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女频言情 妃我为后 番外
妃我为后 番外 连载
妃我为后 番外 梦魇惊痴 著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梦魇惊痴

    男女主角分别是墨席墨清淋的女频言情小说《妃我为后 番外》,由网络作家“梦魇惊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叫墨清淋,是司神宫四大护法之三鸢鹰坐下圣使,十三年前,被外出办事的鸢鹰护法所救,他带着我和妹妹一起入司神宫,护法为我取名墨清淋,为妹妹取名墨清漓。几日前,鸢鹰护法告诉我,他有一事要我去做。第一次踏入司神宫的大殿,我看着那个改变我一生命运的男人,跪了下来。男子的声音低稳深沉,脸上面具掩住了他的表情,“去吧,墨清淋!”被飘圣使带出圣殿,大门关闭了,他的身影在缝隙里一点一点的消失,这一别,恐怕很久都不能见到了。贪恋的不肯收回目光,这个男人,我穷尽一生都不能与之并肩,就让我的这一点贪恋,永远留在心里,成为一个永远不能开启的秘密吧!殿下的台阶悠长,我与飘一路走着,“你这般聪慧,想必应该明白护法为你取墨清淋之名的用意了吧?”飘圣使一身白衣,衬...

章节试读


我叫墨清淋,是司神宫四大护法之三鸢鹰坐下圣使,十三年前,被外出办事的鸢鹰护法所救,他带着我和妹妹一起入司神宫,护法为我取名墨清淋,为妹妹取名墨清漓。
几日前,鸢鹰护法告诉我,他有一事要我去做。第一次踏入司神宫的大殿,我看着那个改变我一生命运的男人,跪了下来。
男子的声音低稳深沉,脸上面具掩住了他的表情,“去吧,墨清淋!”被飘圣使带出圣殿,大门关闭了,他的身影在缝隙里一点一点的消失,这一别,恐怕很久都不能见到了。贪恋的不肯收回目光,这个男人,我穷尽一生都不能与之并肩,就让我的这一点贪恋,永远留在心里,成为一个永远不能开启的秘密吧!
殿下的台阶悠长,我与飘一路走着,“你这般聪慧,想必应该明白护法为你取墨清淋之名的用意了吧?”飘圣使一身白衣,衬得面容越发白净,司神宫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往来于江湖和朝堂的第一江湖组织,这里既有像千变鬼宿这样的罗刹魍魉,又有飘圣使这样的美人,囊进天下奇人异事,想到这,我倒觉得这不同于以往杀人易物的任务。
“几日前,丹阳圣使带回一老妪,似乎与墨府有所关联……”言道这,我对于鸢鹰的目的倒多少明白了几分,飘圣使莞尔一笑,“没错,十几年前,墨府宅斗,那时墨席还是礼部的掌嘉礼司,只因私娶一青楼名妓,被其正室不容,待柳氏生产当天,指派一接生嬷嬷,暗中动了手脚,生下的双生子从此便不知了去向。”
听闻此言,僵硬的咽了口水,原来这就是他带我司神宫的目的……
稳了稳心神,他又没有错?对他没有用的人的,又有什么资格站在他的身边!飘似乎看出了什么,“你怎么了?”我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有点舍不得清漓,这孩子身子又弱,没我在她身边,怕她不习惯。”
肩膀被人揽着,“有我在,你怕什么!放心,清漓的事我会时刻注意的。”对上飘凝重的眸子,我知道接下来的话,我不能分心,“墨席对那青楼女子甚是挂心,不知用了何样的手段,其正室竟在一年后暴毙而亡,就连其母家琅琊王氏都寻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两年后,柳氏上位,墨席虽对她半百宠爱,十年过去,竟未再得一子。这些年,墨席派人明里暗里查了不少,若你此刻前去,加之当年为柳氏接生的老妪之言,这墨家大小姐的位子,便可板上钉钉了。”
“如今的墨席可今非昔比,堂堂礼部尚书,若能借此建立联系,为鸢鹰大人所用,清淋万死不辞!”我抱拳向飘深施一礼,起身问道:“我何时动身?”远处旗帜烈烈,飘抻着懒腰大口呼吸着,道:“到行动时丹阳自会带你前去。到了长安,便不在像今时这般放纵自由了,你多加小心,抵达墨府后,蛰伏勿动,一切听命行事。”
“恩,圣使放心!”走下台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圣使,前几日在伊人谷,我救的紫发男子的身份查实了吗?我看他的装束不像中原之人,倒像是——”飘定睛看向台阶之下的一抹殷红,并没有要答话的意思,“她来了,你们走吧!”
飘不愿意讲,想来那男人的身份要么举足轻重,要么无关紧要,看了飘一眼,我便跟着何丹阳离开了,这座巍峨赫赫的司神宫。


“桓王倒出现的恰到好处,这下湛王倒成了墨清淋朋友,真是有趣。”宫娥打扮女子,挑起狭长的丹凤眼,瞧着身边同是宫娥打扮的女子,女子倩目流盼,“这天下还有司神宫不知道的事情吗?之所以不写明桓王的住处,不就因为此行的目的,借桓王和湛王的旧怨,成就墨清淋吗?说是让她邂逅桓王,实则将他推向湛王,鸢鹰大人真是好手笔。”
“既然事情已经成了,我们也就该向飘使复命了。”二人相视一笑,消失了踪影。
回到墨府后,思索这墨席所言,加之湛王和桓王之间微妙的关系,我几次三番明里暗里的询问竹枝,可她一字都不愿多说,三日后我又被皇后召入宫内,竹枝城府颇深,少带为妙,想着入宫有湛王作陪,不带她也不碍事,“高玥,今日你陪我入宫吧!”
高玥乐的开花,有了这小丫头作陪,走这一路时光过得倒也快,进入正阳宫,施礼道:“见过皇后娘娘。”刘一如笑脸盈盈,“起来吧!是湛王要见你,难得这宫里有跟他脾气相投的人。清淋不敢。”和皇后说话句句是坑,谨慎小心总是没错的。
说话间,湛王已经进来了,向皇后请安后,就要拉着我走,见皇后也不挽留,我就势出了正阳宫。我问道:“湛王,找我有何贵干?”水珂涵道:“没事,就不能找你?”
“嬉皮笑脸的,哪里还有王爷的样子。”我打趣道,湛王也不答话,直接拉着我到了御膳房,“敢不敢喝?”水珂涵拿着一整壶的女儿红,相邀道。我接过,“有何不敢!”这可把高玥吓坏了,“小姐,这可使不得啊,你喝的醉醺醺的,回去不被骂死才怪!”
想想也是,本想放下不喝的,看着湛王已经饮了一壶了,叹了口气,我也只能舍命陪一壶了。结果,回到家当晚就被罚了跪。
皓月当空,蝉在枝头支支的叫,也不知道清漓现在怎样了,他是不是早就将我忘记了?抬头看着月亮,即使我们相隔千里,至少我们还共望同一个月亮。
再我被罚跪的第二天,听高玥说湛王来了,我揉着膝盖,将湛王请了进来,道:“我并无什么不适,只是腿有些痛罢了,怎么还劳烦湛王亲自前来?”水珂涵赶紧扶着我,道:“今儿一早,我便听说了这事,下了朝就来看你了。对了,今儿朝上,信国公上书提到了射圃节,父皇这几日身子不爽,想我们几个王爷代他前去。我今日就去向母后请了旨,说是带你一起,你看如何?”
射圃?如此大事,皇帝却不亲临,太子又远在徐州治水不能前往,陛下将身边的皇子都派去,平衡各皇子的势力,若单选哪一个王爷代行,都会打破这平衡之态,“不过,你为何又要带我前去?”
“你真的不想去?”蛰伏这么久还没传来下一条指示,想是还要让我多接触桓王,此次射圃倒是个好时机,我颔首道:“好,我去,不过你这能有把握说服娘娘?听父亲说起,这次射圃蒙古这边也会参与,届时绒花格格遇见怕是不太好。”
水珂涵柳眉倒竖,大刺刺的坐了下来,饮尽杯中之茶,“你听谁说的?”我转转手中的茶杯,“我不想听,奈何话偏偏往我耳朵里钻啊!想必你这些天日日来找我,那些小宫娥们会错了意。”
“哼!这次射圃你还非去不可了,我这还没说什么,到让一群宫人置喙,走了清淋,你早些收拾收拾,我明早来接你!”茶杯被他掷在桌子上,茶水泼了一桌面,我无奈的摇摇头,刚起身,故人便来叙旧了。
留下纸条后,何丹阳仔仔细细将我打量个遍,“小丫头。”语气不善的说了一句就离开了,我意味不明,素来何丹阳的脾气不好,我也懒得理会,打开一观,看见那熟悉的字体,忍不住想要哭出来,鸢鹰大人……
速去射圃,保护桓王。
桓王?又是桓王,难道大人已经相帮桓王了?
一月前鸢鹰大人派鬼宿相助太子治水,如今却要我保护桓王?虽想不明白,但他的话我一定会去做的,紧紧握着字条,不忍心烧掉,而最终却化作一吹而散的纸灰。
有了大人的指令,就算皇后不下旨诏我去,刀山火海我也会去的。寅时刚过,宫里就派人传来消息,让我随行。对于这个消息,我大感意外,没想到这湛王竟办成了。
对于带谁去行宫的问题,高玥一直是不二人选,我收拾好行装后,上床睡了过去。
第二日,水珂涵竟亲自上门迎接,出府后,我与他一同进了轿辇,我道:“你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接我,你到没事,我可不想到了行宫被绒花格格——你连我都不怕,你怕她?”我摇摇头,“不是怕,是——好了,你别说了。宫门快到了,我们下车吧。”水珂涵直接跳下车,我叹了口气,这个心直口快的湛王,只怕忙没帮上,添乱倒是一套一套的。
跟在的湛王身后,这是我来长安一个月后,第一次见到皇上和诸王,走进大箜宫,我欠身道:“清淋见过皇上,诸位王爷。”水痕一身明晃晃的龙袍下,透彻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墨清淋?起来吧。”我起身,退到湛王身后,微微抬眼,“清淋,你没事吧?”湛王压低声音问,我笑笑道:“没事。”
眼睛扫过,璘王水宁轩,燕王水听乾,最终停留在在桓王的身上,如玉的模样,淡漠的神情,大水第一美男子倒真容易让人沉沦,,他也参与夺嫡了?大人让我护他,就说明在场之人欲对他不利,难不成是?我看向身边的湛王,沉默下来。
瑞凤眼里流转着光彩,桓王抬起慵懒的眼角,从我的脸上一扫而过,我一怔,赶紧收回目光,看来在这天家之中,我的道行还不足以游刃有余啊。
大典结束后,水痕亲自将我们送出大箜宫,出了宫门,桓王直径上了马车,我瞥眼看去,他身边的护卫的身形——总觉得这桓王和司神宫有着莫名奇妙的牵连,可我又说不上为什么。本来我是不能和湛王坐在一起,在湛王的执意要求下,我和湛王坐在了一辆马车里。
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隐隐觉得这次射圃,没那么简单,璘王、燕王、桓王、湛王,燕王射圃少不得一场风云变化。
“清淋,一上车你就睡觉,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一睁眼便对上湛王挂心的眸子,“是啊,大小姐,你是不是觉得不舒服。”高玥见我面色不好,也关心起来。我是不好,每天琢磨这个琢磨那个的,好好的人都变得疑神疑鬼了,湛王真的只像面上这么纯良吗?
“我没事,只是觉得无聊。”我掀开窗帘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你再忍忍,这次射圃安排的行宫,离长安不远,估计傍晚也就该到了。哦!”放下帘子,躺靠在高玥身上,“不许吵我,我要睡了!”
再睁眼,下车果然是另一番光景了……


五日后,我的伤口已差不多大好了,我的心情也随着伤势的见好而变得愉悦,小枫见此道:“王妃,该喝药了!”我乖乖地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撇撇嘴道:“这药真苦!”小枫抿齿而笑,我问:“笑什么?”小枫道:“我只是在纳罕,这几日王妃为何这么听话?”我努着嘴,道:“听话?我才没有呢!我只是想让身体快速的好起来,这样我就可以对付那些欺负我的人了!”
话至此处,我问:“小枫,我问你!往年的迎春宴都有些什么呀?”小枫想了想道:“就是王子们每一个人出一个节目罢了!”我来了兴致,问:“王子们出节目?那不是很有趣?我真想看一看夜凌云那时表演什么呢?”我掩着嘴坏笑起来。
幛幔被掀起,传来一个凌空飘渺的声音,“你以为是让王子上去表演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回眸,翻着青眼看他,夜凌云笑道:“这次你就替我为春神迎春吧!”
我一听心中懊悔,“夜凌云,你真狡猾!”随后我坏笑道:“我身无所长实在不能登大雅之堂,万一再丢了你的脸——”他探过身,无休无止的贴近,问:“你就这么对自己没信心?”我支吾着,“我实在不知道,我竟会些什么?”
我垂下头,夜凌云抚着我的头发,轻抚道:“我相信你,你的才情是有目共睹的!”我扬眉看着他,“有目共睹?他凭什么说得这么坚定?”我望着他的眸子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没有回答,只是拥我入怀,淡淡道:“那一天我等待你惊鸿的身姿!”
他一脸自信的离开了,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他凭什么这么胸有成竹?
“那个依穆丽除了蛮横、任性,她还有别的优点吗?”我拄着下巴盯着小枫,小枫闻听此话哭笑不得,“依穆丽帝姬的水袖舞,可是楼兰一绝啊!据说她就是依靠此舞,才获得凌云王子的王妃资格,可谁知——”小枫看了一眼我,便止住不语,我一看便知道了,为什么依穆丽会如此的痛恨我了!
我盘腿坐在床头,沉思,“演些什么好呢?”
又五日,终于还是到了迎春宴。
小城里一片节日的气息,羊油灯通明映的古城如晨曦的阳光,那样眩迷欲俪。
我穿上了夜凌云为我赶制的雪色大氅,随着他走进了大帐,他在我耳边轻语,“嗨!别紧张,我相信你!”我勉强挤出笑容,心内愈发的不安,我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面满是从容和闲逸,甚至是期待!“他凭什么这么——相信我!”在内心的翻江倒海下,我与他入了座。
一时坐毕,我环顾四周,一个个身似纤云翩弄巧但眉眼却透着刚强与彪笃的女子,我不免拉了一下夜凌云,他笑着握了一下我的手,随后眼飘落雪。
那个威严的楼兰王开了口,“迎春宴是楼兰的盛典,也是迎接春神的日子,楼兰的农耕、牛牧皆始于春,春润万物,子时已过现在迎春开始!”楼兰王起身,众人皆起身一杯祭春神、二杯遥祝楼兰王万寿安康、三杯自饮祈求心想事成。
做完了迎春宴必要地礼节后,已是三杯酒落肚,对于从不喝酒的我,难免红了面颊,夜凌云关切的问:“还好吧?你身子才好,还是不要——”我打断他,“不,你是怕我给你丢脸?”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不会辜负你的!可是不知为何,面对他我却无法开口,无法讲出内心最真实的话,我懊悔的看着他,随后饮尽杯中的烈酒。
一时丝竹声响起,我沉思,“这不像是楼兰的音乐!”夜凌云道:“是瑶琴!”我循着声音望去,“是她!”昔日在冰嬉场上飞扬跋扈的红衣帝姬,如今端坐在瑶琴边,红袖玉手轻抚琴弦,落落大方、萧庄典雅,一幅江南水乡小鸟依人之态,那古老的琴音似流水轻柔婉转缓缓倾入人心,就连我也不由的闭目聆听。
“她的琴音透着爱慕和孤独。”那高潮迭起时,我不由得发出这样的声音,想必她是真的很喜欢夜凌云吧!我侧目看着他,他的目光中仅仅透着赞许。
一时曲毕,依穆丽起身,台下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依穆丽自然的轻慢了起来,楼兰王道:“孤王的郡主不仅会骑马射箭,琴棋书画也是颇为精湛的吗!”依穆丽听着赞许声,微笑道:“姑父说笑了,穆丽只是知晓些皮毛罢了,若说诗书俱佳那个应该是凌云表哥的王妃了!”
她的眸子满是算计,我想她也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我微微欠身,“父王,穆丽表妹的琴音可谓是极好的,大概是南宋岳飞的《小重山》,‘知音少,弦断有谁听’?”依穆丽问:“你怎么知道的?”我轻笑走到她的耳边,喃喃道:“你的相思暴露了你!”我走到夜凌云的身边,依穆丽眸子中满是惊愕,她居然了解我的心思!她的眼里依然不服。
依穆丽欲要开口,大帐被人掀起。
夜凌云起身,走到他们的面前,面色清凉,“水朝贵客,有失远迎啊!”楼兰王道:“既然是水朝的使臣,就请入宴吧!”
那穿着蓝色锦带冬衣的男子开口道:“臣奉陛下的命令出使楼兰理应事毕交旨,但我闻听今日是楼兰一年一度的迎春宴,我不请自来大王不会怪罪臣下吧!”楼兰王笑道:“这是哪的话,既然贵使来临,那就请入座吧!”那个男子在楼兰王的应邀下入了座。
我看着那男子,“水朝?好奇怪的名字!”那男子在我的注目下回了头,我下意识地规避他的目光,而他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脸上的情绪也有惊讶转为疑惑,再由疑惑变为不解,而此刻依穆丽却开了口,道:“姑父我有个不情之请,听闻水涟杉表嫂才貌俱佳,不知可否为春神一舞啊?”
我回神看着她,“她是想让我难堪,她的水袖舞据说是楼兰之最,此刻她让我跳舞,在座的各位难免那我与她比较。”我沉思一刻,道:“那——请容臣媳去更衣!”夜凌云有些担忧的拉住我的手,道:“你的伤口刚刚长好,你——”我轻声阻拦,“我没事,你放心!”他瞬间愣住,我嫣然一笑,便回身离开了。


走下车,扶着高玥,目送着王爷们先行,我心里盘算着是否独自去见一面桓王,可对上他阴鸷的眼神后,我便打退了主意,凭借杀手的感觉,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可怕,他的身手并不弱,让我护他倒觉多此一举。
“你又在想什么?成天的愣神。赶紧进去!”
“哦!你就不能温柔点,这是高玥刚给我梳好的灵蛇髻!”
“哈哈,有清淋和珂涵一路上说笑,倒也不觉得无趣,是不是啊?”刚一进行宫大门,就看见璘王和燕王站在大门当中,好像故意在等我们。“见过璘王、燕王。”璘王水宁轩道:“射圃为期半月,再过三日绒花格格便要过来了,珂涵倒时候——”璘王笑着拍了拍湛王的肩膀,自经离去。
“要不要喝点?”燕王一挑眉眼,我道:“湛王看似心情不好,燕王少些灌他。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带着高玥离开湛王,回到房内,高玥放下包裹,道:“大小姐,你似乎兴致也不是很高,是因为璘王的话?”
“啊?”
“你以为我因璘王之话而怄湛王?”我觉得可笑,“可是这些天湛王对小姐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的分辨,若小姐真能嫁给湛王,等湛王成年封府时,小姐便是一府之妃,这样不好吗?”我点着高玥的脑袋,道:“你可知这是哪里,在这里乱讲话。在皇宫里,有些话你也不是没听见。”
高玥不服气道:“那是她们妒忌小姐,谁叫她们没托生个好人家呢!”我听这话酸溜溜的,冷笑道:“你可听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大小姐!”高玥瞪大眼睛看着我,我才意识到方才那是大逆之言,“你看你,非要说什么天命的,把我都弄糊涂了,好了睡觉吧,你也累了一天了。”将高玥糊弄过去,待她睡熟后,点了她的睡穴,走出大门。
我本想去桓王门口看看,直接前去又不妥,少不得又要想些办法。少顷,桓王房间的方向竟传出箫声,听闻这位桓王善吹箫,即便不是他吹的,也可借着寻声之故,溜达溜达确保他的安全。
走上回廊后,箫声戛然而止,一阵清风徐过,我回眸低看,那紫竹箫自竟横在我颈上,执箫的男子指节泛白,在月光的映衬下异样唯美,“我当是谁,原来是桓王殿下的箫声,清淋夜半不眠,一时兴起,打扰了桓王兴致实在抱歉。”
勾起邪肆的笑,“你和湛王关系很好?”桓王收回紫竹箫,箫身抬起我的下巴,“殿下觉得呢?同饮一壶酒、同坐一车,这次你来行宫也是湛王请命,如何不是呢?”
“若我说,我此行的目的是殿下,殿下可信?”桃花眼里平静如水,我惊叹寻不到一丝波澜,“墨席大人找了十多年的人,为何突然出现,又为何来历成谜查不到往日的痕迹?你说目的是我,我当然相信,因为想要我命的人,又不止水珂涵一人。”桓王笑得魅惑,我却在他的眼睛里看出杀意。
“那桓王怎知,清淋是来杀殿下的?不能来保护殿下吗?”手指抚摸着紫竹箫,“殿下吹得是《秋思》看来实在悼念故人,清淋却在这个时候打搅,难怪殿下动怒。”
桓王饶有兴致的打量我,“你就不怕?我为什么怕?实不相瞒我的确曾受人之命,来行宫保护殿下,但是谁所命,出于何意,我无可奉告也一概不知。”别过头去,冷冷的月光下,二人的身影印在湖水里,一点点的晕开。
“有趣,既不知目的,又不知何人,派一个小姑娘来保护我,呵呵呵。”桓王的笑渗人的很,我若跟他动手活下来的概率又有几分?在我拼死一试的档口,桓王突然撤下了紫竹箫,道:“随我来。”
啊?本想涌上真气用于自保,结果桓王这一撤招,真气直冲天灵盖,登时口中冒出鲜血,我咳了几声,将嘴角血擦掉,跟了上去。
“桓王不是说想杀你的人,不只湛王一人吗?这月黑风高的,最适合杀人了。”我立于他身前,望着他的脸,“这话,难道不该我说?将你引出来杀掉,在这里可在行宫里更方便!”他云淡风轻的说着,让我不寒而栗的话。
良久,男子笑出声来,“逗你玩的,你的来意,你的主人已经告诉我了,今日邀你出来,倒是想试试你的忠心。”我看着他,不知怎么竟有些想哭,方才生死一线,一想到再也不能见到大人和清漓,眼泪就止不住了。
边擦着眼泪,略过桓王不想看他,桓王倒是被我的反应弄得一怔,递出手帕道:“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爱哭鼻子的杀手。”
“我也没见过像你这样,口是心非的王爷!”我叫嚣道,桓王冷哼一声,“这皇城里王爷,又有几人不是口是心非的?鸢鹰的眼光何时降得这么低了?竟派你这样的小姑娘相帮于我?”
我猛然抬头,蓦然泪痕湿,“鸢鹰——大人,他还好么?”桓王牵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他好不好我不知道,不过你若再这样沉溺下去,不好的人怕是你了。在没有能力同时,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本身不就是一种危险吗?鸢鹰身边的人,你难道不比我更清楚么?”
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原来——他此行目的只是为了告诉我这番话,深夜的烈风,将我的心吹到了冰点,我紧了紧衣裳,突然觉得自己竟那么的可笑。


又三日,高玥说绒花格格到了,为了避嫌我都没有出门,湛王几次找我,都被我用各种理由挡了回去,高玥对我的举动甚是不解,她打的什么主意我岂会不知,讪笑笑也就打发了。
是夜,我放下手里的琵琶,准备睡了,一阵风过,我看着屹立几案旁的人,竭力保持镇定,“鸢鹰大人可传来什么指示了?”何丹阳扫过桌案上的琵琶,“这次没有手信,鸢鹰大人让你留意桓王身边的护卫,必要时可与桓王商议。”
桓王身边的护卫?我颔首,“明白了!”何丹阳走后,我躺在床上寻思着,护卫有疑,衣服之事,桓王可知?算了,什么必要之时,现在就去吧!翻身下床,迅速穿好衣服,来到高玥床边,点了她的睡穴,翻窗离去。
飞跃几个楼阁,就到了朝归宫了,穿过回廊后,直接的跳进了桓王的房间。“桓王,我——”脚刚一落地,抬眸一看,湛王袒露着上身,露出雪色的肌肤,桓王闻声回身,看到了他小腹上的肌肉,咽了口水赶紧回身,道:“你这算什么,穿上衣服!”
虽然我曾在秦楼楚馆,见过这样的场面,不过那仅仅是为了任务,这般亲眼所见,倒还真有些羞赧,没想到身为大水第一美男,身材竟然这样的好。“好了,你转过来吧!”听不出男子的喜怒,我乖乖的转了过去。
他只身着纨衣,露出了漂亮的锁骨,我噘着嘴坐了下来,悄悄问,“你这说话方面么?”水逸箫挂着嘲讽的笑,“若这里固若金汤,你又如何能进来?”
我向他身边凑了凑,“少来,鸢鹰大人说,你身边的护卫有异。”他身上的味道淡悠悠的,这突然让我想起一个人,眼睛蒙上了水雾,抬眼看着他,不知为何总觉得与他并非初见。
水逸箫见我哭,并未恼怒,“你说的事,我明白了,不过——你可知道留一个知道底细的敌人在身边,总比一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要安全得多。”接过他递过来的手帕,我问道:“那——朝归宫的事,你是知道的?”
“你就穿着这件衣服上台去,没什么大碍的。”我哦了一声,看来是我白操心了,“这几日你做的很好。”我自然知道他说的是避开水珂涵的事,“接下来射圃典礼那天会有事情发生,你——当心点。”
我回身,看着他,还是忍不住发问,“曾经在秦堰楼,我拜秦化月为师,为接机刺杀谢音,我曾学过一月的琵琶,你若不是司神宫的人,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善琵琶?故而那么多乐器,单单只送我琵琶呢?”
桓王怔了一下,月华般的眸子凝视着我,“自然是鸢鹰告诉我的,时辰不早了,你回去吧,明日可就是射圃日了。”我瞥了他一眼,翻窗而去。
白衣女子从身后的暗格而出,“这小丫头不简单,这么快就对你的身份起疑了?”水逸箫哑然失笑,“从小看她长大,她与我而言,和其他人终究是不同的。
“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的警告和打击,都是为了她好呢?”白衣女子环着肩,打趣道。“少来,我让你查的事如何了?”水逸箫按着眉头问,“追风的底细查清楚了,明日射圃你会有危险。”
水逸箫悠然的看着挂在天空的月亮,“我知道,你下去吧。是!”影子一般的女人一闪而没,水逸箫呷了口水,上床睡了。
-------------分界线----------------------
次日清早,我就被人请出去准备了,对着身后的高玥道:“都准备好了?”高玥拍着胸脯保证,我笑道:“那就好!”没走几步,就看见湛王了,“清淋,算是出关了?”我努着嘴,佯装生气,“我可不想,在射圃盛典的时候闹出乱子,绒花格格是什么身份,她自然有恃无恐,我出了事又没人罩着我,我只能躲了。”
湛王搔搔头,还未待一会儿,一位穿着蒙古特有的粉色裙子的女子赶来,抱着水珂涵的肩膀,笑语盈盈,她的封发从中间分梳为两半,后脑处盘团,戴着许多发簪。想必就是绒花格格了。
我微微欠身,“绒花格格。”女孩目不斜视,故意给我脸子看,我看向了水珂涵,水珂涵赶紧扶起我,道:“这是我表妹,你注意点!表妹怎么了?这些天在行宫,我可没少听你们两的好事!”绒花怒不可遏的模样,倒是挺可爱的。
我懒得理这对冤家,道:“我还有事,就先不陪着两位了!”刚甩开了湛王,又遇见了璘王,我上前施礼道:“见过璘王。”水宁轩抬手,笑问道:“清淋,准备的如何?”
我笑笑道:“还好,这次射圃日所搭的祭台,离行宫倒是真远,来回竟要一刻钟。”水宁轩笑道:“这次的祭台搭载草原上,空间更广阔。清淋既如此说,想必也去看了?”
“正要去看,我也是刚听湛王说的。”
“说起湛王,你没就看见另一个人?”我笑道:“自然是见着了,绒花格格天真烂漫,和湛王乃是天赐良缘。哦!清淋真能这么想,也就是湛王之福了。”我懒得和璘王玩文字游戏,“既然璘王殿下没有别的吩咐,清淋就先告辞了。”
“去吧!”略过璘王的瞬间,突然觉得水逸箫的话,也不完全是错的。
来到射圃祭台时,已是傍晚时分,看向水逸箫身边还跟着那个护卫,他真的有万分的把握吗?来不及细想,绒花格格已经上去表演了,高玥道:“大小姐,我们要不要开始准备了?”
我颔首,来到祭台后的帐篷,高玥帮我换好石榴裙后,抱着东西率先离开。我抚摸着梨花琵琶,抱起登上了台面。
已而,漆黑的夜空中飘现星星点点的光火,我拖着曳地的长裙,指尖灵动时,飘来悠远撩人的琵琶声。
那曲调时而刚性,大弦嘈嘈如急雨,时而润和,小弦切切如私语,时而混杂,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时而幽怨,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时而淳厚,将心中所念所思倾泻而出,这首曲子,心弦之曲,奏与那人听。
众人毫不吝啬的送出阵阵掌声,我看向他,牵起一抹慰藉的笑,他独饮一壶广寒光,看这月,看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