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婳苏美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美人娇,嫁最强糙汉养崽崽全局》,由网络作家“绿茶不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美着急忙慌地想要捡起手表,但被李梅箭步上前先一步捡了起来。李梅盯着手表仔细看,随后大喊一声:“梁国柱!”她伸手狠狠地揪起梁国柱的耳朵,“你说,我买给你的手表怎么会在苏美的口袋里?”苏美狠狠地剜向苏婳,面目狰狞:“苏婳,你故意的是不是?”苏婳眨着无辜的眼神:“大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刚刚我是为了躲避爸爸打我才不小心撞到你的。”梁国柱的手表在苏美口袋里,而苏美的耳环在梁国柱这里,谁才是勾搭梁国柱的人,不言而喻。苏美大惊失色,想要逃走却挣脱不掉。“爸,不是你说的,做错了事就该狠狠地打!打死也是活该。怎么现在不打了?”苏婳低垂着头,脸上有些委屈神色,“我到底是养女,和你们的亲闺女是比不得的。”苏强一噎,总觉得这个养女忽然变得不一样了,不受控...
李梅盯着手表仔细看,随后大喊一声:“梁国柱!”她伸手狠狠地揪起梁国柱的耳朵,“你说,我买给你的手表怎么会在苏美的口袋里?”
苏美狠狠地剜向苏婳,面目狰狞:“苏婳,你故意的是不是?”
苏婳眨着无辜的眼神:“大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刚刚我是为了躲避爸爸打我才不小心撞到你的。”
梁国柱的手表在苏美口袋里,而苏美的耳环在梁国柱这里,谁才是勾搭梁国柱的人,不言而喻。
苏美大惊失色,想要逃走却挣脱不掉。
“爸,不是你说的,做错了事就该狠狠地打!打死也是活该。怎么现在不打了?”苏婳低垂着头,脸上有些委屈神色,“我到底是养女,和你们的亲闺女是比不得的。”
苏强一噎,总觉得这个养女忽然变得不一样了,不受控制了。
张桂花则是红着眼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我来好好问问小美。阿梅,你先回去,不管是小美还是小婳,孩子犯了错我都不会纵容的。”
张桂花在外人面前一向都是这样慈爱温和的形象,村里谁不夸她一句好,说对养女和对亲闺女一样好。
可李梅却不答应。
“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误会?”她迅速把苏美扑倒,坐在苏美身上,对着她的脸左右开弓。
“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敢勾引我爱人!不把你这张脸打肿,这件事没完!”
苏美左右闪躲,可哪里是李梅的对手,不过片刻这脸就已经打得不成样子了。
张桂花想要上去阻拦,但被苏婳拦住了。
“妈,婶子下手重,当心别伤着你了。”苏婳看似劝慰,却扣住张桂花的胳膊根本不让她过去阻止。
张桂花气得不行:“苏婳,她可是你姐姐!你竟然污蔑她,联合外人打她,你是不是心思太歹毒了?”
苏婳收住了手往后退,委屈地道:“我只是担心妈受伤而已。”
张桂花看到不少人惊讶地看着她,当即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又气又怒还骂苏婳心思歹毒,和自己平时维持的形象十分不符。
张桂花为了三个女儿都嫁个好人家,那在村里把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本事可是发挥得炉火纯青,村里哪个人不夸张桂花善良?
不过,这一世她会在村里人面前,狠狠地撕开张桂花虚伪又阴狠的嘴脸。
张桂花立刻改变态度,面露难过:“小婳啊,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妈心里痛啊。”
这一场闹剧,以苏美顶着猪头脸,瘸了脚,在张桂花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进屋结束。
李梅骂骂咧咧地走了,苏婳站在家里,看着熟悉的家深吸一口气。
她回来了。
她要把前世这些害过她的人一个个都挫骨扬灰!
苏婳才走进去,苏强手里的鸡毛掸子就落在了她身上:“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
“你是我们苏家养大的,就是一条狗都知道要对主人家忠心,你竟然还敢咬主人?”
苏婳一把避开鸡毛掸子,冷着脸看着他:“爸这话我没听明白,耳环是大姐给的,手表是从大姐口袋里自己掉出来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不是你撞了,能掉出来?”苏强瞪着眼。
“那也是因为爸要打我,我为了躲开。”
苏强一下说不出话来了。
他盯着苏婳,自己这养女不过去送个饭,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绝不会二话,可现在不仅有二话,还敢顶嘴和反抗?!
“她爸。”张桂花拿过苏强手里的鸡毛掸子,“别气了,这肯定都是误会,我们是一家人,误会解开就好了。”
“小美,妈给你上个药。”张桂花拉着苏美进了屋子。
苏婳知道这对母女绝不会善罢甘休,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何况她本来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虽然双腿难受,但苏婳还是忍着不适,趁着其他人都睡着了,悄悄提着一个暖水瓶,拿着脸盆毛巾到了后院的小木屋里擦下身体。
这小木屋破破烂烂的,苏婳进了木屋赶紧把脱了上衣擦身体。想起今天种种,苏婳五味杂陈,但至少把这个前世悲惨命运的导火线事件给扭转了。
苏婳抓紧时间擦身体,没想到脚下一滑直接摔倒在地。她担心脸盆摔倒发出声音吵到人,所以把自己当肉垫,怀里抱着脸盆。
屁股摔疼了,她闷哼出声。
可没想到外面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
苏婳顿时汗毛都竖起来了,连忙弯腰去找木棍。
“是我。”江深冷冷的声音响起,下一刻人就推门进来了。
苏婳猝不及防之下看到出现的人影,下意识就要惊呼出声,但被江深抢先一步蹲下来捂住了嘴。
看清楚是江深后,苏婳眼里的畏惧之色逐渐散去,张嘴想要说话,才想到他还捂着嘴。
这一开口,柔软而湿润的嘴唇在江深的手心里动着。
犹如她的身体一样柔软。
江深眼底暗了暗,松开手起身,朝她伸手想拉一把。
但苏婳却是迅速自己站了起来,背对着江深把衣服穿上去。
入眼处都是柔滑白皙的肌肤,还有遍布全身的红痕。
就连江深自己都没想到会在她身上留下这么多红痕,一时间没控制住。
江深低低地道:“又不是没看过,躲什么?”
那能一样吗?
苏婳顶着红到了耳垂的脸背过身穿衣服。
其实在苏婳离开后,江深就一路跟了过来,在暗处观察着她。原本是想看看她接近自己是有什么目的,没想到让他看到了苏婳以一敌这么多的画面。
江深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这样被养父一家人虐待的人,应该是没什么特殊背景,否则怎么可能不反抗?
苏婳转过身来,踮起脚尖想和他说话,发现还不能凑到他耳朵边,索性拉住他的衣服示意他弯腰低头,用气音问他怎么来了。
一向自制力很好的江深竟然被往耳朵里吹的热气给撩拨得走了神,苏婳连着喊了两次他才回神,低声说了“路过”两个字,转身大步离开。
看着他矫健的身姿借力柴垛上,一下就跃出了本来就不高的围墙,消失在夜色里。
苏婳其实猜到他怎么想的,但信任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就能建立其他的,日久见人心。
她收拾好脸盆和暖水瓶,迅速回到了自己屋子。
张桂花回家时苏婳还在床上躺着,她彻底放下心来,上前把人摇醒。
苏婳故意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往外看了一眼天色:“我这是怎么了,竟然一觉就睡到了傍晚。”
如她所料,苏美现在正在床上躺着,晚饭也没出来吃。
张桂花还额外炖了鸡汤给她,对外说苏美是感冒了。
如此过了两天,这天苏婳去代销点上班,一路上都被人指指点点,满脸嫌弃和厌恶。
“臭不要脸的,年纪轻轻的就有了孩子,还去流产,可真是造孽啊。”有个中年妇女直接指着苏婳就训斥,“你简直就是丢了我们凝水村的脸。”
说话的人是杨平的妈妈,王尚月,也就是苏婳前世的婆婆。
苏婳看到她,胸口那股怒气瞬间只窜天灵盖。
重生到现在都没见到王尚月,看样子是从老家回来了。
杨平家里穷,娶苏婳花了二十来块钱,这让王尚月记恨在心。觉得苏婳这样的就该是倒贴,凭什么还要花钱?
从此对苏婳各种为难和挑剔,河面结满了冰,王尚月依旧让苏婳打破冰,把家里的衣服和床单都洗了。
稍有不如意就不给吃饭,再到后面又骂又打,火烫的铁钳就能烙下来,她浑身的毛病甚至到后面瘫痪在床,王尚月有很大的功劳。
苏婳也不急着上班去了,她盯着王尚月:“婶,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流产了?”
王尚月对苏婳厌恶至极,在她眼里女人长这么漂亮就是有问题,一天到晚到处勾引男人。
她拔高声音:“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你做的事就没人知道吗?老天爷看不下去了,大家都知道了!”
她也不知道这话头是哪里传出来的,不过昨天她去医院拿药,可是逮着在那做护士的远房亲戚查过了,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就是苏婳去做的流产手术!
如果是唤做别人,她还去讹点钱,可换成苏婳,她宁可不要钱,也要把这狐狸精的脸给撕下来!
要让她在这凝水村彻底没办法过!
“你有什么证据?”苏婳故意露出有些害怕惶恐的样子。
“证据当然有。”王尚月双手叉腰,“我拿出证据,你就给我从凝水村滚出去!”
“不,没结婚就有孩子,这可是犯了流氓罪,流产就是杀人,要把你扭送派出所!”
王尚月声音本来就洪亮,这一喊几乎把村子里的人都给喊过来了。
苏婳看到了隐在人群里的江深,意外看到他眉宇间的一缕担心。
趁着众人不注意,她朝他眨了眨眼,仿佛在说:别担心,我有办法应付。
江深自己也没意识到唇角已经勾起。
小狐狸,办法倒是多的很。
在王尚月的怂恿下,村民们纷纷要求苏婳给个说法,说不能让她带坏了村里的风气。
张桂花和苏美姗姗来迟,看到这朝着她们设定的方向发展,心里窃喜。
张桂花又是虚伪的痛心疾首:“误会了,你们肯定是误会了,我女儿对象都没有,怎么可能去流产呢。”
她越是强调苏婳没有对象,村民们的骂声就更厉害。
没对象,肚子里的孩子哪里来的?
而这时,梁国柱也来了,被村民们抓着要处理苏婳,整顿风气。
梁国柱语重心长地劝解苏婳,都是让她主动承认,知错就改还有机会,可如果一错再错,那村里也不能坐视不理。
梁国柱正愁没有机会名正言顺的弄死苏婳,正好趁着这件事,把她送进派出所,只要进了派出所,那他有的是办法让她永远闭上嘴。
王尚月提到了某天某个时间,苏婳去找的哪个医生看病,都看了什么,包括手术时间也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又有村民说那天去代销点只有老马在,没看到苏婳。
张桂花装模装样的对梁国柱道:“梁支书,如果小婳真的做了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我也不会姑息的。”
她又抹了把眼泪:“可是如果有人愿望小婳,那我也可肯定不准的。”
不得不说,在虚伪和假模假样方面,张桂花天赋异禀。
“证据都这么足了,怎么可能还冤枉?”王尚月嚷嚷道。
“有人亲眼看见我去医院流产了吗?”苏婳神色平静,语气温和的道。
苏婳是凝水村的村花,别说不少未婚的觊觎她的美色,就是已经结婚的也有大胆的时不时想占便宜。
只是苏婳平时都是清冷的样子,不少人不敢染指,可没想到竟然去流产。
这可是比破鞋还破鞋。
这首当其冲的就是二狗子,他想占苏婳的便宜没占到,还被江深暴打一顿,早就对他们恨之入骨了。现在有个这么好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有没有人亲眼看见你流产我不知道,我可是亲眼看见苏婳和男人睡了。”二狗子大喊,“这都睡了,流产也不稀奇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现场顿时沸腾了。
众人纷纷问二狗子,苏婳到底和谁睡了。
“当然是和......”二狗子的话戛然而止,腰上被一把匕首抵着,腰间瞬间发麻起来。
“说啊,到底和谁。”村民们都好奇。
“和......和......”二狗子吸着一口气,脸色发白,“是我看岔了。”
“切!”村民们一声吼。
江深拿着一根很粗的短树枝抵在二狗子的腰上,愣是逼得他不敢说半个字。
“我亲眼看到她流产了。”今天回村里的孙婷婷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她一脸失望地道,“苏婳,你虽然说我表妹,但我今天要大义灭亲,不能让你这一颗老鼠屎,坏了我们凝水村的风气。”
于是,在孙婷婷的述说下,那天她去医院看朋友,正好看到了苏婳,因为是亲戚,她也担心苏婳出事,就在手术室外面等着。
而手术那天,因为苏婳被张桂花“迷晕”在家里,所以村里也没人看见过她。
这么一来,苏婳流产这事就算是坐实了。
“梁支书,我们现在就押她去派出所,现在正严抓耍流氓,她竟然还敢顶风作案,更该重罚!”王尚月带头道。
苏婳一想到那画面脸颊发热,往后退了一步:“你要说什么就站那说,别靠这么近。”
“怕我?”江深往前一步,本来想要扣住是的肩膀,可没想到苏婳又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结果这一触碰,他的手正好触碰到了苏婳。
苏婳彻底红了脸,往后退的同时娇嗔地道:“你......你想干嘛?”
江深只觉得眼前一片雪白。
独具风色。
江深立刻松开手,清了清嗓子,明明耳垂都红透了,他却故作冷静地道:“现在倒是知道害羞了。”
苏婳低头一看,连忙背过身体整理衣服,低声地道:“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和我在处对象,要挑个好日子去办事处领证。”
她忍着酸软无力的腿离开。
江深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两指指腹摩挲着。
不管她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总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凝水村村里。
“苏婳你这个贱人,不要脸的勾引我男人,今天我非抽死你!”
苏婳才进家,就听到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传进来。
此时正是准备烧晚饭的时间,院子里都是人。
“真没想到苏家的养女这么不要脸,做出这样道德败坏的事。”
“这要是放在以前,那可是要浸猪笼的。”
“是啊,苏家其他几个女儿又漂亮又懂事还大有出息,怎么这个养女是这幅德行。”
院子里的人对苏婳指指点点。
李梅看到走进来的苏婳,那张脸确实嫩得能掐出水来,关键是漂亮的很。
看到这张脸,李梅就气得不行,冲过去想要狠狠地打苏婳一个耳光,结果被苏婳眼疾手快的避开。
她一掌直接打在了门框上,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李梅捂着手,忍痛怒道:“不安分的狐狸精!几次三番抓不到你,今天可算是让我逮着你了,我今天要让凝水村的人都知道你是个不知检点的狐狸精!臭婊子!”
听到声音急匆匆从煤炉旁走出来张桂花连忙上前道:“阿梅啊,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们苏婳一向本本分分的乖巧的很,不会做这种事的。”
苏婳看着这张脸只觉得恶心至极。
她前世怎么就那么傻,没看出来这张笑脸下隐藏的阴狠和恶毒呢?
苏父苏强是凝水村的普通村民,而李梅的父亲是前村长,她爱人梁国柱现在又是村支书,这村里的人谁不巴结李梅一家?
其他看热闹的人纷纷怒骂苏婳,想要讨好李梅。
“这种勾搭男人的狐狸精就该被打死!”
“我要是她妈,生出来的时候我就直接溺死在水里,活着也是丢人现眼!”
苏婳的视线落在躲在人群后面的大姐苏美身上,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而问李梅:“婶子,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说我是狐狸精呢?”
李梅从口袋里拿出一副耳环:“你敢说你这耳环不是你的?而且我还在我男人口袋找到了你写的情书,落款处就是你的名字,苏婳!”
所以这就是苏美的狡诈之处,她和李梅老公梁国柱厮混的时候,都是顶着苏婳的名头,甚至这些耳环,她还会送一样的给苏婳。
前世苏婳感动苏美对自己的好,现在才知道这都是苏美早就计算好了的!
既能享受梁国柱给她的好处,也不担心东窗事发,反正有苏婳背锅!
苏婳道:“这耳环我确实有,不过那是大姐送我的,她也有这样的耳环。”
张桂花一愣,看到周围有邻居窃窃私语,她连忙上前一脸慈爱的看着苏婳:“小婳,不管你做错了什么妈都不会怪你的,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但诬陷别人,尤其诬陷的还是自己姐姐,那妈妈是要生气的。”
苏婳忍着掐死张桂花的冲动,一脸无辜的道:“妈,我没有诬陷,我说的都是实话。”她把头发拂到耳后,露出小巧的耳垂,“而且妈你看,我这耳垂都已经发炎发脓了,又怎么会去戴耳环呢?”
张桂花一脸狐疑地看着她的耳垂。
不远处的苏美冲了过来,盯着苏婳:“耳垂发炎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大姐如果不信可以去问卫生院的医生,我前几天去看耳朵还抹了点碘酒呢。”苏婳看着苏美,“咦,我记得大姐以前天天戴着耳环的,怎么现在不戴了?”
苏美的脸上瞬间僵硬,惊得眼睛都瞪大:“你......你少在那胡说!”
可她脸上表情心虚,眼神闪躲,分明就是有鬼!
李梅盯着她:“苏美,你妹妹说的是真的?”
苏美恨不得把苏婳千刀万剐,看到紧随而来的梁国柱就站在不远处,两人之前早就串供好了,她当即喊道:“国柱叔,你正好也在,你来说说那些情书是不是苏婳写给你的?”
梁国栋点头,又一脸痛心疾首看着苏婳:“苏婳同志啊,我已经和你说过无数次了,我心里只有我的爱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做对不起我爱人的事,你怎么就油盐不进,非要做这些下作的事呢?”
当事人都出来指正了,还能有假的?
院里的人又一次指着苏婳大骂。
就连张桂花也是痛心疾首:“小婳,你......你真的这么不自爱吗?”她抹着眼泪,“都怪妈没教好你,都是妈的错。”
从里屋走出来的苏强黑着脸:“她自己自甘堕落,和你有什么关系?”他随手抄起地上的棍子指着苏婳,“做错了事就该狠狠地打!打死也是活该。”
他抬手就要去打苏婳,苏婳边往后走边退,瞅准角度故意撞到苏美。
苏美冷不防被这一撞,当即摔倒在地上,口袋里掉出来一只手表。
苏婳看着这块手表,冷笑一声。
前世她被二狗子糟蹋回家后,看到过苏美喜滋滋的在研究这块手表,说是能卖不少钱。这一看就是男表,以前不知道,可现在她猜到多半就是梁国柱的!
果然,梁国柱的脸色大变。
苏婳看着手里的结婚证:“江深同志,和我结婚这么苦大仇深的吗?你看拍照的时候你这样子。”
江深伸手,把结婚证都拿了过来:“我那屋子漏水还没修好,等修好你再搬过来。”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嗯行,那我等着你来接我。”苏婳语调糯糯的,带着一种天然的娇嗔。
等着你来接我......
江深把这句话在嘴里又过了一遍,愣是听出了一丝甜的味道。
二人往凝水村方向走,路上都是坑坑洼洼的。
苏婳踩在石块上,脚一崴直接向旁边摔去。
一旁的江深伸手想要去扶,结果苏婳直接扑到他的怀里来了。
苏婳本以为有个依靠能缓和冲撞,可哪知这人的身体硬邦邦的,堪比石块,撞得她眼冒金星。
苏婳捂着撞红了的鼻尖,娇嗔着道:“你怎么这么硬啊,都弄疼我了。”
白皙的肌肤上透着红,表情灵动整个人鲜活亮眼。
江深收回手,语气淡淡地道:“没我挡着,你直接摔了。”
他蹲下来:“上来。”
苏婳一怔:“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江深看看天色:“就你这小短腿,走到家要天黑了。”
苏婳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这样的大长腿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哪里短了?
“不上来,我就自己走了。”江深催促。
“上就上。”苏婳爬上江深的后背,任由他背着往前走。
或许两人现在已经是夫妻关系,在一条绳上了,江深对苏婳没有那么大的戒备和敌意。
而苏婳也发现这人就是面冷心热,看他几次帮着自己就知道了。她也没那么怕江深了。
二人快进村口的时候,意外遇到了二狗子。
二狗子眯着眼,看着那双晃啊晃的大长腿,心痒难耐。可一对上江深的眼神,他那点心思顿时都灰飞烟灭。
他吸着一口气,贴着田埂走。
“要不要处理了他?”江深低声问道。
苏婳摇头:“恶人自有恶报,不需要我们动手。”她忽然握着江深的手,“对付人有很多办法,以暴制暴虽然当时最有效,但可能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你这么聪明,肯定会有很多好办法的。你让鸽子在刘金根脸上拉屎这个办法就很好。”
“怎么,现在怕我连累你?”江深淡漠地抽回手,“那是晚了点。”
苏婳又握回他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弄脏了你的手,毕竟你以后还要干大事呢。”
江深平反回到京城后,虽然不能回部队了,却依靠聪明才智和能力创建了商业帝国,打造了一代传奇。
江深眉眼一动:“你就这么相信我?”
他来凝水村,就是他的亲妈都放弃了他,觉得他不会再有前途,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所以他自暴自弃,喜欢用拳头这样更直接的办法来解决事情。
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温温柔柔地看着他:“对啊,我就是这么相信你。”
一股陌生的情绪在胸腔里蔓延,甚至眼眶还觉得有点发热。
这他妈的什么鬼情绪。
江深只说一句“还有事”,就先迈着大步迅速离开了。
苏婳眨眨眼,她也没说什么啊,怎么还落荒而逃了?
回到家已经是晚饭时间了,苏婳洗手盛饭。
“小婳啊。”张桂花先开口了,“今天问过村里大队了吗?有合适的活吗?”
苏婳摇头,不过她心里其实有数了。
供销社在镇上,她的活被孙婷婷抢走了,但凝水村有供销社的代销点,卖一些日常用品。
现在凝水村的代销点的售货员,是梁国柱的远房亲戚。按照前世的轨迹,也就在这几天他就要回老家去照顾病重的母亲,这售货员的位置就空下来了。
前世梁国柱是把这位置给了苏美,让她成了代销点最大的蛀虫。
这一辈子嘛,苏美肯定还是想要,但梁国柱会不会给,可就不知道了。
“你也别着急,慢慢找总是能找到的。”张桂花虚伪的道,“至于你早上说的存在我这的钱,等你结婚的时候我肯定会给你的。”
“我......”
“给什么给!”苏强一筷子摔在桌子上,“我们把你养这么大,这些就是你孝敬给我们的!”
苏婳本来想说自己和江深领证的事,但转念一想,如果现在说了这笔钱肯定拿不回来了,不如等后面找个合适的机会,抓着张桂花虚伪要面子的脾气,把这笔钱要回来。
苏强的手指头几乎都要指到苏婳的鼻尖上了:“如果没有我们苏家,你早死了!你现在想的就该是嫁个家里不错的人,拿彩礼贴补家里!”
好家伙,这没十年脑血栓怕是说不出这样的话。
苏婳道:“爸不是总说我没用脾气不好,嫁不了好人家吗?爸现在又对我给予厚望,只怕要失望了。”
她也是前世死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苏强这是在给她洗脑,不停地通过言语打压、行为否定、精神打压等各种方式对她进行情感操纵和精神控制,来达到他们想要的目的。
“你!”苏强反驳不了,但又觉得被下了面子,手一挥,把桌子的饭菜都打碎在地上。
张桂花发出惊叹声。
“别吃了!”苏强怒斥,“回屋好好反省去!”
苏婳起身回了屋。
不吃就不吃呗,反正她一点也不饿。领完证的时候,她还特意买了两个大白馒头,和江深一人一个,干馒头庆祝领证。
张桂花收拾地上的碎碗,忍不住心疼地道:“打人也就算了,怎么还打碗呢?人打坏了又不会怎么样,可这碗打坏了还得买新的,又是一笔钱。”
“让苏婳去买,别给她钱,让她自己想办法!”苏强越想越气,又觉得再这样继续下去不行,迟早被气死,叮嘱张桂花托村里的七婶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把苏婳嫁出去。
翌日,苏婳被张桂花安排去代销点买几个碗。
“妈,我没票,也没钱。”
张桂花叹口气:“妈也知道要钱,要票的,只是现在家里实在没有钱,要不你去代销点问问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苏婳心里冷笑,脸上却道:“我怕我想的办法不好......”
“总要试过才知道的。”张桂花道,“去吧,好孩子。”
“急着想搬进去?”江深挑眉看着她。
苏婳把盐放在玻璃柜面上:“谁说我急着搬进去了,你这人可真自作多情。”
她说话的时候,语调起转承合,挠得人心尖酥麻得很。
他伸手拿盐的时候,苏婳一眼就看到了他胳膊上新划伤的一道伤口,看样子还挺深的。
“你等下。”苏婳转身进了柜子后的小杂物间,再出来的时候就拿着一瓶碘酒和一点棉球。
她打开碘酒,拿着棉球沾了沾,轻轻地涂抹在江深的胳膊上。
早就对伤口见怪不怪的江深,看到她小心翼翼涂抹伤口的样子,心里那种怪异的情绪又泛了起来。
“怎么伤的?”
“钉子划伤的。”
“一直没涂药?”苏婳似乎有点生气,“千万别小看被钉子划伤的伤口,如果这钉子上有布满细菌的铁锈,你现在怕是都躺在病床上不能动了。”
老马进来时就看到苏婳对着江深的胳膊吹着风,那样子犹如一个小媳妇。
这男人背影高大挺拔,浑”身肌肉线条利落,尤其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让人不敢轻视。
他走到跟前看到是江深时,颇为意外。
这不是村里人避之不及的改造犯吗?这小苏同志怎么还和他这么亲热?
“马叔。”苏婳连忙松开江深的胳膊。
老马不是什么坏人,不过碍于梁国柱的身份地位只得帮着他打掩护。
江深拿着盐要走。
老马盯着这半瓶碘酒:“小苏同志,这碘酒可是后面柜子里的?怎么不说一声就拿给别人用?”
这可是改造犯,要是梁支书又追问下来,他这借碘酒的都成罪人了!
“马叔,这碘酒都过期了,放着也是放着,不如让它发挥点余热。”苏婳笑着道。
已经走到门口的江深脚步一个踉跄。
他回头看着苏婳,这可是真是他的好媳妇啊。
等江深走了,老马才意味深长地道:“小苏同志,不是我小气,如果是别人随便你怎么用,可刚刚那位同志......”
苏婳倒是不在意:“马叔您放心,不会有事的。”
老马最终也没再说什么。
隔了两天,苏婳去上班时看到苏美鬼鬼祟祟地拎着一个包,和张桂花在角落里不知道说什么。
苏婳这两天仔细观察了,苏美总是干呕想吐,而且特别喜欢吃酸的,有次她还亲眼看到苏美直接喝醋的。
所以苏婳猜测苏美是怀孕了。
只怕她不打算要这个孩子,要去医院做流产手术了。
看这样子,就是今天了。
“小婳啊。”张桂花拿着一杯水走过来,“看你这几天都瘦了,这是妈刚给你泡的糖水,你喝点补一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但苏婳还是笑着接过水,入口后就转身,趁着张桂花不注意,把嘴里的和杯子里都倒在毛巾上,又迅速洗了毛巾。
张桂花用铁钳夹着煤饼走进来,看到苏婳在洗脸,问她还要出去啊。
“嗯,今天还得去上班。”苏婳假装揉着太阳穴,“但头晕得很。”
“身体不舒服就休息去,我帮你去和老马说一声。”张桂花扶着苏婳进屋躺下,知道她绵长的呼吸声,又推了苏婳几下。
见她丝毫没有反应,张桂花原形毕露,朝着苏婳“呸”了一声。
“妈,她睡过去了?”苏美恨恨地道。
“睡着了,这里糖水里的药够她睡一天了。”
“妈,干脆老鼠药毒死她算了,我真的是恨死她了。”
“傻丫头,这么好的赚钱工具毒死了岂不是可惜?再说了,毒死了万一派出所找上门,岂不是自找麻烦。”
“时间不早了,赶紧去医院,别让人看见了。”
二人脚步声走远了,苏婳才缓缓睁开眼睛,她连忙下了床,在床上伪装出她侧身睡着的样子,从后门悄悄离开了。
苏美今天去医院流产,但用的是苏婳的名字,刚刚又把苏婳“迷晕”过去不让她出现在众人面前,就是要把流产的锅,扣在苏她身上。
那她就将计就计,先把自己给摘出来,然后把锅甩回去,这个回旋镖焊死在苏美自己身上。
苏婳拿上昨天代销点带回来的两袋东西,需要返回供销社的。
她到供销社的时候,依旧还是乔二姐接待她的。
苏婳意外:“二姐,今天二十号,你怎么没去看你爱人啊?”
每个月二十号都是乔二姐雷打不动休息的日子,她都要去部队看她爱人。
乔二姐咬牙切齿:“别说了,那你那表妹,孙婷婷今天没来,说是家人生病了去医院陪着。”
苏婳心里一动:“孙婷婷又说是哪位家人吗?”
乔二姐摇头:“没顾得上问清楚,她不是在厕所就是在去厕所的路上,哪里见得到人。”她动作利落地在处理手里的活,“再说了,我和她是死人嘴上贴封条——无话可说。”
乔二姐是个心直口快之人,看到不顺眼的人和事,绝不会憋着。
但苏婳知道这位病重的家人就是她了。
苏美顶着她的名字去流产,身边还有孙婷婷陪着,到时候人证物证都有了,苏婳还怎么翻身?
苏婳帮了乔二姐一番后去了医院。
她买了一袋橘子去骨科住院区探望那天送来医院的老太太。
不是要人证吗?
她也能翻几个出来。
苏婳坐在床沿边给老太太剥橘子。
旁边病床的人笑着道:“老姐姐,你儿子不来看你,但你这儿媳妇孝顺啊。”
苏婳连连摆手:“您误会了,我不是她儿媳妇。”
老太太哼了一声:“我儿子配不上她,老牛吃嫩草的,他敢吃我还不敢看呢。”她接过苏婳递过来的橘子,“不过我那小儿子不错,长得俊还是个当兵的,和你倒有几分夫妻相。”
苏婳哭笑不得。
她算是看出来了老太太的三大爱好了:催生,催婚,吃橘子。
不到十分钟,这一袋橘子已经吃完了。
来给老太太换药的护士应该是知道老太太的身份,说话热情又客气。
借着这一层,苏婳已经顺利打探出来了苏美做流产手术的时间,看看时间差不多,她和老太太告别回了凝水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