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女频言情 落魄半生,原来我是豪门继承人全局
落魄半生,原来我是豪门继承人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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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风破浪25

    男女主角分别是何长青葛琪的女频言情小说《落魄半生,原来我是豪门继承人全局》,由网络作家“乘风破浪25”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何长青把手机放到耳边。大厅里安静得吓人,只有电流的滋滋声从手机听筒里隐约传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何长青身上,钉在他那个破旧的手机和他手里那个晃眼的金册子上。看着何长青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不像装的,徐建国心里咯噔一下。悄悄拉了拉旁边徐倩倩的婚纱,“倩倩,这......这老东西不会真有什么......”王翠花也凑过来,压低声音,脸上带着一丝慌乱:“是啊,他那个金本子......”“不可能!”徐倩倩咬着牙,眼里全是鄙夷,“爸!妈!你们怕什么!何英杰就是个废物!他爸何长青更是窝囊了一辈子!穷鬼一个!他能认识谁?装腔作势罢了!看表面是个金的,说不定就是刷的颜色而已。”她看着何长青,就像看一个跳梁小丑。“他就是不甘心!想讹钱!等会儿李队把他抓...

章节试读

何长青把手机放到耳边。
大厅里安静得吓人,只有电流的滋滋声从手机听筒里隐约传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何长青身上,钉在他那个破旧的手机和他手里那个晃眼的金册子上。
看着何长青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不像装的,徐建国心里咯噔一下。
悄悄拉了拉旁边徐倩倩的婚纱,“倩倩,这......这老东西不会真有什么......”
王翠花也凑过来,压低声音,脸上带着一丝慌乱:“是啊,他那个金本子......”
“不可能!”徐倩倩咬着牙,眼里全是鄙夷,“爸!妈!你们怕什么!何英杰就是个废物!他爸何长青更是窝囊了一辈子!穷鬼一个!他能认识谁?装腔作势罢了!看表面是个金的,说不定就是刷的颜色而已。”
她看着何长青,就像看一个跳梁小丑。“他就是不甘心!想讹钱!等会儿李队把他抓走,看他还怎么装!”
听到女儿这么说,徐建国和王翠花又挺直了腰板,脸上的慌乱变成了狠厉。
“对!装神弄鬼!等会儿有他好受的!”
“敢来搅和我们家倩倩的婚礼,非扒他一层皮不可!”
这时,电话对面开口了,声音不大,但语气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恭敬。
“何生,你遇到什么事了!我给你处理。”
“嗯,遇到点小麻烦。”
“在豪泰酒店,结婚宴。”
“好,麻烦你了。”
几句简短的话说完,何长青挂了电话?
不,他没挂。
他拿着手机,直接走向那个李队。
李队抱着胳膊,脸上还挂着看戏的冷笑。
张平也一脸“你死定了”的表情。
周围的宾客交头接耳,等着看何长青的笑话。
“喏,找你的。”何长青把手机递到李队面前。
李队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带着几分不耐烦接过了手机。
“喂?谁啊?我告诉你,别在这儿......”
他刚说了几个字,手机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李队的表情猛地僵住了。
脸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变得跟白纸一样!
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微微张开,拿着手机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往下滚。
“......是......是......”
“您......您放心!我知道!我知道该怎么处理!”
“是!是!一定办好!一定让何生满意!”
“明白!明白!”
李队的声音打着颤,腰杆瞬间弯了下去,对着手机不停地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惊恐和谄媚。
他点头哈腰说了几句,然后恭恭敬敬地挂了电话,双手捧着手机,像是捧着什么烫手的山芋,快步走到何长青面前。
“噗通!”
李队竟然直接给何长青跪下了!膝盖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整个宴会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傻了!眼珠子掉了一地!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李队,现在跟条狗一样跪在何长青面前!
“何......何先生!”李队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该死!我混蛋!冲撞了您!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
他一边说,一边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扇巴掌!
“啪!啪!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大厅里回荡,听得人心惊肉跳。
何长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说话。
李队扇了ji巴掌,见何长青没反应,心里更慌了,连忙抬头,膝行两步,几乎要抱住何长青的腿。
“何生!您......您吩咐!您说要怎么办!我都照办!绝对让您满意!”
何长青这才低下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抬手指了指台上的徐建国、王翠花和徐倩倩。
“他们联合外人,给我儿子设局骗取钱财。”
“这是诈骗。”
李队听到这话,如同得了圣旨,猛地从地上弹起来,脸上的惊恐瞬间变成了狰狞!
他转过身,对着身后那几个同样吓傻了的年轻条子,厉声吼道:“都他妈愣着干什么!抓人!”
“这家人涉嫌巨额诈骗!徐建国!王翠花!徐倩倩!全部给我铐起来!带走!”
“啊?!”
“李队!你......”
那几个年轻条子还没反应过来,但看着李队那要吃人的眼神,不敢怠慢,立刻冲了上去。
“不!你们干什么!”徐建国吓得魂飞魄散,尖叫起来。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王翠花也疯狂挣扎。
徐倩倩更是花容失色,婚纱都被扯歪了,尖叫道:“你们搞错了!我是新娘!我......”
“铐上!”李队眼睛血红,亲自上前,一把将徐倩倩的手反剪到身后,“咔嚓”一声,冰冷的手铐铐住了她的手腕。
徐建国和王翠花也被死死按住,戴上了手铐。
“哗——!”
宴会厅彻底炸了!
所有宾客都站了起来,伸长了脖子,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的天!真抓人了?”
“还真是诈骗?!”
“刚才不还说人家污蔑吗?怎么警察直接抓人了?”
“这......这反转也太快了吧!”
“那个老何......到底是什么人啊?一个电话,警察队长都给他跪下了?”
“嘶——这背景......深不可测啊!”
“怪不得人家敢来闹婚礼,原来是有恃无恐!”
“完了完了,徐家这下彻底完了!”
“嫁给副区长侄子又怎么样?人家一个电话就给你全家端了!”
议论声像是炸开的锅,嗡嗡作响。
那些刚才还在议论、嘲笑何长青父子的人,现在一个个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目光躲闪,不敢再看何长青。
何英杰站在父亲身后,看着徐家人被戴上手铐拖走,看着那些宾客惊恐的脸,他胸口起伏,呼吸有些急促,紧握的拳头松开了些。
他视线落在父亲的背影上,那个背影纹丝不动。
张平这时才回过神,冲着李队喊:“二叔!你抓错人了吧?该抓那两个闹事的!”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
李队转过身,一巴掌抽在张平脸上。
张平被打得一个趔趄,嘴角渗出血丝,他捂着脸,眼睛瞪得滚圆看着李队。
大厅里响起一片抽气声。连张平都打!
李队指着张平的鼻子,吼道:“张平!你他妈给我听清楚!”
“你叔叔是副区长?你表哥在检察院?”
“你知道你惹了谁?!啊?!”
“别说你叔叔!今天谁来了都没用!”
李队的声音又尖又抖,他恭恭谨谨朝着何长青笑着,转头又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张平咆哮:“现在!滚过去!”
“给何先生!还有这位何少爷!跪下!磕头!道歉!”
“求先生和少爷放你一马!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江市,豪泰大酒店,宴会厅。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人声鼎沸,觥筹交错。
今天是徐倩倩大喜的日子,嫁给了本地副区长的侄子,场面搞得相当气派。
“哎呀,老徐,你这女儿可真有福气,嫁得这么好!”
“是啊是啊,男方家这条件,彩礼肯定不少给吧?少说也得这个数?”
一个亲戚伸出五根手指头比划着,脸上全是羡慕嫉妒恨。
徐倩倩的父亲徐建国,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挺着啤酒肚,满面红光,听到这话,大手一挥,声音洪亮地盖过了嘈杂。
“彩礼?我们家倩倩嫁的是感情,不是钱!彩礼意思意思,就一万!走个过场!”
这话一出,周围的亲戚朋友都愣了一下,随即有人小声嘀咕。
“一万?老徐你这......亏不亏啊?”
徐建国得意地扫视全场,享受着万众瞩目的感觉,顿了顿,嗓门提得更高。
“但是!我老徐嫁女儿,也不能让女儿受委屈!我们家陪嫁,五十万!现金!”
“哗——!”
整个宴会厅炸开了锅!
五十万陪嫁!现金!
刚才还酸溜溜的徐建国这边的亲戚们,脸上的表情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全都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哎呀!老徐!你真是大手笔啊!疼女儿!”
“倩倩这福气,真是没的说!嫁得好,娘家又有实力!”
“这以后就是区长家的亲戚了,老徐你们家要起飞了啊!”
吹捧声、恭维声、羡慕声此起彼伏,徐建国和徐倩倩的母亲王翠花笑得合不拢嘴。
徐倩倩穿着洁白的婚纱,脸上也带着胜利者般的得意笑容,挽着旁边西装革履、一脸傲气的新娘,张平。
“五十万?真是大手笔啊!”
就在这时,宴会厅门口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喧嚣。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门口站着两个人,一老一少。
老的那个,正是何长青,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像淬了冰。
少的那个,是何英杰,他双拳紧握,脸色铁青,眼睛死死盯着台上穿着婚纱的徐倩倩,胸口剧烈起伏。
他们本来是想直接去徐倩倩家讨个说法的,谁知道刚到小区门口,就听邻居唾沫横飞地说徐家今天在豪泰酒店嫁女儿。
何英杰当时还不信,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非他不嫁的女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嫁给别人?
现在亲眼看到,婚纱、张平、满脸幸福的徐倩倩......何英杰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si裂了,一股屈辱和愤怒的火焰直冲头顶,烧得他眼睛都红了!
何长青往前走了几步,目光扫过徐建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五十万,该不会是......诈骗来的吧?”
这话如同在滚油里泼了一瓢冷水,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何长青身上,带着惊愕、不解,还有看好戏的玩味。
徐建国的笑容僵在脸上,脸色由红转青,指着何长青,厉声喝道:“你是谁?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王翠花也尖叫起来:“保安!保安呢!把这两个闹事的给我赶出去!什么东西!”
何英杰再也忍不住,指着徐倩倩吼道:“徐倩倩!你这个贱人!你不是说爱我吗?你不是说没钱就不结吗?你跟贾虎那个畜生合伙骗我的钱!你还有没有良心!”
徐倩倩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往张平身边躲了躲。
张平皱起眉头,搂住徐倩倩,往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何长青父子,脸上写满了不屑和傲慢。
“你们是什么人?跑来这里撒野?”
徐建国反应过来,指着何长青的鼻子骂道:“何长青!是你!你儿子自己赌博输了钱,关我们家什么事!你还敢找上门来污蔑我们?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抓你!”
何长青面不改色,声音依旧冰冷,“报警?好啊。正好让警察来评评理。”
他指着徐建国和王翠花,一字一句道:“你们联合那个叫大飞的,还有贾虎,给我儿子设局,骗他赌博,想骗光我们家的钱,甚至还想抢我们的房子!你们这不是诈骗是什么?”
“我儿子差点被你们害死!这笔账,今天必须算清楚!赔钱!”
“你放屁!”徐建国气得跳脚,“血口喷人!我们根本不认识什么大飞!你少在这里泼脏水!”
“就是!我们家倩倩嫁得这么好,用得着骗你那点钱?”
王翠花也跟着嚷叫起来,语气不屑,“我看你就是嫉妒!是敲诈!”
张平冷哼一声,脸上傲气十足,神色优越瞥了何长青父子俩一眼,声音里带着威胁。
“我懒得管你们以前那点破事,今天我结婚。现在滚蛋,还能留点脸面!不然,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张平伸手拍了拍徐倩倩的肩膀,“倩倩别怕,有我呢。”
他下巴抬高,看着何长青,嘴里啧了一声:“我叔叔是副区长,我表哥在检察院。你们再在这儿闹事,我一个电话打过去,你们两个就等着进去吧”
这话一出来,周围的宾客席上响起一片低低的议论嘲讽声。
“听见没?副区长?”
“还有检察院的亲戚......”
“这家人背景不简单啊。”
“那两个人是傻了吧?敢惹这种人?”
“啧啧,要倒霉了。”
不少人交头接耳,看着何长青父子的眼神变得幸灾乐祸,有人轻轻摇头,有人往后缩了缩。
徐建国和王翠花的腰板挺直了,下巴扬了起来,跋扈看着何长青。
徐倩倩往亲昵拢着张平的胳膊,瞟了何英杰一眼,眼底满是戏谑和得意。
何英杰的拳头捏得死死的,指节发白,牙齿咬紧,胸口起伏很快,却说不出话。
何长青嘴角扯了一下。
他看着张平,又扫了一眼徐家人和周围窃窃私语的宾客。
“要打电话送我进去?”
何长青往前走了一步,直接站立在了张平面前,眼睛盯着对方,气势居高临下。
“行啊。”
“我哪也不去,就在这儿等着。”
“你现在就打,把人叫来抓我。”

听到屋外的声音,何长青缓缓上前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一个约莫三十岁、寸头、眼神锐利,穿着西装革履的青年。
但这青年此刻却对着何长青九十度鞠躬,恭敬无比。
青年身后,几个同样精悍的手下押着两个人,正是鼻青脸肿的贾虎,还有去而复返、此刻一脸煞白、腿肚子都在打哆嗦的大飞!
大飞手里还死死攥着那枚赤铜色的令牌,像是攥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青年直起身,侧头看了一眼被押着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随即又转向何长青,态度谦卑得像是下人。
“何先生,这两个不开眼的东西冲撞了您,我已经给您带来了!您看,是剁手还是剁脚或者直接沉江?全凭您一句话!”
屋内的何英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什么小龙?
在江市能有这种威势的只有一个人,那便是龙天行!
可龙天行不是江市道上传说中的人物吗?据说手眼通天,黑白两道都得给面子,跺跺脚整个江市地下都要抖三抖的大佬!
这种人物,竟然对着自己那个窝囊了一辈子的老爸......叫“何先生”?还鞠躬?还问怎么处置人?
何英杰脑子嗡嗡作响,他看着自己父亲平静的侧脸,感觉无比陌生。
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被自己骂两句都不敢还嘴的窝囊爹吗?他到底是什么人?
何长青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那两人一眼,只是目光落在了自己儿子何英杰身上。
龙天行见何长青没有表态,瞬间心领神会。
他是什么人?
察言观色的本事炉火纯青。
何生的沉默,就是最大的指示!
他猛地一挥手,冷喝道:“给我打!打到何先生满意为止!”
“是,龙哥!”
身后的手下立刻对着贾虎和大飞拳打脚踢起来。
沉闷的击打声,骨头碰撞声,还有贾虎和大飞杀猪般的惨叫和求饶声混杂在一起。
“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都说!”
“龙哥饶命!何......何先生饶命啊!”
何英杰看着昔日称兄道弟的贾虎被打得满地翻滚,看着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大飞哭爹喊娘,脸上血肉模糊,心里有些发怵,甚至产生了一丝不忍。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比如“差不多就行了”。
可就在这时,何长青的眼神扫了过来。
那眼神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像是一座冰山压了过来。
何英杰瞬间闭上了嘴,心脏砰砰直跳。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好像第一次真正认识自己的父亲。
这个男人身体里似乎藏着一头猛兽,平时沉睡就像个普通人。
可一旦醒来,便能吞噬一切。
这力量让他感到恐惧,却又隐隐有一丝......崇拜?
贾虎被打得实在受不了了,涕泪横流地嘶喊起来。
“我说!是倩倩!是徐倩倩那个贱人!”
“她......她早就跟我好上了!她说何少没钱,肯定拿不出彩礼,就让我......让我跟何少称兄道弟,找机会......”
“她说......只要搞到钱,她就跟我远走高飞!”
“今天这赌局,就是她出的主意!大飞......大飞也是她通过关系找来帮忙逼钱的!”
“何......何少,我错了!我不是人!我被猪油蒙了心啊!”
“轰!”
这些话如同炸雷一般在何英杰脑中炸开。
倩倩?
那个他心心念念,为了凑彩礼钱不惜跟父亲翻脸的女朋友?
她竟然早就和自己最好的兄弟搞在了一起?
还合伙做局骗自己?
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直冲天灵盖,何英杰理智崩断,他猛地向前冲去,嘶吼着:“贾虎!我杀了你!你这个狗za种!”
“站住!”
何长青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穿透力,让暴怒的何英杰硬生生停在了原地。
龙天行秒懂。
他甚至不需要何长青再多说一个字,只是对着旁边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
那手下点点头,上前一步,抬脚,对着贾虎的膝盖狠狠踩下!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紧接着,是贾虎撕心裂肺、完全变了调的惨叫,那声音尖锐刺耳,几乎要穿透天花板,响彻了整栋居民楼!
大飞在一旁看着,早已吓得屎尿齐流,瘫软在地,连求饶都忘了。
龙天行挥了挥手,几个手下立刻拖着死狗一样的贾虎和大飞离开了,顺便还十分有眼力见地把门口地上的血迹简单处理了一下。
龙天行再次对着何长青恭敬地鞠躬:“何先生,事情处理完了,您还有什么吩咐?没别的事,小龙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何长青这才点了点头:“嗯,去吧。”
“是!何先生您有任何事,随时吩咐!”龙天行带着人迅速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父子二人。
“噗通!”
何英杰再次跪在了何长青面前,这次不是因为恐惧,而是羞愧和悔恨。
“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不听您的话,交了这种狼心狗肺的朋友!”
“我......我对不起您!”
何长青伸手将儿子扶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欣慰。
“知错能改,还不算晚。”
何英杰看着父亲,“爸,刚才......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自己动手?贾虎他......”
何长青没吭声,转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儿子,看着窗外。
此刻,天色暗下来了。
何长青没回头,声音淡淡的开口,“阿杰,有些事,手不能脏。”
“路要走正道,人要站直了!”
“报仇的法子多,把自己也弄脏了,不值当!”
何英杰愣住,看着父亲的背影。
还是那个背影,现在看,好像变高大了,背影把光都挡住了。
以前他觉着爸没用,窝囊,只会忍着。
现在他好像懂了点什么,又好像没懂。
那不是没用,是别的什么?
他想不明白。
现在,爸不一样了,说话硬气了,做事也狠了,他看着有点怕。
可是,怕的同时,心里又好像踏实了。
“爸......”何英杰声音有点变了,鼻子发酸,“我明白了!以后我都听您的!您说的,肯定对!”
何长青转过身,走到儿子跟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小伙子,哭什么哭。”
“头抬起来。我跟你说过,要做强者!欺负咱们的,害咱们的,要让他们......哭着求饶!”
何英杰愣了下。“爸,你的意思是......”
“走,去倩倩家一趟。”
“欠咱们的,该好好算算了!”

被死死按住的何英杰,身上便是伤痕和淤青。
何长青看在眼里,心中为之一疼。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虽然之前对自己辱骂怨恨以及不尊敬......
可那又怎么样?
当爹的总会原谅儿子的不懂事,从来没有把儿子的错放在心上。
这时,何英杰被大汉的声音弄醒,也抬头看到了何长青。
双方目光一经交汇,何英杰将头一侧,眼神有些躲闪,但还是怒吼道:“何长青,这事和你没关系,你滚!给我滚出去!”
“呵,今天我大飞就教教你怎么做人,这么跟你老爹说话,真是找打!”
为首大汉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了何英杰的脸上,冷笑道:“你赶紧求求你爹给你拿钱,不然我会当着他面打你,直到你爹忍不住拿钱为止。”
何英杰被这么一说,顿感屈辱,便拼命挣扎起来。
可那四个大汉也不是吃素的,当场力道又增加了几分,将其按得死死地。
“够了!”
何长青脸色铁青,“当着我的面打我儿子,不怕我报警么?”
听到这话,大飞顿时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你把条子喊来又怎么样?”
“条子还不是只能调解,再说了,大不了我让几个兄弟进去蹲几天,但误工费一天两万你一分不能少我们!”
“所以,我劝你还是老实拿钱!免得你儿子受罪!”
说着,又是一脚踹在了何英杰的身上。
何英杰疼得闷声了一声,但还是昂起头,开口道:“你让我老爸走,我兄弟贾虎一会帮我想办法筹钱的。”
何长青瞥了一眼何英杰,本来刚才他都想拿钱了事,可儿子方才说的话让他不由得心生疑惑。
所谓的好兄弟贾虎,在何长青看来不过是个没有工作、游手好闲的街头混混。
何英杰说是以前读书是时候小贾帮过他,但实际上这些年据何长青所知,贾虎明里暗里借着兄弟名义从儿子那骗了不少钱。
还美其名曰说是什么义气,兄弟有难,互帮互助!
何长青撇了一眼何英杰,面无表情地开口道:“那我就在这里等你的好朋友,好兄弟拿钱过来救你?”
何英杰显得很不服气,连连嚷声道:“等就等!”
话音落下,身旁大飞又是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紧接着,便是充满鄙夷地嘲笑声响起。
“傻X,你不会真以为虎子是你兄弟吧?”
“实话告诉你,这事就是我们一起做的局,你又能怎么样?”
“十万块的泥码可是你亲手下的,现在码没了,钱你必须付!”
随着玄机道出,何英杰整个人脸色涨的通红。
他一脸地不可置信,嘴里不断呢喃,“怎么可能,我虎哥怎么会做局骗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大飞懒得再搭理何英杰,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沓纸,递向了何长青。
何长青扫了一眼,上面六个大字,“房屋转让合同。”
大飞嬉笑着开口,“这房子转让给我,你儿子的债务一笔勾销!”
“我这房子虽说还有房贷没还完,但怎么说也能值几十万,你十万就想收走?”
何长青哼道:“看来我们家的情况,你们早就调查完了。”
大飞扶手搓了搓,眯起了眼睛。
这意思不言而喻,明摆着将何长青一家吃定了。
“好,要房子是吧?我签就是,你们拿去把!”
何长青点头,当即接过合同签下了名字。
眼见计划如此顺利,大飞都不禁愣了一下。
按照他的估计,至少何长青也该像其他被坑的人家,不说一哭二闹三上吊,至少也是下跪撒泼把?
但不管如何,事情总算是办成了,大飞大手一挥,三名手下立刻松开了何英杰。
大飞扬起了嘴角,“老子今天发善心,这房子让你们再住一天!记得啊,明天老子叫人过来交接,你们给我把卫生做干净哩......”
说着,便要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等等。”
何长青突然出声,叫住了大飞。
“老东西,还有事?”
刚坑了房子的大飞心情大好,回过了头。
“这东西你拿去,帮我看看能值多少钱?”
何长青从怀中掏出至尊令,递向了大飞,“回头,就当请你的弟兄们吃个宵夜。”
大飞一把接过,哈哈大笑。
“还是老东西你懂事!”
......
待到大飞一行人离开后不久。
何英杰“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紧紧抱住了何长青的腿,嚎啕大哭起来。
“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交友不慎,被骗去赌博......”
“我后悔啊,我当初真应该听您的话......”
“我们家的房子,没了啊......”
何长青抚了抚何英杰的头,心中也有些发酸。
若是放在之前遇到这样的事,他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现在......
“行了,儿子,不哭了。”
何长青轻声安慰,“以后听爸的话,走正道,千万不要再交乱七八糟的朋友,像他们这样的没有底线,没有廉耻,就是社会的渣渣!”
一听这话,何英杰的心里更是难受。
他突然站起来,转身走进厨房,开始一顿摸索,抄出了一把菜刀。
何长青连忙一把按住何英杰,着急道:“阿杰,你这是干什么?”
“爸,我要去找贾虎,不管怎么样,我都要他给我一个说法!”
何英杰双眼通红,像是一头嗜血的野兽。
何长青突然笑了起来,“阿杰,不用担心,一会儿会有人将你那个烂朋友送过来。”
“什么?!”
何英杰一愣,脸上有些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
然而。
随着这番话刚一落下,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接着便是“咚咚咚”地敲门,洪亮却又无比谦卑的声音响起。
“何先生,我是小龙,您的事情我刚知道了,我已经把那几个蠢货绑来了,要杀要剐全都听您的吩咐!”

“爸,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下通牒了......”
“这年头想要结婚有多难你知道么?倩倩她妈说了,只要十万彩礼就能让倩倩嫁给我!”
“别拿刚失业当借口,这么多年了,你到底干什么吃的?”
“......”
老旧的房间,斑驳的墙纸,头顶的吊扇慢悠悠地转着。
饭桌上的何英杰伸长了脖子,唾沫横飞地正向年近四旬的何长青讨钱。
何长青叹息着起身,开始收拾碗筷,饭桌上的菜并不好,腌萝卜和放了几天的腐ru,都已经开始变得有味了。
“儿啊,倩倩的彩礼钱你再等几天,我那‘失业保’的保单钱也该审核到了,到时钱一到账,你拿给倩倩妈就是!”
何长青心里有底,说起话来有些漫不经心。
“失业保”顾名思义:只要失业便能获得长河保险公司赔偿的一款保险产品。
何长青记得很清楚,当时给自己开保单的小姑娘那可是信誓旦旦,保单每年保费两万,算上年限,他已经缴了八年,只要失业便能获得一笔高达三十多万的补偿款。
因此,在他看来“失业保”名义上是保险,但实际上是一款稳如狗的理财!
在听到‘失业保’这茬后,原本讨钱带着脾气的何英杰整个人顿时愣了一下。
数秒过后,何英杰头上青筋暴跳,整个人直接跳脚,开始破口大骂,“何长青,都什么年代了还信保单?你特么的脑子被驴踢了吧?”
“网上曝光了不知道多少次,那些卖保单的提成有多少你到底知不知道?还‘失业保’?特么人家公司做慈善的?”
“你现在赶紧给我打电话,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这钱还能不能拿回来!”
“......”
说着,何英杰连推带攘,将何长青狠狠地推在了沙发上。
“哎哟......”
何长青感觉腿被沙发脚撞了一下,但他并没有多做声,因为他看到儿子何英杰满面通红,一双牛眼瞪得如铜铃般大小。
深吸了口一气后,他也懒得计较儿子直呼其名的罪过,当即便拿出手机,开始在通讯录里开始翻找。
不多时,何长青找到了给自己推销保单的小姑娘的号码,拨了过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话筒中冰冷的声音传来,何长青惊在了原地,接着又翻找出了保单客服的电话。
何英杰一直攥着拳头,死死盯着何长青的一举一动。
直到他听到何长青的惊呼,得悉保单赔付审核不通过的讯息后,整个人再也忍不住了。
何英杰暴起,将桌上的碗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感觉到不解恨后,又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径直砸向了已经买了数十年的老电视。
噼里啪啦。
屋内顿时被砸了个稀巴烂。
做完这一切后,何英杰指向何长青,一字一顿地开口。
“何长青,你特么的傻X......”
“我终于知道我妈当年为什么离开你了,原来人真的可以蠢成这样!”
“从今天开始,你不是我爸,我也不再是你儿子!”
“......”
何长青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只听到“哐当”一声,儿子已经摔门而出了。
房间再度恢复平静。
望着杂乱的家,何长青并有第一时间去收拾,而是呆呆的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
十八那年,退役回家后,经人介绍,他和妻子没多久便结婚生子,因为没有感情基础,家里争执不断。
妻子嫌他赚钱没有闺蜜老公多愤而瞧不起,投入了所谓大款的怀抱。
何长青想不通,他不过是一个工薪阶级的普通人,到底该多努力赚多少钱才算够?
难道这年头普通人就不配活?
这些年他一个人将儿子含辛茹苦的拉扯大,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一直供到大学毕业,就因为一时判断失误,就否定了他所有的付出?
想到这里,何长青又气得给长河保险客服打了电话,想要拿回权益。
没想到对方竟然放话,“想拿赔偿?可以!自己慢慢起诉去吧!实话告诉你,这么多年还没有一个人起诉能赢的!”
电话很快被挂,在听到话筒传来的忙音后,何长青想要再拨回去讨要说法,却没想到二堂弟何长明的电话打了过来。
何长青有些犹豫,这段时间二堂弟经常给他电话,为的就是借钱给白血病的女儿治病。
但几次三番下来,他都给拒绝了,不是他何长青狠心不救侄女,而是他刚被优化裁员,儿子又要结婚给彩礼,保单的赔付更是还没着落。
最终,何长青还是按下了接听键,不过话筒里传来的并不是何长明的声音。
“哥,求求你了,你借我们五万块钱好不好?文文得了白血病,急着配型等钱救命!”
何长青苦笑,“弟妹,不是大哥不借你,而是大哥这真的没钱,我刚才......”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便破口大骂起来。
“何长青,你有钱给你儿子结婚,没钱救你侄女,你特么的什么玩意?”
“还亲兄弟呢?我看你这大哥当在狗身上了!一点亲情人伦都不讲!”
“从今天开始,我们这亲戚就处到这,滚你丫的!”
“......”
何长青黑着一张脸,想要开口解释,但对方根本不给他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再打过去,却只是听到冰冷的“通话中”。
显然,他已经被何长明一家拉黑了。
从开始被儿子质问,再到被保单欺骗,儿子撒泼,直到二堂弟一家断亲......何长青心里一直憋着一股火无处发泄。
望着杂乱的房间,何长青内心无比愤怒憋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也开始动手砸了起来。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
屋子彻底稀碎,再也没有一间家具电器是完整的......
晚间。
小区周边街道。
何长青手里揣着一瓶汾酒,时不时地往嘴里灌,连路都走不稳了,摇摇晃晃。
恍惚之间,他想到了读书时代的自己,是多么的意气风发。
怎么品学兼优老实的他,竟然成为了社会竞争中的失败品!
一日之间,他没了儿子,也没了兄弟,甚至还没了钱财。
“没了!都没了!”
何长青又是一口白酒灌下,辛辣的味道将他呛得眼泪哗哗地,止不住喊着,“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呲......”
回答他的是刺耳的刹车声。
接着他看见一辆印象中只有达官贵人才坐的起的豪车向他径直撞了过来。
在意识断片地最后一刻,一个穿着光鲜亮丽的女人从车上跳下,径直冲到跟前将他搂在怀里。
“何先生,您醒醒,没事吧!按照规定,您可是海外罗斯菲尔家族第一顺位继承人......”
“继承人!?好哇!好哇!”
何长青双眼紧闭,如梦话般呓语道:“又来骗我是吧,我要是真有那么高贵,那你去让那些女港星曼玉、珠贤、清霞赶紧都来陪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