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接下来的几天，乔芮趁着司南不在家，翻遍了家里的每个角落。
她想找到那个女婴是自己生下的证据，却只找到了司南爱乔菲的证据。
乔芮将那些司南和乔菲恩爱的点点滴滴，拍下来发给律师。
自己则收拾好证件。
只要拿到DNA报告，她随时准备着，逃离司南的魔爪。剩下的，律师会帮她拿回来，无论是她应得的婚内财产，还是女儿的抚养权。
乔芮妈妈打来电话的时候，乔芮正抱着手机里，女儿叫爸爸的视频一遍又一遍地看。
接电话的声音有些哽咽。
“丧门星！一大早你哭什么哭，赶紧回来，菲菲带着孩子回家了，家里给她办了接风宴！少哭哭啼啼地来！”
乔妈妈对乔芮只有厌恶，根本不会关心她为什么哭。
即便是孩子夭折的时候，乔妈妈也只会打电话来，不停地责骂乔芮作死、福薄，叮嘱她一定要稳定好司南的心，别让这个有钱的二女婿跑了！
挂电话之前，乔妈妈骂了一句：“我就说不要叫这个扫兴鬼，菲菲你就是太善良了！”
“妈，别这么说妹妹，妹妹只是嫉妒我有孩子罢了！”
是乔菲的声音！
乔芮几乎要将手里的手机捏断，盯着手机屏幕，嘴角被她咬出了血，她都浑然不知。
乔芮胡乱收拾了自己，开车疾驰回了乔家。
她想见她的女儿，她迫切想见到那个手机里，咿呀叫着妈妈的孩子……
乔芮冲进乔家，还没等走进客厅，先碰到了，花园角落里的乔菲和司南。
司南背对着乔芮，没有发现她进来，乔菲则在看到乔芮的一瞬间，扑进了司南的怀里：“也只有你，心疼我和宝宝，陈辰只会忙事业，他妈妈一直嫌弃我生不出男孩，不停地欺负我，还好有你，我真羡慕乔芮……”
司南心疼地紧紧抱住乔芮：“你放心，我永远站在你身后，我的心只属于你，男孩很快会有的，很快，给我点时间……”
乔菲声音哽咽，表情却是耀武扬威地盯着乔芮。
“哎哟，孩子找妈妈呢，菲菲？别站在碍事！”乔妈妈刚好出来找乔菲，看见乔芮，嫌弃地推了推她。
司南瞬间放开乔菲，转身看到乔芮，慌忙地想冲上来解释。
乔芮却理都没理，径直冲进客厅。
一个小小的孩子，正坐在沙发边上，看着进来的乔芮。
乔芮走向她的每一步都在颤抖：“宝贝！我的宝贝！”
乔芮情绪彻底失控，所有理智都荡然无存，她蹲跪在沙发边上，一把抱住那个软软的孩子：“我是妈妈，我是妈妈啊！你还活着，让我看看……”
乔芮放开小孩，上下左右地，仔细检查着她，过了周岁，正咿呀学语的孩子却爆发出尖叫：“坏人……坏……人……”
小孩两只手，艰难地抓起旁边的烟灰缸，直接朝乔芮砸了下去！
乔芮额头的血瞬间迸出，她木然地看着那个，叫她坏人的孩子：“我是妈妈，我是你的妈妈啊……”
她还想伸手去抱孩子，孩子被血吓得，惊叫声更大：“坏人……坏人……”
“你干什么，乔芮你疯了吗！”司南先冲进来，将孩子抱在怀里，狠狠地踢开了乔芮。
孩子在司南的怀里，瑟瑟发抖，不停地叫着：“爸爸，爸爸……”
孩子在看到乔菲的那一刻，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妈妈抱，妈妈……”
“我才是你的妈妈啊！”乔芮绝望地看着孩子，额头上的血，染红了眼前的景象。
司南脸色变了，他盯着乔芮。
“女婿，你不是说她康复了吗？这怎么还是精神病啊！见孩子就抢吗？”乔妈妈走过来，又踢了乔芮一脚：“这不会咬人吧？真晦气！”
“妹妹，你自己的孩子保不住，也不能抢我的孩子啊！你看给孩子吓得！”乔菲一边骂乔芮，一边娇嗔着拉司南的袖子。
一切在司南看来又变得合理了，他徒然放下了戒备，才看到乔芮满脸的血。
“你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见谁都叫爸爸？”陈辰不知道在外面看了多久的戏，语气阴鸷的突然出现在乔家！
21.
乔芮刚刚结束应酬，回到酒店休息。
看着手机里弹出的信息，囡囡晕倒在地上，乔芮几乎失控地冲了出去。
路上，她反复地给司南打电话，无人接听……
司南已经彻底疯了，医院没有助手陪他胡闹。只有他自己沉浸在兴奋中，一个人准备着手术需要的物品，还将昏睡的乔菲，也推进了手术室。
中途，陈辰刚好打电话给乔芮，听着乔芮紧张的，语无伦次的哭诉，陈辰感觉到了危险：
“小芮，你在医院门口等我，我跟你一起进去，我很快就能到！你答应我，你不要自己进去！”
“囡囡需要我，陈辰！我已经丢下她一次了，我再也不允许自己丢下她第二次……”乔芮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劝说。
陈辰赶忙带上所有的保镖，也往医院赶。
他没办法赶在乔芮之前，乔芮距离要近很多。
一路上，陈辰的心也悬着，他怕，他好不容易找回的乔芮，会再次消失不见。
刚到医院，乔芮跌跌撞撞地跑下车，一路叫着囡囡，一边往医院里跑。
医院临近倒闭，已经看不到什么病人和工作人员，空旷得吓人。
乔芮甚至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囡囡，
她茫然慌张地找遍了一楼，打算上二楼，刚走到转弯处，一只大手从背后直接伸过来，手里的纱布，捂住了乔芮的口鼻。
乔芮瞬间吸入了大量的乙醚，甚至来不及挣扎，就晕了过去。
闭眼之前，她看到了司南狰狞的脸。
再睁开眼，乔芮已经被绑在了手术台上，她挣扎了几下，响动吸引了，专注准备手术器材的司南。
“囡囡呢？你把囡囡怎么了？司南，你放开我！我要去救囡囡……”乔芮焦急地转头四处寻找，也没有看到囡囡。
“她没事，在办公室睡着呢！你放心，女儿我跟菲菲会好好养大成人的！”司南数着手里的器械，头都没抬。
果然像陈辰担心的那样，这一切，都是司南的圈套。
听到囡囡没事，乔芮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大脑也开始正常地运转。
她尝试了几次，没办法挣脱手术台的桎梏，只能将声音放柔，试图劝导司南，放过自己：“司南，乔菲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受不了这么大的手术啊！你先放开我，我最近都在国内，我们可以再商量，我有钱，在国外也有人脉，说不定有更好的办法！”
“闭嘴！”司南握着手术刀，噌地一下转过头。
无影灯下，刀尖闪着寒光。
司南将刀贴近乔芮的脸，面目扭曲的颤抖：“你假死骗过我一次，还以为我会再上当第二次？菲菲身体好着呢！你的心脏。本来就是她的！怪我，当年对你太仁慈，才会让菲菲受了那么多苦……不过没关系，现在也来得及……”
“这还要感谢你，要不是你，菲菲也不会彻底属于我。你看，现在她认清了，只有我才是真正爱她的人，我再也不用跟陈辰分享她。”司南看向昏睡的乔菲，眼神痴迷。
“你只配跟陈辰那样的人渣在一起！你们一样的贱！你猜猜，待会儿，我把菲菲的心换给你，你躺在那张床上，陈辰还会爱你吗？”
“你这是违法的，司南！你放开我……”乔芮哀求着。
司南却没再看她，握着手术刀的手，向下划入了衣服。
乔芮感觉到刺痛，她的连衣裙被划开，露出里面的胸衣。
刀尖划伤了皮肤，温热的血，滴落在手术台上。
羞愤使乔芮放弃了劝诱，干脆冷冷地警告司南：“以你现在的地位，是不可能将我的死，随便遮掩过去的！你想清楚了？我死了，你也要坐牢，那囡囡怎么办？没人照顾囡囡！即便你不考虑囡囡，乔菲术后总要有人照顾吧！”
“不可能！我是最厉害的心外科医生！你不会死的，我会把乔菲的心换给你！”司南疯癫地举起手术刀，看着上面的血迹，嫌弃地扔了出去，又换了一把新的。
“只要我不死，我就会告到你坐牢！我今时今日的地位，不是你动得了的人！”乔芮厉声警告他，努力了这么久，就为了让自己强大，抢回囡囡，她不甘心这样被鱼肉。
乔芮没想到，司南会被乔菲逼疯到这个程度。
“呵，你什么地位？卖身给陈辰，买了个画家的头衔？你只配做菲菲的心脏供体！如果不是你有这点用，我会娶你？ 我每天看到你都想吐！”司南握着手术刀的手，迅速划下第二刀，乔芮觉得胸部一凉，彻底裸露了出来。
司南盯着她的胸部，仿佛能透过皮肉，看得到跳动的心。
他专心致志地，给乔芮胸前的皮肤消毒，好像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他甚至哼着歌，做完了这所有的术前准备。
司南又换上全新的手术刀，再次将冰冷的刀尖，沿着皮肤扎了下去。
金属触碰皮肤的颤栗，乔芮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10.
司南盯着手机，有几秒钟的沉默，随后青筋暴起，怒吼声让助理的耳膜嗡嗡嗡作响：“不可能！她不可能就这么死了，给我找！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她，我没允许她死，她别想逃离我的掌控！”
“她只配为菲菲死，菲菲需要她的心脏，给我找她！找……”说到最后，司南绝望地蹲坐在地上，将手机扔出去老远。
乔芮死了？不可能，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每次想到婚礼那天，乔芮对陈辰说：“换心我会死……”和她眼角流下来的泪，好像一只注定被抛弃的小狗。
司南都拒绝面对这个可能的情况，他甚至自负的自我安慰，以他的技术，乔芮顶多就像乔菲一样，带着不健康的心脏活着。
他跟乔菲，大不了多给她点补偿，自己都给了这个女人司太太的名分，不就是最大的补偿吗？
“她想要吗？”每次说到这种事，助理都会提醒他，乔芮未必想要，这个司太太的名分！
司南就会惶恐，更体贴地去爱乔芮，生怕一不小心被她发现，她会逃走。
可她还是逃走了，
以最决绝的方式。
“司院，患者家属呢？这要拿主意啊，到底怎么办？”参与抢救乔菲的医生，战战兢兢地提醒司南。
“再等等，再等等！”司南将头埋进胸腔，拼命地拽着头发。
助理仍然站在桥上，看着河面上忙碌的救援人员，心中情绪复杂。
这几年，司南在乔芮和乔菲之间游走，他看得清清楚楚。
作为发小，他清楚司南对乔菲执着的原因。
那年，司南才十岁。司南母亲为了逼司南父亲不离婚，将司南和妹妹半夜赶出家门，称只要司南父亲离婚，就让两个孩子自生自灭。
凌晨，野狗的嚎叫，吓得司南瑟瑟发抖，怀里的妹妹，哭得几乎窒息。
是一个同样在流浪的小姑娘，她拖着被家里打得浑身的伤，笑着逗司南妹妹，将自己口袋里的糖，都拿出来给了他们俩。
天亮以后，女孩对司南说：“我们长大了就好了！我们要快快长大！”
司南问女孩名字的时候，女孩犹豫了一下，说她叫乔菲。
从此以后，变强和找到女孩，就是司南的唯一方向。
可司南找到她的时候，脸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却已经想不起来曾经的过往。
乔菲身边，也有了更好的选择——陈辰！
助理曾经不止一次提醒他，好好跟乔芮生活，乔菲根本就把他当个凯子。
可司南这份执着的感情，付出了十几年，不是旁人说得通的……
乔芮的车子被打捞上来，车内空无一人，跟救援队最初推测的一样：
这种情况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大概率是触底，或者被急流去了不知道方向的地方，很多尸体最后呈巨人状，被发现，也无法辨认清楚。
司南得到消息的时候，正站在乔菲的病床前，乔菲的心率一降再降，司南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手心滴下，他浑然不觉。
“乔芮！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司南绝望地嘶吼，狠狠砸向抢救室的白墙。他看着病床上的乔菲，眼神充满了疯狂，转身对参与抢救的所有医生说：
“上ECMO！”
14.
乔芮闭上眼，狠狠踩下油门，在车彻底淹没在水中的时候，她肺内的空气几乎也被耗光。
她踢开虚掩的车门，虽然是虚掩，仍然费了她很大力气才游出来。
游走之前，乔芮还不忘关紧车门，造成她只是挣扎着从车窗出来，尸体被水冲走的假象。
乔芮此刻无比感谢自己的女儿，当时因为丧子之痛，乔芮的心理医生让她用运动调解。
司南谎称工作忙，飞去陪乔菲。
乔芮经常睡不着，整夜整夜地在游泳馆消耗体力，才会有现在的水性。
除了她和她的心理医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她会游泳！
乔芮拼尽全力，朝下游游去，她记得不远处，连着荒废的、拆迁拆了一半的村子。
仿佛老天都在配合她出逃。
乔菲爬上岸，瘫倒在坡上，被阳光真切地照在身上的时候，她恍若新生！
她逃出来了，不用日日活在被剖心的恐惧之中。
只是她的囡囡，她目前无法带走。
乔芮摸了摸怀里的防水袋，是她一早准备好的证件，她晒干自己，拿着证件去最近的银行里，取去这些年她自己的积蓄。
她不能动司南给她的卡，不然就会被发现，
乔芮趁着乔家和司南一片混乱的空档，来了机场。
她迫切需要离开国内，在国内，她怕一不小心漏出丁点消息，就会被抓回去。
乔芮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死，她的囡囡不能在司南这个恶魔身边长大！她要回去，她要变强大！她要复仇！
乔芮甚至没有选地点，越快越好，拿到了最近的航班，又小心地中转，最终飞往美国。
登机之前，乔芮最后看了一眼，这个让她几乎丧命的城市，朝着家的方向默默祈祷。
她会尽快回来，囡囡还小，离开一两年也才三岁，完全来得及重新培养感情。
“囡囡，一定要等妈妈回来！等我回来，我们永远离开这个鬼地方！”
乔芮带着眼泪，登上了飞机。
飞机上，乔芮疲惫地睡了过去，陷入了漫长的梦魇之中。
梦里，好像回到了婚礼最初，求婚的司南，在身后藏着一把尖刀，狠狠刺向乔芮的心脏，狰狞着剜下她的心，捧着跪在乔菲面前，一起献祭的，还有她的宝贝囡囡。
乔芮疯了一样去抢：“不要！不要！”
她惊醒坐起，吓出一身冷汗。
“你没事吧小姐？”隔壁的旅客绅士地递过一个手帕，乔芮擦擦汗，眼泪突然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手帕的主人，安静地看着乔芮哭泣，不时地递过去新的手帕，直到乔芮完全安静了下来。
他也没有追问，只是温柔地递过来一杯热牛奶，给乔芮盖上毯子，乔芮经历了死里逃生，又被迫离乡，在陌生人那里得到了温暖，让她感觉到久违的幸福感，很快又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乔芮断断续续的清醒，也认识了旁边的旅客约翰，在美国新创业，开了一个艺术品中介公司。
两个人聊得很愉快，得知乔芮没有去过美国，也没有后续打算，约翰出于善意，提出让她去他家农场工作。
“嘿，我妈妈是中国人，如果你能去，她不知道会有多开心！”乔芮笃定，连上天都在帮她。
乔芮在约翰家的农场落了脚，约翰创业以后，不能经常回家，约翰妈妈对乔芮的到来非常开心。
乔芮有了全新的生活！
11.
“司院！给患者用体外膜氧合器？……要，要通知家属吧……每年几千万的费用，供体毫无着落的话……”
“几千万，我给不起吗？快点，愣着干什么！”乔芮的死，彻底打乱了司南的计划。
他在这刻已经疯魔，他甚至没时间去想，到底是失去了乔芮又即将失去乔菲让他崩溃，还是因为乔芮打乱了他救乔菲的计划，才让他暴走。
司南推着病床的手都止不住地颤抖，他要将乔菲推去手术室置管。
其他工作人员还在身后，互通眼神想要劝阻。
刚推开抢救室的门，乔菲妈妈的哭嚎声已经先传了出来：“菲菲啊，你可不要吓妈妈！陈辰，你这个天杀的，菲菲要有个三长两短……”
看到乔菲被司南推出来，先冲过来不停地厮打司南：“不要脸，一定是你勾引菲菲的！你怎么这么贱……”
“你先让开，让我救菲菲，等菲菲醒来，你要打要骂……”司南哽咽着，同事先一步拽住了乔菲的母亲：“您是患者家属吗？”
“是，我是她妈妈！”乔母茫然地擦着眼泪。
“那太好了，你等一下，我拿文件给你签字！你女儿现在很危险，没有心脏供体，要用体外膜氧合器维持生命，每年的费用大概是两千万……”
“什么！两千万？你怎么不去抢！我不签，我没钱，陈家，让陈家付，是他们害的乔菲！”在乔妈妈眼里，两个女儿都只是乔家的敛财工具。
之所以对乔菲更好，是因为虽然两姐妹长得像，但是乔菲明显更懂得讨好男人。
让她一年付两千万救乔菲，简直要她的命：“你不是喜欢菲菲吗？你给菲菲付钱，我让乔芮那个死丫头跟你离婚！你娶菲菲，反正你们孩子也有了，陈家不可能再要她……”
“钱，我出！妈，你签字就行！”司南急切地打断她喋喋不休的唠叨，多浪费一秒，乔菲就多一秒的危险。
乔妈妈露出谄媚的脸：“妈就说你比陈家靠谱，离婚的事，包在妈身上，乔芮如果不肯，就让她把心脏换给菲菲！妈做主！”
“司院！她没有供体，用ECMO会清醒，会疼得生不如死的！这样太残忍了，你再考虑考虑！”下属竭力劝说，乔菲这种情况，用这种极端方式维持，对病人来说，每天都活在万箭穿心的痛楚里。
“我不管！我不许她死，谁也别想把她带走！她，不许死！”司南彻底疯了，眼睛红得似乎要滴出血，他狠狠踹开了那名医生，再也没人敢上前劝阻。
司南将乔菲推进了手术室……
一直躲在角落里，旁观这场大戏的陈辰，靠在墙上冷哼出声。
哪怕是在拿到亲子鉴定的一刻，他仍然在想尽办法，给这个女人找借口。直到刚刚，帮他调查这一年来乔菲在康养院的人，回来消息。
这一年，因为他忙，司南居然每个月都飞过去一两次，陪着乔菲和囡囡，乔菲更是对外宣称，他们是一家三口。而陈辰，不过是远房来探望的亲戚。
甚至司南娶乔芮，也是跟他一样的初衷，差别不过是，陈辰正大光明地换，司南就是彻头彻尾的小人！
乔芮死了，彻底断了乔菲换心的路！
而乔菲，在司南疯狂的挽留下，居然要靠ECMO维持生命，每分每秒都会活在痛中苦之中。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是对这对狗男女最好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