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女频言情 逍遥小国公结局+番外
逍遥小国公结局+番外 连载
逍遥小国公结局+番外 笔名答案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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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名答案

    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尘秦震天的女频言情小说《逍遥小国公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笔名答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尘换上新衣后,站在铜镜前。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镜中的自己精神焕发,与之前的落魄模样判若两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成衣铺,朝书肆走去。他随意在书架上翻阅了几本书,指尖轻轻滑过书脊。最终选中了一本诗集和几张上好的宣纸。书肆的老板是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见秦尘挑选完毕,脸上堆起笑容。“公子好眼力,这本诗集可是最新的抄本,诗作皆为当世名家手笔。这几张宣纸也是上好的云纹纸,写起字来格外顺滑。”秦尘点了点头,从袖中掏出银钱,放在柜台上:“多谢老板,就这些了。”老板见他出手爽快,连忙将诗集和宣纸包好,双手递给他:“公子慢走,欢迎下次再来。”秦尘接过包裹,走出书肆,缓步走到一处僻静的巷子。四下无人,便从包裹中取出宣纸,随手开始书写一首前世...

章节试读

秦尘换上新衣后,站在铜镜前。
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镜中的自己精神焕发,与之前的落魄模样判若两人。
满意地点了点头。
转身离开成衣铺,朝书肆走去。
他随意在书架上翻阅了几本书,指尖轻轻滑过书脊。
最终选中了一本诗集和几张上好的宣纸。
书肆的老板是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见秦尘挑选完毕,脸上堆起笑容。
“公子好眼力,这本诗集可是最新的抄本,诗作皆为当世名家手笔。这几张宣纸也是上好的云纹纸,写起字来格外顺滑。”
秦尘点了点头,从袖中掏出银钱,放在柜台上:“多谢老板,就这些了。”
老板见他出手爽快,连忙将诗集和宣纸包好,双手递给他:
“公子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秦尘接过包裹,走出书肆,缓步走到一处僻静的巷子。
四下无人,便从包裹中取出宣纸,随手开始书写一首前世非常经典的诗。
正是李白的《静夜思》。
他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砚台和墨条放在地上,研磨片刻,将宣纸铺开,提笔默写。
秦尘写完后,仔细端详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将诗稿小心收好。
随着天色渐暗,秦尘信步走到雪月楼前。
秦尘整理衣衫,抬步走上台阶,却被守在门口的侍卫拦下。
侍卫上下打量秦尘,用傲慢的神色说道:“可有请帖?”
秦尘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写好的诗稿,递给侍卫:
“在下并无请帖,但这首诗,或许可以作为入场的凭证。”
侍卫接过诗稿,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后,眼神也变得凝重起来。
低头细读,眉头越皱越紧,随即抬头看向秦尘。
侍卫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改变,双手恭敬地将诗稿奉还:“
公子请进,您的诗作,我们会呈给主办方了,相信不久后就会有人来给您答复。”
片刻之后,一名侍女来到了秦尘面前:“这位公子,你的诗通过了夫子们的考核,可以入内了。”
“我明白了,多谢!”
秦尘点头致谢,随后走进雪月楼。
楼内灯火通明,琴声悠扬,才子佳人们或坐或立,低声交谈。
秦尘在侍者的引领下,找了个角落坐下,静观其变。
此时,二楼的雅间内。
一名身穿华贵锦袍的中年男人正倚窗而立,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楼下的秦尘。
眉头微挑,似乎对楼下的这位年轻人产生了兴趣。
中年男人收回目光,转身看向身后的侍从:
“刚才那首《静夜思》,真是那年轻人写的?短短几句,意境深远,确实不俗。”
侍从连忙躬身回应:“回老爷,正是这位公子所作。方才侍卫将诗稿呈上来,主办方看过之后,特意让他入场的。”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目光再次投向楼下。
手指轻轻敲击着窗台,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嗯,这诗的意境的确不凡。这年轻人是哪家的后辈?为何之前从未听说过?”
侍从微微皱眉,低声答道:
“老爷,据侍卫所说,这位公子并无请帖,显然是临时自荐入场的。方才属下也去打探了一番,他似乎是独自前来,想来是出自寒门了。”
闻言,这名老爷更是惊奇的问道:
“寒门出身?倒是难得。如今城中的诗会,大多被那些世家子弟占据,寒门子弟能有如此才学,实属不易。”
侍从见老爷对秦尘如此关注,便试探性地问道:
“老爷,可需要属下下去与他接触一番?若是能将他招揽到门下,或许对咱们日后有所帮助。”
中年男人沉吟片刻,微微点头:
“也好,你去安排一下,就说我对他颇为欣赏,想与他结识一番。”
......
楼下,秦尘正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品着杯中清茶。
目光扫过周围的宾客,将他们的神情举止尽收眼底。
他注意到有不少人对他投来好奇的目光,显然是对他这个“寒门子弟”颇为关注。
秦尘不为所动,依旧慢条斯理地品着茶,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不多时,一个侍者走到秦尘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
“公子,我家老爷听闻您的大作,对您颇为欣赏,想请您到楼上雅间一叙。”
秦尘闻言,眉头微挑,放下茶杯,抬眼看向侍者,淡淡问道:“你家老爷是?”
侍者连忙答道:“回公子,我家老爷是此次诗会的主办方之一,姓赵。”
秦尘眼中闪过了然的神色,随即起身,微微点头:“既然如此,那就请带路吧。”
侍者连忙侧身引路,秦尘跟在他身后,缓步走上楼梯。
雅间内,中年男人已然起身相迎,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久闻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少年英才。”
秦尘微微一笑,拱手行礼:“赵老爷过奖了,晚辈不过是偶得佳作,不敢当‘英才’二字。”
这位赵老爷伸手,请秦尘落座:
“公子不必过谦。方才那首《静夜思》,看完,着实让人惊叹。不知公子平日可有其他佳作?”
秦尘微微一笑,眼中泛起狡黠的神色。
他抬头看向赵老爷:“赵老爷过誉了,晚辈平日虽有些小作,但难登大雅之堂。不过——”
他顿了顿,目光中带着几分深意:
“若是赵老爷有兴趣,倒是可以拿出来请您指教一二。”
赵老爷闻言,身子微微前倾,脸上笑容更盛:
“哦?那真是太好了!不知公子可有带其他诗作?若是方便,不妨让我开开眼界。”
秦尘轻笑着摇了摇头,神态自若地整理了一下袖口。
随后从怀中取出几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宣纸,缓缓展开:
“赵老爷请看,这是晚辈近日所作,虽不成气候,但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赵老爷接过宣纸,仔细端详,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他低声喃喃:“‘鹅鹅鹅!曲项向天歌......’这诗,也是难得一见的佳作!”
秦尘笑了笑:“赵老爷谬赞了,晚辈不过是偶有所感,随手写下罢了。”

秦尘停下了动作,随手接过阿福递来的毛巾抹了抹汗,说:
“行了,我没事,去忙你的吧。”
阿福上上下下打量了秦尘一眼,却发现面色发白,顿时眉头一皱:
“少爷,您都练了这么久了!这样下去身体是要垮掉的呀!”
闻言,秦尘摇摇头:“不妨事,我只是想让自己精神点、多想明白点事。”
阿福站在那儿,脸上一堆话快涌出来,又咽了回去。
他刚要试着再说点什么,却隐隐听见外边走廊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还有人怒气冲冲地喊着。
秦尘一抹湿润的额角,目光扫向门口。
果不其然,下一秒,秦威和秦浩带着一帮人,像打发鸭子似的闯了进来。
“哎呦,大哥,我早说了吧!昨天那身新衣裳我肯定没看错!这事儿,没跑,是他!”
一进来,秦浩那得意扬扬的嗓音就传了过来,眉头都快挑到天上去了。
秦威站在一旁,眼神冷飕飕地对着秦尘扫了一圈:
“秦尘,解释一下吧?我昨天丢了银票——整整五两银子。而你呢,昨天晚上回来就换了身新衣服。咋样,是不是心里有数了?”
秦尘挑了挑眉,手里还攥着湿毛巾,往地上一甩,发出啪的一声。
他双手环胸抬起脸,漫不经心开口:
“怎么着,我们秦府现在流行冤枉人了?拿什么说我偷的?”
秦浩本来还等着看秦尘吓得求饶的模样。
见他还敢回嘴,脸一阵红一阵白:
“你别装什么模样!昨天我回去和母亲讲了,这事儿母亲连夜骂了我一顿,直接让我随便安个罪名!有啥好赖账的?”
经过这么一说,秦尘眼底的冷意更深。
他抬起眼,眼神直直地盯着秦浩,像刀一样锋利:
“看来是李跃红的主意了。哟,这账本可真是会写,罪名扣得干净利落!”
秦威闻言却没什么表情,只冷哼一声。
冲后面几名家丁挥了挥手:
“别给他废话!认了还能轻点儿,不然,也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秦尘站着没动,却悄悄转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爆出。
他目光瞅了瞅这些人,一字一顿:
“就凭你,带这几个废物?就想对付我?怕是好笑了吧。”
秦浩本来还在冒头,听这话居然还噤了声。
赶紧躲到他哥身后,小声嘀咕:
“大哥,我看这小子嘴硬走极了,心里说不准想翻天干点什么......”
秦威却懒得理会,只冷脸吩咐:“废什么话!给我上!”
几个家丁瞅了眼对方的脸色,几个箭步扑上前。
那副样子,恨不得直接把秦尘摁死在地。
但下一秒——只听“咚”的一脚,一名家丁飞了出去!
被踹翻的家丁倒吸着凉气,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然而,秦尘也没占回多少便宜。
他底子单薄,拳脚还没出两回。
就被几个家丁团团围住,架势完全压不下来。
站在一旁的秦威双手交叠,一边冷冷看着,一边低声哼笑:
“教训这种人,就该直接狠一点,松口气。”
一旁的秦浩竟然笑出了几声鼓掌声,像是在凑热闹。
秦尘步伐踉跄,一个接一个的拳头从四面八方袭来。
肩上一阵剧痛,他向后栽倒,狠狠地撞上了冰冷的院墙。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这身体......真衰!”
浑身肌肉抗拒着想站起,但腿却不听使唤。
几乎同时,一个家丁猛然冲上来,一脚踹向他的腹部。
秦尘皱着脸闷哼,弯下腰去,用手撑着地面。
他强撑起头,目光直直地瞪向秦威。
“秦尘,你现在认个错,兴许咱还能留你一条全尸!”
秦威背着手,略微后仰,带着几分得意。
冷汗顺着秦尘的额角落下,他喘了几口气。
猛地咧嘴一笑——笑容里全没有屈服:“认啥错?我没错,凭啥认啊?”
这一句话像石头砸进水面,惹得秦威脸色拉了下来。
他眼睛一瞪,手一挥:“打!揍他到认!”
家丁们不再犹豫,凶猛扑向秦尘。
他想要平衡身体,反击两拳,但力气却像从指间流走。
“砰!”又是一脚,秦尘被踢翻在地,眼前一片模糊。
几只脚随即踩上他瘦削的身躯,那压迫感从四肢传至胸膛。
他胸中的空气像被瞬间抽空。
耳畔,阿福沙哑的喊声越来越远。
“住手啊!”阿福的声音近乎嘶哑。
他用尽全力推开离得最近的家丁,却被秦浩冷冷拦住:
“行了,滚远点!这是我们自家的事,轮不着你插嘴!”
阿福跌坐在地,脸色煞白,看着秦尘蜷缩成一团,浑身抽搐。
秦尘躺在地上,脸埋在灰尘里,感到拳脚如雨。
他想抬手护住头,但胳膊软如棉花,只能听着耳畔急促的动静渐渐远去。
一抹黑暗忽然笼罩,眼前彻底没了光亮。
阿福见状慌得不行,爬到秦尘身边死命摇晃着:
“少爷!少爷!醒醒啊!”
秦浩站在旁边,双手插在袖子里,低头睨着昏迷的秦尘,嗤笑一声:
“啧,才多大点能耐,也敢蹦跶!”
他皱眉思索了几秒,转头命令下人:
“都给我别动了,省得闹大了父亲责怪。”
家丁们闻言,扭捏地收了手,低头退到一旁站定。
忽然人群中挤出一名家丁,手里拿着个沉甸甸的包袱。
他慌里慌张地献给秦威:“少爷,您看看这个!”
秦威打开包袱,瞥见包里装着的银两。
双眼瞬间瞪圆了,茫然之余紧锁眉头:“这少说二百两啊?!他哪来这么多银子?”
秦浩凑上前,眼珠子微微转了转。
随后一脸“恍然大悟”地扑过去:
“大哥,不用多想了!这银子肯定是秦尘偷的,还能有啥解释?!”
秦威瞥了眼面前的秦浩,嘴边浮出个冷笑:
“也对,没啥好犹豫的,全是我的!”
......
另一边,秦震天刚踏入秦府大门,便听到后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
他眉头一皱,心中隐隐有些不悦。
秦府一向家规森严,今日怎会如此喧闹?
他快步穿过前院,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刚到后院,眼前的一幕让他瞳孔骤缩——秦尘倒在地上,鼻青脸肿,已经昏迷不醒。
秦威和秦浩站在一旁,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秦尘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手中的木棍轻轻晃动,似乎在等待秦浩的下一步动作。
秦浩见秦尘手持木棍,眼神冰冷,心中一颤,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他咬了咬牙,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哼一声道:
“秦尘,你别得意!父亲迟早会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到时候我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秦尘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手中的木棍轻轻敲击着掌心:
“二哥,你若是真想告状,尽管去便是。倒是你,带人围堵我,若是被父亲知道,恐怕你也脱不了干系吧?”
秦浩的脸色变了又变,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他心中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狠狠地瞪了秦尘一眼。
随后转头对身后的家丁们喝道:“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滚回去!”
家丁们面面相觑,见秦浩发怒,连忙低头应是,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秦浩深深地看了秦尘一眼,眼中带着几分怨恨,随后转身大步离开。
秦尘站在原地,直到秦浩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才缓缓放下手中的木棍。
他轻轻叹了口气,将木棍随手丢在一旁,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院子里的灯火依旧昏暗,阿福正站在门口焦急地张望。
见秦尘回来,连忙迎了上去,脸上带着几分担忧:
“少爷,您可算回来了!刚才我听到外面有些动静,吓得我都不敢出门。”
秦尘微微一笑,拍了拍阿福的肩膀,语气轻松:
“没事,不过是秦浩带着几个人来兴师问罪罢了,已经被我打发走了。”
阿福闻言,脸色一变:
“二少爷真是太欺负人了!少爷,要不咱们去找老爷评评理吧?”
秦尘摇了摇头:
“不用了,这种事情闹到父亲那里,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我们还是少惹麻烦为好。”
阿福还想再说什么,便也只好闭上了嘴。
他跟在秦尘身后,低声问道:“少爷,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秦尘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呗,还能咋办。”
......
而这时,皇城东宫。
太子坐在檀木雕花的扶手椅上,手中把玩着一只青瓷茶杯。
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跪在面前的几名侍从。
“查得怎么样了?”太子开口道。
为首的一名侍从单膝跪地,抱拳行礼,恭敬回道:
“回殿下,已经查清楚了。那人的确不是寒门出身,而是兵部侍郎秦震天的三儿子,名叫秦尘。”
“秦震天的三儿子?”太子眉头微挑。
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目光中带着惊讶。
他回忆起朝堂上曾听闻过的那些闲言碎语,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有意思,”太子低声自语,随即抬头看向侍从,“继续说。”
侍从连忙继续道:
“殿下,这秦尘因母亲出身青楼,自幼在秦府中不受待见。秦震天对他极为冷淡,甚至连族谱都未曾录入他的名字。平日里,秦尘在府中地位低微,常常被秦震天的嫡长子秦威和二儿子秦浩欺压。”
“哦?”太子轻笑一声:“堂堂兵部侍郎的儿子,竟落得如此境地?”
另一名侍从也上前一步,补充道:
“殿下,秦尘前在雪月诗会上寻王交谈,赠予了一首《静夜思》震惊了寻王爷。却不知他竟是秦震天的儿子。”
“《静夜思》?”太子低声重复了一遍。。
他沉吟片刻,随即问道:“那诗可带来了?”
侍从连忙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宣纸,双手奉上:“殿下,这是诗稿的抄本。”
太子接过诗稿,目光迅速扫过那而这时。”诗,到是好诗。就是可惜了,这秦侍郎背地里竟然是这做派。”
这时一旁的侍卫提议:“要不要将此事告知陛下,让陛下定夺呢?”
太子闻言连忙摆了摆手,拒接了此事。
对于父皇来说,秦震天就算是私德有亏,但只要不是犯了什么原则性错误,皇帝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在皇帝眼里没有奸臣和忠臣,只有能臣。
所以是绝对不可能为了几首诗就惩罚一位三品大员的。
......
翌日清晨,朝堂上。
乾帝端坐于龙椅之上,神情威严,目光过殿中众臣。
殿内两侧,文武百官分列两班,躬身而立。
乾帝微微侧首,朝身旁的太监轻点了下头。
太监会意,立刻上前一步,手中拂尘轻甩,朗声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声音在殿内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陛下,如今已然入冬,匈奴之地食物短缺,多次来犯我大武北方,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请陛下派兵镇压。”
“陛下,亳州地区今年大汉,那里的百姓粮食不足,恐怕难以撑过这个冬天了。”
“陛下,臣启奏礼部尚书的儿子当街,强抢民女。”
......
乾帝乾帝微微皱了皱眉,目光扫过殿下的群臣:“安静!”
殿内一时静默,众臣屏息凝神,不敢再:
“这些事,诸位爱卿可有什么良策?”
兵部尚书李宏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匈奴来犯之事轻易开口。
片刻后,工部尚书上前,恭敬奏道:
“陛下,京城东郊的河堤年久失修,今年,臣以为应当立即调遣北方边军,加强防御,同时派遣使节与匈奴交涉,若能以雨季恐有溃堤之危,臣请陛下拨款修缮。”
和谈解决,自是上策。”
乾帝点了点头,转向户部尚书张谦:“张爱卿,亳州旱灾之事,你如何看待?”
户部张谦神色凝重,恭敬地答道:
“陛下,亳州乃我大武粮仓之一,今年大旱,百姓流离失所,臣以为应当立即调拨粮草救济灾民,同时派遣官员前往督导赈灾,以防地方官员贪污克扣。”
乾帝沉思片刻,随后又看向刑部尚书王靖:
“王爱卿,礼部尚书之子强抢民女一事,可有进展?”
刑部王靖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此案已然查明,臣以为应当从严处置,以儆效尤。”

而家丁们则站在周围,手中还握着棍棒,显然刚动手不久。
秦震天的脚步顿在原地,心中猛然一沉。
他想起方才下朝时,太子曾特意将他叫到一旁,意味深长地说道:
“秦侍郎,家中之事,也要多费心啊。秦尘虽非嫡出,但也是你的骨肉,莫要寒了他的心。”
当时他只当太子是随口一提,未曾多想。
可此刻,见到秦尘这副模样,再联想到太子的告诫。
秦震天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秦震天厉声喝道。
秦威和秦浩听到父亲的声音,顿时吓得脸色一白,慌忙转身跪下。
秦威结结巴巴地说道:“父亲,秦尘他......他偷了儿子的银子,被我们当场抓住,这才动手教训他......”
“偷银子?”秦震天冷笑一声:“你可有证据?”
秦威额上冷汗直冒,连忙从袖中掏出一只包袱,递给秦震天:
“父亲,这就是证据!这些银子都是儿子丢失的,竟在秦尘房里找到了!”
秦震天接过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满满的银两让他脸色更加阴沉。
他一把将包袱扔在地上,银两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就算他偷了银子,你们就能下此毒手吗?”
秦威和秦浩吓得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如纸。
秦威哆哆嗦嗦挤出声:“父亲是他先偷我们东西的,我们就想给他个教训。”
啪!
一巴掌甩得他耳朵嗡嗡响。
“别废话!”
秦震天一脚踢开长子。
扭头看见老三脸上血糊糊的,蹲下身时官服下摆染了暗红。
指尖碰到秦尘鼻孔,气都喘不匀溜。
秦震天喉咙发紧,转身就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手
“还有把这俩孽障关进宗祠,墙头草家丁挨个领五十大板!”
“父亲我们错了!”秦威,前后扑通跪地磕头。
青石板上溅起血点子,秦震天脑门突突跳。
院角老槐上蝉吵得人心烦,扯着领口冷笑:“现在知道怂?早干嘛去了?!”
家丁拽着俩少爷衣领往外拖,云纹靴在泥地划拉出歪道子。
秦震天弯腰捞起昏迷的秦尘,想着房间抱去。
阿福小跑着掀门帘,瞥见少爷前襟洇着黄胆汁,嗓子眼泛酸。
“老爷,少爷怕是...”
“烧热水备着!”秦震天跨过门槛差点绊倒。
大夫先是翻看他的瞳孔,又把了把脉。
最后从药箱中取出几副药,交给阿福:
“公子伤势不轻,需要静养。这几副药每日煎服,切记不可太过劳神。”
秦震天点点头,对大夫说道:“有劳大夫了。”
大夫拱手道:“秦侍郎客气了,少爷年轻,只要好生调理,很快便能恢复。”
送走大夫后,秦震天回到秦尘的床前,阿福正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脸上的血迹
秦震天站在一旁,沉默良久,随后说道:
“阿福,你在此好好照顾少爷,有任何情况,立刻来报。”
阿福连忙应声:“是,老爷。”
秦震天最后看了一眼秦尘,转身离开了房间。
......
秦震天回到书房,坐在了太师椅上,揉着眉心。
这府里鸡飞狗跳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让他心力交瘁。
他刚想喘口气,书房的门就被轻轻推开了。
李跃红款款走进来,脸上挂着忧虑,语气轻柔:

阿福咽了咽口水,像是瞬间被某个念头点醒了一般:
“少爷,费管家最后看的方向......难道是夫人?”
他说出这话时,声音都带着点颤。
秦尘起身,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
“八九不离十。”
阿福的脸色立刻惨白如纸,喃喃自语道:
“这可如何是好啊,夫人她、她竟真要害您......”
“闭嘴!”
秦尘打断了他:“在我还没确定之前,你最好管住自己的舌头。知道的东西越少,命才越长。”
阿福忙不迭点头,嘴唇抿得紧紧的。
“少爷,我们现在要......要去梧桐苑吗?”
秦尘却笑了,那笑容让人心底发寒:
“着什么急,狐的尾巴才刚露出来,就要立刻打断?不,这种事,要玩得有耐心。回去告诉厨房,备一份最好、最贵的燕窝送去给夫人,就说是三少爷孝敬的。”
阿福整个人愣住了:
“少爷,这......咱们真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装作?”秦尘缓慢转身,用一种诡异的、饶有兴味的目光看向阿福。
“这可不是装,而是我要告诉她,她下错了棋。棋局刚开,别急着翻盘。”
阿福听得头皮发麻,不敢再多嘴。
他只觉得,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三少爷。
与那个从前默默无闻、甚至被府里仆役蔑视的“草包庶子”,简直判若两人。
但也正是这样让他更加不寒而栗,眼前这位三少爷,究竟藏了多少秘密?
片刻后,秦尘对阿福说道:
“阿福,你去将这事告诉秦震天,我倒要看看这位秦侍郎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阿福愣了一下,低声说道:
“少爷,老爷他......真的会管这事吗?费管家是夫人的人,老爷一向对夫人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咱们贸然去告状,会不会反而惹火上身?”
秦尘轻笑一声,眼中带着几分不屑和算计:
“秦震天现在可不敢不管。太子刚敲打过他,他要是再任由府里闹出这种事,太子那边可不好交代。更何况,费管家的死摆在这儿,他要是想保全秦家的脸面,就得拿出个态度来。”
阿福听罢,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有些不安地问道:
“少爷,您说老爷会不会怀疑是咱们动的手脚?毕竟费管家是死在您的院子里。”
秦尘挑了挑眉:
“怀疑?他当然会怀疑。但那又如何?费管家的死因明摆着是中毒,毒是李跃红下的,与我何干?秦震天要查,也得先从李跃红的梧桐苑查起。”
阿福听了,先是一愣,随后问到:
“少爷,那我去回禀老爷的时候,该怎么说?”
秦尘说道:
“你就照实说,费管家送来一碗鸡汤,说是李跃红亲手吩咐的。结果他自个儿喝了一口,当场毒发身亡。至于其他的,你一概不知,让他自己琢磨去。”
阿福应声退下,脚步匆匆地朝秦震天的书房赶去。
秦震天的书房里,烛火摇曳,映得他脸上的神色愈发阴沉。
他刚刚才打发了李跃红,心里正烦闷着。
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眉头不自觉地皱得更紧了。
他放下手中的书卷,抬眼看向门口,冷声道:“进来。”
阿福推门而入,见秦震天脸色铁青。
他连忙低头行礼,小心翼翼地开口:“老爷,不好了,费管家......他出事了。”
秦震天眉头一挑,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烦:
“费管家能出什么事?又是不慎摔了还是打碎了什么东西?”
阿福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不是,费管家他......他在少爷的院子里,喝了夫人吩咐送来的鸡汤,当场毒发身亡。”
秦震天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阿福被秦震天的目光吓得浑身一颤,连忙低下头。
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少爷刚醒,费管家就端着鸡汤进了屋,说是夫人特意吩咐的。少爷觉得汤的味道有些奇怪,就让费管家先尝一口,结果他喝下去没多久,就口吐鲜血,当场......当场就没气了。”
秦震天听完,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缓缓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眼神却愈发锐利:“夫人吩咐的鸡汤?”
阿福点点头:“是的,老爷。费管家亲口说的,是夫人让他送来的。”
秦震天沉默了片刻,说道:“李跃红,你倒是胆子肥了,竟敢在府里公然下毒!”
他猛地站起身,冲门外喊道:“来人!”
门外立即有家丁应声而入:“老爷,您有何吩咐?”
秦震天冷冷地说道:
“去梧桐苑,把李跃红给我叫来!还有,封锁少爷的院子,任何人不得进出!”
家丁领命而去,秦震天这才重新坐下。
眼神阴鸷地盯着桌面,手指依旧在无意识地敲击着。
阿福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少爷的预料没错,老爷果然不会坐视不管。
片刻后,门被轻轻推开,李跃红到来。
她低声问道:“老爷,不知您这么晚叫妾身前来,有何要事?”
秦震天抬眼。
“费管家在老三的院子里死了,中毒身亡。那碗鸡汤,是你让人送去的吧?”
李跃红眼神骤然一怔,但旋即恢复平静。
“老爷,这一定是误会。妾身对尘儿从未有任何不敬,他虽不是妾身所出,但也是您的子嗣,我又怎会生出这般狠毒的念头?况且,只是一碗鸡汤而已,怎能平白牵扯到妾身头上?”
秦震天冷哼一声,丝毫不为她的柔弱姿态所动:
“误会?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么?费管家临死前指名道姓,说是你交代他送的东西。难不成,他在死前还有闲情逸致诬陷你?”
李跃红闻言:
“老爷,妾身绝无此意。妾身确实吩咐费管家送补品给尘儿,这是事实。但毒药?妾身不曾接触,怎会懂这些阴邪之物?此事分明是有人心怀叵测,意欲挑拨您与妾身之间的信任啊!”
“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