而来,她被罩在阴影底下如任人宰割的羔羊。

许初颜终于察觉到危险,慌张的想爬起来。

“颜颜,上山修行一年洗不掉你的罪孽,对吗?”

“不是的,小叔,我知道错了。我不会……不会再喜欢你!”

下一刻,一双大手猛地撕开她身上的衣服。

冰凉感袭来,她浑身一颤,意识到他在做什么,下意识的挣扎。

挣扎的双手被紧紧扣住,压在头顶上方固定。

这样屈辱的姿势令她更加剧烈挣开。

“不,不,不要,不要这样……唔!”

她挣扎的动作换来的是无情的羞辱。

那只大手如同行刑的刽子手,所过之处,留下强烈的痛感和异样的触觉。

她大口大口呼吸,眼神溃散,娇软的身躯扭动躲避,根本躲不开。

明明是这样极尽暧昧的事,明明是情人间水乳交融的享受,此刻却成了折磨。

没有温柔,只有粗暴。

娇嫩的肌肤被磨破,布料摸索间带出一阵阵酥麻的痛感。

黑暗中看不见他的神情,五感被放大,清楚的感受到他在做什么。

她的祈求溃不成声,恐惧到了极点。

这不是她想要的!

当裤子的纽扣被解开时,她隐忍的泪水终于爆发,大颗落下,“不要,小叔,不要这样……”

泪水砸在他的脸颊上,终于唤醒了被愤怒和欲念覆盖的清明。

“我知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叠声的道歉,泣不成声,伴着汹涌的泪水,将他的理智一点点拉回来。

他终于松开手,起身,立在一旁。

许初颜得到自由后,连滚带爬的缩在沙发的另一边,抱着膝盖,全身抖得不像话。

支离破碎的布料勉强遮住她外泄的春光。

他未开口,耳边只有她的呜咽声。

他缓缓扣上衬衫的纽扣,直至扣上最后一颗,才收起一切暴戾,变成她熟悉的陆瑾州。

“知道怕了?”

许初颜哭得更大声。

陆瑾州扯了扯唇角,“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会停下来。明白吗?颜颜。”

她拼命点头。

她不敢了。

那种事不是爱,只是单纯的发泄,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的发泄。

甚至比那一夜还要叫人屈辱。

他根本不把她当人看。

“恪守你的位置,别再越距。如果是后者,今晚的事只会是最温和的一次。”

她的脸色一白,蜷缩的更紧了。

他慢慢靠近,她吓得险些摔下沙发。

带着温度的西装外套盖住她的身体。

“回去。没有下一次。”

许初颜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赤脚跑出去。

当门关上时,陆瑾州站在原地很久,手指捏着一串佛珠,险些捏碎,才渐渐平息某种本能的冲动。

好一会儿,他吐出一口浊气,“该死。”

若不是她的眼泪,他会做到最后一步。

需要去佛祖名下忏悔的人还有他。

……

许初颜踉踉跄跄的坐上电梯,一路往下。

当司机看见她后,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完全忽略她一副被欺负的姿态,低声道:“小姐,老板让我送您回去。”

她胡乱的点头,裹紧外套,恨不得马上离开。

车子开回老宅。

她下了车,快步回房,却在拐角时碰见一个人。

“颜颜。”

白芝遥面露微笑,摇着轮椅过来。

“你回来的正好,看见瑾州了吗?”

话落,她的视线落在许初颜披着的外套上,眼神陡然发沉,摇着轮椅的手死死用力。

“颜颜?”

“小叔他,他,有事。”

“这样啊……看来他今晚不回来了,都是我不好。”

白芝遥低下头,眼眶发红,双手狠狠的锤了一下自己的膝盖,“我这样的身体始终是拖累,没能让他欢喜。昨夜他怕是生气了,不愿回来。”

说话间,白芝遥不经意的低下头,露出领口下的暧昧红痕,蔓延到深处,瞧着被狠狠疼爱过。

许初颜看见了,眼睛发直。

原来,他刚刚的发狂不是因为她,而是没在白芝遥身上得到满足,拿她发泄了。

原来是这样啊……

这样的惩罚,当真够狠!


陆瑾州的神情因为那四个字而寸寸崩裂。

他咬牙,字眼从牙齿挤出:“削,发,为,尼?!”

村民被他的神情吓了一跳,下意识反问了一句:“来这里不削发为尼来干啥呢?我瞅着那姑娘已经看破红尘了。”

话音刚落,陆瑾州猛地往上冲去。

恰好叶浔也赶到了,听到村民的那句话,脸色大变,同样不管不顾的往上冲。

长长的楼梯光是看一眼都令人望而生畏。

当他们快要爬到顶端时,便听到淳淳佛经声,沉重肃穆。

陆瑾州涌出一丝不安,以最快速度登顶,映入眼帘,是一座半新不旧的寺庙,里面传来佛歌,似是超度。

他冲进内堂,一眼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双目紧闭。

一名师太站在一边,手上拿着剃刀,嘴里念念有词,一手抚过她的一缕长发,准备削掉。

陆瑾州瞳孔一缩,“住手!!”

法事被打断,围绕而坐的尼姑们纷纷看了过去。

“阿弥陀佛,施主请回,今日不对外开放。”

陆瑾州欲要走上前阻拦,但被师太挡住了,“施主,请回。”

他的脸色沉了沉,“让开。”

身后的保镖急忙拦住了老板,低声道:“老板,这里是溪椋庵,不能硬来。”

溪椋庵虽然名声不显,但是属于最古老的庙宇之一,目前的住持是慧心师太,地位崇高,连老夫人都得尊着,不敢放肆。

今天若事擅闯,恐怕明天陆家的名声都会受损,老夫人也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陆瑾州的脑子冷静下来,转而看向那道背过去的人,“颜颜,该回家了。”

许初颜缓缓转过身。

四目相对时,陆瑾州有些失神。

此刻她双目清明,没有丝毫痴傻。

哪怕早有预测,但陆瑾州还是心口一紧,“颜颜,你根本没有痴傻,对吗?”

许初颜麻木了脸色,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丝很淡的笑,“如果不这样,小叔怎么会给我机会离开。”

“为什么?”

“如您所愿。”

他一怔,“我从来没有……”

“后半辈子我会日日夜夜跪在佛祖跟前忏悔,赎罪,不再让您难做。从今往后,您不需要再为我感到苦恼。”

“颜颜!”

“小叔,您说得对,孽缘不该存在,我悟了。”

明明是他想要的结果,但此刻,他却没有丝毫庆幸,有的,只是陌生的恐慌。

似是事情超出掌控的不安。

“颜颜,不必用这种方式,跟我回去。”

她含笑,摇摇头,惨白的脸上只剩下释然,“小叔,回不去了。”

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终于死心。

世界之大,她找不到可以容身的地方。

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给予的。

她不敢再要了。

曾经欠的恩情,也早在那个夜晚还清了。

“初颜!不要这样!”

叶浔也终于赶到,看见这一幕,心痛万分,极力劝着,“你不想回到许家,那我带你走好不好?这次我一定不会丢下你的!我答应你!”

许初颜看着叶浔很久,久到叶浔以为事情有了转机,脸上泛出笑意,伸出手,“初颜,跟我走。”

许初颜盯着他伸出来的手,不知想到什么,似是而非的说了一句话。

“叶浔,我不信你。”

“初颜……”

“在你选择隐瞒时,你的虚伪令我作呕。”

叶浔忽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明明知道不是她推的白芝遥,却和那些人一样,站在她的对立面,没有为她说过一次话,却满嘴都是爱。

许初颜收回视线,瞳孔里早已一片死寂。

“师太,继续吧。”

慧心师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当真决定了吗?”


一道身影更快的出现,一把将白芝遥扶起。

“遥遥!”

是陆瑾州过来了。

他紧皱眉头,看着白芝遥额头上的伤,厉声道:“叫医生!”

身后随行的秘书立刻去请医生,酒店养着一支随时待命的医疗队,以防不测。

众人安静下来,眼睛都看向陆瑾州,被他身上强大的气势震慑。

白芝遥紧紧握住他的手,颤声喊着:“瑾州,我没事,你快扶颜颜起来。”

之前视线受阻,他并没有看见摔倒的许初颜。

“颜颜?”

他伸手去扶她起来,还未触碰到,后者狠狠避开。

他看着空了的手,眼眸沉沉。

“怎么回事?”

声音夹着戾气。

众人支支吾吾,不知怎么解释。

唯独那个叫张伟贤的人还不怕死的叫嚣着:“陆先生,她害得白师姐终身残疾,连道个歉都不诚心!她……”

后面的话在陆瑾州凌厉的眼神下,戛然而止。

许初颜撑着椅子,慢慢站起身,抬头时,脸上挤出一抹难看虚弱的笑,“小叔,我没事。是我不小心摔的。”

陆瑾州的眼神很冷,声音没有起伏,“确定吗?”

她顿了顿,仍然点头。

张伟贤明显松了一口气。

陆瑾州不再追问,见她没什么异样,便起身抱起白芝遥,往外走,处理额头的伤。

窝在他怀里的白芝遥忽然抬起头,穿过他的肩膀,和许初颜对视,那眼里的得意一览无遗。

许初颜狼狈的避开视线,不去看他们依偎的背影。

气氛重新热络起来,他们大声讨论着陆先生和白师姐的婚礼会怎么举行,如何盛大,语气中全然羡慕。

陆瑾州的事业做的太大,整个海城几乎没人不认识他名下的盛世集团。

更关键的是陆瑾州这个人从未有任何花边新闻,洁身自好,低调矜贵,整个圈子的女人谁不想嫁?

可偏偏这位爷不沾脂粉,忽然在一年前宣布女友,定了身份,堪称丢了一枚炸弹。

有人故意说了一句:“白师姐,到时候你们的婚礼一定超级豪华!比某个人的生日宴豪华多了!”

许初颜坐在角落听着他们的话,麻木的脸上露出一丝自嘲,思绪飘回一年前,在她十八岁的成年礼上,他给了她一场无与伦比的盛大宴会。

那天海城的烟花放了一整夜,未曾停歇。

全程的广告屏上是统一的祝福牌,写着一千句不同语言的贺词。

道路两边铺满鲜花,十米一牌,每一块木牌上都会刻着‘生日快乐’四个字。

宴会在帝豪华庭顶层最大的宴会厅,出席的人都是名流权贵,她出席穿的礼裙独家定制,工期一年,造价高昂,裙摆镶嵌180颗细钻,随着行走如银河流动。

她所佩戴的首饰,是他从国外拍卖回来的王妃文物,有价无市。

那天,他给了她所有偏爱,给了她所有女孩可梦不可求的盛大宴会,万众瞩目。

她以为她对他来说是不对的,毕竟他从未给许哲羽这份殊荣,才会让她产生错觉,他不是无动于衷。

所以她才会借着醉意,对他第一百次告白,甚至踮起脚尖吻向他。

还未触碰,就被重重推开。

她永远忘不了在月光下,他冷峻绝情的神情,那眼底燃烧怒火,说出口的话如同刀子,“许初颜,我养你这么多年,就把你养成这个放荡性子吗?谁允许你这样举止轻浮!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她的尊严被踩在脚下,红着眼辩解:“我只是喜欢你而已,我没错!我们也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不可以?”

“没有为什么,我永远是你的小叔,这种肮脏的念头最好打消。结束后去祠堂跪着!”

她十八岁生日宴上,前半夜她风光无限,后半夜她独自一人跪在祠堂,寒风相伴。

“许初颜,你还记得我吗?”

她反应迟钝的抬起头,一个长相斯文带着眼镜的男生含笑靠近。

她认真思考了一下,缓缓吐出一个名字:“叶浔?”

“是我,看来你还记得我。”

对方很热情的坐了过来,眼里全是真诚没有恶意。

“我没想到你也会来,太好了,我一直想谢谢你当年帮了我。”

她面露疑惑。

“你估计忘了,当时我被校园霸凌到差点自杀,是你安慰我,还给我出头。”

她努力回想,隐约记起有这么一件事。

“我一直想找你,但退学后你消失了,怎么都联系不上。我想把这个东西还给你。”

说着,叶浔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

普通的白金戒指,没有任何款式,内侧刻着英文字母,ljz。

是她当年打了很多兼职,靠自己赚的钱买下来,并且亲手刻上去的,打算送给小叔的礼物。

可惜没能送出去,就被小叔狠狠训斥。

她一气之下,碰见正欲轻生的叶浔,便将戒指送了他,至于说过什么话她忘了。

叶浔略带局促的问道:“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当初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她迟疑,“什么话?”

“就是……就是……如果没人要你,那我要你。”

她终于完整的记起这件事。

她的确说过这样的话。

在生日宴上被小叔训斥后她跪了一晚,第二天去学校她的心情很差,跑去实验楼天台吹风,恰好看见有个男生站在栏杆边上。

她赌气的将戒指盒丢给他,脑子不清醒的说了一句:“哭什么?没人要你吗?那我要你吧。”

她真是疯了!

“我……”

叶浔露出苦笑,“没事,我理解,你当时只是玩笑。没关系的,你不用放在心上,就当是我……临死前的愿望吧。”

她一顿,“临死前?”

“嗯,我确诊了胃癌,医生说只有半个月好活了,我把后事都交代好了,只有这个遗憾。”

许初颜心口一痛,胃癌啊……和她一样,她的时间也不多了。

叶浔故作轻松的说道:“现在物归原主,谢谢你,许初颜。”

她捏着戒指,像是下了决心,豁出去一般:“好,我们结婚吧。”


“阿弥陀佛,许施主已经忏悔,不再魔障。”

僧人双手合十,神态虔诚。

落在后面的身影一瘸一拐的跟上,还未站稳,一道冷喝,“上车。”

车门打开,许初颜被推着上了车。

真皮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一身黑色裁剪得体的西装,浑身遮不住的矜贵,五官生的极好,眉目深邃,高鼻薄唇,略显锋利的下颚线带着一丝冷峻和久居高位的睥睨。

陆瑾州,海城的二把手,掌控经济命脉的男人。

她名义上的小叔,她喜欢了十年的男人。

“收起你的眼神,别让我再看见第二次。”

声音冷厉,毫不留情。

她的脸色白了下去,低头不敢看他,努力将自己缩在角落。

陆瑾州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吩咐道:“去酒店。”

她注意到他手腕上那块表已经换了,她当初送的那块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廉价的品牌,是白芝遥常带的款。

她攒了三年的钱买下来的表,抵不过白芝遥短短一年的侵占。

他的语气很淡,“佛门圣地有没有洗掉你肮脏的念头?”

她双手紧握,努力挤出一抹笑,“小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一声‘小叔’,划开了他们彼此界限。

从前她总是瑾州瑾州的喊,哪怕被罚跪也不曾改口。

现在,她改。

陆瑾州眼底闪过一抹郁色,语气一松,“嗯,遥遥说的没错,送你来这里会走入正道。”

他收回视线,处理公务,却没注意到身侧的人,早已惨白如纸的脸色。

车子离开灵光寺,朝着森威尔酒店开去。

酒店今天不对外开放,被人包下,开了宴席。

门外豪车云集,贵客往来,两边守着保镖,严禁任何人拍照泄露。

曾经她没少参加这样的宴会,因着陆瑾州的关系,里面的人也对她多有尊重。

下车后,他接了电话,站在一边,“你先进去,我还有事。”

她点点头,在陆瑾州转头的刹那,一瘸一拐的走进内厅。

随着她出现周遭的议论声没停过,一句句传进耳朵里,“就是她吗?陆先生的侄女?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听说被送去庙里修行了,今天才接回来,没想到完全变了个样子。”

“嘘,别说了,这位小姐当年任性的很,没少给陆先生惹麻烦,要不是同情她年幼失孤,陆先生怎么能容忍得了。”

“陆先生有情有义,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啧,还是白小姐有福气了。”

“谁说不是呢,今儿可是他们的订婚宴啊。”

许初颜脸色一僵,双脚扎根在地,走不动路。

订婚宴?

原来是这样啊……

难怪他会接她下山。

不是因为想起她了,而是怕她不死心,要她亲自参加他们的订婚宴。

“许初颜!你还敢回来!”

一道尖锐的冷喝响起,还未反应过来,身体被用力推了一把。

她的右脚受不住力,直接往下摔,砸到身侧的甜品台,哗啦啦的掉了满地东西。

那滚烫的甜汤直接劈头盖脸的淋了她一身。

而开口动手的人是她的亲哥哥,她在世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许哲羽。

周围一片哗然,离远了几步,眼神带着嘲笑。

许哲羽脸色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又变得恼怒,“行了!还不快站起来!你非要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使这些手段吗?你是不是想破坏遥遥和小叔的订婚宴!”

许初颜低着头,甜汤顺着她干枯的发丝慢慢往下滴,身上那套洗的发白的衣裳因为打湿而隐隐若现。

没有肉,只剩下一把骨头。

陆瑾州从后面赶了过来,脸色不虞,“哲羽。”

许哲羽表情讪讪,抱怨道:“小叔,你不该把她接回来的,万一她又使坏怎么办?这事她没少干!”

许初颜垂下头,嘴巴发苦。

她确实做过很多错事,从白芝遥出现在陆瑾州身侧开始,她就疯了。

明明一直陪着陆瑾州的人是她,明明喜欢他十年的人是她,最后却比不过一个保姆的女儿。

她最好的哥哥也待那人如亲妹,视她如蛇蝎。

她拥有的一切,都被白芝遥抢走了,她不甘心,胡搅蛮缠,闯下无数祸事,最后被送进寺庙禁闭一年。

现在她不敢了,摇摇头,解释着:“我没有这个想法。”

“还说没有!我就那么轻轻推了你一下,你就故意摔下去,装给谁看呢?”

“够了,哲羽。”

许哲羽只好恨恨的闭嘴。

一件带着温度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

她怔了怔,缓缓抬头,对上陆瑾州漆黑的眸子,刚要开口,一道悦耳的女声响起,“瑾州,怎么了?”

一个穿着白裙子,披着一头黑发,面容清秀的女人出现。

她坐在轮椅上,由佣人推着过来。

众人皆知,陆先生的女朋友白小姐在一年前因为意外落下残疾,至今行走不便。

许初颜抬头看见来人后,浑身抖的更厉害。

“颜颜怎么把衣服弄湿了?会着凉的,跟我去试衣间换身衣服,正巧我还有备用的服装。”

她的牙齿打颤,竭力拒绝,“不,不用……”

陆瑾州皱了皱眉,眼神一沉,“颜颜,听话。”

他素来严厉,久居上位的气势令人无法反抗,加之占据长辈的身份,她怕他,涌到唇边的拒绝咽下肚,沙哑的改口,“好,小叔。”

陆瑾州低声吩咐:“别耽误太久。”

白芝遥笑逐颜开,“我知道,不会耽搁仪式。”

许初颜低头上前,准备推轮椅,忽然一句很轻的话飘了过来,“许初颜,你怎么没死在山上呢?”

她猛地抬起头,对上白芝遥带着恶意的眼,后者忽然凑过来握住她的手,指甲深深扎进肉里,“那素了多年的僧人滋味如何?有没有把你弄爽了?”


那年冬天?

她隐约想起来,十六岁那年,她和白芝遥一起被绑架了,只因绑匪分不出谁才是许家大小姐。

那些人妄图用她来威胁陆瑾州。

在昏暗见不到光的地下室里,在许家娇养十几年出落的亭亭玉立的白芝遥哭着和绑匪说,她才是许家小姐,求那些人不要伤害她,否则陆瑾州不会放过他们。

于是,她成了那个多余的‘保姆的女儿’。

绑匪嫌她无用,准备杀了她。

她哭闹解释自己才是许初颜,可娇养出一身矜贵气质的白初遥早就骗取了绑匪的信任,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看着她反抗,只露出难以置信的柔弱样。

她被毒打,差点死了。

白芝遥当着她的面给许哲羽打电话,求许哲羽救她,绝口不提还有一个她。

后面,她奄奄一息,绑匪以为她死了,丢到臭水沟里。

而白芝遥被大张旗鼓的救出。

她差点死在臭水沟里,被好心的扫地阿姨发现,送去医院。

她整整住了一个月的医院,醒来后才知道陆瑾州以为被绑走的人是她,不计后果的前来救人,结果救错了。

后面许哲羽将所有的错揽在自己身上,保全白芝遥的清白,挨了一顿打,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

从那以后,她处处跟白芝遥做对,恨透了她。

可她没想到,她的好哥哥竟一直盼望着她死。

“哲羽。”

“遥遥?你别出来,去车上等就好了,这些事用不着你担心。”

白芝遥摇摇头,“没关系,我想和颜颜说句话。”

“有什么好说的!你就是太善良了,总是被她欺负。”

忽然间,许初颜心底生出紧绷的弦忽然断了。

“我欺负什么了?你说啊,我怎么欺负她了?”

许哲羽似是没想到她还会反驳,愣了一下,本能接了一句:“你干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

她放声大笑,“我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这么在意她,怎么不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小叔成为你小婶婶吗?许哲羽,找你以为你比我好吗?你那点心思你敢承认吗?”

许哲羽被拆穿了小心思,恼羞成怒,“你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像你这样变态下流!”

“是吗?你敢把你房间衣柜下面第三个格子打开吗?”

许哲羽的脸色瞬间煞白,整个人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刚刚的盛气凌人和指责全然消失。

许初颜没有半点舒爽,有的只是讽刺。

只因,第三个格子里放着的是白芝遥的内衣,粉色的蕾丝内衣。

什么两小无猜,只当她是妹妹?

他和她是一类人!

“站在这里作甚。”

冷漠的声音传来,打破了诡异的气氛。

陆瑾州大步走近,皱了皱眉,“你刚恢复,不能站太久,回去坐着。”

许初颜刚要开口,就见白芝遥伸手握住了陆瑾州的手,语气温柔,“瑾州,我搬去你那里会不会影响你了。”

她瞪大眼,根本没想到白芝遥搬出去原来是搬去陆瑾州的家中。

也对。

他们快要结婚了。

同居也正常。

她低下头,只当没看见他们交握的手。

“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了。”

陆瑾州本想去扶她,但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哲羽,扶颜颜进去。”

许哲羽不敢违抗,心虚的跟上去。

等人走了,陆瑾州抽回了手,道:“我送你过去。”

态度温和,给足了面子,可偏偏一些下意识的亲密举动他永远避开。

许哲羽追上许初颜,拦住她,脸色阴沉,“你怎么知道的?搜过我房间?”

许初颜脸色平静,“我不干这么缺德的事。”顿了顿,又道:“下次做事时记得把门关上。”

她是意外看见的。

也是那一次才知道为什么她的亲哥会偏向白芝遥。

许哲羽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威胁道:“你要是敢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她忽然伸出手,“手机给我。”

“什么?”

“如果你想我替你保密,就把手机给我在,别告诉任何人,我就替你保密。对了,你就算把东西收回去也没用,我拍了照片,如果我发给小叔的话……”

许哲羽立刻将手机拿出来,当场格式化所有数据,拆了电话卡,递给她。

“你最好闭嘴!”

“你闭嘴,我就闭嘴。”

拿了手机,她立刻放进口袋藏好。

陆瑾州没有把手机还给她,别墅外面的保镖没有撤走,这意味着禁足令还没解开,她仍然要被关在这里。

她必须找到机会离开。

她借着身体不适,在房间里休息。

陆瑾州不允许她锁门,怕她出事,所以房间并不安全。

她去了厕所,锁上门,拿出手机,迅速登录自己的社交账号,险些被弹出来的信息卡机了。

她消失的这五天,有一百多条信息发来。

无一例外,都是叶浔的信息。

从关心到慌张,直至最后那一句:初颜,你是不是后悔了?我不逼结婚,不用躲着我。

她赶紧回信息,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按着,解释最近发生的事。

那边很快打来语音,她飞快挂断。

”不能有声音,我被关在家里,帮帮我。“

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将手机关机放回口袋。

打开门出去时,她被门外伫立的身影吓了一跳,“小叔?”

房间没开灯,窗帘拉上,里面的光线很暗,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觉他身上迫人的气势格外霸道,令气压都降了下去。

她的心脏狠狠颤了颤,生怕刚刚的事被发现。

“怎么在里面这么久?”

“我,我不舒服。”

“需要医生吗?”

她摇摇头,“没事,可能吃错了东西。”

她不敢抬头,怕自己心虚被他发现。

投在她身上的视线逐渐凌厉,“颜颜,抬头看我。”

她咬着下唇,缓缓抬起头,撞进那双如寒潭深渊的黑眸,身影一僵。

“恨我关着你?”

她摇摇头,不再硬刚,垂下的眼眸藏着隐忍。

“不恨,小叔为了我好,我知道的。”

陆瑾州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不再像之前那样强势,又回到了从前那样关心她,“叶浔不适合你,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不想去学校就不去了,明天去公司看看吧,我留给你的公司里会感兴趣的。”

“谢谢小叔。”

她低眉顺眼,乖巧极了。

而脑子里却回荡着叶浔回复的那句话,”我会救你出来,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