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以泽陆州的女频言情小说《你是救赎亦是深渊全文陆以泽陆州》,由网络作家“拾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半个小时后,两人抵达公园。刚下车,旁边一个小姑娘忽然凑了上来。她扬了扬手中的拍立得,指着门口的情侣打卡点笑道:“小姐姐,要和男朋友拍个合照吗?”“我们不是男女朋......”应清商摇了摇头,刚要拒绝,就听陆以泽答应道:“拍吧。”他转头微微一笑:“我们的合照烧了,今天和乖宝补拍一次,就当是给你的赔礼。”若是放在以前,陆以泽主动提出要和她拍情侣照,应清商高兴都来不及,但如今她只是冷淡道:“不用了。”陆以泽凑过来咬了咬她耳朵,“别生气了宝,我和周氏的联姻真的只是纯商业。”说话间,摄影师已经将拍好的照片递了过来。陆以泽接过照片看了一眼,顺手将它递给应清商,“乖宝,你看看,我们真是越来越有夫妻相了。”应清商冷淡地笑了笑,没有回应。一只手忽然从...
半个小时后,两人抵达公园。
刚下车,旁边一个小姑娘忽然凑了上来。
她扬了扬手中的拍立得,指着门口的情侣打卡点笑道:“小姐姐,要和男朋友拍个合照吗?”
“我们不是男女朋......”
应清商摇了摇头,刚要拒绝,就听陆以泽答应道:“拍吧。”
他转头微微一笑:“我们的合照烧了,今天和乖宝补拍一次,就当是给你的赔礼。”
若是放在以前,陆以泽主动提出要和她拍情侣照,应清商高兴都来不及,但如今她只是冷淡道:“不用了。”
陆以泽凑过来咬了咬她耳朵,“别生气了宝,我和周氏的联姻真的只是纯商业。”
说话间,摄影师已经将拍好的照片递了过来。
陆以泽接过照片看了一眼,顺手将它递给应清商,“乖宝,你看看,我们真是越来越有夫妻相了。”
应清商冷淡地笑了笑,没有回应。
一只手忽然从旁伸出,将照片抢了过去。
何可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此刻笑着挥了挥刚抢到手的两人合照,下一秒立刻把它藏进了自己口袋里。
“以泽哥哥好坏,拍打卡照都不带人家,说好的陪我出来散心呢?我也要和哥哥一起拍!”她娇嗔道。
“好,可馨想拍多久哥哥都陪你。”
陆以泽宠溺地拍了拍何可馨的头顶,转头打发应清商道:“我陪可馨拍会照,你去买点吃的吧。”
应清商转身离去,提着东西回来时,正好瞧见何可馨在撕她和陆以泽补拍的那张合照。
陆以泽分毫没有阻止的意思,反而接过照片帮她撕了起来。
“怎么......哥哥和别人合照,惹我们可馨不高兴了?那以后我都不拍了。”
何可馨摇了摇头,“没有不高兴,我是为了以泽哥哥好。我知道你喜欢清商姐姐,但你马上要联姻了,万一被人看到你们这么亲密的合照会乱嚼舌根的。”
陆以泽随手将照片丢进垃圾桶,皱眉道:“她是我小婶,我怎么可能喜欢她,我是为了谁才接近她的,你难道不知道?”
何可馨无辜地眨眨眼:“我不知道呀。”
陆以泽还想在说些什么,忽然看到了不远处的应清商。
他闭上嘴,随即像没事人一样迎了上来。
“这么快回来了?”
应清商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点了点头:“东西买好了,一起吃吧。”
陆以泽伸手来接,电话却忽然响起。
趁他走远接电话,何可馨走了过来,欣喜道:“姐姐买了蛋糕呀,我好久没吃蛋糕了,平时以泽哥哥都不让我吃。”
应清商留了个心眼,递了个甜筒给何可馨,“他不让你吃蛋糕,那你就吃这个吧。”
说完不再理她,转身拿起自己那份蛋糕。
刚拆完包装,何可馨忽然凑近,没等她反应就咬了一口她的蛋糕。
她看着应清商,笑得天真又狡黠:“蛋糕真好吃,谢谢姐姐的投喂。”
接完电话回来的陆以泽刚好看到这一幕。
他脸色骤变,劈手夺过蛋糕推了应清商一把,“你疯了?你知不知道,可馨她鸡蛋过敏!”
应清商被推得踉跄跌倒,身后一辆摩托疾驰而过,和她撞在了一起。
身上瞬间被拉出几道血肉模糊的伤口,应清商的后脑撞到地面,疼得她眼前一黑。
她下意识开口呼救,抬头却看见陆以泽正抱着刚出现一点过敏症状的何可馨,头也不回地冲向了停车场。
电话接通,对面响起一道低沉男声:
“想通了,应小姐?”
应清商开门见山:“我答应和你合作,但除了报酬,我还有个条件。”
那边轻笑一声:“请讲。”
“帮我脱身,离开陆家。”
“这个......恐怕有点麻烦。”
“我掌握的陆氏机密,也许比容先生想象的要更多。”
沉吟片刻,那边道:“说说你的想法。”
“我想请你帮我安排一场假死,再为我准备一套全新的身份。”
“成交,”答应后,那边又补充道,“不过我这边需要一点时间来运作。”
“要多久?”应清商有些着急。
“半个月左右,”对方顿了顿,“确定了具体时间我再通知你。”
挂断电话,病房外传来脚步声,是陆以泽回来了。
应清商放下手机,闭眼假寐。
温热吐息拂到脸上,陆以泽的吻落了下来。
紧接着,他的手探进应衣摆,熟稔地游走起来。
应清商一阵反胃,她知道陆以泽重欲,却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他都能有想法。
曾经她以为这样强烈的欲.望是因为喜欢她,可现在她知道,陆以泽不过是拿她当工具人罢了。
她可以是他夺.权上位的棋子、可以是为何可馨准备的血包器官库,也可以是供他泄欲的玩物。
唯独不可以......是他的爱人。
鼻腔一酸,又险些要落泪。
应清商连忙睁眼,伸手推开了陆以泽。
“乖宝,醒了?”
陆以泽神色不变地收回手,拿起一旁的助听器给应清商戴上,“别怕,是我。”
“今天让你受苦了宝儿,”他把应清商搂在怀里,轻柔地拍着她的背,“但我还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应清商明知故问。
“可馨需要换肾,你愿意捐一个肾给她吗?”
“要是我说......”
陆以泽拍着她背的手停了下来。
“我不愿意呢。”
男人深邃的眸子盯着她,没有说话。
感觉到对方情绪的变化,应清商凄凉地笑了。
尽管此刻心如刀搅,她还是打起精神周旋道:
“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你把可馨当妹妹,我愿意帮她渡过难关。你让我休整一下,一个月后再进行手术好吗?”
“一个月......太久了,”陆以泽皱眉,“可馨等不了那么久。”
“那半个月好不好?”
望着应清商苍白到透明的脸,陆以泽终归动了恻隐之心。
“好,”他伸手摸了摸应清商脸颊,“我宝辛苦了,以后我会对你很好的。”
掌心触感温.软细腻,让陆以泽有些心猿意马。
他俯身,解开了应清商的衣扣。
“我现在不太想。” 应清商拦住他作乱的手。
“不觉得很刺激吗,我们还没在医院试过,”陆以泽很有耐心地磨着她,“好婶婶,求你了,就给我吧。”
“不要再叫我......婶婶了。”
应清商偏头躲开他的吻。
自从陆州被送进监狱,她和陆以泽有了那种关系后,一上床就喜欢时不时地这样叫她,仿佛这是一种有趣的游戏。
以前她爱惨了他,即便心里不舒服,她也只是默默忍受。
但在知道真相后,陆以泽每这样叫她一次,她都觉得像在被狠狠地羞辱。
应清商的抗议被陆以泽视做欲拒还迎,最终他还是依仗着自己的强势如愿以偿。
做到一半,病房门忽然被敲响。
门外传来何可馨柔弱的声音:“以泽哥哥,你在里面吗?”
陆以泽前脚刚走,应清商就穿好衣服去办了出院。
四十分钟后,出租车到了目的地。
刚走进客厅,应清商就看见前一晚被陆以泽撕烂的丝.袜还丢在沙发上。
陆州被送进监狱后,她表面上还住在陆氏的老宅,背地里却一有空就来陆以泽的别墅。
别墅位置偏僻,三年里两人在这儿忘情地鬼混了无数次。
她以为肉体的交融能让两人灵魂也契合,却没想到一切只是一场冰冷的算计......
她将丝.袜捡起丢进垃圾桶,余光忽然瞥见了陆以泽随意放在茶几上的平板。
未退出的微信界面里还残留着昨晚陆以泽在群里的对话:
泽哥,明天陆州的葬礼你会出席吗?
陆以泽没有回复,应清商知道那会他正在自己身上卖力耕耘。
云雨初歇后,陆以泽才懒散发了条消息。
当然要出席,别忘了陆州名义上还是我小叔,面子功夫总得做。
泽少刚刚在忙什么,忙着睡刚死了老公的寡婶吗?
小婶婶滋味好吗,什么时候让兄弟们也尝尝?
行啊,等我玩腻了再说。陆以泽秒回。
都睡三年了还没腻啊,当初不是说只走肾吗?陆少你该不会是走心了吧?
陆以泽立刻反驳道:滚蛋,我心里的人是谁你们不知道?
我们知道啊,何家那个妹妹嘛!
护着这么多年都舍不得吃一口,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陆少是纯爱战神呢!
她不喜欢我,我也不想勉强她,做兄妹守她一辈子也挺好的。陆以泽很郑重地回答。
可馨妹妹那么纯,床上估计生涩着呢,哪有小婶这样的人妻带劲儿。
对了泽少,小婶是不是很听你话啊?你说要是你要求让她塞着玩具参加明天的葬礼,她会不会同意啊?
哈哈,你们也太变态了吧?不过我喜欢!怎么样啊陆少,要不要和兄弟们打个赌?
有什么可赌的,只要我开口,那傻女人什么都会答应,她比我家养的狗还要听我的话。
应清商再也看不下去了,她放下平板,眼泪忽然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
她手忙脚乱地去擦,却越擦越多。
胸口好像要炸开一样的疼,疼得她气都喘不上来。
应清商再也忍不住,捂着脸放声大哭出来。
“嗡嗡。”手机忽然有了新来电。
铃声响了好久,应清商才回神接起。
“喂......?”
她声音已经哭哑了,连对面都忍不住关心了几句,这才说起正事。
“应小姐,答应你事情确定了。半个月后十八号那天,我会让人在手术中给你安排一场医疗事故,此后天地辽阔任君自由。”
应清商有些恍惚。
十八号,正好是她的生日,也是定下来给何可馨做手术的日子。
“谢谢你,容先生,”她深吸一口气,“有关陆氏的资料,我会在脱身后交给你。”
“那么,就祝我们合作顺利。”那边愉悦道。
挂断电话,应清商擦干眼泪,走进房间收拾起了东西。
一张拍立得从抽屉里滑落,上面是她和陆以泽的合照。
碍于两人明面上的身份,陆以泽很少会和她同框,唯一的这张合照,还是应清商死皮赖脸求来的。
那时她爱意深陷,没有看清陆以泽眼底的讥讽,只记得他摆好姿势后似笑非笑地警告:
“就一张哦宝宝,不要让我太为难。”
应清商一直很宝贝这张合照,从来都是珍而重之地收好。
此刻她却挥手一扬,毫不留恋地把照片丢进了燃烧的壁炉里。
陆以泽进屋的时候,正巧看见这个举动。
“乖宝,在干什么呢?”
他漫不经心瞥了一眼壁炉,忽然变了脸色。
“夫人,节哀。”葬礼后,宾客小声安慰着。
应清商刚要回应,小腹忽然一阵酸软。
她四肢发软,捂嘴将惊呼吞下,抬头的时候,对上一双深邃促狭的眼。
陆以泽站在人后,笑容慵懒邪肆。
应清商颤抖着说不出话,一双清眸被刺激得泪眼盈盈。
“夫人,你没事吧?”
宾客以为她伤心过度,宽慰道:“陆州先生英年早逝确实令人痛心,但你也要保重身体啊。”
强烈的刺激让应清商站不住脚,她腰间一软,不由自主跌坐在地上。
陆以泽越过人群将她拦腰抱起,冲宾客微笑着点了点头,在对方错愕的眼神中潇洒离去。
五分钟后,墓园外停车场。
黑色劳斯莱斯剧烈晃动着,破碎低吟从车内传出。
宽大后座上,陆以泽咬着应清商耳垂轻笑:“舒服吗?我的好婶婶......碍眼的人死了,你终于彻底是我的了。”
应清商失神地望着车内的星空顶,还没来得及回答,陆以泽的手机骤然响起。
他看了一眼来电,脸色微变,接通电话的同时,伸手扯掉了应清商耳朵里的助听器。
“什么事?”陆以泽动作未停。
“阿泽,你和应清商在一起啊?”对面显然听到了动静。
“嗯,”陆以泽把玩着手里的小物件,“有事直说,我把她助听器摘了,她现在和聋子没区别。”
应清商骤然睁大了眼睛,陆以泽的话让她心下一沉......
其实三天前,她的听力就意外恢复了,只是助听器戴习惯了,便一直没取。
她分辨出电话那头的人,是陆以泽的朋友,何婧。
“可馨晕倒了。”
何婧只说了五个字,却立刻让陆以泽停下了动作。
“她现在情况不太好,需要立即输血,我记得应清商和她配过型,能不能让她......”
“知道了,我来安排。”
何婧闻言,声音激动中带着哽咽:
“阿泽,你真是我们何家的大恩人!这是你第二次救可馨了,当初要不是你把应清商送到你小叔的床上,恐怕嫁给那个暴力狂的就是可馨了,我代妹妹谢谢你!”
何婧的话让应清商脑中“嗡”的一声。
四年前她参加年会被人灌醉,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片缕不着地和一个陌生男人纠缠在一起。
房间外一片喧闹,已经有记者在蹲守。
事发后,陆氏的律师找到她,说要和她“谈谈”。
面对陆氏的威胁,身为普通人的她毫无招架之力,最终被迫妥协。
外人看来她是灰姑娘上嫁豪门,从陆氏下属公司的一名普通员工一跃成了风光的陆夫人。
实际上她和陆州连结婚证都没领,举办婚礼不过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掩盖陆氏继承人强暴员工的丑闻。
陆州被迫“娶”了她后,失去了继承人身份,把一切错误都归咎到她的身上,天天对她非打即骂。
最致命那次,陆州醉酒后直接拿烟灰缸砸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关键时刻,陆州那仅小他三岁的侄子、因为陆州出事而上位的新一任继承人陆以泽刚好出差回来。
他把受伤的她送到医院,又主动报警,以大义灭亲的姿态将家暴的陆州用杀人未遂的罪名送进了监狱。
因为送医及时,应清商并无性命之忧,但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听力出了问题。
陆以泽二话不说,主动联系了最好的医生帮她治疗、陪她复健。
此前两人不过一面之缘,她没想过陆以泽会对她这么上心。
出院那天,陆以泽毫无预兆地对她表了白。
应清商只当这是玩笑,但陆以泽却很认真。
他行事出人意料,追求她的手段大胆又热烈,应清商最终沦陷了。
碍于现实,她从来不敢奢求名分,直到监狱传来陆州的死讯前,她和陆以泽这见不得光的关系已经维持了近三年。
这三年里,她爱陆以泽爱到几乎丧失自我,对方各种无理的癖好她都能满足包容。
连葬礼前塞东西这样荒唐的要求,她竟然都不顾尊严地同意了。
她不是贱,她只是......太爱了。
可谁能想到,她以为救她出深渊的人,竟然就是当初把她推下深渊的刽子手?!
应清商愣愣盯着俯在自己身上的陆以泽,心脏好像被狠狠攥住了。
她闭上眼睛,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一个小时后,市中心医院。
急诊室内,针头刺进应清商血管。
她近乎呆滞地看着鲜红的液体被争分夺秒输送到另一个人的身体里。
这个昏迷的女人应清商认识,叫何可馨。
四年前她还没遭遇中药事件之前,她就为她献过血。
作为RH阴性血这种稀有血型的人,她一直保持有定期献血的习惯。
那次是医院主动给她打的电话,说血库告急又急需用血,希望她能帮忙。
放下电话,应清商二话不说就去了现场。
被抢救的,是个割腕的姑娘。
听说是不愿接受家里联姻的安排,于是用这种激烈的手段表示抗议。
人最终救了回来,应清商却因为输血太多而虚弱到站不起来。
就在何婧握着应清商的手,感激她救了她妹妹的时候,病房门被推开,一个高挑的身影狂奔而来。
来人直接跪在了何可馨的病床前,颤抖着用哭腔唤她的名字,抓着她缠满绷带的手按在脸侧。
他一边责备自己来得太迟,一边承诺绝不会让她嫁给不想嫁的人。
那个人,正是陆以泽。
确定人没事后,陆以泽很快将自己的失态掩饰,转向应清商时,已然是一副彬彬有礼的贵公子模样。
“谢谢你为可馨献血,有任何要求,都可以和我说。”
男人皮囊俊美,笑容风度翩翩。
两人一阵攀谈,在得知应清商就职于陆氏子公司后,陆以泽的神情若有所思。
也正是那一年年底,应清商意外接到了来自集团总部的年会邀请。
她满心以为是自己的工作受到了认可,欣然前往。
却没想到,人生至此天翻地覆。
“——不能再输了!”
急促的声音打断了应清商的回忆。
“已经输了600毫升了,再输下去,献血人会休克的!”
陆以泽面容冷峻,目光一瞬不瞬盯着病床上双眼紧闭的何可馨,下颌线绷得死紧。
转头看向应清商时,他敷衍地扯出了个笑容。
陆以泽低头,印了个吻在应清商眉心,用一种极致温柔的语气哄她:
“乖宝,再坚持一下好吗?我知道你可以,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我一直把可馨当妹妹看待,她是我的至亲,你帮她就是帮我。”
说完,陆以泽转向医护,骤然压低了声音:
“继续,在新的血源没送达前,不许停!一定要确保可馨脱离危险,必要的时候可以放弃......”
放弃什么,应清商没能听见。
输血量超过800毫升,她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耳朵里的助听器被摘了下来,放在一边。
不远处,两个模糊的身影在交谈。
或许是以为她听不见,两人都没刻意压低声音。
“泽少,这会不会太残忍了一点?”穿白大褂的医生说。
“捐个肾而已,有什么残不残忍的。”
“至少得问问应小姐的意愿吧,如果她不愿意......”
“如果她不愿意,那我会想办法让她‘愿意’。”
医生似乎有些于心不忍,劝道:“要不,还是再等等吧?在全球范围找一下适合她的肾。”
“可馨体质特殊,能找到一个和她一样血型的都够不容易的了!”
陆以泽不耐烦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去追一个被我小叔睡过的女人?”
“本来对她的利用,在我把陆州从继承人上位置拉下来、让可馨不用和他联姻之后就足够了。之所以当初会选她而不是别人,就是因为她也是稀有血型、器官可以和可馨配型!”
“我花那么多心思让她死心塌爱上我,也是为了等到可馨需要的时候,她能心甘情愿给可馨当血包、当器官库!”
医生叹道:“一石三鸟,泽少好手段......但抛开感情不谈,应小姐为陆家工作这么久,有苦劳更有功劳,你就没想过万一她知道真相会怎么样?”
陆以泽沉默。
半晌,他终于开口:
“她不会知道的,再说我也会补偿她。一颗肾换她后半辈子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对她这种父母双亡、无权无势,还顶着寡妇名头的聋子来说,已经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了。”
“有些伤害,再多的物质也弥补不了。”医生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话音刚落,何婧推门而入。
她激动道:“可馨醒了!”
闻言,陆以泽再也顾不得搭理医生,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室内安静下来,陆以泽刚刚的话如同利刃当胸刺入,疼得应清商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她浑身痉挛、泪流满面,却努力咬着嘴唇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缓过劲儿后,她颤抖着手拨通了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