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靳璇墨钰的其他类型小说《错爱惊婚,摄政王殿下宠夫无度靳璇墨钰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九磅十五便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上马车,墨钰便听到了里间传来靳蓉的惨叫声。想到刚刚凌韵那冰冷的眼神,墨钰盯着马车一角,无意识的搅了搅手上的帕子,只觉得心底烦闷得很。现在木羽也不在身边,墨钰也没个说话出主意的人,外头驾车的还是摄政王府的家奴,即便是他有心回去看看,却也没什么办法。这边,凌韵听着靳蓉的惨叫只觉得头疼,四下找了找也没找到什么趁手的东西,只好挥剑斩下来一段靳蓉的袍子,堵住了靳蓉的嘴。“殿下,我这次过来没带布团子,带了也怕您嫌弃,您身上这件衣服看着是散花绫材质的,据说千金难买,您都穿身上了,想来也是不嫌弃用它来堵您的嘴的。”“就是难为您‘断袖’了,也不知道一会儿给别人看到了,会不会觉得您有不良癖好?”凌韵从怀里掏出来绳子,一边捆着靳蓉,一边继续碎碎念,“不...
想到刚刚凌韵那冰冷的眼神,墨钰盯着马车一角,无意识的搅了搅手上的帕子,只觉得心底烦闷得很。
现在木羽也不在身边,墨钰也没个说话出主意的人,外头驾车的还是摄政王府的家奴,即便是他有心回去看看,却也没什么办法。
这边,凌韵听着靳蓉的惨叫只觉得头疼,四下找了找也没找到什么趁手的东西,只好挥剑斩下来一段靳蓉的袍子,堵住了靳蓉的嘴。
“殿下,我这次过来没带布团子,带了也怕您嫌弃,您身上这件衣服看着是散花绫材质的,据说千金难买,您都穿身上了,想来也是不嫌弃用它来堵您的嘴的。”
“就是难为您‘断袖’了,也不知道一会儿给别人看到了,会不会觉得您有不良癖好?”
凌韵从怀里掏出来绳子,一边捆着靳蓉,一边继续碎碎念,“不过想来也不会有人误会殿下的,毕竟殿下惦记我们家未过门的主君,大有孟德之风。”
据史料记载,孟德尤好有家室的人。
靳蓉被这些话气得心梗,奈何被堵着嘴,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只能“唔唔”个没完,根本堵不住凌韵那张毒舌的嘴。
凌韵自然也看出来靳蓉“骂”得很脏,所以捆绑的时候,很是贴心的给靳蓉那只被卸了的胳膊扭了个诡异的角度,又使了些劲儿打了个死结。
完美!
殿下看了定会夸我两句。
凌韵心里想着,拎着靳蓉施展轻功,直奔皇城。
彼时刚好是下朝的时辰,白玉石阶上三三两两,皆是刚刚从金銮殿出来的文武大臣。
凌韵略看了看,特意寻了个人多的地方,直接将靳蓉扔了过去。
周围的几个大臣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待看清了地上那人的面容之后,几人都吓了一跳,离靳蓉最近的那个,今年刚升到上京,乍一见到这样的场面,吓得乌纱帽都歪斜了两寸。
还是李文最先反应过来,上前扶起来靳蓉,却又因为不通药理,也不善观察,一把扶住了靳蓉被卸下来的那个胳膊。
靳蓉疼得脖子上的青筋都依稀可见。
废物!
靳蓉在心底嘶吼。
这李文就是前段时间弹劾靳璇行刺皇女的工部侍郎。
李文扶着靳蓉站起来,都来不及扶正被靳蓉撞歪的官帽,手中笏板一指,对着凌韵吹胡子瞪眼,“你大胆!区区一个奴才,竟然敢以下犯上,侮辱皇女,真是罪该万死!”
凌韵正垂眸捣鼓着自己腰侧的绦带,也不知道靳蓉什么时候把她这新买的绦带都给勾抽丝了!
正烦着就听人不长眼张口就骂,凌韵不由得凝眉而视。
都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她是靳璇的亲信,宰相门前三品官,她也是有品阶的,自然不能容忍旁人这般胡言乱语。
更何况,她自小跟在靳璇身边,自然靳璇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有何不敢?”
靳璇都没说她有什么错处,哪有旁人置喙她们摄政王府如何行事的道理?
李文气结,转头质问靳璇,“摄政王殿下就是这样御下的?”
靳璇难得分给李文一个眼神,“比起二殿下,本王确实自愧不如。”
不等李文面上带笑,靳璇话音一转,接着开口,“毕竟,本王可养不出来这样的好狗。”
靳璇歪头,笑着看向李文,意有所指。
周围同僚指指点点,李文只觉得面上火辣辣的,一阵青一阵白。
“你放肆!”
竟然公然骂她是靳蓉身边的一条狗,她可是朝廷命官!
靳璇眸中闪过一丝轻蔑的神色,“放肆?不容本王放肆,本王也放肆多回了。”
难道还差眼前这一回?
“侮辱朝廷命官,可是重罪!”
“那你即刻就去面圣,去告本王重罪。”
李文被靳璇这话堵得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说起来,靳璇之所以这么有底气,不仅仅是因为自身性格和能力,祖上恩荫也占了不少。
当初天玺开国,便是靳家两女,靳家妹妹说长幼有序,尊了当初那位姐姐称帝。
那姐姐也是个有情义的,直接封了靳家妹妹为摄政王,并金口玉言,许了这一支可以世袭罔替,只要不犯什么大错,永生永世都是天玺的摄政王。
因而靳璇规矩以外从不逾矩,规矩以内谁要是惹了她,她分分钟给人气得吐血。
“凌韵。”
靳璇唤了一声,凌韵上前两步,连忙应下。
“怎么能用二殿下的衣袖来堵她的嘴呢?这散花绫可是好料子,一匹之数不下百金,而且工艺复杂,你这样给她裁了,她想要修补好,可就要费些功夫了。”
“下次就别用这样名贵的布料了。”
凌韵到底是跟在靳璇身边长大的,很快就明白了靳璇的言外之意,“那殿下的意思是?”
凌韵连忙捧哏。
“本王带你去过刑部和大理寺的,你忘了?”
“下次,随便找个破布团子也就是了,也省得日后二殿下还得费心思修补衣服,就算是不修不补,也少不得要再制一件,宫里绣翁的命也是命啊,把他们累坏了可怎么好?”
说了这么久的话,依旧没人想起来给靳蓉松绑,“唔唔唔......”
绣翁的命是命,她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殿下教训的是,属下受教了。”
主仆两个一唱一和,靳蓉面上五彩纷呈,好不精彩。
这出闹剧很快传到了安德庆耳中,还是她吩咐了宫里的侍卫,这才带走了靳蓉,又请了御医来给她诊治。
“殿下,今日这事儿......”
安德庆陪着笑,想说让靳璇去养心殿低头陪个不是,靳璇却像是没听懂安德庆的言外之意一般,笑着,“今日之事,还请姑姑转告陛下和二殿下,给本王一个交代。”
安德庆一噎,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靳璇带人离去。
“凌韵,备车,本王要去国公府。”
凌韵得了令,很快吩咐下去。
刚刚耍了一通威风,现在一冷静下来,坐在马车里的靳璇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也不知过了多久,墨钰冷着脸将这些东西收起来,吹熄了蜡烛,上床就寝了。
而金风和木羽也一直在外间守着,现在见里屋熄了灯,木羽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些。
第二天一早,木羽和金风两人早早就将墨钰叫了起来梳洗打扮。
“公子......您可想通了?一会儿殿下来迎亲,可别落了殿下面子。”
木羽一边给墨钰打扮着,一边碎碎念。
“嗯。”
墨钰端坐在梳妆台前,由着木羽和金风捯饬打扮,很快便收拾好了。
“这头饰沉甸甸的。”
“这才配得上咱们阿钰。”
墨澄推门进来,便听到了墨钰这句话,“咱们阿钰今天真好看。”
墨钰被这样打量着,面上不受控制的染了两分薄粉,“兄长还是别打趣我了。”
墨澄笑着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啊,昨日乳父送来的那些东西,你可看过了?”
“都看了。”
“那便好。”
......
很快到了吉时,国公府内外一片欢腾。
十里红妆从街头一直排到街尾,凡是车队所到之处,树上都披着胭脂红的纱幔,围观的百姓更是络绎不绝。
靳璇头戴凤冠,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头,大有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意味。
很快,摄政王府迎亲的车队到了国公府门前。
墨沛岚早就在门口迎着,靳璇翻身下马,身侧凌韵和凌音跟着躬身行礼,“儿婿见过岳母。”
墨沛岚笑着应下,扶了一把。
翁婿二人入府,外头的唢呐铜锣响得更起劲儿了。
府门内,房檐廊角,梅枝桂树上,红色绸花高高挂起,红锦毯更是一眼望不到头。
墨澄亲自给墨钰披上了红盖头,牵着墨钰迈步出了房门。
即便是生气,可见他穿着婚服的模样,靳璇还是不受控制的恍惚了一瞬。
虽然有些不愉快,可现在看来,也算是娶到了吧......
喜娘呜呜喳喳说了不少吉祥话,墨钰才被两个陪嫁小侍扶着上了轿子。
等墨钰坐好,靳璇调转了马头,缓缓往摄政王府走。
摄政王府——
喜娘挥了挥手中的帕子,口中高声唱喏,“请新郎下轿——”
木羽伸手掀开了帘子。
靳璇下了马上前,伸出手。
隔着喜帕,墨钰也看不真切,伸出一只手扶着靳璇,另一只手拿着团扇,从轿子里出来。
跨入摄政王府的大门,前面不远便是火盆,里面火苗烧得正旺。
“新郎举步跨火盆,行为端庄人温存——”
靳璇扶着墨钰,两人一起跨过了火盆。
正厅内,老太君端坐上首,看着自己这独女成家立业,忍不住红了双眸。
琥珀在一旁搀着他的手,“老太君今儿看着也是真的高兴了。”
老太君连连点头,“我啊,就盼着这一天呢!”
吉时到,喜娘立于一旁,口中说着吉祥话,两人拜了天地高堂,“送入洞房——”
靳璇闻言,看了墨钰一眼,伸手将人抱了起来,回了洞房。
陡然的失重感让墨钰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抓住了两寸靳璇的衣襟。
“殿下勿怪。”
墨钰的声音很轻,不知是在说刚刚的事儿,还是在说之前那些......
“嗯。”
靳璇很平静的应了一声,杏林苑门口,早有伺候的小厮过来开门,“你先好好休息,外头离不开人。”
没等墨钰说什么,靳璇便离开了婚房。
一直到出了杏林苑,靳璇还有些不真实感。
她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的人儿,今日跨过了摄政王府的门槛,嫁给了她。
日后,冠她的姓,便是她的人了。
靳璇轻嗅了一下,呼吸间似乎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
便是从前喜欢过靳蓉又如何,现在,他是本王的人。
前厅——
胜友如云,高朋满座。
靳璇象征性的敬了一圈酒,毕竟靳璇身为摄政王,“凶名”在外,此刻诸多来宾,贺喜恭维者甚多,胆敢灌靳璇酒的,还真没几个。
转了一圈,靳璇才发现少了个人,“怎么没见靳蓉?”
凌韵想着不能坏了自家王爷的好事儿,所以特意给靳璇换了低度数的果酒,“殿下这两日忙着备婚有所不知,前些日子二殿下不是伤了胳膊吗?陛下下了命令,让她在府上好好养伤。”
靳璇闻言,眉梢微挑。
“像是禁足。”
凌韵笑了笑,“谁说不是呢?养伤不过是说出来好听罢了。”
其实也没好听哪儿去。
靳璇心中腹诽。
觊觎旁人未婚夫郎,被人发现痛扁一顿才受得伤,说出去能好听了?
闹腾了一日,一直到天色擦黑,宾客才完全散去。
婚房内,墨钰也早已放下了手上的团扇。
木羽接过团扇放在了一边,“王君可要将头饰先拆下来些?”
这已经顶了好些个时辰了,怕是累坏了。
墨钰点了点头,“拆吧,再给我倒杯水。”
“好。”
木羽手脚麻利地帮墨钰将头上的凤冠拆了一些放在了妆奁里,“这样公子也不会太累了。”
“嗯。”
墨钰应了一声,伸手接过了木羽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
不多时,金风推门进来,“王君,盖头再披上吧,方才前院儿伺候的人来回话,说是殿下这便快过来了。”
“好。”
靳璇送走最后一波宾客,来到了杏林苑,沉默了片刻,“去吧。”
凌韵立刻意领神会,“是,殿下。”
凌韵进来,在婚房门口站定,敲了敲门,朗声道,“王君,殿下还有公务在身,今晚就在书房睡下了,王君自行休息便可。”
墨钰闻言有些沉默,“好,我知道了。”
木羽过来开门,一眼就看到了门外不远处的靳璇,“殿下这不是在门外吗?”
金风闻言,给墨钰按肩的手顿了顿,很快又恢复了动作。
凌韵看了木羽一眼,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这是殿下的意思。”
墨钰看了凌韵一眼,看着门口的方向,“殿下,合卺酒也不喝了吗?”
站在门外的靳璇将这话尽收耳底,但并未回应。
虽然今日娶到了墨钰靳璇心里是高兴不少,但......
她不想同床异梦。
“父君教训得是,这些女儿自会周全。”
见靳璇应下了,老太君深感满意,又拉着靳璇说了些家常,等服了药后才睡下。
出了安居苑,靳璇并未沉闷太久,依旧像往常那般,该干嘛干嘛。
转眼到了成婚前夕,国公府上下一派喜气洋洋。
墨钰坐在外间,像是置身事外似的,一直没说要去休息。
案上静静地放着大红喜服,据说是靳璇特意去找宫里的能工巧匠,按着凤冠霞帔的规格赶制出来的。
看着就足够繁复,也足够奢华。
墨钰看着满目的红,心中却五味杂陈。
良久,墨钰轻叹了一口气。
木羽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递了一杯安神茶,“公子,已经子时了,喝了这安神茶,便早些歇息吧,明日殿下来迎亲,您还得早起,睡不了几个时辰了。”
木羽看着墨钰的脸色,轻声细语的劝着。
墨钰像是被人下了蛊似的,看上去没什么生机,闻言也只是动了动,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我睡不下。”
木羽不由得叹了口气,现在没外人,他又是从小就跟在墨钰身边的,说是心腹也不为过,见墨钰实在是兴致不高,便自作主张坐在了墨钰对面,拉着他的手,“公子可是在想二殿下?”
墨钰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我这心里烦得很。”
“兄长前两日告诉我那些......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看清过她。就算我现在对二殿下心灰意冷,可明日便要大婚,我总觉得......亏欠了摄政王殿下许多。”
墨钰伸手摸了摸案上放着的嫁衣,“我明明做了那么多错事,她还......而且我听兄长那意思,此番赐婚,怕是背后还有我们看不出的算计。”
“公子是怕连累了殿下?”
墨钰轻叹了一口气,“我也说不出来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就算是担心这个,也不是我们能做得了打算的。”
木羽跟着点了点头,“既来之则安之,公子还是不要杞人忧天了。”
“但愿吧。”
木羽又重新把茶水递过去,公子现在有回心转意的迹象,是好事儿,我得再趁热打铁劝上一劝。
“奴斗胆一问,公子从前......何故心悦二殿下?”
墨钰听到这话,看了木羽一眼,“之前参加宫宴的时候中毒一事,想来你还记得,是她救的我。然后又一次出去买东西的时候,遇到了她,她当时在帮一个小孩拿树上的风筝,现在想想,应该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木羽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公子是说,当初对二殿下......情缘深重,源于那次救命之恩?”
墨钰垂眸看着手中的茶盏,有颗茶叶像是较劲儿似的,始终翘着尖儿,“嗯。”
木羽只觉得眼前一黑,怎么也坐不住了,连忙跪下请罪,“公子,奴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墨钰看了木羽一眼,“你这是做什么?”
“奴有罪。”
天杀的!
也没人跟他说自家公子动心是因为这个啊!
早知如此,当时便是公子不问,他也得好好絮叨絮叨!
墨钰看木羽这般,一时有些疑惑,“你说。”
“奴有错......当时公子昏睡三个时辰,奴一直守在公子身边,给公子换血解毒的......是刚从战场回来,入宫述职的......摄政王殿下......”
墨钰闻言一愣,手上一下子失了力道,茶杯应声而落,茶水自脚边蔓延开来。
“你说什么?!”
“并非是......公子口中的二皇女殿下......”
木羽察觉到墨钰对此事有些难以置信,连忙磕头行礼,“公子莫生气,奴此前并不知公子是因此事对二皇女殿下......”
“而且那之后,老大人也备了厚礼登门拜谢过,奴…奴以为您知道来着......”
木羽越说越没有底气。
这件事说到底其实也不能完全算是他的错,但也没道理把过错全归结到主子头上去。
墨钰一下子像是失了力,口中喃喃道:“给我换血的是......不是二殿下?”
“木羽,你抬头看着我,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
木羽跪着笔直,看着墨钰,“公子,奴不敢撒谎,殿下当时受了伤,又给您换血,奴听说,那之后殿下足足躺了三日才醒......”
“您当时还昏睡着,太医给您开了药,咱们本就是在宫里出的事儿,奴实在是害怕,怕您进口的东西再有问题,所以去小灶上盯着煎药......回来,就看到您在和二殿下说话了,所以也不知道公子竟误会了此事......”
“而且当时,金风就在您身边守着,奴想着,他应当是告诉了您的,所以,便没再提此事。”
墨钰闻言,一时间竟不知道他认识的靳蓉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她了。
如果说的这样,救我的是......
那靳蓉最近的表现似乎就可以说得通了......
墨钰闭了闭眼,“我醒来时,二殿下就已经在了。”
而且说得含糊其辞。
“所以......金风当时也没机会跟您提及此事?”
墨钰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怪不得......”
墨钰挥了挥手示意木羽退下。
木羽起身,收拾了地上的残渣碎片,“公子,奴先服侍您休息吧?”
墨钰摇了摇头,“你先出去吧,我自己静静。”
木羽于心不忍,可也知道自家主子执拗,便也只好关上窗,三步一回头的出去了,又小心翼翼的掩上了门。
室内重新陷入寂静之中,只是偶尔能听到两声蜡烛爆烛花的声响。
墨钰静静地坐着,盯着一处发呆,良久,才起身去翻了翻,找到了之前靳蓉送的各种各样的东西,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
这个是她当初带他去逛灯会买的灯笼,这个是她送他的香囊,这个是她亲笔写的信件......
而这些他珍之重之的东西,兄长那里几乎全都有一份。
什么“卿心如我”,如今看来,他们二人从最开始的相见,便都是假的。
最开始,靳蓉就是带着目的来接近他的。
看着看着,墨钰心中难免酸涩。
墨钰一噎,随即又抓住了墨澄话语间的漏洞,“可现在陛下将我赐婚给了摄政王殿下,阿蓉若是想寻求助力,又为何处处与摄政王殿下为难?如此,岂非将摄政王殿下推到了皇太女那边?”
墨澄叹了口气,“便是拉拢了摄政王殿下又如何?且看殿下行事如此不羁,怕是宫里早就起了忌惮之心,看上去是二殿下与摄政王殿下争你一人,又何尝不是二殿下一直在借机挑起摄政王殿下的怒火?”
“若是他日摄政王殿下当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宫里那位自然就有了出手的理由。”
“先皇的遗诏再怎么也越不过当今圣上的旨意,无论什么时候,这天下都只认一个主人,便是现在龙椅上坐着的那位。”
墨钰沉默着,良久才消化了墨澄的这几句话,“兄长的意思是,我可能是圣上与阿蓉算计摄政王殿下的一环?”
墨澄点了点头,“存在这种可能性,不然,摄政王殿下并非刚刚有功还朝,母亲也并非又创下了什么政绩,为何会突然赐婚?”
墨钰自小被娇养着长大,以前从未想过这些,现在经墨澄这么一提点,只觉得背后都起了一层薄汗,“不,不会的......阿蓉以前便待我很好......”
怎么会有人为了一个阴谋隐藏这么久呢?
墨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都这般推心置腹了,怎么自家弟弟还是不开窍呢?
早前只觉得阿钰性子单纯是件好事儿,现在看来......
这样想着,墨澄微微摇了摇头,起身去妆奁里找了一封信,递给墨钰,“你拆开看看,这上面的字迹,你可认得?”
墨钰有些疑惑地接过信件,“兄长......这是兄长的私人信件,我如何能拆开来看?”
墨澄丝毫没在意这些,“你拆开看看字迹,看看是谁写给我的?”
墨钰半信半疑的拆开了信件,只看了一眼,便怔住了。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墨钰喃喃地念着,捏着信纸的指尖不受控制的发抖。
竟然是一首情诗!
若仅仅是情诗倒也罢了,可偏偏......这是阿蓉的字迹!
怎么会?
阿蓉她......
怎么可能呢?
墨钰捏着信纸,翻来覆去又看了好几遍,再开口时声音都发颤,“兄长,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怎么会呢?
墨澄笑着看向墨钰,神色间带着两分悲悯,“阿钰觉得是误会?可这的的确确是二殿下的字迹,也确实是署了兄长的小字。”
墨钰又陷入了沉默。
“就当这封信是误会,那这些呢?”
墨澄又递给他几封信,还有一些玉佩香囊什么的,每一件东西都在告诉墨钰一个他不愿意相信的真相:靳蓉在说着喜欢墨钰的同时,还试图勾搭自己的兄长。
墨钰拿着这些信件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秀气的眉毛都皱在一起,“兄长,你是何时收到这些的?”
“阿钰,我们自小一起长大的,我是你亲哥哥,还能骗你不成?”
墨钰一噎,垂眸看着手边那些东西,“我不是不信兄长,只是......”
“只是不相信二皇女会这么做?”
墨钰点了点头,“阿蓉之前帮过我,我觉得她不像是这样的人......”
墨澄叹了口气,“阿钰,这字迹你也认得,信件上也写的清清楚楚,这些香囊,你看看跟你那些是不是也差不多?”
“兄长......”
这确实是阿蓉的字迹,也确实是写给兄长的,可是......
“阿钰,人不能自欺欺人,总该往前看,知道吗?”
墨钰沉默了好久,“兄长,我回去再想想吧。”
看着墨钰离开的背影,墨澄心里也乱糟糟的,“观书,把这些东西拿去烧了,别被人瞧见。”
墨澄到底也是还没出门子的,若是被人知道私藏着外女的信件和香囊,便是他从头到脚都长满了嘴,也有理说不清。
“是,公子。”
观书连忙应下,把桌上的那些信件都放到外间的火炉子里烧了,又拿了剪刀将那些香囊剪碎,一并扔了进去。
摄政王府——
靳璇回府的时候,还不到午时,现在眼看日头都偏了好几寸,靳璇依旧没有要传膳的意思。
凌韵和凌音自然也看出来了靳璇心情不好,都眼观鼻鼻观心,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做了些什么不该做的,再触了自家殿下的霉头。
“把杏林苑那些东西都撤了。”
靳璇冷不丁一开口,凌韵和凌音两人都吓了一大跳,不等凌韵应下,凌音那个愣头青便开口了,“殿下,杏林苑那些不都是给未来主君准备......”
凌音还没说完,就被凌韵掐了一下后腰,“嘶......”
“殿下,属下这就去办。”
凌韵这么一掐,间接性的救了凌音一命,一直等凌韵出门看不着影儿了,凌音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刚好像说错了话。
凌音下意识地屏息,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偏头悄悄看了靳璇一眼。
果然,脸色比锅底还黑。
靳璇摩挲着檀木椅的扶手,整个人气场冷得骇人。
亏本王还给他准备了那么多!
“迎亲从简。”
厅内只剩下靳璇和凌音二人,秉承着不让殿下的话落到地上的原则,凌音试探着开口,“殿下这是......”
话没说完,就遭到了靳璇的一记眼刀,“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
凌音无语望天,莫名地觉得有些委屈。
靳璇没空理会凌音现在的心理,现在只要一想起来墨钰,她就总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想当初......
“哈哈,来抓我呀!”
宫道上,一个小孩恣意地跑着,后边不远还跟着一个奶娃娃。
“你慢点,我跟不上你。”
前面的小孩扭过头来做了个鬼脸,“略略略,慢死了。”
“小心!”
后面那个小孩面色有些惊恐。
等前面那个小孩转过来的时候,就快撞上靳璇了。
可还没等靳璇考虑要不要往旁边让一让,那个小孩竟然就硬生生的止住了步子。
木羽哪里见过靳璇这样的大人物,此刻听了吩咐,连连应下。
最后看了一眼主仆二人,靳璇没再说什么,径自离去。
墨钰站在二皇女府的门口,看着靳璇离去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木羽看着发呆的墨钰,小心翼翼地开口:“公子,奴听摄政王殿下的意思是,您以后还是别来......”
墨钰偏头看了木羽一眼,“木羽,你今天话有点多。”
木羽连忙低下头,“公子,是奴的问题。”
墨钰叹了口气,“算了,回去吧。”
国公府——
墨澄在院里坐着,听到门口的动静,起身过去迎。
“阿钰,你这是去哪了?”
墨钰行了个礼,“我......”
墨澄见他这么犹豫,心中有了个大概,“又去找二皇女了?”
墨钰闻言,抬头看着墨澄,“兄长怎么知道?”
墨澄手指轻轻戳了戳墨钰的额头,“你啊,一猜就知道,除了二皇女府,哪些地方你能留这么久?”
墨钰点了点头。
墨澄拉着墨钰的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兄长的院子吧。”
墨钰跟着他,“兄长可是找我有事?”
墨澄拉着墨钰在院里坐下,屏退了其他人,“日后这二皇女府,你要少去,宫里的圣旨你已经接了,若是再去,万一被他人知道了,容易遭人诟病。”
墨钰沉默,但还是点了点头。
墨澄轻轻拍了拍墨钰的手,“兄长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你毕竟是国公府的公子,注定......”
“兄长不必担心,我有分寸。”
墨澄叹了口气,“你别怪兄长说的你不爱听,那二殿下一不占长,二无军功,三无......实在算不得什么良配。”
墨钰低着头,没说话。
良配吗......
墨澄见他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
等墨澄回了房间,墨钰又在院里坐了一会,起身回了自己院子。
刚踏进院子,就见木羽拿着一张纸条过来了。
“公子,刚刚一只信鸽传过来的。”
墨钰接过来打开:好好待嫁,我真出手的话......她不一定承受的住。
威胁我?
摄政王府——
靳璇坐着喝了口茶,听着凌韵汇报查到了墨钰和靳蓉的过往,越听脸越黑。
凌韵说完,看着靳璇,“殿下,查到的就这么多了。”
靳璇点了点头,“果然就不能当滥好人......凌韵,你去跟宫里说,南番新进贡的和田玉,本王看上了,即刻就要。”
凌韵接了命令便派人进宫了。
女帝听着底下人报着,眸色一暗,“她倒是什么都想要。”
安德庆看着女帝,“陛下,那这......”
女帝挥了挥手,“给她吧。”
本来答应好给蓉儿的,这个靳璇,当真是有些目中无人了。
靳蓉在府里坐着,听到本来应当属于自己的和田玉落到了靳璇手里,生气砸了一套茶具。
“啊!这个靳璇!贱人!不就仗着自己是摄政王吗!”
鸾一见她如此生气,连忙开口:“殿下,既然那个靳璇如此,您可以这样......”
也就一个时辰的功夫,凌韵拿着宫里送来的和田玉,呈给靳璇,“殿下,二皇女殿下邀请墨公子去看雪。”
靳璇拿着和田玉的手一顿,看着凌韵,“他同意了?”
“听说是同意了。”
靳璇放下手上的和田玉,指尖轻点桌面,良久才开口:“本王知道了。”
看来他没把之前的警告当回事啊......
“殿下可是要去找墨公子?”
“去自讨没趣?你先下去吧。”
靳璇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估摸了一下时间只身一人去了玉泉山。
玉泉山上——
蓉钰二人并肩往玉泉山顶走。
靳蓉将手上的暖手炉塞到墨钰手上,伸手揽着他,“身上可冷?”
墨钰拿着暖手炉,摇了摇头,“阿蓉冷吗?”
靳蓉笑着,揽着他的手紧了几分,“有你陪着自然不冷。”
墨钰被她一番话哄得开心了,前几日的不愉快一下子抛之脑后。
不多时,有破风声响起,林中出现数支箭矢。
靳蓉听到动静,连忙抱着墨钰躲了几下,“小心!”
墨钰被突然落在一边地上的箭矢吓了一跳,下意识抓住了靳蓉的胳膊。
“阿蓉......”
靳蓉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别怕,只怕是有人要与本王作对,本王会护着你的。”
墨钰见状,躲在靳蓉身后,心中不由有几分感动,“阿蓉,你且小心!”
靳蓉点了点头,过去跟来人对战。
我安排的人,怎么可能会真的伤了我呢。
过了一会,靳蓉渐渐有些体力不支,直到被人一脚踹到地上才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
不对,这不是本王安排的人吗?怎么敢对本王下这么重的手!
“阿蓉!”墨钰见她被踹倒在地,过去想将她扶起来。
黑衣人见靳蓉被制服了,下一秒就冲着墨钰过去了。
靳蓉眼看着那帮黑衣人的掌风随着墨钰过来而往自己这边来。
不行,他要是有什么闪失,国公府必会反抗本王而帮助靳炅,那本王......
靳蓉犹豫了一秒,但眼见黑衣人那一掌离自己越来越近,在国公府的助力和自己的身家性命之间,还是选择了后者,一把将墨钰拉过来挡在了自己身前。
墨钰被她突然这么一下,愣住了。
“阿蓉......”
躲在暗处的靳璇直接现身挡住了这一下,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靳蓉。
“废物。”
又看了一眼愣住的墨钰,冷笑一声。
“还叫她呢?差点死的就是你了。”
听到靳璇的声音,回过神,抬头看着面前的靳璇,“摄政王殿下怎会在此?”
靳璇瞄了一眼蠢蠢欲动的黑衣人,冷声,“你若是有长公子一半聪慧便好了。”
什么时候了还问她这些问题?
黑衣人见靳璇就一人,胆子大了些,但奈何靳璇的功夫是一顶一的好,很快就将众人制服了。
靳璇收拾完最后一人,随手捡起来一枚暗器,拿在手里仔细辨别着,就听墨钰冷不丁开口,“摄政王殿下未免出现的太及时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