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九仪宋时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夺卿卿,权臣的傲骨一降再降谢九仪宋时月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屁屁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表哥你……”她的声音娇滴滴的,带着一丝拖长的尾调。白氏两人听得浑身一麻。她宋时月何时与谢九仪关系这么好了?“母亲,别慌。”谢宁岁拍了拍她的手。白氏吸了口气,脸上扯出一抹笑容迎面走了上去。她不太敢看谢九仪的神情,视线便落在了一旁的宋时月身上。她身上依旧穿着去时的那一身桃衫雪裙。裙角沾了一些淤泥…“呀,月娘你怎的现在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在寺庙中住上几日祈福么?”白氏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满脸惊讶的说道。宋时月心中一冷,面上露出一抹无措看了看谢九仪,转而又垂首低声说道。“二伯母,月娘心疾犯了,不便在寺庙继续住下去,恰好遇上表哥,他便将我带回来了。”她这一番话,将事情明面上说了个清楚。也并未指摘白氏的错处。白氏见她并没有扯上自己,心中缓了一...
“表哥你……”
她的声音娇滴滴的,带着一丝拖长的尾调。
白氏两人听得浑身一麻。
她宋时月何时与谢九仪关系这么好了?
“母亲,别慌。”谢宁岁拍了拍她的手。
白氏吸了口气,脸上扯出一抹笑容迎面走了上去。
她不太敢看谢九仪的神情,视线便落在了一旁的宋时月身上。
她身上依旧穿着去时的那一身桃衫雪裙。
裙角沾了一些淤泥…
“呀,月娘你怎的现在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在寺庙中住上几日祈福么?”
白氏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满脸惊讶的说道。
宋时月心中一冷,面上露出一抹无措看了看谢九仪,转而又垂首低声说道。
“二伯母,月娘心疾犯了,不便在寺庙继续住下去,恰好遇上表哥,他便将我带回来了。” 她这一番话,将事情明面上说了个清楚。
也并未指摘白氏的错处。
白氏见她并没有扯上自己,心中缓了一口气。
转头想与谢九仪寒暄两句,却见他沉沉的看着自己。
眸中冷意似高山冰雪。
白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二婶,我听说你写的一手好字,不如你将那药师经与心经,各抄写五十遍,为祖母祈福可好?”
谢九仪盯着他,常年不变得脸上今日勾着一抹笑容。
可白氏却觉得有些瘆人。
药师经,心经…等她抄写完,只怕是这个夏日也就过去了。
思及此处,白氏笑呵呵的说道。 “九仪,二婶今日手伤了……”
谢九仪睨了她一眼,白氏便不敢再多说,只得应下了这事。
见几人离去的身影,谢宁岁这才敢开口问道。
“母亲,你为何那样怕大哥?”
白氏忆起往昔,脊背升起一股凉意。
“别问,反正这个家,别去惹他谢九仪…”
………
这厢宋时月跟在谢九仪的身后,出神盯着他腰间的玉带。
忽然,前头的人停了下来。
宋时月一脸懵的抬眸看向他。
谢九仪转身看着她发红的手腕,柔声说道:
“宋时月,下次不想去,就拒绝…”
闻言,宋时月抬眸,秀眉微蹙,将疑惑表现的恰到好处,甚至带上了一丝小心翼翼。。
“表哥,可二伯母是长辈。”
若是她不去,白氏必定会将那不敬长辈的帽子扣在她身上。
她一个表小姐,有什么资格说不呢…
“你既然唤我一声表哥,我自然会护着你,我若不在,你可找星云。。”
谢九仪低低的开了口,许是因为受伤嗓音带着几分低醇,说起这番话来,分外撩人…
闻言,宋时月瞳孔猛地睁大,眼睛里,盛满不可思议的欣喜。
这是随时都可以去找他了?
思及此处,宋时月扬起嘴角,认真的点了点头。
“多谢表哥,那我晚些再来找你.。。”
谢九仪:………
他是这个意思吗?
可看着小姑娘飞扬的裙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罢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随她去吧。
而一旁的星云看着自家公子弯起的嘴角,思索再三,忍不住问道:“公子,您对表姑娘有意?”
谢九仪神色一怔,嘴角的笑容淡了下来。
“并无。”
“她救我一命,我怜她无依无靠罢了,权当报恩罢了…”
闻言,星云抿着唇没搭话,若说救命之恩,他记得公子好像也救过表小姐两次吧…
且若是以前他问这种问题,公子当真会回答吗?
…………
到院里。
宋时月盥洗了一番后便钻进了屋里。
迫不及待的询问起了系统她如今有多少天可活..
‘宿主您好,您目前剩余寿命三百天,剩余好感度为零。’
宋时月点了点头。
“那就多谢星参侍卫了。”
摘星楼不如揽月阁那般大,是个两层小楼。
上头谢九仪住处自然不能待着。
星参便将人引去了一楼书房边的小隔间里。
“宋姑娘便在此处休息一会吧,记得不要乱走…”
闻言,宋时月坐在软凳子点了点头。
待星参与抱玉推至门口,她这才查看起了这屋里来 。
屋里的摆设极为简单,一方竹榻立于窗前,榻边的小几放着一套白玉茶具,素色的帷幔随风飘动,给房间增添了几分飘逸之感。
宋时月往那小窗前而去。
这一推窗却见,外头墙角根,似乎堆着一筐子眼熟的东西。
那白玉同心的扇坠,孤零零的挂在框子边上,下面的流苏已经杂乱不堪…
紫石谭的砚台也碎成了两半。
瞧了几眼,宋时月关上窗低笑一声。
这般好东西说丢就丢,不愧是那个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的谢首辅 。
当真是,难勾…
靠着竹榻躺了不知多久,忽而听见外头嘈杂的声音,宋时月霎时间回过神来,使劲揪了一把手臂。
眼泪滚滚流出。
“谁让你将外人放进来的…”
谢九仪寒声如冰。
一把撩开了这小隔间的帘子。
窗外送进一阵风来,少女薄纱的衣裳浸润在清冷的月色之下,如玉的肌肤若隐若现…
谢九仪慌忙的撇过脸。
却听见身后传来的呜咽声…
霎时间,责怪的话再也出不了口。
宋时月见状,起身问道。 “表哥,你……将我送你的东西都放在哪?”
小姑娘的明明是甜软的音调,可谢九仪却莫名有那么一丝心慌。
东西?
他赶紧朝着门后的星参看了一眼。
星参捂了眼,用手指了指窗户。。
“表哥既然不喜,我日后不会送了。。”
宋时月掩面将手中的香囊塞进他的手中,便夺门而出 。
抱玉见人离去,赶忙将手中的盒子也递了进去。
“大公子,这是三公子送与姑娘的,姑娘让我拿来给您处置。”
说罢,便跟着那水色身影追去。
谢九仪呆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手中那淡粉的荷包…
针脚细密,可惜上面浸了一团水渍。
良久,谢九仪叹息一声。 “将之前送的东西都拿过来。”
越瞧那一筐东西,谢九仪眉头也越紧蹙。
样样件件都是用心挑选的价值不菲的东西,且价值不菲……
难怪,她这些时日会出去典当东西,怕不是将钱都买成这些东西了……
“主子,您手上的香囊可要我帮你处理了?”
星参垂首问道。
若早知表姑娘今日会瞧见,他就处理的更干净了…
不过也好,今日的事一出,表姑娘怕是也能死了心。
“不必,将东西搬去库房,另外,去我库里,拨一些银钱给她。”
谢九仪揉了揉眉心道。
心里竟然不断想着,那小姑娘回去之后,可会哭上一夜?
就这般想着,那娇娇人儿,在夜间竟然入了他的梦…
梦里那娇美的容颜满是泪痕,双眼哭的红肿无比,靠在他的胸膛,一声声喊着…表哥。。
这于他来说,无疑是一场噩梦。
他起身,竟然不敢再入睡……
翌日从不晚到的谢首辅居然迟到了,还在早朝上精神不佳…
几日下来,谢九仪的梦里每每都有宋时月的出现 。
或哭或笑…或勾勾缠缠的抱着他。
而宋时月却再没有向摘星楼送过什么东西。
就连第二日星参送来的银两,她也悉数退了回去。
此后几日,宋时月 每日给老夫人请完安后,便与谢宁清,谢宁雨两人窝在临水居里。
柳氏自然知晓了自家小儿子给她留的东西,不过见宋时月这么快的撇清关系,以此表明她无意于谢九玉,心下也松了口气。
又见她居然教谢宁清那双面绣的技艺。
心下更是感激至极,命人送了好些东西过去。
而宋时月出售的铺子,没等一日,便被一人悉数买下…
转眼,便来到了这荷花宴的头一晚上。
那日命人在霓裳阁定制好的衣裳也送了过来。
凝脂白的双蝶云纹千水裙,以蝴蝶与云纹为图案,裙摆层层叠叠,如同流水一般灵动…
“姑娘,这裙子了真好看,明个你穿上定能艳惊四座。”
绿竹说着 。
宋时月看着也点了点头,这手艺确实当得起京中第一阁的名声。
本想着试一试,可眼瞧着子时快到,便只能歇下了这份心思。
忍着心间的疼痛,宋时月在脑海中询问道。
“需要多少好感度,才能治好我的心疾…”
不知为何,好似这几日起,心疾发作之时,比往日更疼了……
“你好宿主,需寿命三十年,方可使心疾之症消失,还望宿主继续努力获得好感度…”
听着冷冰冰的机械声。
宋时月唇瓣间已被咬出鲜血。
“为何这两日会疼的这么厉害。”
系统沉默一会,这才继续答道:“宿主的心疾加重,所以疼痛会增加。”
翌日。
天刚破晓,橙色的光线慢慢爬上天空。
因着这荷花宴,谢府所有女眷一早就开始准备起来,热闹至极。
若是能在荷花宴里头一鸣惊人,日后就算是庶女也能够选个好人家。
宋时月坐上马车,听着谢宁清的声音,他当才清醒过来。
“月妹妹今日真美。”
谢宁清感叹道,自上车,她便盯着人瞧了。
只叹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完美的人,若再过上两年,不知又会是何等绝色……
宋时月眨了眨眼,瞧着她低笑一声。
“宁清姐姐这般颜色才堪为世家妇,至于我…倒登不上大雅之堂。”
往日在宋府,父亲便曾经这样说过,她长相妖娆,谁家娶妻都不会娶她这样的……
而谢宁清虽算不上绝世美人,可她气质温婉如兰,自小又得柳氏教导管家之事,再加上是宁国公府中长女,以及谢九仪的亲妹 。
求娶她的人,多如过江之鲫。
谢宁清瞧见了她脸上的落寞,赶忙捏了捏她的脸。
“胡说,月儿妹妹这般好,怎就登不上大雅之堂了…”
一直在旁吃东西的谢宁雨见状,思索着说道。
“若我是男子,我就娶了月姐姐……”
她嘴里还含着一块荷花酥,撑得脸颊鼓鼓的,像一只仓鼠。
“将我屋里的桃花膏,一人给她们送一瓶吧。” 绿竹垂首应下。
而在此刻,竹林内,谢九云将这一切从头到尾都瞧了个遍。
他身边的长生看他嘴角浮起的那抹笑意,不禁提醒道。
“公子,您要不先进去吧。”
谢九云收回视线,不禁在心中想着。
那般娇娇人儿,也是喜欢谢九仪么,为了他,不惜花费那样金贵的物件,将一众姑娘们打发走…
“走吧。”
他说着,低咳了几声。
宋时月到了摘星楼时,却被星云拦在了外面。
星云不似星参,脸上时时刻刻带着笑意。
他抱着长剑守在门口,满脸的严肃之色。
“抱歉,宋姑娘,主子吩咐过,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宋时月撇了撇嘴。
“可是表哥不是说他休沐之时让我来找他么?”
星云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忍不住撇过了脸。
“主子不在,请姑娘稍后再来。”
闻言,宋时月落寞的点了点头,正要往回走去,却被人喊住了脚步。
“星云,让月表妹进来吧,有我瞧着…咳咳…”
谢九云轻咳几声,说了这两句话,仿佛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一般,就连眼角,都被刺激的微微泛红。
到底是谢府二公子,星云反驳不得 ,但也只将两人带入了凉亭内。
屋子里,他依旧守着,寸步不让。
两人端坐在凉亭里,除了谢九云偶尔传来的一两声咳嗽,一时无话。
良久,谢九云方才开了口,问道:“月表妹是来找我大哥的吗?”
闻言,宋时月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与她同样有着病秧子称呼的人。
他今个穿了一身冰蓝色的锦袍,衬得他那张如白玉般的脸庞,有了几分生气。
宋时月答道:“是来找表哥的,他答应了我,要教我下棋。”
看着他那张苍白到透明的脸色,宋时月心中泛起了一丝怜惜,都是命不久矣的人,她又何必听从系统的话,玩弄他呢,因此对于谢九云,宋时月的态度便显得有些疏离。
可眼前的谢九云似乎没感觉到。
瞧着她怀里抱着的棋子,与棋盘。
他思索再三,说道:“大哥回来还有上一会,可要我陪月表妹下一局?”
宋时月摇了摇头,这下棋耗费心神太多…
“二表哥,我身子弱,若是此刻与你下了棋,等会定是没有精力在与大表哥下了,抱歉,等下一次可好?”
她的声音很软,像是江南最缠绵的风,透着一股子清甜。
虽是拒绝人的话,可谢九云却不觉得难过。
他浅笑着,垂眸瞳孔间流露出一丝深沉的黑。
不知过去多久,宋时月已然趴在石桌上睡着。
她身上,赫然搭着那谢九云方才穿的冰蓝色长袍。
而谢九云,早已离去。
她打了个哈欠,看着幽蓝的天空,起了身。
此刻她方才知晓,为何那些姑娘会从早等到晚,也不一定能见到谢九仪了……
“绿竹,我们先回去吧。”
宋时月抱着棋盘正准备离去 。
迎面却见竹林里那抹月白的身影。
她拍了拍脸颊,嘴角扬起一抹合适的笑容,迎了上去。
“表哥,你回来了。”
小姑娘甜甜的声音响起,谢九仪朝她望去,看着她微微散乱的发髻,白嫩如玉的脸庞上还印着一道浅浅的红痕,见她怀中的棋盘。
怔了怔,随即反应了过来,前些日子,说要教她下棋之事。
“抱歉,让你久等了。”谢九仪颔首,满含歉意的说道。
心中不断想着,她该不会在此等了一日吧…
思索再三,她亦是决定,将那柳知秋依旧留在府中之事说与她。
“月妹妹,那柳知秋…祖母发了话,暂时留她在府中…”
良久,没听见那娇娇人儿搭话,她再次说道。
“月妹妹,你别太难过…”
闻言,宋时月弯唇笑了笑,她怎么会难过呢,就是柳知秋没被赶出府去,应当还有些利用价值。
毕竟,柳知秋比起她来,是个身体健康的人,爹娘也不是那商贾之人,留下她来,日后不管是她嫁了哪户人家,始终都得记着谢家一份恩情。
于大局考虑,谢家——无错。
思及此处,她柔声道:“宁清姐姐放心,祖母肯留我在谢家已是大恩,我又岂会因为这一点小事记恨她呢。”
说着,她又垂下了眼眸。
“至于知秋姐姐,我…亦不会责怪她。”
她语气中带着些许落寞。
谢宁清看着她叹了口气,一个十四岁的姑娘,没有爹娘疼爱,出了那等大事,也无人替她做主,她还要忍气吞声的原谅那害她的人。
若换作那日被推下水的是她,母亲怕是要将那柳知秋活剐了才好。
思及此处,谢宁清说道: “月妹妹,若是你在谢家有事,可来找我…”
虽然她不久后就要嫁人,但她此时能护着这个单纯可怜的小姑娘一日,便算上一日。
闻言,宋时月感激的朝她笑了笑。
听着系统的声音,宋时月心中一喜。
没想到这谢宁清也能加上这么多的好感度来。
果然香香甜甜的姑娘家,更好攻略……
“谢谢宁清姐姐。”
宋时月甜甜的说了声。
随后便拉着她绣起了篮子里还没绣完的荷包。
谢宁清看着她那一手精湛的双面绣技艺,心中暗自称奇。
要知道,这双面绣,当今天下会的姑娘,怕是不超过五人。
而她这表妹,应该算得上其中年纪最小的一个了。
察觉到她的目光,宋时月扭头笑道: “宁清姐姐可是想学习这双面绣,我教你可好。”
谢宁清回过神来,忙摆了摆手,双面绣举世无双,她怎可偷学。
岂料宋时月却道:“宁清姐姐若是会了这双面绣,世间便再多一人会,以后这技艺也不至于失传。”
毕竟,她双面绣的技艺,也是她跟系统兑换来的,时间一到,便会失效。
若能拿来攻略谢宁清,也是一件好事。
闻言,谢宁清目光灼热的看着她。
心中越发认定,她这小表妹单纯不已,连这种重要的东西也敢随意教授给别人。。
今日之后,这日日往临水居跑的人,便成了这谢宁清与谢宁雨。
………
翌日。
趁着日头还不太热。
谢宁清便差人来喊了宋时月。
此次出门便只有她们三人,外加柳氏派的一大堆护卫。
出门前更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将宋时月完好的带回来。
“大伯母,我会听宁清姐姐的话,您放心吧。”宋时月乖乖巧巧的说道。
柳氏点了点头望着几人离去。
这厢宋时月三人刚刚上了马车,随后门口便出现了柳知秋与另外两个姑娘。
两人便是白氏的两个双生女儿,名为谢宁岁与谢宁年,两人约么十二三岁年纪,柳眉杏眼鹅蛋脸,唯一美中不足便是那颧骨微高,看着小小的年纪,便有一副刻薄之相。
谢宁岁见柳知秋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玩味的问道。“知秋表姐,你喊我们来瞧什么?”
闻言,柳知秋回过了神。
清秀的脸用厚厚的脂粉也压不住脸上的疲倦,想到方才丫鬟说的话,立马笑说道:“这不是听说长公主府里要准备办荷花宴么,我初来没什么好送给两位妹妹的,便想着去霓裳阁挑两身衣裳送给妹妹们。”
柳知秋她爹是桃花县的一个县令,离着京中十万八千里,见女儿容貌不俗,便集全部身家将自家女儿送往了京中,想来攀个高枝。
原本柳知秋没打算送府中之人礼物,可前些日子谢九仪与谢九玉的那两脚,让她每日如坐针毡。
眼见宋时月又与大房两个女儿交好,她便将目光放在了二房的双生子上。
谢宁岁与谢宁年闻言,两人眼珠微转,霓裳阁,那可是京中最贵的制衣坊啊。
“那就多谢知秋表姐了,我现在便禀明母亲,出发吧。”
………
这厢宋时月与谢宁清三人已经到了这霓裳阁。
此刻太阳已经高挂空中,一丝凉风也见不着,这空气都稠乎乎的,似乎被凝住了。
几人上了三楼,隔间里放着冰鉴,总算缓解了那闷热之感。
“芸娘,将你这的布料都拿出来,让月妹妹好好挑一挑。”
谢宁清擦了擦额角的汗,对着身旁一貌美妇人说道。
芸娘道了声好,挥手便让人呈上来了十多匹布料。
宋时月随意挑了一身凝脂白的锦缎,量好尺寸后,她便与谢宁清说想去买些其他的物件,再三保证会小心行事之后。
谢宁清这才放了人走,并将几个侍卫也给了她去。
“绿竹,瞧瞧那几家铺子都在何处 ?”
绿竹闻言将包里的地契等物什翻了出来。
厚厚的一踏,眼见今日是不可能全部一一查看了,宋时月便挑了几个离这近的铺子。
这第一个便是西市上的古玩铺子。
可方到门口,便听见铺子里传来一阵阵叫骂之声。
宋时月面色一顿,带好帷幔走进去。
只见那铺子里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约莫十六七岁 ,一张脸轮廓分明,美的雌雄莫辨。
有着一头及腰的妖异的白发,以及一双紫色的眸子。
“喂,你这个小怪物还不走开?没瞧见我尊贵的客人来了么?”
掌柜的从里间钻了出来,他身形肥大,脸上的五官险些要被挤变形了。 手里拿着一根小皮鞭,不由分说的朝着那男子抽去。
“住手,快拦下他。”宋时月着急的喊了一声。
她身后的侍卫闻言,立马上前,一把拽住了那掌柜的手腕,将他甩了出去。
“你没事吧。”宋时月将手中的帕子递了过去。
而那男子转身,并未接她手中的帕子,而是双眼无神的盯着他这一方,歪头问道。
“你为什么要救我?”
宋时月看着眼前这漫长的阶梯,心中道了一句,但愿吧……
虽说寺庙灵验,可今个的人却不多。
一入寺庙,两个小沙弥便迎了过来。
宋时月欠了欠身,柔声说道:“两位师傅,我想为亲人寻个往生牌位,不知去哪个殿才好。”
两位沙弥闻声看了一眼她的脸,瞧见她的笑,两人连忙垂下了脸,心中暗自感叹,怎会有如此绝色容颜。。
“那得到往生阁去,只不过现在了空师兄在后院会课,还得请施主等候一番。”
闻言,宋时月道了一声:“无碍,还请两位师傅带我们过去。”
将人带到后,小沙弥便离去,春华见她脸色白的厉害,便想着去拿些热水过来。
殿中一时间只剩下了宋时月与这许尽欢两人。
没了系统帮他压着身体的不适,身上的疲倦之感,溢满了全身。
看着眼前的大势至菩萨,宋时月双手合十,拜了拜。
“尽欢,你可有所求?”
许尽欢将头上的兜帽拉了拉,掏出了小本子,在上头写到:“并无。”
若神佛可信,他也不会落得这般境地。
宋时月勾唇笑了笑,掩面咳嗽了起来。
见她突然这般虚弱,许尽欢有些慌张。
赶紧将一旁的竹椅拿了过来,让她坐下。
与此同时。
庙中一处破旧的大殿之中。
只见那谢九仪跪在殿中那神像之下。
一身衣衫尽褪,那如雪的肌肤上,一条条纵横交错的奇异黑纹布满整个身体,此刻似还在往脸上攀爬。
他身旁一老和尚见状叹了口气道:
“九仪师弟,你心不静。”
话落,谢九仪猛地睁开了眼睛,只见那一双桃花眼中,眼白也蓦然变成了黑色。
周围的空气凝固,一股子压迫感蔓延开来。
谢九仪微眯着眼,瞧向那老和尚。
在他起身的那一刻,和尚一杵将其压了回去,随后一颗丹药放进了他口中。
谢九仪蜷缩着闷哼一声,良久,他似这才恢复清明。
他缓缓站起身,将身上的衣服快速拢好,方才的狼狈全然消失,他似乎又恢复了往日清冷如月的模样。
谢九仪稽首道了一句。“多谢大师兄。”
了空将地上的佛珠捡起递给了他,
“师弟,你心若不静,会压不住他的…”
谢九仪眸色微闪,一脸茫然的捂着心口。
明明与往常一样。
他的心,怎会不静…
“大师,我没有。”他的嗓音暗哑,透着坚定。
了空见此,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情之一字,最为害人,九仪切莫沾染,否则你这一劫,怕是渡不过咯。”
随着门外小沙弥的喊声响起。
了空将怀里的丹药悉数塞给他之后,便快步离去。
独留谢九仪一人,苦想着他说的这一番话。
因为身体里的另一个他,他从未沾染过情事…
怎么会因此心不静。
想到这,脑海中蓦然浮现出宋时月张粉雕玉琢的脸来,或哭,或笑,亦或者伸手抚过他喉结……
心跳如擂鼓,谢九仪打开丹药瓶,快速的再倒了几颗出来吃下。
他应该只是怜惜宋时月而已,仅此而已……
………
往生殿内。
不知等了多时,宋时月这才听得一声威严的声音传进耳中。
“阿弥陀佛,女施主,久等了。”
宋时月闻声而起,将供奉往生牌位之事说与了了空大师。
而了空在听得她祖母的生辰八字之时,脸色却忽然一变。
“姑娘你姓宋?”
宋时月点了点头,不明白两人第一次见,了空大师为何会有这般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