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其他类型 沈云初苏蕴的小说只有相思无尽处
沈云初苏蕴的小说只有相思无尽处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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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雷炮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初苏蕴的其他类型小说《沈云初苏蕴的小说只有相思无尽处》,由网络作家“夏雷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宸昏昏沉沉地睡了整整三天才醒。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和沈云初之间没有那些跨不过去的恩怨,只是一对普通的夫妻,拥有和寻常夫妻一样的平静生活。但就在他们准备一起回家的时候,沈云初忽然站在他的身后冲他十分奇怪地笑。“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快过来,我们要回家了。”谢宸在前面喊她,语气依旧是冷冷淡淡的,但是并不那么疏离。沈云初却往后退了一步,依然在笑着:“我要走了,”她说,“你回去吧。”谢宸有些不高兴,上前准备拉她,却扑了个空:“你说什么呢?”沈云初摇摇头。接着,谢宸变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沈云初身上开始大团大团地晕开了红色的血花,片刻功夫,就连模样也看不清了。“沈云初!”大梦初醒,谢宸心里那股被掩埋在黑暗之下的风暴,轰然间冲了出来。谢宸倏地...

章节试读

谢宸昏昏沉沉地睡了整整三天才醒。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和沈云初之间没有那些跨不过去的恩怨,只是一对普通的夫妻,拥有和寻常夫妻一样的平静生活。
但就在他们准备一起回家的时候,沈云初忽然站在他的身后冲他十分奇怪地笑。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快过来,我们要回家了。”
谢宸在前面喊她,语气依旧是冷冷淡淡的,但是并不那么疏离。
沈云初却往后退了一步,依然在笑着:“我要走了,”她说,“你回去吧。”
谢宸有些不高兴,上前准备拉她,却扑了个空:“你说什么呢?”
沈云初摇摇头。
接着,谢宸变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沈云初身上开始大团大团地晕开了红色的血花,片刻功夫,就连模样也看不清了。
“沈云初!”
大梦初醒,谢宸心里那股被掩埋在黑暗之下的风暴,轰然间冲了出来。
谢宸倏地睁开了眼睛,猛地弹坐起来,靠在床头拼命大口喘着气。
刚才那一幕实在太过骇人,他现在都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外。
冷静了片刻,谢宸才终于抬头看了一眼四周,随后反应过来,刚刚那只是一场梦,他现在还在医院里。
医院…… 沈云初还在抢救!
谢宸来不及思考,掀开被子就下床往门外冲。
苏蕴刚刚进门来,看见谢宸的神色就知道情况不妙,立刻一把拖住他:“阿宸!
你要去哪!”
“放手,我要去看沈云初。”
谢宸推开她,看她的眼神只有不耐。
苏蕴知道之前谢宸那副冷静的样子根本就是假象,他迟早会显露出内心深处的情绪。
但是既然沈云初都已经不在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只要谢宸能明白,沈云初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从今以后,能和他在一起的人,只有她苏蕴一个!
“你清醒一点阿宸!”
苏蕴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再也维持不住,她死死抓着谢宸的胳膊,“沈云初已经死了!
昨天刚刚火化的!
你别再想着她了!”
谢宸登时愣住了。
他猩红着眼,连最后的理智都被烧了个干净,眼神似乎要把苏蕴洞穿,对着她一字一句道:“谁、做、的?”
苏蕴有些被他的阴沉的气息吓到,但她仍旧不肯放手:“是我,是我做的。”
她说着竟是笑了起来:“所有的事情我都帮你处理干净了,阿宸,你以后再也不用看见她了。”
“苏蕴!”
谢宸发出一声爆喝,夹杂着难以置信的痛苦:“谁让你这么做的!”
他说着一把掐住了苏蕴纤细的脖子,将她死死地按在了墙上。
苏蕴心中一惊,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盛怒的谢宸,她有些害怕了。
她挣扎着攀住了旁边沙发的靠背,一手按在谢宸勒住她脖子手,试图将他的手拉开。
那种呼吸被剥夺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她瞬间红了眼眶,任由泪水滚落下来砸在谢宸的手背上。
并用及其艰难的声音说:“阿宸……你要……杀了我吗?”
她像是放弃挣扎一般卸去了力气,带着痛苦的眼神牢牢盯着谢宸。
“我爸爸……这么帮你,现在……你竟然……要杀了我……你未免,太狠心……” 谢宸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让自己的呼吸平缓下来,他掐住苏蕴的手有些发颤,听到她这样的话,总算是清醒了一点。
是的,苏蕴的父亲才是对他帮助最大的人,而沈云初……沈云初…… 他脑子里想着沈云初的样子,手上的劲缓缓松了下来。
苏蕴终于能感受到灌入口中的空气,她有些脱力的顺着墙壁滑坐下去,扶着沙发不住的咳嗽起来。

也许世上的事情就是会这么巧,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误会呢?
谢宸皱着眉进来,看沈云初的眼神仿佛极力地压抑着什么。
苏蕴一手捂着脸,看见谢宸后,立刻又换上那副柔弱可欺的模样。
一边往外挤眼泪,一边抽抽噎噎地说:“阿宸!
我,我只是上来关心一下云初,看看她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可是她不领情就算了,还嫌我烦,还动手打我!”
沈云初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台词捻手就来,不去拿个奥斯卡都可惜了。
“阿宸……我是不是又有哪里做错了?”
苏蕴说着,顺势蹭到了谢宸的身后,好像受了多么严重的伤似的。
可沈云初刚刚那巴掌根本就没使出多少力气,她现在这副模样,多走点路都会觉得累,哪会有多大力气。
谢宸瞥了一眼苏蕴,侧身将她挡在身后,话音中又不自觉地透出狠戾:“沈云初,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安分一点?
难道,你还想再进一次监狱?”
沈云初看了看他,又瞧了瞧被他护在身后的苏蕴。
她没想要解释什么。
谢宸对她的偏见一直都没有少过,也不差这一回了。
况且她刚刚只是气她的止疼药被苏蕴丢了而已。
早已经不在意这些口舌之争的输赢了。
“你想怎么样都行,但我现在想安静一会儿,可以吗?”
她语气平淡,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谢宸和苏蕴这两个人的存在,对她而言,普通得就像是楼梯口的盆栽。
“沈云初!”
谢宸压低了声音,却只看到了沈云初出去的背影。
他原想跟过去说些什么,目光稍稍下垂时,不经意扫到了沈云初有些泛红的手背。
他好看的眉头立刻微蹙起来,却只松松握了下拳。
他转身,朝还在捂着脸哭泣的苏蕴说:“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苏蕴的眼泪瞬间止住:“阿宸?
我……我刚刚真的只是来关心一下云初的,我……” 她刚刚把沈云初的药扔进马桶的时候,她确定谢宸是一定没有看到的。
可是谢宸知道她无缘无故挨了沈云初一巴掌,竟然就是这样的反应?
还要把她送走?
“苏蕴。”
谢宸的语调平静又冷漠,与刚才同沈云初说话时截然不同。
“沈云初没你看起来那么好欺负,你要是想少吃点苦头,就少惹她。”
苏蕴愣住了。
什么叫她不想吃苦头,就少招惹沈云初?
他不帮着她教训沈云初,而是让她离沈云初远一点?
他这话里话外究竟是在为谁考虑?
“阿宸,你……”苏蕴不想问这样的事,可她又不甘心,“你是不是,喜欢上沈云初了?”
谢宸的目光微闪,嘴唇翕动,却没有说出话来。
苏蕴的面上带着些不可置信,眼底迅速泛上来阴郁。
“你不敢承认了是不是?
你早就不恨她了对不对?”
苏蕴说着有些激动,眼睛都染上了一层浅薄的红色。
“如果你还恨着她,又怎么可能让她从监狱里出来?
她现在应该还被关在里面受苦!”
虽然谢宸从没有说过,但是苏蕴心里清楚,沈云初被减刑,谢宸有一半的功劳。
“阿宸,你不要被她骗了!
你忘了她爸爸是怎么对你的吗?
你花了那么大的功夫才……” “够了!”
谢宸厉声打断了她:“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他说完,转身离开,任苏蕴怎么喊他都没回头。
沈云初回了房,把刚刚吃完的碗筷收拾了一下,药都被苏蕴扔了,接下来要是疼起来,还不知道要怎么熬。
她想趁还没病发,能不能出去把药买回来。
正好也能向周围的人打听一下,她父亲的下落。
但老天好像没如她的意。
她看着谢宸面色阴沉地从门口进来,手里还提了一个白色的医药箱。
他把箱子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坐在沙发上,一边打开药箱,一边命令式地说了一句:“过来。”
沈云初知道是在喊她,但她没动。
谢宸终于抬头看她,冷厉的眉眼间看不出情绪:“过来上药,没听懂?”

沈云初停住了准备拉车门的动作。
车厢内,顿时沉寂一片…… 谢宸上了车。
车里暖气开得很足,沈云初吸了吸鼻子,陡然升上来的温度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她从前座的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谢宸,那副一脸冷漠的表情,瞬间将她的睡意散去了七八分。
沈云初抬手抹掉发尾上融出来的雪水,有些漫不经心地开口。
“谢宸,我们离婚吧。”
这个问题她在牢里的时候就已经想过无数次了,也提过无数次了。
他们的婚姻原本就是一场笑话,她也知道谢宸从没在意过她半分。
但谢宸这几年连看都没来看她一眼,更别提理会她提离婚的事情…… 谢宸握着方向盘没说话,车子转了个弯,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停下。
他转过头来看沈云初,深黑的眼里仿佛蕴着些怒气。
他的长相偏冷,眉峰十分地锋利,只有在偶尔架上无框眼镜的时候,这种冷戾的气质才会被收敛一些起来。
就像是此时此刻,沈云初透过透明的镜片望着他的眼睛,心里忽然就冒出了“斯文败类”这个词。
她移开了些目光,淡淡地说:“离婚协议由你定,条款的话,我什么都可以……” “我说要离婚了?”
谢宸陡然打断了她的话音,“沈云初,你什么时候才能学得安分点?”
沈云初听得一愣。
苏蕴不是醒了,竟没磨着他跟她离婚吗?
不过她也不是很在意,因为——她不要谢宸了,所以,婚她是一定要离的。
“我跟我爸爸的名声都不好,公司不需要给我,如果可以的话,给我留点生活费和我爸爸的医药费吧,我坐过牢,可能不太好找工作……” “沈云初,”他的手紧握着方向盘,“你好吵!”
她长长地哦了一声,“那我们晚点再谈。”
始终是个得了绝症的人,精力比不得从前,说完她便闭上了眼睛,休息了起来。
谢宸仿佛打了一记哑拳,激不起一点水花。
他继续开车,偶尔看后视镜里闭目养神,再无从前半分张扬吵闹的女人,精致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烦躁。
半小时后。
谢宸把车停在别墅楼下,从驾驶座下来,一把拉开她的车门:“下车。”
说完,他也没管沈云初,直接把车门开着就走了。
沈云初拢着衣服下来,被外面的寒风吹得打了个哆嗦。
“阿宸,你回来啦?”
沈云初在玄关换鞋,忽然听到屋里传来一道无比熟悉又娇软的女声,听起来还带着一丝虚弱。
沈云初的动作猛地顿住。
三秒过后,她才有了下一步动作。
“你站那做什么?”
谢宸忽然皱着眉,站在客厅的入口处看着她。
沈云初把鞋扔进了柜子里。
她转身,走进了客厅。
苏蕴坐在沙发上看着沈云初进来,眼神微微一变,才想起今天是沈云初出狱的日子。
曾经当了两年植物人,苏蕴的精神看上去不怎么好,身体也十分瘦弱。
她原本就长得比较小巧精致,这样一来,反倒显得更加楚楚可怜了。
“云初,”她朝沈云初挤出一个笑,带着几分戒备:“你今天,出狱了?”
沈云初唯一憎恶的人,大概就是眼前这位了。
“不然,你想我在监狱里待到地老天荒?”
“不是的,你怎么能这么想……当初我,我……不管你对我做了什么,但凡我当时清醒,都绝对不会把你送进监狱的,我……” 苏蕴急忙解释,那样子就好像沈云初随时准备吃了她似的,手足无措地望着谢宸。
谢宸从刚刚听到沈云初说离婚时,心情就已经差到了极点。
此刻,他挡在了苏蕴的身前,紧紧地盯着沈云初。
“苏蕴的身体还很虚弱,你不要阴阳怪气地和她说话。”
沈云初看了他一眼,不懂他什么脑回路。
如果很担心她对苏蕴下手,就不应该把她接回来不是吗?
不过她已经是快死的人了,牢也坐了,确实懒得和他们扯嗓门,直接转身上楼:“我累了,去休息了。”
谢宸原本想跟上去,却被苏蕴拦了下来,“阿宸……” 沈云初回屋洗了个澡,感觉清爽了不少。
监狱里的环境很差,这四年来没有人给她送钱,她没吃过一顿好的,更别提从前的那些山珍海味了。
沈云初看冰箱里还有好些蔬菜,也不知道以前做饭的阿姨还在不在,索性自己下厨炒了两个,又煮了个排骨汤。
她刚把饭端过来,准备窝在卧室的外间里安安静静地吃一顿,房门就被推开了。
沈云初望过去。
只见苏蕴站在门口看着她,虽然看着还是瘦弱,但是眼神可比刚刚在楼下看到时锐利多了。
阴魂不散,沈云初边喝着汤,边想。

谢宸离开之后,屋内凌乱不堪。
沈云初洗了个澡,把自己收拾干净,正在想着该怎么去再找点药回来,一股突然从胸腔处传来的疼痛,瞬间令她汗如雨下。
那种钻心刺骨的痛,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她死死抱着自己,缩成一团滚在沙发上。
如果有药就好了……好想吃点药……好疼…… 沈云初一边咬牙抵御着这股疼痛,一边迷迷糊糊地,努力让大脑保持清醒。
万一她要是疼死在这儿了,那可一点也不好,她现在连她爸的下落都还没有打听出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云初只感觉她身上的衣服湿了好几遍,那股疼痛终于稍稍减缓了些许。
如果再来这么一遭……她真的怕自己挺不过去。
不行,必须得想办法去买点药。
她忍着疼下楼,没看见谢宸,她还有些高兴,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出去。
可是她还未走到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夫人,谢总吩咐过,您不能出去。”
沈云初有些无力地抬眼,看了看拦她的管家,想说话却没一点力气。
她就知道……谢宸不会让她活得太轻松。
最后。
沈云初忍着疼,转身回房间,继续躺着。
书房里。
苏蕴带着自己新烤的糕点,笑得一脸灿烂地站在谢宸身边,给他泡咖啡。
谢宸始终眉头紧锁,脸色阴霾沉沉,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停在电脑的办公页面上。
“我还有文件要处理,你先回去吧。”
又是让她回去!
自从沈云初回来之后,这已经是谢宸第二次赶她走了!
苏蕴的心里早已装满了怒火,面上却依旧挂着笑。
“阿宸,你最近怎么总是对我这么冷淡?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好得所有人都羡慕。”
她试图用回忆拉近他们彼此间的距离:“以前我天天跟在你后面跑,你去哪也都要带着我。
我爸妈也特别喜欢你,后来沈邱的事情,他们可是一直都在帮你,为了你的事情,我爸可真的得罪了不少人,砸了多少钱进去才摆平。”
“阿宸……”苏蕴说着咬了咬唇,样子有些委屈,她有些小心的试探道:“你能不能……和沈云初离婚?
小时候,你还说过要娶我呢,都不算数了吗?”
谢宸敲键盘的手顿了顿,终于抬起头来看她:“不能。”
回答干净又利落,连稍微委婉一下都没有。
苏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谢宸又补充道:“沈云初是罪人,她推你下楼,我已经给了你交代,但她沈家欠我的交代还没有给,我不会和她离婚。
还有,说要娶你这件事,我并没有这部分的记忆。”
苏蕴的面色一沉,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
这确实是她随口编造的。
他们虽然一起长大,但是谢宸对她,从来没有表现出过半分的暧昧。
他对她很好,但只有责任。
一种基于恩人之女,他理应保护的责任。
那跟沈云初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谢宸在乎沈云初,情绪只被她影响,爱恨情仇都被她牵着走。
尤其是这次沈云初出狱之后,他明显就对沈云初更加地在乎了!
苏蕴死死地攥着手。
看着谢宸继视她如无物一般地处理公务,心中忍不住又气又嫉妒。
下一秒,心里却又冷冷地笑了。
再怎么样,谢宸都不会知道沈云初得了癌症的事。
他现在对沈云初还有恨呢。
再恨点吧,对沈云初再狠点吧。
苏蕴勾着唇笑。
她忽然有些好奇—— 如果谢宸知道沈云初快死了,究竟会有多后悔,现在对沈云初是这种的态度,是这么地坏……
“037号,有人来接你了。”
狱警打开房门,对着坐在床边的人道:“出去以后,安安分分生活吧。”
沈云初换下了狱服,外面裹着一层厚厚的过膝棉大衣。
四年的牢狱之灾,磨灭了她张扬高傲的性格。
她环顾了一下这个逼仄的小房间,将桌上写着肝癌中期的诊断书扔进了垃圾桶,随后才走出了这里。
监狱外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沈云初冻得有点哆嗦,特别是看见那个一脸寒霜,靠在车门上的男人时,寒气逼人的感觉更甚了。
四年没见,他一点都没变,无论是凌厉的眉眼,还是那股阴狠的气质。
但她此时看见他的心境,却已经和四年前完全不同了。
从——他为了苏蕴把她送进监狱开始。
谢宸远远地看着她,漆黑深邃的眼中情绪乱得让人看不清:“过来,上车。”
沈云初咳了两声,没动。
“怎么是你啊?”
她以为是别人来接她呢。
毕竟,他四年没来见过她一面…… 谢宸面不改色,“除了我,谁还会来接你?”
沈云初的表情微微凝滞住。
也是。
坐了四年牢,哪还有什么人会记得她。
雪花落在沈云初的发顶,顷刻融了进去,她眉眼沉静,“我爸爸的事情,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
谢宸握着车门没说话。
沈云初早习惯了他这种沉默,她低头看着嘴里呼出的白气,微微扯了扯唇。
“你费劲辛苦收集我爸爸犯罪的证据,苏蕴却把我爸爸气成了植物人,至今还没有判刑,害你功亏一篑……我坐牢了四年,没什么特别想问你的,只有这一件事,我想知道真相——” 她望着他,如同隔着银河在看一个人。
“我爸爸成为植物人,是不是也有你的手笔?”
当初她爸爸出事,送去监狱前,苏蕴把她爸气到突发脑溢血。
她原本是去追责的,谁知苏蕴竟然从楼上跳下去,栽赃她蓄意谋杀。
苏蕴摔成了植物人,她被谢宸送进监狱,这场闹剧就这样草草收尾。
直到苏蕴醒过来之后,她才获得了减刑。
她觉得苏蕴很可笑。
为了嫁祸她,竟然不惜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然而最可笑的是,她以为她爸爸只是因为病情才变成植物人,但监狱四年血淋淋的现实告诉她—— 那居然是谢宸的手笔。
他不仅将她送进了监狱,还把她爸爸害成了一辈子都醒不过来的人…… 谢宸避而不答,走过来牵她的手,“沈云初,回家再说。”
沈云初下意识避开了他的手。
她注视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这个她视为此生挚爱的丈夫。
昔日明媚的眼睛不再明亮,也不再盛装浓烈的爱意。
“我只想知道这件事,你已经是人生赢家,就回答我一下吧。”
她骨瘦如柴的手塞在口袋里,又咳了两声,“至于回家,我的家……四年前就没了。”
谢宸的脸色突然有点难看,垂在身侧的手松了又紧,却猛地上前一步,直接将她抱起来,塞进了车里。
“你敢下去的话,我保证你爸永远都不会醒了。”
他的话一如既往地狠:“沈云初,你要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