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那是我上个月付了定金的裙子，准备下周画展开幕式要穿的。
“向晨哥说这条裙子衬我的气质，就买给我了。”小月的口气中带着些得意。
我握着水杯的手微微发紧。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我看中的东西，最后都成了小月的。
“好看。”我淡淡道。
“那就好！向晨哥要带我去看画展呢，听说这个画展是姐姐特意挑中的，想必一定很好看，我穿成这样也不会给你们丢人。”
我抬头看她，她脸上的笑容看似人畜无害，可眼底却藏着几分挑衅。
大概发生这样的事次数已经太多，我的心也变得逐渐麻木。
又或者，我的心里正在慢慢放下。
晚饭时，小月特意坐在季向晨旁边。
“向晨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季向晨的筷子顿了一下，神色略微复杂：“记得。”
“那时候我刚高中毕业，在咖啡厅打工，向晨哥是我服务的第一个客人。”
我抬起头，看着季向晨微微发白的脸色。
高中毕业啊。
看来他们他们相识的时间，比我知道的还要早。
可我们相恋这么多年，我竟然从来不知道。
“那时候，我就觉得向晨哥特别温柔，就像晨出的太阳一般。” 小月一边说着，一边叹着气：“后来知道你是姐姐的未婚夫，我还难过了好久。”
她说这话时，目光直直地看着我，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小月，别说了。” 季向晨沙哑的嗓音开口道
“怎么了？我只是想跟姐姐分享一下我们的回忆。” 小月眨着眼睛，无辜道。
餐厅中渲染着暧昧的氛围。
而我这个局外人再继续待在这儿，也不太合适了
“我吃饱了。”我放下筷子，随即起身。
转身后，却看到季向晨欲言又止的表情。
可我，不想再听任何的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