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女频言情 时光深处,爱已静止完结版温素沈景行
时光深处,爱已静止完结版温素沈景行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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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桃桃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素沈景行的女频言情小说《时光深处,爱已静止完结版温素沈景行》,由网络作家“猫桃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晕倒沈景行醒来,头昏眼花。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和熟悉的消毒水味,让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偏过头,他看到坐在病床边的温素在看手机。他一动,她察觉。“你感觉怎么样?”温素皱着眉头,将椅子勾了一下,凑前几寸。沈景行是在墓碑前跪着悼念的时候,突然晕倒了。场地的保安发现了他,赶紧用他的手机打了最近联系人的电话。温素这才立刻让司机折返,把沈景行送到了最近的医院。他是这家中心医院的急诊科医生,所以接诊的都是他的同事。见到温素的时候,大家都很意外。因为大家都知道沈景行已经结婚了,但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到他的妻子。同样的,温素也很意外,因为几乎所有的同时都知道沈景行有低血糖,可她作为妻子,却一无所知。“我没事。”沈景行看了一眼头顶上的输液袋,已经滴差不...

章节试读

晕倒
沈景行醒来,头昏眼花。
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和熟悉的消毒水味,让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
偏过头,他看到坐在病床边的温素在看手机。
他一动,她察觉。
“你感觉怎么样?”
温素皱着眉头,将椅子勾了一下,凑前几寸。
沈景行是在墓碑前跪着悼念的时候,突然晕倒了。
场地的保安发现了他,赶紧用他的手机打了最近联系人的电话。
温素这才立刻让司机折返,把沈景行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他是这家中心医院的急诊科医生,所以接诊的都是他的同事。
见到温素的时候,大家都很意外。因为大家都知道沈景行已经结婚了,但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到他的妻子。
同样的,温素也很意外,因为几乎所有的同时都知道沈景行有低血糖,可她作为妻子,却一无所知。
“我没事。”
沈景行看了一眼头顶上的输液袋,已经滴差不多了。
只是些葡萄糖和生理盐水,没什么关系。
“可能是没吃早餐的缘故。”
沈景行熟练为自己拔下输液器,坐直身子。
已经是下午了,外面开始下小雨。
“我一会儿就叫人先把东西搬到医院宿舍——”
“不急这一会,你先休息。还有很多报告没出。”
温素有些不爽,她不明白沈景行为什么突然那么想走。
仿佛一心想要逃离爷爷安排的婚姻的人,不仅是她温素一个。
“我只是不想你男朋友等太久。”
沈景行偏开脸,皱皱眉。
肚子里咕噜了一下,他感觉胃有点难受。
“他三年都等了,不差这一天。”
温素之前安排司机去买了点粥和点心,放在床头边。
医生说过,沈景行醒来可能会饿。
“先吃点东西。”
温素拆开包装。
沈景行犹豫了一下,摇头。
“没什么胃口。”
温素不悦:“你肚子都叫了。虽然要离婚了,但不至于连顿饭都不给前夫吃饱。”
这里是沈景行工作的医院,熟人多,温素的意思是,别太不给面子了。
于是沈景行硬着头皮接过粥碗,刚吃两口,突然胃里一阵翻腾,直接呕吐了出来。
温素坐得近,根本没能躲开,被吐了一大腿。
“对不起。”
沈景行赶紧找纸巾想要帮她清理。
他知道温素洁癖很厉害,以前她开车送他去学校,要求在她车里是绝对不准吃东西的,哪怕早餐来不及,炫个包子都不行。
直到后来,他亲眼看到陆青坐在她的副驾驶上,满嘴油光地啃着炸鸡架——
原来那些规矩不能破,只是因为他不是那个人。
“算了,你别弄了。”
温素挡开沈景行的手,转身去洗手间。
出门时,与一个医生擦肩而过。
“沈景行。”
医生叫林蘅,是沈景行在医学院的学姐,比他大两届。
“感觉怎么样了?”
沈景行点点头:“没事的林学姐,就是有点反胃,吃不下东西。”
“正常。”
林蘅深吸一口气,将一张血检报告递给沈景行。
“你妻子顺道也做了个体检,有妊娠反应。”
报告单上,血检HCG明显升高。
“这!”
沈景行震惊不已。
林蘅扶了扶眼镜:“怎么?你妻子的事,你不知道?”

输了
温老爷子的葬礼很隆重,商政各界吊唁人士来了很多。
一部分人是迎着温家新任当家人温素的面子,但大部分都是冲着温老爷子的人格魅力。
温老爷子芝草无根,白手起家。后又中年丧子,将唯一的孙女一手培养长大。
他做事规矩,重情重义,强势却不强压,但唯独对温素的婚姻干涉很大。
有人说,他是嫌弃陆青的出身,门不当户不对。
毕竟,陆青比温素大四岁,当年还是在酒吧会所那种地方当乐队主唱。
也有人说,他后来给温素找的沈景行,也不过就是家里司机的儿子。虽然后来读了医学院当了大夫,但一样是门不当户不对的。最多就是乖点,会哄长辈开心呗。
但别人说只是别人说。
沈景行心里是明白的,爷爷曾在弥留之际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地问他。
“景行,你恨不恨爷爷?爷爷知道阿素她对你不好,你过得很不开心吧?”
沈景行只是哭着摇头。
“爷爷知道自己是很自私的,景行。阿素父母走得早,她是爷爷唯一的孙女。爷爷帮她选了你,只是因为爷爷看人看得准,爷爷知道你是真的喜欢她,那些门当户对的家族联姻,不过都是精于算计,尔虞我诈。阿素不是那样的人,爷爷了解她。所以爷爷知道,只有你才是会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她,照顾她的男人。”
“爷爷把她交给你了,景行,你相信爷爷,现在她还太年轻,得不到的永远不死心,得到的偏偏不知道珍惜。等她再成熟一点,就会知道你的好......”
“你再给她点时间,再等等她......好不好?”
冰冷的墓碑上,老人的音容笑貌已经永远凝刻不朽。
沈景行跪在墓碑前,视线被泪水模糊了,又清晰,再模糊。
爷爷,对不起......
他知道自己将要食言了。
就在刚刚,他在人群中看到了陆青。
温素最终没有把事做绝。
沈景行还是跟她一起站在家属区的,陆青虽然来了,但只是在宾客区远远站着。
他高高瘦瘦,穿着一身黑风衣,皮靴到膝盖,气质一如既往那么酷。
听说他当年被分手后出了国,搞了个像模像样的乐队,专辑出了几张,混得挺不错。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如果不是温素默默在背后给他加持背书,以他的才情和能力应该
还够不上这么好的机遇。
沈景行看到温素只是在人群中冲他看了那么一眼,眼睛里无限的温柔就像是揉碎了一样。
可这么多年了,就那点揉碎了的碎片,她都不曾给予过自己一片。
沈景行想,爱她的时候,他义无反顾。
娶她的时候,他信心满满。
如今,自己彻底输了。
葬礼结束了,宾客们陆陆续续离开。
沈景行依然跪在墓碑前,一动不动。
温素走到他身后:“回去了。”
沈景行:“我想再陪陪爷爷。”
温素看了眼腕表,眉间拧出几分不耐。
车停在十米开外,陆青一手插兜,一手夹烟,靠在车门处,等她。
温素吸了一口气:“人都走了,不用作秀。”
沈景行甚至没有转脸看她:“字我已经签了,在书房抽屉里。东西我也叫花姨都帮我打包了,回去拿了就能走。我没耽误你们的事,所以你也不要再打扰我陪爷爷了,行么?”
温素有些恍惚,她没想到沈景行的动作可以这么快。
不过,从他早上摘婚纱照的行为来看,他确实是个执行力非常强的人。
打小就是,从没变过。
“那你住什么地方?”
温素犹豫了一下。
滴滴滴——
一阵刺耳的鸣笛传来,温素扭头过去,看到陆青站在驾驶窗边,伸手进去按了下车喇叭。
他在催她。
沈景行:“你走吧,不用管我的事。我有手有脚有工作,又不会露宿街头。更何况,离婚补偿上,你也不会亏待我的,不是么?”
温素:“当然。”
车子开下墓园半山,温素不经意地往后看了几眼。
沈景行的身影渐行渐远,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什么时候搬走?”
陆青抽了几口烟,车厢里瞬间缭绕肆意。
温素下意识皱了眉,打开窗子。
“不是戒了么?”
陆青笑:“这不是心情好么?”
温素偏过脸,严肃盯着陆青。
陆青歪了下头,半个身子依上去,指尖在温素的脸侧轻轻滑弄着。
“怎么?忘了我们当初发过的誓了?老爷子前脚进棺材,我陆青后脚就进温家。”
温素眉头一倏:“陆青,那毕竟是我爷爷。”
盯住陆青那双清冷绝情的眼睛,忽而一瞬,温素脑中浮现出来的,竟然都是沈景行那双黑葡萄一样的眸孔。
手机响了,冲淡两人之间一瞬即发的火药味。
陆青坐直,打了个OK的手势:“不说了,我的错。”
温素没理会他,低头看着屏幕上——
沈景行来电?

葬礼
“不需要换。爷爷的葬礼,你不用去了。”
沈景行刚刚挑出一条黑色的西装,身后浴室门拉开,女人的声音冷冰冰。
“我会带陆青出席。”
沈景行的动作停滞了一下。明明没穿衣服的是温素,但更冷的人却好像是他一样。
“温素,你不觉得这样太过分了么?甚至都等不到爷爷安葬,就迫不及待要带他去,带他去——”
后面的话,沈景行没有想好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去挑衅,去官宣?好像怎么说都不足力道。
倒是温素开口了。
“带他去什么?去恶心老爷子?你是想说这话吧。”
温素把浴巾拽开,径自走进衣帽间,只留给沈景行一个冷酷的背影。
“你别忘了,是老爷子先恶心我的,已经恶心三年半了。”
沈景行的心脏一紧,从喉咙到胸腔一路疼下去。
原来在温素眼里,迫于长辈压力而与他结为夫妻的三年多时间,只配被贴上一个标签——
恶心。
也难怪,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陆青,就是因为爷爷的坚决反对才分的手。
沈景行不是没想过,等爷爷走了以后,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也将再没持续下去的可能。
毕竟这些年,温素在家的次数少之又少,偶尔回来也只是为了满足一下生理需求。
而每次结束后,她都会例行公事地提上一句开个数,多少肯离婚。
有几次闹大了,老爷子出面震慑两下,事情也就过了。
但沈景行很清楚,每一次镇压下去,温素心里的怨气就会更膨胀一点。
如今爷爷走了,她手握温氏集团继承权,在外在内,再也没有了任何忌惮。
只是沈景行料想不到,她竟会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他可是温家名正言顺的长孙女婿,在老爷子的葬礼上却不被允许跟妻子一同出席?取而代之的,是她那已经销声匿迹三年多的前男友?
温素这是想干什么?宁可把温家的脸都丢尽么!
“这是我欠陆青的。我说过,有生之年,我一定会让他堂堂正正站在温家一众人前。”
温素走出衣帽间,换上一套正统的纯黑色商务装。
笔挺的身姿,冰冷的眼神,举手投足尽显上位者者之风。
那一刻,沈景行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
温素变了,从她爱上陆青,从她为陆青一路披荆斩棘,立誓给他打一个天下的那天起,她就早已不再是自己一见倾心的那个温柔少女了。
是他明知飞蛾扑火的结局,却偏偏沉迷过去,甚至以为她的心能被捂热,才欢欢喜喜地接受了爷爷安排的这段婚姻。
可于温素而言,爷爷是棒打鸳鸯的封建长辈,是罪魁祸首。
而自己,是帮凶。
“爷爷不是你一个人的爷爷。”
沈景行屏住酸疼的红眼圈,强忍着没有在她面前落下泪来。
“温素,你带谁去我不管,但我必须要去送爷爷最后一程。葬礼回来,我就签字。”
说完,沈景行拿起黑色的西装,走进隔壁的衣帽间。
他有自己的衣帽间,这些年,跟温素的所有东西都是分开的。
房间也是。就算夫妻生活结束,温素也不会在他身边同枕而眠,甚至换衣服都要换到彼此看不到的地方。
“小姐,小姐,那个——”
女佣花姨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了,许是听到两人前面的对话有点不寻常,这才一直没找到机会开口。
“什么事?”
温素束了束衬衫袖口。
花姨吞吞吐吐:“刚刚楼下送过来几个快递,挺大的,上面写着日用衣物之类的。但收件人是一位陆先生。我以为送错了,让他们去打电话问。可对方说没错,就是这个地址,还说......说您知道。”
沈景行换上衣服,刚出来。
听到花姨的话,只觉心脏略微漏跳的半拍。
“已经这么着急搬过来了么?”
温素偏开脸:“早晚而已。”
沈景行舒了一口气,踩着床,摘下挂在床头的婚纱照。
相框很沉,沈景行一时没使上劲。
眼看沈景行踩着软绵绵的床垫差点栽倒,温素大吃一惊,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他的手。
“沈景行,你搞什么!”
“把他的东西先放在我房间吧。”
沈景行微垂眼眸,认真地对花姨吩咐:“这种照片什么的,留着也不合适。”

决心
“你爱人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沈景行是医生,但他不是你家的私人医生!”
沈景行拦住林蘅:“林学姐......”
林蘅扭头:“愣着干什么!快去!”
沈景行回过神来,一路跑向求助的同事那边。
他没有时间收拾心里的难过。
况且那种难过,也不是第一天滋出来的。
虽然还是不能习惯不痛,但他早已习惯了忍着痛前行。
“你配不上沈景行的爱,也配不上沈景行的人。”
林蘅丢下一句话,转身也投入了紧张的救援中。
温素怔在原地,大脑放空。
那一刻,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事故发生已经过去两个半小时了。
大部分的伤者都已经被救出来,并分批次送到就近的医院进行救治。
陆青乐队的其他四个人都已经出来了,但谁也没有见过陆青。
“青哥当时在哪,小罗,他不是离你的站位最近么?”
“没有啊,我当时正在调音。”
“阿威,你看到了么?”
“是菲菲跟青哥在一块的,青哥说让菲菲帮他试麦——我想起来了!他,他在下面!”
唐克一拍脑袋:“对!我刚才都炸懵了,不是说了青哥在旋转梯下面么?”
一般舞台为了表现一些较好的视觉效果,除了光影幕布,还会有些机关威亚之类的。
陆青是乐队主场兼吉他手,是站在最C位中心的,正式演出的时候,会有一个舞台升降系统。
人需要提前通过电梯进入到地下通道,然后再升上来。
所以,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的陆青,很有可能是被困在地下了?
主办方赶紧拿来现场施工图纸,提供给消防的指挥官。
“我们这里是连同着地下车库的,所以当时构建舞台的时候,有一条楼梯道能下去。但是现在,爆炸把楼梯道给炸塌了,所以只能从正面下去。”
可是正面堆满了钢筋和手脚架,洞口很小,成年消防战士根本不能通过。
“把楼梯间打开需要多长时间?”
指挥官问。
负责行动的消防队长粗略估计了一下,保守的话,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怎么能行!”
温素怒道:“他到现在没有一点消息,如果真的困在下面,肯定是受了很重的伤!”
救援人员:“可是现在我们也没有更好的方案。用旧电梯井改升降梯本来就是违规操作,里面到底还有什么样的安全隐患,我们也不清楚。贸然推大型救援机械进去,不但有可能会给受困人员带来二次伤害,还有可能危及到救援人员的生命!”
温素:“那就眼睁睁看着他在里面等死么!”
指挥官:“温小姐,你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但像这样危险的救援行动,我们真的就只有一次机会,不容差错的。”
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清楚明了,首先,陆青被困旋转台的地下通道,大概率是受了伤,没有求救和活动能力。
安全通道的楼体坍塌,开路需要两个多小时。
里面的环境不清楚,电线,火灾隐患,爆炸可能性,一切都是未知。
唯一能进去看到里面情况的入口,直径只有52厘米,那些身材壮硕的成年男性,根本没可能通过。
“我们现在还没有女消防员,但已经派人去隔壁派出所求援了。如果能找到身手利落,最好还能懂救援知识的女警官,先一步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哪怕送些纱布药品矿泉水进去也是好的。”
这时候,队长的手机响了。
“不行啊队长,这边三个所都没有今天在勤的合适女警官。几个女同志都是做户籍的,好多年没出过现场,而且也都要四十岁了,这种活做不来的。”
温素:“不能派无人机么!”
如果只是要看看里面的环境,人进不去,无人机是可以进去的。
但这个提议很快就被专业救援人员否定了:“不现实的。无人机的操作精度现在还达不到很高的标准,现在这个旋转梯井里有大量电线,玩意碰撞引起火灾爆炸,后果不堪设想。”
有队员提议:“那学生可不可以呢?附近有个医学院,有没有那种体育特招的身手敏捷的女大学生,可以过来帮个忙?”
“让我来吧。”
就在众人左右拿不定方案的时候,一个温柔的声音穿透一众激烈的讨论。
几个人诧异回过头去,看到一个身材清癯,戴着胶皮手套,穿着橙色的医疗救援马甲的人。
是沈景行。
他拎着一个急救箱,表情平静且坚定。
“我是市中心医院的急诊科医生沈景行,有专业的急救知识。我可以从这个洞口下去,把里面的环境拍给消防队。如果遇到伤者,我也可以采取紧急救助措施。我这里带着药品和医疗器械,只要不是十分危险的致命伤,我相信我有能力——”
“沈景行。”
温素推开人群,站起身,一步一步,踉跄着向他走来。

束缚
地板上横七竖八的鞋印,槟郎汁水吐的到处都是,客厅里尚未散尽的烟雾,茶几上还躺着两张折叠诡异的锡纸——
重金属的打击声从楼上阵阵传来,沈景行咬紧牙关。
“花姨,报警。”
花姨惊呆:“可是先生——”
沈景行捏住拳:“你还叫我一声先生,说明你知道,只要我一天还没跟温素离婚,我就是这个家里的男主人。”
拿起桌上的锡纸,沈景行心跳如雷。
......
温素刚准备登机,就接到了助理陈风的电话。
赶到警察局的时候,陆青和他的一帮乐队成员坐在休息室的右边,沈景行一个人憔悴的身影,坐在左边。
鲜明的反差,却叫温素怎么也移不开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温小姐,手续已经办完了,您签个字就能带人离开了。”
负责纠纷调解的警官走上来,对温素说。
陆青站起身,酷酷地把皮夹克外套一拢。
他从温素的身边擦过去,故意连正眼都没看她,只丢下一句:“先搞定你老公,再叫我上门。”
“阿青。”
温素抓住陆青的手腕,“到底怎么回事?”
两个乐队小弟一左一右上来,皮笑肉不笑。
狐朋:“温总,我们陆哥特意叫大家过来排练的。好家伙,警车伺候!真是开了眼了!”
狗友:“温总,你可别忘了,下个月的芒果音乐节可是你真金白银投进去的。我们的新歌要是排不出来——你那个前夫,到时候会不会告你婚内洗钱,转移资产啊?哈哈哈。”
陆青抬手打住,先看了一眼沈景行,又看了一眼警察:“警官,我们几个的血检报告都出来了吧?可以还我们清白了么?”
警察点头:“出来了,没有吸食违禁药品的成分。”
陆青冷笑一声,走到沈景行面前:“沈先生,听清楚了么?我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带着朋友们受温总的邀请,来别墅练歌的。你可以怀疑我嗑药,那我可不可以怀疑你也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才得了被迫害妄想症?”
陆青说完,看了温素一眼,然后在几个狐朋狗友的簇拥下,离开了问讯室。
“几个意思?”
问询室里,温素双腿交叠着,坐在沈景行的面前。
“就是你看到的样子。”
沈景行声音低沉,不卑不亢。
“沈景行,你要是对数字不满意,可以跟我直说。”
温素挽起衬衫袖口,目光夺炬。
“何必一开始装出那么深明大义的样子?到头来,还是舍不得温家女婿的这身皮?”
沈景行面无表情地仰起头:“第一,爷爷的头七还没过,是陆青先不守规矩,在丧期大肆娱乐喧闹。”
“第二,我的离婚协议书还没拿到。就算你签了字,也还有三十天的冷静期。我可以提前搬走,就好比酒店两点钟进房。我可以提前打扫干净,行个方便,但不表示我必须这么做。”
“第三,他带着那群人在房间里抽烟喝酒嚼槟郎。我看到茶几上有烫过的锡纸,当然有理由怀疑他们还干了什么触及底线的事。容留他人吸毒这种事,你可知道要判多少年?我报警,是救你。”
“闭嘴!”
温素立身而起,怒目而视。
“果然是老爷子一手教出来的,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对陆青这么偏见?”
沈景行:“我没有偏见,我只是比较警惕。毕竟,你承诺给我的补偿还没到账,我不想因为陆青的不知分寸,到最后还要受你们所累。”
温素脸色铁青:“你是不是觉得,现在在警察局,无论你说多嚣张的话,我都不敢把你怎么样?”
沈景行摇头:“并没有,就算是在家,在别的地方,我也敢这么说。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对我动手。”
温素顿了下:“你这么有自信?”
沈景行:“嗯,因为在我的认知里,温小姐还是有基本素质的。其次,这么多年,我未曾对不住你。几句真话,一场误会,不至于将你激怒到要对我动手,除非——”
除非连温素自己都想不明白,这一刻,她为什么会那么愤怒,那么挫败。
是源于沈景行的反抗么?
他曾是那么温良顺从的男人。
是什么力量让他突然变得那么强大,那么坚决?
温素感觉自己的心像被扎了一刀的皮球,噗嗤噗嗤,泄的全是气。
“你不知道,温素。”
沈景行站起身,慢慢往外走。
“爷爷绑住的是你,也是我。在你新婚夜烂醉如泥地喊着陆青名字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终将离开你,只是早晚而已。”
......
陆青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沈景行的背影过去了。
两个女警拿着单子从另一侧转过去——
“不是说这个沈景行也要做个药检么?”
“哦,徐队说不用了。是他举报之后,那个姓陆的男人气不过,都是胡说八道的。”
“也是,我们做事有我们的规矩,总不能说随便怀疑谁就要验谁?”
陆青在一旁偷偷听得清楚,狠狠攥住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