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其他类型 姜纱纱韩霁的小说英年早婚遇渣夫,离婚后成他掌心宠
姜纱纱韩霁的小说英年早婚遇渣夫,离婚后成他掌心宠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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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鲤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纱纱韩霁的其他类型小说《姜纱纱韩霁的小说英年早婚遇渣夫,离婚后成他掌心宠》,由网络作家“流水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黄香云稍微想了一下,便知道是谁了,毕竟农村工作局70%以上全是中老年群体,年轻人里面最好看的就是姜纱纱。“你说的应该是姜纱纱吧,她确实挺好看的,不然也嫁不进豪门哈哈。”“啊?她结婚了?老公家很有钱?”秦依蕾惊讶道。“对的,他老公家是做板材装修一类的生意,挺有名的,不过,现在不知道分没分。”黄香云接道。“分?她婚姻有问题啊?”秦依蕾捕捉到了关键字眼。“她婆上次来单位闹的事你不知道吗?说姜纱纱和她儿子结婚就为了钱,逼他儿子签了个婚内协议后,现在想离婚分财产呢?”这事秦依蕾倒真不知道,她平时经常在外面跟进项目,回来就主攻材料,还要经常加班,工作排得满满的。同办公室的钱志插嘴道:“我倒是觉得她婆是故意抹黑,想财产的话不离不是有源源不断的钱么...

章节试读


黄香云稍微想了一下,便知道是谁了,毕竟农村工作局70%以上全是中老年群体,年轻人里面最好看的就是姜纱纱。

“你说的应该是姜纱纱吧,她确实挺好看的,不然也嫁不进豪门哈哈。”

“啊?她结婚了?老公家很有钱?”秦依蕾惊讶道。

“对的,他老公家是做板材装修一类的生意,挺有名的,不过,现在不知道分没分。”黄香云接道。

“分?她婚姻有问题啊?”秦依蕾捕捉到了关键字眼。

“她婆上次来单位闹的事你不知道吗?说姜纱纱和她儿子结婚就为了钱,逼他儿子签了个婚内协议后,现在想离婚分财产呢?”

这事秦依蕾倒真不知道,她平时经常在外面跟进项目,回来就主攻材料,还要经常加班,工作排得满满的。

同办公室的钱志插嘴道:“我倒是觉得她婆是故意抹黑,想财产的话不离不是有源源不断的钱么,离了就那点钱。”

“也是哦,也可能有钱人家规矩多,平时给的钱有限吧,还不如离婚得到的多,离婚还自在呢。”黄香云接话道。

“对了,我听人家姜纱纱是因为他老公出轨才离婚的,哎,有钱人的媳妇也不好当啊。”钱志想起了什么,补充了几句。

“可不是,但又想要钱,又想老公专一,怎么可能呢?我看她开的百来万的保时捷卡宴,她一个月工资都不够油钱吧,做有钱人家的媳妇,可不得睁只眼闭只眼。”黄香云评价道。

“对,黄姐说的在理,想不劳而获过富太太的生活,凡事就得忍一忍,世上哪有那么两全其美的事。”秦依蕾顺着黄香云的话总结道。

“哎,就是这样,她那样做金丝雀的,哪里长久呢,男人还不是说抛弃就抛弃,像小秦这样,自己考的公务员,要能力有能力,要长相有长相,自立自强,这不比姜纱纱空有个好皮囊强百倍。”

“哈哈哈,黄姐过奖了,我就一普通小科员。”

几人又互相吹捧了几句,才心满意足地散去……

秦依蕾这边得到了姜纱纱的有关情报,心里就盘算开了。

这姜纱纱看来也是个贪财爱钱的,也不知道离没离婚,就是不知道她私下使了什么手段,跟韩镇有了交集,还是说她一边打算离婚,一边已经在物色下家了?还偷偷摸摸的,这女人心机很深啊。

想到这儿,她越发看不起姜纱纱了,就这是个以色侍人,靠男人上位的主。

姜纱纱不知道,她刻意避嫌反而避出了闲话和一些不堪的揣测,此时的她,正操心自己的小紫车。

上次蒋勇帮她把车送4s店去修,店里对她的修理费出了个报价,修理费要10万多,姜纱纱想起了自己现在微薄的收入,发现一年的工资勉强够养养车吧。

虽然她如今也是拥有百万存款的人,但自己收入来源这么低,别说区区百万,就是千万也不经花啊。

这么高档的车,她不配拥有。

于是姜纱纱最近在盘算着将卡宴卖掉,换辆代步的电车,经济实惠,符合她这个月薪三四千的合同工身份。

她对买车卖车毫无头绪,想找个人咨询一下,上次蒋勇帮她把车开去4s店,为此两人加了微信,聊了几句,蒋勇人也挺好的,言辞间像是挺懂车,也挺热心的,于是姜纱纱便去问了问他。

“蒋勇,咨询下有推荐卖二手车的地方吗?”


年轻男人无语:“红灯你看不见吗?红灯你突然窜出来,看也不看地过马路!嫌命长?”

这要是平时的姜纱纱,一定会礼貌地反复道歉,但今天的姜纱纱,除了她爸,看一切男人都不顺眼。

于是她非但不道歉,抬起头来,朝对方狠狠地瞪了一眼,爬起身准备溜。

那张精致的脸看似凶巴巴,实则可怜兮兮的,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狗,韩霁看了愣了一下,任由她离去……

姜纱纱刚爬起来,没走几步,突然觉得自己头重脚轻,晕乎乎的,然后就控制不住身体摔倒在了街上。

韩霁看她晕倒,心里咯噔了一下,我没撞到她吧,怎么还晕了?难道这是专业碰瓷的?不过现在到处都有摄像头,碰瓷也不怕,说得清。

他上前蹲下,轻轻推了推姜纱纱,“哎,醒醒,别装了。”

没醒,而且不像是装的。

不管了,救人要紧,距离最近的医院车程只有 5分钟,他送比叫救护车快!

事及从权,于是,他抱起了姜纱纱,抱起的时候,韩霁透过宽松的领口,无意间看到她白皙的胸口有处淤青,这是被人伤了?

他皱了下眉头,来不及过多思考,便把她放在后座,火速开往附近的医院。

在路上,他还抽空打了个电话报了警,备了案。

车刚开进医院,在6排减速带的颠簸下,姜纱纱慢悠悠地醒了……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你车上!放我下车!”言辞间情绪激烈。

姜纱纱第一时间就脑补了一出犯罪剧情:对方是人贩子,特意朝自己撞过来,为的就是找机会接近自己,好把自己迷晕,然后把自己带走!

她从后座惊坐起,咦,自己的手怎么没绑?手机还在我身上?他不怕我挣扎逃跑吗?

然后一看场景,医院?人贩子勾结医院?不会现在就要把我绑来做器官移植吧!

姜纱纱非常惊恐,前面开车的韩霁一度无语到不想踩她,见姜纱纱已经开始锤门了,他无奈先随便找了个空地靠边停了车。

“姑娘,人贩子带你去医院走正门?这还是大白天呢,到处都是监控,急着自首吗?”

姜纱纱一想也对,顿时安静了下来,盯着对方不做声。

“你爬起来没走几步就晕倒了,我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先送你来医院,行了,我看你也没啥大碍,医院也到了,自己去吧。”

姜纱纱沉默了片刻,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对方应该不是坏人,她也不吭声,默默地开门下了车。

外面还下着下雨,她就这么傻乎乎地淋着雨,也不知道去医院便利店买把伞。

韩霁在车里有点看不下去了,觉得这个女的又凶又惨,下车也不去医院,她想干嘛?难得动了恻隐之心的他拿了把伞下车了。

姜纱纱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雨滴从脸颊流过,仿佛带去了一些忧愁。

突然,头顶被黑色笼罩,隔绝了那片雨水,她抬头看向撑伞的人,还是那个男的。

此刻的姜纱纱浑身都是刺,觉得世界上都跟他对着干,她非但不感激韩霁,反而朝他吼道:“你烦不烦,我就是想淋个雨,你管我!”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韩霁被气到无语,好一条凶狗,自己真是脑残了,才会给她撑伞。

算了,看她可怜,好人做到底吧。

于是韩霁板着脸,也不废话,把伞柄往她手里一塞,就准备迈步离开,韩霁实在不想听这张嘴又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哪知,接过伞的姜纱纱,情绪一下子就崩了。

陌生人的温暖一下子触碰到心内的柔软,伪装成的坚硬盔甲全线溃散……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直接蹲在路边以手掩面,放声大哭。

“哎,你别哭啊。”韩霁看到她哭,有点不知所措,还有点烦躁,暗恨自己今天失了智,多管闲事。

一男一女,男的拿着伞,女的嚎啕大哭,一看就是感情纠纷,路上行人开始悄悄地指指点点……

这传出去,影响多不好!

韩霁为自己仕途着想,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强行扶起姜纱纱:“我真服了,别哭了,你去哪?我送你。”

姜纱纱被半推至韩霁车上,可眼睛里水龙头仿佛打开了开关,怎么也关不上,只是她情绪稳定了很多,从放肆大哭,转为默默流泪……把坐在驾驶位的韩霁衬托得活像个渣男。

韩霁此刻只想赶紧把这神请走,但也不敢刺激她,就干等着她先哭完。

过了足足有20多分钟,韩霁从后视镜看到,后座的女子的眼泪差不多快流完了。

他终于开口了:“你去哪?我送你过去。”声音无喜无怒,沉稳冷静。

姜纱纱擦了擦泪,声音带着哭过后沙哑:“安沐酒店。”

韩霁导了航,默默开车,姜纱纱无声地看向窗外,一时间,车里只剩导航的语音播报声……

到了酒店门口,姜纱纱终于说了句人话:“谢谢。”

韩霁面无表情:“过后你别再报警碰瓷我就行。”说完他就后悔了,觉得这句话搞不好又会刺激到对方,讨句骂,没想到,对方轻轻地“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去了酒店。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韩霁叹了口气:无家可归的人啊,跟这种可怜人还计较什么呢。

韩霁刚到家,就接到了雪泽镇党政办主任王辉的电话,“韩镇长,办公室都给您准备好了,请问,您打算啥时候入职?”

“就下周一吧。”

“好的,雪泽镇全体期待欢迎您的到来。”

姜纱纱这边,一到酒店就先了解了下住宿的价格,一晚上300,包月6000,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包月,办理了入住。

她要了间大床房,房间挺宽敞,有50平,东西齐全。

总算安顿下来了,姜纱纱浑身湿漉漉的,头开始疼了,她挣扎着去洗了个澡,然后就爬到床上,钻进了被窝。

空闲之余,她想起要给手机充电,拿起一看,微信上一堆消息提醒。

高承文一人给她发了30多条信息,她快速浏览了几条,无非是一些看似解释,实则狡辩的话。

什么我问心无愧,什么你不要冲动,先冷静一下……姜纱纱本来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凉透了,没想到还能更凉……

她讽刺地笑了笑,还抱什么希望呢?泪已经流干了,眼睛干涩胀痛。

她火速把高承文删除微信好友,然后手机一扔,陷入柔软的床中。


好容易等到韩霁讲话结束走了,讲党史的老师上了台,姜纱纱终于抬起了脖子,长舒一口气……开始了她的划水时刻。

讲师讲到口干舌燥,终于结束了宣讲,接下来镇长再做个简短的总结,这次春训大会就结束了。

韩霁一来,姜纱纱又恨不得把头埋进尘埃,好在结尾的总结非常简短,3分钟左右就搞定了。

韩霁下台后还讲师礼节性地寒暄了两句,趁这个功夫,姜纱纱拿好笔和本子,赶紧溜。

这一刻,她只恨自己的位置离出口大门太远,前面挤满了退场的人,导致她降低了溜走的速度。

好容易挤出了大门,她拔腿就腿就跑,她都想好了,电梯不能坐,就走楼梯。

由于她动作匆忙,本来夹在笔记本封面的笔突然掉了下来,刚掉下来后,姜纱纱就发现了,但来不及捡了,她当即决定弃笔保自己,于是头也不回地快步往前走。

但架不住同事热心啊。

“哎哎哎,前面的,笔掉了。”有同事喊。

见姜纱纱还不回头,周围认识她的同事接力大声喊道:“哎,姜纱纱,你笔掉了。”说完还蹲下贴心地帮她捡起来。

一时间,后面的人都知道前面有个人笔掉了,姜纱纱心如死灰,叫什么叫啊,难道我一支笔还掉不起吗?

后面的人生怕她没听见,又叫了她一声,在这样叫下去,她可就要全镇出“名”了,于是姜纱纱只能回头,一路小跑,前去接自己的笔。

她回头时,头刻意低了45度,借着余光,一双着西裤的大长腿迈着从容的步伐进入她视线的边缘,那腿的主人周围还簇拥着几人。

姜纱纱大感不妙,将头又埋低了几分,火速接过自己的笔,火速道了声谢,就转身一溜烟跑了……

坐到自己工位时,姜纱纱还心有余悸,那个新镇长应该没认出我吧。

而韩霁本人,跟讲课的老师客套了两句就走了,他不紧不慢地走在众人后面,旁边伴着办公室主任几人,突然听到有几人大叫姜纱纱。

这个名字,他可真是太熟悉了,就那个姜纱纱?他不由有些好奇地抬头向声音处望去。

然后就见有一女子抱着笔记本,低着头,一路小跑而来,浑身上下透着心虚二字。

她动作飞快地从别人手中接过笔,转身就溜,从她转身微微上扬的侧脸,韩霁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是她?

呵,有意思。韩霁嘴角不动声色地勾了一下。

如果姜纱纱回头时勇敢地抬起头,就会发现韩霁的脚步虽然没有停,却明显放缓了速度,目光居高临下地锁定在她身上,一直目送她匆忙消失在楼梯间……

韩霁压下心中波澜,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办公室。

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就是姜纱纱?我们镇员工?

那岂不是天天在这上班?对了,有次他来上班,还撞见她正开着保时捷出去,所以她那时是翘班?看样子是个划水划惯了的。

不过,刚上班那天她请了病假,以自己周末碰到她的状态,确实不太好,应该是遇到事了,情侣吵架?她还有伤,家暴?

那上周二吃饭时碰到她和一个男的又是怎么回事?那么严重的矛盾,转头就和好了?

韩霁靠在椅背上,很多念头在他脑子里浮现,最后他的想法是:所以上次吃饭时那个男的是她男朋友还是……老公?

想到这儿,他给组织办打了电话:“潘月,把所有劳务派遣人员的基本资料给我看下,纸质或者电子的都行。”

潘月收到通知后有些疑惑:韩镇长要这干啥?难道是想了解下我们招聘人员的背景学历,打算清退部分人员?一定是这样!

每个招聘人员都有张纸质的信息表,记录了年龄,工作经历,婚姻状况等基本信息。

过了一会儿,潘月就抱着一沓纸质表进了镇长办公室。

“嗯,先放桌上吧,等我看完叫你来拿。”

“好的,韩镇长。”

潘月走后,韩霁认真翻起了这沓档案,雪泽镇是城关镇,体量大,编内人员根本忙不过来,所以招聘了很多合同工,足有百来号人。

在这沓资料中,韩霁终于找到那张属于姜纱纱的档案,他抽出来,仔细看了看,姜纱纱,今年虚岁25岁,已婚。

年纪轻轻就结婚了?所以,之前饭点看到的那个是他老公?看到这,韩霁无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学历还可以,211本科,起点不错,怎么就不争气呢,上班摆烂还划水?

接着看她的家庭资料,先看丈夫那一栏,名字叫高承文,具体职业,没写,就写的从商。父亲医生,母亲教师。

所以,她和她老公到底分没分?

上次看他们还一起吃饭,多半是没分?看来这女人也个是不长记性的。

韩霁脑海中又突然浮现那天她吃鸡蛋面的场景,不由看了下身份证号,捂,不对,接着他又想起了什么,在手机上查了下万年历,嗯,这下对上了。

韩霁手指轻轻敲击桌面,默默思考着,很快,他意识到自己的好奇心已经越界了,他镇压住一些危险的念头,又陆续翻阅了些其他人的资料,才打电话让潘月拿回去。

潘月拿回去之前,他也搞不清自己是什么想法,鬼使神差地把姜纱纱资料那页拍了照片……

最近,姜纱纱的生活又恢复了以前的安宁,她每天酒店和单位两点一线,没有波澜,也没啥倒霉的事。

最近,她盘算着出去租房了,老住酒店也不是办法,协议的房子,就在星河湾,那小区比较高档,低密度洋房,地段也不错,市中心,离哪都很近,姜纱纱爱的面馆——玉面堂,就在那附近。

协议的房子在9层,面积有150平左右,3房朝南,一梯一户,隐私性很好。

姜纱纱挺喜欢这套房子,所以她打算到时候租房就租这个小区,这样,等以后搬新房的也很方便。

想到这儿,她心里嘀咕,高承文怎么还没跟她约时间去办理过户呢,每天说早安到说得挺勤,有啥用?


韩霁坐在驾驶位,一时间觉得他是司机,后面那位才是领导。

怎么?是谁给她下了“禁止和我坐一排”的魔咒吗?

他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姜纱纱,呵呵,很好,姿态放松,怡然自得。

不知道是不是从后视镜察觉到了韩领导审批的目光,姜纱纱默默地移动到了后排另一侧……

车快到单位时,姜纱纱的小脑筋又开始动了起来,待会让领导特意绕去后门下车不太好吧,领导日理万机的。

想到这儿,她开口对韩霁说:“韩镇长,待会到我们单位前面那个红绿灯,让我下车吧,我自己走回去。”

韩霁大感无语,这女人,小主意一套一套的,我还没嫌弃她,她倒先避起嫌了,包袱比我这个当领导的都多……

千言万语,最终都化为了一句:“你老公呢?处理交通事故这种事,怎么不让他来?”

姜纱纱其实挺想说“这我私事,你管这么多”,但真这么回的话,领导回去就得给她穿小鞋。

于是她呐呐道:“我们离婚了。”

韩霁心底涌出一股难以分辩的情绪,他欲言又止,最后如她所愿,把车停在离单位300米的一个路口。

“下车吧。”语气比之前柔和了很多。

姜纱纱心满意足地下了车,不紧不慢地朝单位走去……

此刻秦依蕾刚从外面办完事回来,她眼尖地发现前面是镇长公车,便跟在后面慢慢开车,突然车子靠边停下,一个女人从车上下来,而后车子又缓缓向前开去。

怎么回事?秦依蕾开车路过姜纱纱的时候特意放缓了速度,她倒要看看,路边从镇长车下来的是谁?

是她?秦依蕾对姜纱纱很面熟,大约知道她是农场工作局的,反正不是正式编。

她为啥会从镇长车上下来?不过韩镇长的车都是司机在开,有司机在,两人也不可能有什么单独相处的空间,而且,那女的一个合同工,能有啥交集,想到这儿,她放下心来。

秦依蕾去年才从外单位考到雪泽镇,今年27,一直单身,眼光一直挺高的,韩霁不仅年轻有为,还身材高大,容貌俊美,最重要的还是单身,她早就瞄准了这个目标,之前报名给镇长写稿,也是为着这个目标而去,为的就是擦出一点火花。

看到镇长的车进了单位,她踩了油门,打算跟韩霁在电梯口来个偶遇。

两人的一前一后进了单位,当秦依蕾看见韩霁从驾驶位下来后,目光一凝,怎么是韩镇长亲自开的车?司机蒋勇呢?

这下装偶遇的心思也没了,她又耐着性子坐车上等了一会,车上也没其他人下来,秦依蕾目光更加凝重了,刚刚车里韩镇长和这个合同工独处的?

她瞬间有点破防,待会有空去打听一下这个女人的信息……

姜纱纱对这些事情毫无所知,她刚走进办公室,想着赶紧把手里的工作做完。

秦依蕾回办公室后,看到民政办的黄香云也在,客气地打了个招呼:“黄姐来啦,坐会儿,我给你倒杯茶。”

黄香云笑道:“不用,我一会儿就走,来找你们办公室的小钱有点事。”

黄香云的办公室在2楼,正和农村工作局一层,黄香云40出头,正是热爱八卦并掌握单位各种八卦的重要群体,或许,可以从她那儿打听点消息。

想到这儿,秦依蕾开口了:“唉,黄姐,我上次看到我们单位有个美女,好像是你们二层农村工作局的,你认识吗?”


姜纱纱没说话,把他的工作机往他面前一扔,高承文拿起一看,脸色迅速沉下来,明白了事情关节,暗叫不好。

“不是说已经断了联系吗?就是这样断的?”

“纱纱,我跟她真没什么,只是生意最近周转缺笔钱,她家也做生意的,就问她借了下,其他真没啥。”高承文解释。

“借了多少钱?”

“600万。”高承文迟疑道。

姜纱纱随手拿起一个枕头,对着他脸就怒丢过去。

“你这个前男友好大的面子,600万说借就借了,她图你是别人老公吗?骗鬼去吧。”

高承文:“我给她6个点的利息,她才借的,我跟她只有利益关系。”

“放着银行4个点的款不借,主动给她6个点的利息,我看你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主动给她送钱。”工作一年多,姜纱纱进步最大的就是吵架的能力。

“我不跟你胡搅蛮缠了,你爱信不信,反正我已经把事情真相告诉你了。”高承文又是一副“我反正没错,不多解释”的死样。

姜纱纱心里的火越烧越大,已经在失去理智的边缘徘徊,光骂已经解不了他心头之恨了。

而此刻的高承文准备战术性撤退,打算先冷一冷她。

姜纱纱见他明明自己做错事,还嘴硬不道歉,不低头不负责的样子,理智直接崩塌,她大吼一声:“不许走!”然后跑过去,把房门砰得一关。

“给我交代清楚!”姜纱纱知道此刻像一个泼妇,泼妇就泼妇吧,也比窝囊强。

高承文的大男子气也冒出来了,他盯着姜纱纱道:“你不就是想听到我和她出轨么,我就出轨了,行了吧,你满意了吗?”

话音刚落,姜纱纱直接发疯了,她直接抄起衣柜的衣架,往高承文身上打去,高承文躲闪了一下,抓住她的手,姜纱纱直接用脚去踹他下身,踹不到,就用嘴去咬他手,全力以赴地发疯!

争执打斗间,高承文难以控制住自己,用力地一推,姜纱纱猛地被他推倒,跌坐在地,头还在床头柜上磕了一下。

她愣了一下,没想到高承文真的会动手。

她擦擦眼泪,爬起来,继续战斗!

姜纱纱朝他继续扑去,手上还拿着衣架,想打他。

高承文怒上心头,又是狠狠一堆。

姜纱纱不服输,浑身燃烧着“鱼死网破”的那股倔劲,不怕疼地爬起来,调整角度,继续朝他扑去。

高承文正打算推她时,瞥见姜纱纱头上有些红肿的一个小包,手劲顿时小了很多。

就是这个机会!

姜纱纱把握时机,紧握住衣架,对着高承文肩膀就狠狠来了几个,每一下都使尽全力。

楼上的动静惊动了楼下吃饭的高父高母,他们推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姜纱纱怒揍高承文这一幕。

这还得了!

“住手!姜纱纱,你疯啦!”高父怒吼。

“我就疯了,你儿子把我逼疯的。”

“我们平时真心把你当女儿看的,哪天不是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你,你呢?天天搞得这个家鸡犬不宁,娶了你真是家门不幸!”

我就发了一次火,就变得天天搞事了。姜纱纱冷笑。

她知道,吵架不能顺着对方的话音走,陷入自证的陷阱,要掌握主动权。

“你的好大儿,现在还和他前任纠缠不清呢,你这个当爸的还不知道吧,子不教,父之过,你怎么当爸的,家风不正!”

“唉,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们再错也是你长辈!高承文再不对,也是你丈夫。”高母开口了。

“我好好地说着人话,怎么,你们听不懂吗?你们这娘老子不会当,我替你教训他,你们还不谢谢我?”姜纱纱越战越勇,近乎癫狂。

“反了天了你,没哪个做儿媳的像你这疯样。”高父开口骂道。

“我说高承文怎么屡教不改,跟狗改不了吃屎一样,原来是你这种爹教出来的。”

姜纱纱火力全开后,攻击力不是盖的,高父气死,扬起手就要去打她,旁边的高承文见状不对,想去拦……

姜纱纱不用他帮,她拿着衣架猛地一拍床架,发出巨大的声响,然后把衣架当武器,指着高父喝道:“你敢!敢动我下试试,我已经报警了,明天全城人都会知道,你们全家家暴儿媳,我年纪轻轻无所谓,反正不要脸了。”

说完,亮出手机界面,赫然正在拨打110。

姜纱纱这副同归于尽的悍然模样,其实对高家一家震慑不小,平时她大多都一副小绵羊的状态,笑眯眯的,公婆有时阴阳几句,也不见气,偶尔也会争执两句,但都见好就收。

哪怕前年她父母来撑腰的那次,她也是哭哭唧唧的,娇娇气气的,没有任何一点战斗力,哪知今天突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喂,喂,有什么事?”对方的110已经接通,传来警察询问的声音。

“没事,对不起,打错了。”姜纱纱解释道,她之所以报警,也是怕对方一家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她要保护自己。

挂完电话,巨大的疲惫感袭来,姜纱纱不想跟这一家子继续扯皮下去了,反正这么一闹,已经过不下去了。

简单地收拾了衣物,姜纱纱就出门了。

“离婚!”走前,她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现在正值4月底,天气时冷时热,今天恰好有点冷。

而她只穿了件单薄的长袖,背着个双肩包,孤零零地走在街上。

天上也开始下起小雨,姜纱纱也不躲,她需要冷冷的雨水清醒下头脑。

待会去住哪里好呢?哦,不远处有个连锁酒店,价格也不贵,先去那边包个月暂住一阵吧。

姜纱纱浑浑噩噩地走向斑马线,过了这条马路,再直走一段路就到那个酒店了。

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鸣笛声和剧烈的刹车声。

一辆车急刹在她面前,距她仅有5厘米,她被吓了一跳,后知后觉地跌坐在地上。

黑色奥迪上下来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姜纱纱浑身竖起尖刺,进入战斗模式:“你怎么开车的!没长眼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