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女频言情 我才不当早死妻,男女主cp我拆了林见椿陆悬舟全文小说

本书作者

生煎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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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当林见椿拎着烤鸭,悠悠哉哉地坐着公交车绕了一大圈回到大杂院时,就听到院子里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人喊 :“打起来了,头发都被抓秃了……”

她赶紧跟了过去,到了后院一瞧,是宋母被人拖着头发丢到了院子里。

林见椿乐了,宋母得罪的人还挺多。

“你这个面慈心苦的老虔婆,我女儿也是你能糟践的?欺负我家人都死了吗?”

等等,这好像是她妈?!

林见椿被挤在人群外 进不去战斗圈,眼睁睁地看着宋母本就稀少的头发被扯下了两把,还挨了两个巴掌。

而她的妹妹林见柳哭唧唧地劝着林母别动手,趁着人没注意给狠狠地掐好几把宋母的大腿肉。

到底是多年的邻居,大院里的大娘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宋母被打死。

人被拉开,宋母呻吟着要去医院,要林家人赔医药费。

林母冷哼:“行啊,我不光赔你医药费,我还愿意贴身照顾你。”

林见柳温温柔柔地 附和道:“我也可以住宋家,天天给你们做饭送饭。妈,你就放心地在医院照顾宋阿姨吧。 ”

宋母一看林见柳这模样,就想到了自己大腿肉疼得好像要掉下来了。她不能让这种黑了心肝的女人住进家里,她儿子一表人才血气方刚,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得负责娶林家女,她会呕死的。

“我不去医院,我不去医院了!”宋母疼得呲牙,也咬牙忍了。

陆母拿着半瓶药酒,丢给了宋母:“虽说你不用我亲家负责医药费,但是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家,这半瓶药酒足够你用半个月了。”

“亲家,刚刚累了吧?咱回家喝口水,休息休息。”

陆母热情地招呼着两人回了家,林见椿拎着烤鸭跟在后头。

还是陆母先发现了她,“儿媳妇,你家人来了——”

“小椿儿,我的大闺女,你这是受苦了啊——”

林母哭得情真意切,抱着林见椿不撒手,原本觉得林家人下手太狠的邻居们,这会儿又觉得要是自己闺女遭受了这种事,他们没把对方家给砸了都是轻的。

林见椿拎着两只滋滋冒油的烤鸭,实在是说不出自己太苦。

她安抚地拍了拍林母的后背,“妈,我没受苦,你看我过得挺好的。您和小柳儿赶了一路,还没吃午饭吧,正好我买了烤鸭,一会儿该凉了。”

林母也知道自己这是第一次上门,不能给女儿丢人,有什么话屋里说。

陆母打来了一盆水, “亲家母,你们先休息休息,我去做饭。”

陆母贴心地将房间留给了林家人,林母洗了脸后才有心情打量房间,见林见椿将嫁妆都搬回来才满意地点头。

“那烤鸭,是你出钱的?”

林见椿摇头,“是我婆婆早上给了我十块钱让我去打电话,剩下的钱买的。”

“给你十块钱打电话?你这个新婆婆倒是个好的,是个大方明理的。”

林母又问了好些, 见林见椿没受委屈就放心了,“行了,我去给你婆婆搭把手帮忙,你们姐妹俩说说话,小柳儿晕车,有点儿不舒服。”

林见柳乖乖地站在旁边,一直低垂着头,不知道想什么。

“小柳儿。”

林见柳听到自己的名字,红着眼抬头看着林见椿,声音哽咽:“姐,我来晚了,让你受欺负了。以后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受欺负。”

林见椿失笑,敢情她说了一大堆她过得挺好的,小柳儿是一句没有听啊。

“妈说你晕车,来,上床躺一躺。”

林见椿拍了拍床,“床铺你姐夫刚换过,干净的。”

林见柳委屈巴巴地蹭到林见椿的身边,“姐,我怕。你能不能陪我睡?”

林见椿差点儿听笑了,一个刚刚偷偷摸摸下黑手的小姑娘,一个未来会窥觑前姐夫的小姑娘,这个钢铁般的胆子,还会怕啥?

算了,小姑娘嘛该宠。等做错了再打就行了。

林见椿与林见柳并排躺着,她轻轻地拍着林见柳的后背,哄着她入睡。

只是林见柳好像睡得并不踏实,眉头紧锁着,就连呓语里也是喊着“姐姐……”至于后面几个字,林见椿没听清,因为林母推门进来喊吃饭了。

“嘘——”

“睡着了?”

林见椿点头,蹑手蹑脚地下了地。

新儿媳妇进门,陆母特意去买了不少好肉好菜,也幸亏家里囤了点菜 ,要不然都没菜招呼亲家。

陆悬舟是和陆小弟一起回来的,一进门,就被陆母拉着介绍:“亲家,这就是我大儿子,也是您的女婿。”

林母上下打量着陆悬舟,陆悬舟约莫比宋畜生高出半个头,身形精壮宽阔,比宋畜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好多了。

陆悬舟规矩地喊人:“林姨。”

陆母在旁边气得拧了陆悬舟的胳膊一下,她养的逆子哟,见了丈母娘还叫阿姨,要不是隔壁掉下来个媳妇,怕是一辈子要打光棍哟。

林母眼皮挑了挑,这还是亲儿子?下死手拧啊,这一拧胳膊都该青了。这要是她女婿,她都心疼了。

陆小弟扬着大大的笑脸,喊人:“林姨好,嫂子好。”

林见椿轻声应了,“乖,嫂子给你买了烤鸭。”

“嫂子,你太好了,我哥娶了你,他享没享福我不管,反正全是我的福气。”陆小弟亲昵地与林见椿说着话,逗得两家人笑哈哈。

“陆妹子,你把儿子养得好啊。”

“亲家,您可太谦虚了,您女儿才养得好呢,要不然我能巴巴地追在你后面喊亲家吗?”

陆母爽朗的性格让林母也觉得投缘,要是城里人都跟宋母那样子的,她当即就拉着大闺女走了,哪怕回家养她一辈子。

林母也笑得给了一句准话:“咱这不已经是亲家了吗?”

陆母一喜,拉着陆悬舟就要给陆母磕一个,“还不赶紧谢谢你丈母娘看得起你,愿意把女儿嫁给你。”

林母忙拦了,她来得匆忙可没带红包:“不急,那么大的事情还要我家老头做主。”

“应该的,应该的……”

陆家宾客尽欢,陆母爽朗的笑声隔壁邻居都听得正着。

隔壁宋家。

宋母正由着与她交好的老姐妹帮忙擦伤:“呸,有什么好得意的,乡下人空着手上门,走的时候带走两麻袋,有陆家哭的时候。”

“哎哟,要是跟前院的陈家一样,也不知道阿舟妈能不能一口一个我儿媳妇,尾巴翘上天。”

前院陈家的儿媳妇就是乡下的,儿媳妇家人和亲戚时不时地上门打秋风,住一天就走都还算是厚道的。偏偏陈家人软弱,日子越活越回去了,再被吸几次血说不定就要卖房子了。

宋母就是怕自家跟前院的陈家一样,连口稠一点的粥也喝不上,所以想在儿媳妇进门时就将人拿捏住了。没想到最后竟然闹出了那么大的乌龙,还让儿子怪上了她。


陆母塞给林见椿三张大团结,“这两天你省着用,等阿舟回来了他领了工资就让他给你。”

“妈,我有钱。”

“我们陆家可没有让儿媳妇掏聘礼来用的传统,当初阿舟奶奶在的时候就没让我用聘礼,我也不能让你用。”

林见椿笑着推脱道:“妈,我真有钱。”

陆母压根不信,将三张大团结塞给林见椿后,就将人赶出了房门。

林见椿失笑着摇头,有一种缺钱,叫长辈觉得你缺钱。

陆母每天早起第一件事就是撕日历,等到星期四的时候,陆母担心地道:“你哥这回出车都走了十天了,怎么还没回来?小弟,你天天在机械厂学车,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陆小弟刷着牙摇头,“我今天去厂里的时候,请涛哥给我打听打听。”

林见椿给陆小弟抓了两把大白兔奶糖,这糖还是杜家送来的,她拿了一半到医院分了,还留了一半。

到了中午,林见椿正排队打饭,就听到有人喊。

“林医生,你对象来了。”

林见椿猛地一转头,就看到了陆悬舟站在食堂门口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圈,看到林见椿后就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目光也变得温柔。

陆悬舟大步朝着林见椿走了过来,林见椿有些招架不住陆悬舟滚烫的视线,小声道:“你回来了啊?吃饭了吗?”

“怕你担心,换了身衣服就过来了。”

林见椿忍不住又抬头,看到陆悬舟的发梢湿哒哒地垂着,柔和了他锐利的眉眼。“那你去办公室等我,我打了饭就过来。”

“一起。”

二人后头的妇科主任笑道:“小俩口这是好些天没见了,连打饭这一会儿功夫都要腻歪在一起呢。”

林见椿被人打趣得红了脸,借了两个饭盒打了饭菜,就跟后面有人赶似的急吼吼地领着陆悬舟回了办公室。

两人十天未见,又刚被人打趣完,都有些放不开手脚。

“咳,先吃饭吧。”

陆悬舟深深地看了一眼林见椿,哑着声音应了:“好。”

林见椿将筷子递给他,就埋头吃饭。刚扒拉了一口饭,就见她的饭盒里放了一块肉饼 。

“瘦了,吃肉。”

林见椿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没瘦,是天热了起来脱了外套,穿得少才显得瘦。”

陆悬舟的视线在林见椿穿的棉衬衫上停了停,滚烫的视线就像是要在她衬衫上烫出一个洞来。

林见椿慌张地捧起饭盒挡了挡,心里已经慌得就像是有只土拨鼠在尖叫,为什么陆悬舟出差个十天,整个人都变了,就像是随时要将她拆吃入腹一样。

林见椿压根不知道,陆悬舟曾在暗地里给她过机会让她选择他还是宋挚安,在她没有选择宋挚安时,陆悬舟就认定了她。只是有一月之约在,他天天咬牙忍着她的撩拨,在梦里她早在他的身下求饶了不知道多少回。

如今一月之期已过,陆悬舟自是不必再隐藏,眼里的爱意和占有欲再也控制不住, 从每一个眼神中泄露了出来。

两人无言地吃完了饭,林见椿忙收拾碗筷,“你先坐着休息一下,我去把饭盒洗了再还给食堂。”

“我走走,消消食。”

陆悬舟亦步亦趋地跟着林见椿到了食堂的水槽,林见椿拧开水龙头洗饭盒,水溅到林见椿的袖子上,“我帮你把袖子卷起来吧?”

陆悬舟的手指头修长,粗粝的指腹刮擦着她的肌肤,泛起了一片可疑的粉色。


小护士还给了杜小宝一颗大白兔奶糖,“小宝要是乖乖的话,姨姨就再奖励你一颗糖。”

杜小宝虽然是杜家的第一个孙子,但是杜家还有三个子女没结婚,杜母也不舍得买大白兔奶糖,最多逢年过节的时候买点水果糖。

杜小宝咽了咽口水, 听话地没有再动,小护士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真乖。要是让姨姨知道你今天能一直那么乖,姨姨明天还给你带大白兔奶糖。”

“好,小宝都听姨姨的。”

小护士把吊瓶挂上,又给了杜小宝一颗大白兔奶糖。

何春蕾难为情:“医生,这怎么好意思?”

“没事儿,只要孩子配合,我们工作就好做一些,孩子也少受罪。 要不然扎个十几次扎不进去,大家都糟心。”

小护士叮嘱大人看着吊瓶,就走了。

因为来得匆忙,什么东西都没有带来。杜母回家收拾东西,让人顺便跟老大说一声。

大杂院的邻居们见杜母一个人眼眶红红地回来,忙问:“老杜家的,你儿媳妇和孙子呢?”

“住院呢,医生说再晚点就要烧成傻子了。”

隔壁胡同就有个小时候发烧烧成傻子的,现在十岁了也只会玩泥巴。玩过家家,会把泥巴真吃下去。杜母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孙子差点儿变成这样,就怕得浑身颤抖。

杜母回家灌了几口热水才缓了过来,她拿了票去供销社称了两斤的大白兔奶糖,又买了一篓子苹果去了陆家。

陆母开的门,“老杜家的,你这是做什么?”

“老姐姐,这回多亏了阿舟媳妇帮忙找医生,又让护士安排了病房,要不是有阿舟媳妇帮忙,我孙子可能要烧成傻子了。”

陆母哪能收,“都是多年的老邻居了,不搞这些虚的。”

“这是给阿舟媳妇做人情的,我们到医院时医生都下班了,多亏了阿舟媳妇忙上忙下打点,还帮我们找了儿科主任,这都是人情,咱不能让她替咱出了,那我成什么人了。”

陆母推脱不下,只能收下。

众人一听,这阿舟媳妇到底是帮还是不帮啊?

杜母见众人想听,她捂着心口将今日在医院里发生的惊险情况又说了一遍,“阿舟媳妇是个好的,她是我们杜家的恩人,以后你们要是还在背后蛐蛐她,我听了可不依。”

林见椿在大院里的名声并不咋的,新婚夜爬了陆悬舟的床,后来大院几次闹事都与林见椿有关,大杂院里就有人说林见椿是个不安分的搅家精。

再加上婚后, 林见椿就跟大小姐一样,天天溜达着玩儿,又不知咋的搞来了个医院后勤的工作,婚后也不干活,还要男人送饭和接送, 不少婆婆们觉得她不本分,媳妇们觉得她会拿捏男人。

后来宋家出事,林见椿见死不救,连帮忙叫一辆救护车都不愿意。

他们都没想过林见椿竟然会帮杜小宝找主任医生,还请主任医生晚上值班。

这要是真的是医院打扫的,能有这个面子?还能找到主任医生,还请主任医生值班照顾杜小宝,就连小护士都给他们安排了单独病房?

他们不信,相约第二天去医院探望杜小宝。

大杂院的邻居们分成好几波去医院。

“我们发现阿舟媳妇刚到医院门口,门卫大爷就热情地迎了出来帮忙停车,就连那些老医生来了也没有这待遇。”


总算是安静了。

陆悬舟又要睡过去时,察觉到怀里有个东西。

他下意识地捏了捏怀里的“东西”,软糯的手感,就像是糯米团子一样。

“唔。”

糯米团子竟然会叫。

陆悬舟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一抹雪白刺着他的眼。昨晚梦里的女人,是真的?

哐!

门被撞开!

陆悬舟将被子一扯,几乎是下意识地全盖在了女人的身上。

宋挚安踹开门,看到陆悬舟上半身赤果果地躺在床上,呲目欲裂,低吼着冲到床边。

枕头上一滩的血迹,他就算是想自欺欺人装看不到都难!

他的媳妇,他只牵过小手手,一口没亲过,全送给陆悬舟了!

不,他还是不信,他不信他乖乖的媳妇儿会任由别的男人近身。

宋挚安死死地瞪着陆悬舟,还有他身边鼓起来的一团。

“被子里的是我的阿椿吗?”

“阿椿是谁?”

陆悬舟打了一个哈欠,这落在宋挚安的眼里可就成了挑衅。

宋挚安耻辱地道:“我昨天刚刚娶的媳妇林见椿。”

“你为什么会到我的床上来找你的新媳妇?”

陆悬舟不耻下问,他是真的不懂。宋挚安昨天刚娶的媳妇不应该在宋家的床上吗?上他床上来找什么?

“陆悬舟,你欺人太甚!”宋挚安最后一根弦都断了,一把扯开了被子。

林见椿紧紧地攥着被子,书里的剧情一股脑子地往她脑子里钻,疼得她直冒冷汗。

宋挚安扯开被子,就见林见椿满头汗,一脸痛苦的模样。

咆哮道:“你们、你们刚刚干了什么!”

天都亮了,还不知羞耻地干、干得满头大汗。

陆悬舟撑着坐了起来,扭头就看到林见椿大汗淋漓,就像是刚做完了运动……要是他没记错的话,刚刚他没做什么吧?

“陆悬舟,我跟你拼了!让你睡了我媳妇!”

宋挚安挥着拳头就朝着陆悬舟砸过来,陆悬舟肩宽腿长,单手抓着宋挚安的小拳头一把将人推开了。

有病,任谁在被子里捂得久了,也会流汗也会痛苦。

陆母赶紧和陆小弟一起将发狂的宋挚安拉开, 使了个眼色让陆悬舟赶紧起床。

被人捉奸在床,还大喇喇地躺着不动,那不是往人身上扎刀子吗!

陆母:“年纪轻轻的这么冲动可不好容易闯祸,这里头是不是有误会,也等你媳妇儿起来说清楚。”说着就将人往外拉。

林见椿一阵脱力后,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穿书了。

陆悬舟穿了衣服起来后,发现林见椿还躺着,小脸惨白没有半点儿血色,长发散落在他的枕头上,他又想起了昨夜梦里这个女人主动来摸他,是把他当成了宋挚安了?

“你不起来?”

林见椿浑身无力,抬眸就对上陆悬舟嫌弃的眼神,与书里男主对早死前妻的嫌弃完美重合,她撂担子不干了。

林见椿十分光棍地翻了个身:“我累了。”

陆悬舟扣纽扣的手一顿:“嗯?”

她累了关他什么事?外面,气疯了的宋挚安还等着她解释呢。

林见椿拿后背对着陆悬舟, 摆明了要摆烂到底。

她可不蠢,她连书里的剧情还没有消化,可不愿意当出头鸟让宋家人撕。

林见椿果断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睡过去。她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再睡过去,说不定就回到了现实世界。只要回去,她发誓她这个大学老师再也不躺平不随缘了,一定好好地教导清澈愚蠢的大学生们好好卷大学物理课,一定不放过任何一个物理学渣……

她在心里滔滔不绝地发誓出了一千字的小作文,才放心地睡了过去。

陆母快要按捺不住宋家人的怒火,进屋就看到了林见椿又睡熟了。

陆母没好气地拧了一把陆悬舟的胳膊,“看你做的好事,将人累成了这样。”

她错了,不该听信了大儿子之前说的先立业再结婚,要是早早地结了婚,也不能闯出这种祸事来。这臭小子没搞清楚是女人的身份就敢睡,还折腾得人昏睡过去下不了地。

陆悬舟矢口否认:“我没有。”

“你闭嘴吧,一会儿看我眼色行事。”

以她过来人的经验,累成这样,说话声都吵不醒至少三次打底。

陆母拖着陆悬舟的胳膊出了屋,还不忘踹了一脚陆悬舟,低声呵他:“关门。”

她可不管那小姑娘原本是谁家的,现在被她儿子睡了就是她家的。既然是她家的儿媳妇,就没有随便让人打量的道理。

“都怪我不好,要是我昨晚不晕倒,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儿啊,是妈对不起你,妈恨不得现在就死了过去。”

宋母惨白着一张脸,头上还抱着一块丝巾,捶头顿足悔得要死要活的。

宋挚安咬牙切齿:“妈,你没错。是陆悬舟他妈的不做人,自己二十五岁娶不到老婆就动了歪心思抢我……”

陆母一听就不乐意了:“我儿子可是把着方向盘的大货车司机,那可是名副其实的铁饭碗,不比你那个小小文员强?”

宋家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陆悬舟虽然长得凶,人高马大又不苟言笑,自从捧上铁饭碗后,说媒的人就没断过。

就连宋采薇也暗恋陆悬舟,前些日子刚说服她妈帮忙去陆家探口风,她妈答应了说是等她哥结完婚就轮到她。谁想竟让一个乡下女人给先摘了桃。

她恨得双眼通红:“陆哥一直洁身自好,不可能做出抢我哥媳妇的事。我嫂子呢,让她出来解释。”

所有人都看向陆悬舟,陆悬舟实话转述:“她累了。”

一句话惹得宋家人集体破防。

宋采薇恨恨地道:“一定是林见椿那乡下泥腿子见陆哥比我哥有出息,才故意爬床勾引了陆哥。”

宋母呵斥道:“采薇!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嫂子!你再为你哥不值,可那也是你的嫂子。”

她女儿正是说亲的年纪,要是这种话被传了出去还能有什么好人家愿意要她。事已至此,只能咬死了林见椿是他们家儿媳妇,才能要陆家补偿。至于林见椿,跟别的男人睡了一觉,自然不配进他们宋家。

林见椿囫囵地打了一个盹儿,睁开眼看着头顶的蚊帐,绝望地叹了一口气:她还是没有穿回去啊。

门外吵吵嚷嚷的,还在争执不休,宋家人撕破脸也要送陆悬舟吃枪子。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书里陆悬舟并没有被送去劳改,而是在管事大爷的调解下,赔了宋家一大笔钱,以至于家里欠了一大笔饥荒,陆小弟也因为没有钱买工作去下乡了。后来在乡下娶妻生子,因为过度劳累,不到三十就没了,陆母伤心过度,也瞎了眼……

而宋家拿着这一笔钱,给宋挚安重新娶了个媳妇,还给小女儿宋采薇买了一份工作。

就这样,女主宋采薇也好意思说暗恋陆悬舟已久。

这暗恋,索命呐。


林见椿没想到病情这么严重,“那有没有人来探望过他?”

“有几个部队里的人来看过,还留下了医药费。”

果然,她没有猜错那三人是军人。

林见椿拎着半斤红糖,推开了病房,就见一个年轻的男人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就像是死了一样。

“你,还好吗?”

男人慢慢地睁开眼,就见面前一张放大的脸,他的瞳孔震了一下,几乎是本能地往后挪了一点,病房里发出了巨大的声音。

“诶,你别怕,我是那天把你送到医院的人,你可能昏迷了不记得了。”

孙幼清记得这个声音,当所有人都以为他昏迷时,他听到了那个充满生命力的声音,骂走了差点踩着他的同伴,又给他止血 ,送他去医院。

“抱歉啊,这么久才来看你。我最近太忙了,我以为你的家人早就找到你了,刚听医生说你失忆了?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孙幼清慢慢地点头。

“你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吗?”

孙幼清对上林见椿同情的目光,抿着唇没说话。

“虽然失忆了很不幸,但是说不定你正好有什么事情不想想起来呢,所以你也别着急,配合医生慢慢治疗……”

林见椿从没有安慰失忆病人的经验,她就只能把车轱辘似的话翻来覆去地说。

“林医生,你对象来接你回家了。”

病房门被关上,孙幼清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陆悬舟耳尖地捕捉到了。

回去的路上,林见椿只字不提宋挚安,只说了那个失忆的伤者怎么可怜。

陆悬舟顺势接话:“你要是不放心就多去跟他说说话,他可能会想起来一点,要是等出院了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恐怕就要无家可归了……”

“行,明天带几个苹果再去跟他聊聊,争取让他早日想起来。”

陆悬舟嘴角微勾,“好,缺什么你跟我说。”

就连陆悬舟也支持她,林见椿更是将这事儿放在了心上,等到一下班,她就拿着六个苹果去了住院部。

林见椿:“你昨晚上睡得咋样?有没有好好吃饭……”

孙幼清没说话,他已经开始倒计时,半个小时, 林见椿的对象就该来接她了。

林见椿扫了一眼她昨天送来的红糖,就连麻绳都没解开:“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让你泡点红糖水喝喝,你晚饭有没有吃?”

孙幼清摇头。

“诶,你这样子不行啊, 你就算是失忆了也不能不吃饭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想要恢复记忆一定要好好吃饭,有精力了才能行啊……”

林见椿说着就翻兜,找到了两张肉票和粮票,一边翻着,一边走出去:“我去给你打饭。”

孙幼清差点儿将手都挥脱臼了,林见椿也没抬头看他一眼。

“姐,我的姐。”

病房外。

陆悬舟和于开宇对视了一眼,这是孙幼清被抢救回来后第一次说话。

于开宇朝着有陆悬舟竖起了大拇指。

陆悬舟勾了勾嘴角,他媳妇确实有本事磨得死人也开口。

这一点,他深有体会。

“啊,原来你不是哑巴啊。声音还怪好听的,你再多说两句我听听。 ”

孙幼清深吸一口气,指了指挂着的吊瓶,“我刚动了手术,还不能吃饭,只能吃米汤,医生会准备的。”

林见椿一拍脑门,“好像也是啊,我忘了你还不能吃东西,那这几个苹果放着也会烂了,我帮你消化点一个,正好我也饿了。”

她一边开解孙幼清,一边啃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