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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若雪林万山的其他类型小说《东北憋宝人林若雪林万山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长耳朵的兔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一早,我还在跟周公煮火锅呢,王东北就迫不及待把我给叫醒,问现在可不可以打开水缸看看了。我看了看时间,打着呵欠爬起来:“应该可以了!”王东北一马当先来到灶房,掀起水缸盖子,就跟长颈鹿一样,脖子伸得老长,目不转睛地看着水缸里面,眼睛都不眨一下。“哇哦,这是啷个回事?”王东北一声惊呼,满脸诧异的指着水缸里面,但见原本一缸子清水,此时竟然变成一缸血水,红彤彤的,看上去怪吓人的。再看那条血鳝,一动不动地静卧在水底,看上去像是死了。“血鳝死了?!”王东北非常震惊,要不是我拦着他,他可能就要跳进水缸里去了。“死了就死了呗!血鳝又不值钱!”我取来一个大漏勺,在血水里搅啊搅的,然后把漏勺提起来,惊喜地说道:“真正值钱的是这个东西!”王东北瞪大眼...

章节试读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跟周公煮火锅呢,王东北就迫不及待把我给叫醒,问现在可不可以打开水缸看看了。
我看了看时间,打着呵欠爬起来:“应该可以了!”
王东北一马当先来到灶房,掀起水缸盖子,就跟长颈鹿一样,脖子伸得老长,目不转睛地看着水缸里面,眼睛都不眨一下。
“哇哦,这是啷个回事?”
王东北一声惊呼,满脸诧异的指着水缸里面,但见原本一缸子清水,此时竟然变成一缸血水,红彤彤的,看上去怪吓人的。
再看那条血鳝,一动不动地静卧在水底,看上去像是死了。
“血鳝死了?!”王东北非常震惊,要不是我拦着他,他可能就要跳进水缸里去了。
“死了就死了呗!血鳝又不值钱!”
我取来一个大漏勺,在血水里搅啊搅的,然后把漏勺提起来,惊喜地说道:“真正值钱的是这个东西!”
王东北瞪大眼睛看向漏勺,发现漏勺里面有颗血红色的珠子,那颗珠子约莫平常玩的弹珠大小,红的发亮,十分圆润,隐隐还可见里面有血丝流动,真的是巧夺天工,美不胜收。
我伸出手指,从漏勺里夹出那颗血珠,轻轻转动着,啧啧称赞道:“真是极品啊!”
王东北惊奇的问:“这......这是啥玩意儿?红宝石吗?”
我微笑着解释道:“这不是红宝石,这是血鳝肚子里的灵珠,是血鳝从嘴里吐出来的!”
“血鳝肚子里的灵珠?!”王东北一脸的不敢相信。
“一些修炼成了精的灵物肚子里面,就有这种灵珠,或者一些其他的宝贝,比如牛有牛黄,马有马宝,成了精的蜈蚣身上有定风珠,成了气候的狐狸身上有火云丹,这些都是不可多得的宝物,也称作‘灵物’!”我给王东北“科普”道。
王东北一脸崇拜的看着我:“八哥,你可真是神了!回头你也教教我牵羊术呗,有了你这手艺,一辈子吃喝不愁啊!”
我上下瞅了瞅王东北:“你没那个天赋!”
“咳咳!”王东北尴尬的笑了笑,转移话题道:“那个......八哥,这颗血鳝珠应该老值钱了吧?”
我说:“这颗血鳝珠算得上是一件中灵,但至于能值多少钱,就得看你的路子了!”
我把血鳝珠轻轻放在王东北的手掌心上,王东北握紧掌心,神情激动的说:“行,放心,剩下的事包在我身上!”
王东北拿着血鳝珠,当天就收拾东西离开了卧龙村,让我等他的好消息。
我暂时在卧龙村住了下来,每天游山玩水的,过得倒也惬意。
我并不担心王东北会拿着血鳝珠跑路,我跟王东北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这小子挺仗义的,他不会对我做那种过河拆桥的事情。
再说,他要想继续发财,那就得把我紧紧捆绑在一起,而不是丢下我。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王东北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肩膀上多了一个新挎包。
“事情办得怎么样?”我问王东北。
王东北左顾右盼,一副做贼的样子,然后关上那扇根本就关不牢的大门,把我拉进里屋,压抑着激动的声音说:“脱手了,广东那边一个老板买走了,包里全是钱呢!”
王东北说着,拍了拍肩膀上的挎包。
“多少?”我兴奋地问。
在捕快队上获得鸡心血玉那次算是小试牛刀,这一次的血鳝珠才算是我第一次正式出马,所以我也很期待第一次的收获。
“八万八!”
王东北比划了一下手指,然后把挎包放在桌子上,拉开拉链,里面放着好几捆老人头。
实话讲,我略微有些失望,血鳝珠的价值至少在二三十万以上,八万八离我的预期少了一大截。
当然,我并不是怀疑王东北黑吃了一笔钱,王东北肯定是被买家压了价,这也从侧面说明王东北的路子并不是他吹嘘的那样广。
不过吧,第一次出手就能赚到八万八,也算是一个很吉利的开局吧。
“八哥,你啷个看上去不是很高兴啊?喂,我对天发誓,真的卖了八万八,我可是没有黑吃一分钱啊!交易过程我都有手机录音的,你不信我放给你听!”王东北说着,就要去掏手机。
我伸手按住王东北,呵斥道:“都是自家兄弟,说些什么话!我要是不信你,我就不会大老远跟你来到山城了,对吧?”
王东北点点头,把钱从挎包里拿出来,放了五捆在我面前,想了想,又添了一捆。
“哥,这次全靠你,你出的力最多,这六万你拿着!我拿两万,剩下的八千,咱两兄弟出去快活快活!”王东北一脸诚恳的说。
王东北挺直爽的,当然,我也直爽。
我拿起面前的两捆老人头,直接拍在王东北手里,王东北诧异的抬头看着我。
我对王东北说:“既然咱俩是一个团队,就不要分的那么细,从今往后,每一笔钱咱俩都平分!八万八,一人四万,剩下的八千就照你说的,出去快活快活!”
王东北捧着手里的四捆老人头,感动的热泪盈眶,红着眼睛对我表忠心:“哥,你永远都是我的哥,这辈子我都跟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我们生死相随,生死相依!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
卧槽!
我打了个冷颤:“滚你丫的,恶不恶心,两个大男人还缠缠绵绵呢!”
王东北把四捆老人头别在腰间的皮带上,一副大款的样子,然后伸手搂着我的肩膀:“哥,这些天你在山里挺寂寞的吧?走,咱们现在就下山去,今晚带你去市区,好好感受一下山城的魅力!”
这些天我一个人在山里确实挺无聊的,嘴巴也快淡出鸟来了,相当想念热辣辣的山城火锅。
于是我对王东北说:“下山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吃一顿老火锅,我一想起那个麻辣味,哈喇子哗啦啦的流!”
“行,安排!”

实话讲,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别着上万块在口袋里,这四万块钱差不多等同于我在人参铺一年的工资了。
有钱的感觉就是好,走路都跟在飞一样。
我现在恨不得飞回红旗屯,站在林若雪面前,把这几捆钞票狠狠砸她脸上。
但是回头一想,还是算了,我现在能够挣钱,不也是林若雪“逼”出来的吗?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虽然我丢失了爱情,但我寻到了财富,从某种意义上讲,我还得好好感谢林若雪呢!
有钱就是硬气,王东北直接包了一辆私人面包车,赶在天黑之前把我们送到市区。
来到山城市区的时候,正值华灯初上,五颜六色的霓虹把夜空映照成了调色盘。
由于奇特的地理环境和城市构造,山城的夜景错落有致,魔幻且壮观。
我本来打算去上次那条老巷子吃火锅的,但是王东北说,咱们现在有钱了,就得去有钱人吃饭的地方。
于是,王东北拉着我上了一艘游船,一边在船上吃火锅,一边坐船游览山城的夜景,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巴适。
河风习习,王东北摇晃着啤酒瓶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从锅里夹起一筷子鸭肠,吹了吹热气丢进嘴里,咬得咔咔脆响:“要不说你们川渝地区的人是最会享受的!”
“那可不!”王东北张开双臂,拥抱着晚风,哈哈笑道:“人这一辈子,就是要开心快活,要是来受苦的,那还有啥子意思嘛,对不对?”
“对!你说得对!”我举起酒瓶,和王东北碰了一下。
王东北说:“哥,我敬你一杯!这只是咱们的第一笔生意,以后还有第二笔,第三笔,第十笔,第一百笔,我相信凭咱俩兄弟的智慧,肯定会越来越有钱的!来,干杯!”
王东北一席话说的我热血沸腾,是啊,这只是开始,我们以后会越来越有钱的!
酒足饭饱,我原本想着回酒店睡了,王东北却还没有尽兴,挽着我的胳膊对我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睡啥觉呢,刚才只是开胃菜,真正的重头戏在后面呢!走,我带你去个特别好玩,特别带劲的地方!”
半小时后,我和王东北出现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夜总会门口。
现在正是夜总会上生意的时候,门口左右各站着一排衣着性感火辣的迎宾妹子,空气中弥漫着魅惑的香水味,看得我眼睛都直了。
王东北拉了我一把,带着我往里走。
兜里有钱,底气也足,王东北订了一个豪华包间,酒水摆满了两个大茶几。
我说:“咱们两个人,这么大的包间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不浪费,这不还有朋友吗?”王东北笑嘻嘻的指向门口,只见十多个青春靓丽的年轻妹子排队从外面走进来,然后齐刷刷对着我们鞠了一躬:“老板好!”
王东北一走进这里,就像回到家里一样,表现得十分活跃。
王东北跟我介绍道:“哥,这是丽丽,肤白貌美大长腿!这是丹丹,可爱娇小型的!这是莉莉,大学生兼职,特别放得开......”
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盛况”,一时间有些发懵。
半月前,我还是一个窝在大兴安岭的穷小子,半个月后,我居然坐在如此豪华的夜总会里面风流快活,生活变化的太快,感觉都不真实了。
见我有些羞涩,王东北便自作主张,一口气拉了四五个漂亮妹子:“丽丽,丹丹,莉莉,娟娟,你们几个都留下!这位是我哥,我亲哥,今晚你们得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
几个女孩子笑脸盈盈的坐了下来,王东北递给我一支烟:“来,哥,抽支烟压压惊!我跟你讲,世上的美女千千万,那个林若雪算个屁啊,你看这里的女孩子,哪个不比林若雪强?今晚就好好快活一下,过了今晚,就彻底忘记林若雪,让她见鬼去吧!”
王东北替我点上烟,我猛吸了一口,用力吐出一大口烟雾:“去他妈妈的林若雪!”
男人学好不容易,学坏只需要一分钟时间。
迷离的灯光,缭绕的烟雾,还有那魅惑的香水味,确实是很容易让人沉溺其中。
就在我和王东北开心的快要飞起的时候,包间的房门突然被人砰一声踹开了,音乐戛然而止,包间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王东北十分恼火,张嘴便骂:“他妈的谁这么横呀?”
“小东北,啥时候回的山城呀,啷个不跟我讲一声呢?”一群十多个人从外面走进来,带头那人个头不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显得斯斯文文。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翡翠烟斗,一看就是极品,给人一种老板派头。
王东北见到此人,顿时脸色大变,立马捂住嘴巴,不敢再骂半个字,一副老鼠见了猫的样子。
那几个妹子见到这样的场景,赶紧贴着墙角全部溜了,生怕惹火烧身。
妹子前脚一走,一个壮汉抬手就把包间门给反锁了。
吧嗒!
门锁响了一声,王东北也跟着打了个冷颤。
“你他妈谁呀?我们走哪里要跟你打报告么?你当自己是皇帝老儿啊!”
我刚刚正在和那个莉莉跳贴面舞呢,突然被人搅了局,心里老大的不痛快,那股被莉莉点燃的欲望之火瞬间变成邪火,全部宣泄在这个小老头身上。
小老头冷笑了一下,扶了扶金丝眼镜,问王东北:“小东北,你朋友?”
王东北咕噜咽了口唾沫,悄悄伸手拽了我一下,示意我不要多话。
以前在捕快队上的时候,王东北绝对是个十足的刺头,天不怕地不怕,就是队长来了他都敢骂两句。
但是今天,在面对这个小老头的时候,我却发现王东北怯生生的,气场也被小老头压了下去,明显对这个小老头有些忌惮。
我心中既是惊讶又是好奇,这小老头到底是何方神圣,竟会让王东北这样的铁脑壳都生出怯意。
王东北抿了抿嘴唇,结结巴巴的说:“啊,那个......我来介绍一下......哥,这位是金爷!金爷,这是我朋友,陈八斤!”

1965年,那一年的冬天非常冷,大兴安岭地区的积雪足有齐膝深。
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位于大兴安岭深处的红旗屯,居然走来一个陌生人。
这个陌生人操着外地口音,年纪不大,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
寒冬腊月的天,这个年轻小伙衣着却很单薄,外面披着一件破破烂烂的棉大衣,肩上挂着一个牛皮包,冻得面红耳赤,走路一瘸一拐的,左腿明显有些残疾。
年轻小伙自称姓陈,屯子里的人看他腿有残疾,就叫他陈瘸子,他也不着恼。
村民问他来红旗屯做什么,陈瘸子说他是个采药人,经常到山里采药,他的左腿就是采药的时候摔瘸的。
采回来的药,名贵的可以直接卖给药店或者大富人家,剩下的自己还可以做成“二皮子”来卖。
所谓“二皮子”,就是通常说的狗皮膏药。
狗皮膏原本是一种疗效不错的药膏,把药涂抹在小块狗皮上,祛风散寒,活血止痛。但旧时走江湖的人,常用这种膏药造假骗取钱财,所以后来狗皮膏药反倒成了一个贬义词。
不过,陈瘸子牛皮包里的“二皮子”却都是正宗货色,村里有个老猎户的肩膀年前被熊扒了,治疗效果不理想,长了脓疮,只用了三张“二皮子”,脓疮就被拔除了,去腐生肌,相当神奇。
老猎户很感谢陈瘸子,看他迎着风雪,拖着瘸腿在屯子里卖药,觉着他可怜,就把他迎进家门,让自家闺女做了锅小鸡炖蘑菇招待陈瘸子。
坐在热和的炕头上,喝着暖和的烧酒,陈瘸子就跟老猎户打听,大兴安岭里面有什么好药材。
老猎户常年混迹在大兴安岭,知道的东西自然不少,两口烧酒下肚,就跟陈瘸子侃侃而谈,说大兴安岭是个藏宝库,天灵地宝,什么东西都有。要说那名贵珍奇的药材,更是数不胜数。但其中最有名的,便要数那“人形参”。
人形参,便是那吸收了天地灵气,成了精,幻化成人形的极品人参。
人形参极其罕见,可遇而不可求,老猎户在大兴安岭转悠了大半辈子,也从来没有见过人形参,所以也有不少人认为,人形参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末了,老猎户好心奉劝陈瘸子回去,说现在大雪封山,根本进不去大兴安岭,就算进去了,那些名贵药材都被大雪覆盖了,很难找到。而且冬季的大兴安岭非常危险,万一药材没有采到,反而搭上自己小命,那可划不来。
陈瘸子在老猎户家里待了几日,由于自身比较善谈,也很会来事儿,跟老猎户一家相处的很融洽,尤其是跟老猎户家的闺女,相谈甚欢。
鄂伦春族人的名字不带姓氏,只有名没有姓,老猎户叫他闺女“乌娜吉”。乌娜吉能歌善舞,枪法也是一流,是屯子里有名的“美女神枪手”,几日的相处下来,陈瘸子渐渐对这个热情善良的鄂伦春族女孩上了心。
这一日雪停了,陈瘸子背上他的牛皮包,告别了老猎户一家。
但是他并没有听从老猎户的劝阻离开红旗屯,反倒是背道而行,孤身走进了银装素裹的大兴安岭。
等到乌娜吉带着猎狗,想要追上去阻止他的时候,雪地上只留下一串脚印,陈瘸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陈瘸子这一去,连着大半月没有音讯,就在屯子里的人都认为陈瘸子死在大兴安岭里的时候,陈瘸子却一瘸一拐的从大兴安岭走了出来,而他的手里,竟然还抱着一个穿红衣的小娃娃。
陈瘸子抱着红衣娃娃,径直回了老猎户家里。
老猎户很诧异,问他是从哪里捡来的这个红衣娃娃。
陈瘸子也没有多话,只是让老猎户支起口铁锅,烧一锅沸水。
乌娜吉凑上来看那红衣娃娃,但见那娃娃套着一件小红袄子,生得明眸皓齿,肌肤胜雪,小胳膊小腿的相当可爱。
奇怪的是,这么乖巧一个小娃娃,却被陈瘸子拿了根红绳套住脖子,红绳上串着一枚康熙通宝,小娃娃的脖子上都勒出了血印子,陈瘸子却死死不肯松手。
乌娜吉怕那红衣娃娃被陈瘸子勒死了,于是伸手想要抢过来,没想到陈瘸子故意手一滑,红衣娃娃竟然掉进那口沸水锅里。
乌娜吉吓傻了,老猎户也吓傻了,但见那红衣娃娃在沸水里挣扎,发出婴儿般的啼哭声。
好半天乌娜吉才缓过神来,哭喊着叫上老猎户,要去沸水铁锅里救那红衣娃娃,陈瘸子却伸手拦着乌娜吉,死活不让她去救那小孩。
半晌,红衣娃娃的啼哭声渐渐低弱下去,终究没了声息。
乌娜吉瘫坐在地上,大骂陈瘸子是杀人凶手。
陈瘸子指着锅里让乌娜吉看,说锅里根本就没有人。
乌娜吉和老猎户将信将疑的探头看向锅里,惊奇地发现,锅里根本就没有红衣娃娃,而是漂浮着一根足有成年人胳膊粗细的老人参,人参根部,还缠着那根串有康熙通宝铜钱的红绳。
老猎户和乌娜吉这才知道,原来陈瘸子带回来的红衣娃娃,竟然就是传说中修炼成精,能够变幻成人形的“人形参”。
具体经过陈瘸子也没有过多透露,只说这根人形参,他是在大兴安岭的鬼子沟里抓到的。
陈瘸子带着这根人形参,离开了红旗屯。
等到冬雪融化,春暖花开的时候,陈瘸子又回来了。
陈瘸子在红旗屯住了下来,置办了一座大宅院,娶了心爱的女孩乌娜吉,但他却从未再走进大兴安岭。
后来,人们才知道,陈瘸子原来是个相灵人,也就是北方常说的憋宝人。
相灵,民间亦称作“牵羊术”,这是一门古老神秘的手艺,时至今日,几近失传。
故事里的陈瘸子是我爷爷,因为老爷子的关系,从小我便学习这神秘的牵羊术,直到老爷子仙逝,牵羊之术我已掌握有十之七八。
而这门古老奇绝的手艺,也影响了我的一生。

我的第一反应是,此人是个盗贼。
但转念一想又不对,她若真的是个盗贼,那她不是应该偷偷摸摸的吗,怎么会主动暴露?
她若不是盗贼,又怎会坐在我家院子的墙头上?
我疑惑的看着墙上的人影,冲她招手喊道:“墙头上的客人,下来说话吧!”
那人像是个练家子,身法轻盈,一个鹞子翻身落在院子里面。
“哟,还是个美女吖!”
王东北满脸春色,哈喇子汹涌而出。
我打量着面前这个女孩子,青春靓丽,估摸不超过二十岁,少女感十足。
女孩长得不赖,有点像电视上的一个女明星,她穿着紧身牛仔裤,衬托出玲珑有致的身材,身高应该有165公分以上,很完美的一个比例。
我看这少女的气质和打扮,也不像什么盗贼,于是暗自放下戒备。
“姑娘何方人士?”我开口询问道。
少女很开朗的说:“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潘月灵,南方人士!”
“南方妹子就是水灵!”王东北笑嘻嘻的迎上去,想要同潘月灵握手:“幸会幸会,我也是南方人,我来自山城,你呢?”
“湖南!”潘月灵并没有伸手。
“哎哟,湘妹子,又辣又美,回头我请你吃火锅啊......”
王东北就跟牛皮糖一样,看见漂亮女孩就黏了上去,实在是让人无语。
我把王东北拽到身后,问潘月灵道:“潘小姐,我们好像并不认识吧,大晚上的你跑到我家墙头上做什么?”
潘月灵莞尔一笑,背着双手走了两步:“我看二位不是普通人,有没有兴趣合作合作?”
“合作?我们都不认识,合作做什么?”我皱起眉头,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潘月灵走到我面前,歪着脑袋打量我,笑吟吟的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是一个憋宝人吧?”
潘月灵此话一出,我登时生出一丝防备:“刚才的事情你都看见了?”
潘月灵点点头,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潘月灵解释道:“你放心,区区一块牛黄,我可没有太大的兴趣!我看中的不是牛黄,而是你们的能力!”
我和王东北对视了一眼,都不太明白潘月灵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潘月灵继续说道:“实不相瞒,今天在集市上的时候,我就见到你们了,尤其是你们去买牛的时候,更加引起了我的注意,当时我就怀疑你是一个憋宝人。为了证明我的猜测,我从集市上一路悄悄尾随你们来到红旗屯,事实证明,我没有猜错!”
“喂,哥,你说她是不是看上我了?”王东北压低声音问我。
我蹙起眉头:“为何会有这种幻觉?”
“你想啊,一个姑娘家家的,居然跟踪我们两个大男人,你说她不是为了色,难道是为了钱吗?”王东北振振有词的分析道。
潘月灵可能听见了王东北的话,赶紧说道:“你俩不要自恋了,本姑娘对你们没有兴趣,我只是觉得你们很有能力,所以想聘请你们帮我做事!”
“帮你做事?”
我上下打量着潘月灵:“咋的?想让我帮你寻宝?”
王东北插嘴道:“妹子,有宝贝我们自己就去寻了,哪还用得着找你合作呢?”
“不是寻宝!”潘月灵摇了摇头,神色严肃的说:“寻人!我想让你们帮我寻人!”
“寻人?!”
潘月灵的要求让我和王东北倍感意外,我说:“姑娘,你要寻人的话应该去找警察啊,找我们做什么?镇上有派出所,要不我带你过去?”
“是啊!”王东北接过话茬:“你说你一个小姑娘,大老远从湖南跑到大兴安岭来寻人,寻啥人呀?是不是寻负心汉?”
“寻我爹!”潘月灵正色道。
我皱了皱眉头,收起戏谑之意,询问道:“你爹......怎么了?你一个湖南人,怎么跑到这里找你爹呢?”
潘月灵说:“两年前,我爹进入了大兴安岭,然后就失踪了!我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但就算他已经死了,我也要把他的尸骨带回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的想法就这么简单!”
“你爹跑的可真够远的呀!他去大兴安岭做啥子?”王东北问。
潘月灵轻轻咬了一下嘴唇:“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潘月灵可能是真的不知道她爹的目的,也可能是刻意隐瞒,但她既然不肯透露,我也不方便多问。
我挠了挠脑袋,面露难色道:“潘姑娘,你知道大兴安岭有多大吗?不是我们不愿意帮你,你要知道,想要在大兴安岭里面寻找一个人,其困难程度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我知道!”潘月灵点点头,很认真的说:“我就是知道难度很大,所以我自己的能力有限,我需要帮手!”
王东北说:“妹子,实话讲,我很同情你的遭遇,我也很想帮你,但是吧,我们还有要事在身,怕是抽不出时间来帮你呀......”
不等王东北把话说完,潘月灵直接伸出两根手指。
王东北眨巴眨巴眼睛:“啥意思?”
潘月灵说:“你俩刚才的对话我都听见了,我知道你俩现在最需要什么,二十万!只要你们肯帮我寻找父亲,我给你们二十万酬劳,替你们还清债务,怎么样?”
真的假的?!
我和王东北愣愣的看着潘月灵,脑子一时间竟回不过神来,这潘月灵年纪轻轻的,出手居然这么大方,如果她真的能给我们二十万,确实是能解我们的燃眉之急。
潘月灵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东北:“你们看着我做什么,去还是不去,给个痛快话呀!”
咕噜!
王东北咽了口唾沫,挖了挖耳朵问我:“哥,你说这天底下真的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吗?咱们正愁没有地儿去弄这二十万,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主动送我们二十万,这......这太玄幻了!”
潘月灵开出的条件确实丰厚,没有人不会对这二十万动心,我和王东北现在已经被金爷逼入绝境了,急需二十万救命。
所以,此时此刻,我不心动肯定是假的。
我定了定神,舔着干燥的嘴唇问潘月灵:“潘姑娘,你确定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

王东北抓挠着脑袋问道:“到底啥子东西这么神秘?”
我伸了个懒腰:“等明儿个抓到血鳝,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王东北皱了皱眉头,嘟囔道:“你大爷的!老是说话说半截,神神秘秘的!”
夜已深了,我们各自回房睡觉,但是这一晚,我却失眠了,一闭上眼睛,那条血鳝一直在眼前游来游去。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看见王东北还在酣睡,于是一脚把他给踹醒。
王东北抠着眼屎问我干啥呢,我扬了扬下巴:“走,隔壁泥塘抓血鳝去!”
听说要去抓血鳝,王东北瞬间来了精神,一骨碌翻身从床上跳下来,口也不漱,脸也不洗,拉着我就往隔壁泥塘跑去。
我和王东北趿拉着拖鞋来到隔壁泥塘,这个泥塘是用来栽种水稻的,此时正是水稻丰收的季节,泥塘里面的水稻长得很旺盛,就算是一个大活人藏在稻田里面都很难发现,更别说一条寸长的血鳝了,在这片稻田里面寻找血鳝的难度,感觉就像大海捞针。
王东北面露苦色:“龟儿子,这啷个找哟?”
我把一袋生石灰塞在王东北手里,让他耐心一点。
我和王东北纵横交错,在稻田里来回走动,一边走,一边将生石灰撒在泥地里面。
等撒完石灰以后,太阳已经爬上山头,我热得满头大汗,索性脱下外衣,光着膀子,开始在泥塘里面设置“机关”。
我弯下腰,迅速在泥塘里挖出一个坑,然后从包里摸出一根钉子,插在那个坑里。
我手里的钉子长约半寸,一头打磨得很尖,泛着冷冷的荧光。
其实,我手里的钉子并不是铁钉,而是用昨晚那条大鱼的鱼骨,稍加打磨之后做成的“鱼骨钉”。
“八哥,你这是在干啥子?”王东北看我设置的机关,感觉相当新奇。
“抓血鳝啊!”我头也不抬的说。
王东北翻了翻白眼:“完全是一句废话嘛!”
我笑了笑,没有理会王东北,继续设置“机关”。
我在泥塘里来回走动,一共埋下了七根鱼骨钉。
王东北困惑的看着我:“这么大一片泥塘,七根钉子就能抓住血鳝?我感觉有些天方夜谭呢?”
那条血鳝昨晚王东北可是见识过的,游行的速度奇怪无比,快如闪电,要不然也不会被它溜走了。
面对王东北的疑惑,我信心满满的摸着下巴说:“等着吧!日上三竿,血鳝就会出洞。只要它一出洞,就会被我布下的‘七星阵’所困!”
“七星阵?啥子七星阵?”王东北眨巴着眼睛,那懵懂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单纯的小学生。
我指了指泥塘里面:“刚才你看见我埋下的七根鱼骨钉,其实是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布下的!”
王东北哦了一声,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可能是为了不想让自己显得太笨,所以他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我歇了口气,抽了一支烟,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太阳很毒,就像火炉一样炙烤着大地。
原本平静的泥塘,此时就像开锅了一样,咕噜咕噜冒着泡,石灰飘荡起白烟,让整片泥塘看起来如梦似幻,恍若仙境。
我跟王东北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叼着烟守在泥塘边上,屏息凝神地看着泥塘里面,耐心等待血鳝出现。
嗖!嗖!嗖!
泥塘里面,只见一道红色闪电飞快游走,在水稻中央来回穿梭。
由于速度太快,我们看不太清楚,但是可以肯定,那道红色闪电,正是昨晚溜走的那条血鳝。
王东北攥紧拳头,有些紧张地问我:“八哥,血鳝要是跑到旁边的泥塘里面去了啷个办?”
我弹飞烟头,很镇定地说;“它跑不出这片泥塘的!喏,你看,它已经跑进了七星阵,困住了!”
说着,我伸手指了指,王东北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那条血鳝在稻田中央的一片区域里面来回游走,就像被一个无形的笼子困住了,左突右冲,无论怎样都跑不出去。
而那个无形的笼子,正是埋设“七星阵”的区域。
此时的血鳝就像一只无头苍蝇,在七星阵里到处乱蹿,一旦碰上鱼骨钉,血鳝就会触电般弹开。
前前后后,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工夫,那条血鳝明显有些游不动,它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看上去奄奄一息。
“时机到了!”
我掏出一双黑色手套戴上,然后拎着一个编织袋,走进七星阵里面,一个俯身弯腰,就把那条血鳝抄了起来,丢进编织袋里面,迅速系上袋口。
我擦了把汗水,拎起编织袋晃了晃,露出胜利的笑容:“收工!”
我把编织袋递给王东北,然后把插在泥地里的七根鱼骨钉一一拔出来,以免伤到其他人。
那七根鱼骨钉被拔出来以后,依稀可见鱼骨钉上面挂着猩红色的血迹,明显是那条血鳝留下的。
我冲王东北招了招手,王东北小心翼翼提着编织袋,跟在我的屁股后面回到老屋。
我们走进灶房,掀开墙角的一口大水缸,把口袋里的血鳝放入水缸里面。
农村里几乎家家都有这样的大水缸,水缸里常年盛着水,以备不时之需,而且烧火做饭什么的,取水也方便。
血鳝放入水缸以后,我俩趴在水缸边上,好奇的探头往里看。
但见那条血鳝不同于普通黄鳝,只有寸长,通体呈半透明的血红色,经过清水的浸泡,此时的血鳝看上去,就像一块血红色的玉石,带着一种妖异之美。
血鳝的身上有伤,应该是刚才被鱼骨钉所伤,这些伤导致血鳝元气大伤,失去了之前的那种活力,在水缸里面懒洋洋地游走。
看了一会儿,我盖上水缸的盖子,为了保险起见,还从后院找了块砖头压在盖子上。
王东北有些不解,问我把血鳝放在水缸里做什么,难道要养起来吗?
我笑了笑,轻轻拍着砖头对王东北说:“等明天你就知道了!”
王东北一脸抓狂的吼道:“卧槽!你能不能不要天天吊我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