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 其他类型 夺卿卿,权臣的傲骨一降再降谢九仪宋时月小说完结版
夺卿卿,权臣的傲骨一降再降谢九仪宋时月小说完结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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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屁溪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九仪宋时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夺卿卿,权臣的傲骨一降再降谢九仪宋时月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屁屁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表哥你……”她的声音娇滴滴的,带着一丝拖长的尾调。白氏两人听得浑身一麻。她宋时月何时与谢九仪关系这么好了?“母亲,别慌。”谢宁岁拍了拍她的手。白氏吸了口气,脸上扯出一抹笑容迎面走了上去。她不太敢看谢九仪的神情,视线便落在了一旁的宋时月身上。她身上依旧穿着去时的那一身桃衫雪裙。裙角沾了一些淤泥…“呀,月娘你怎的现在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在寺庙中住上几日祈福么?”白氏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满脸惊讶的说道。宋时月心中一冷,面上露出一抹无措看了看谢九仪,转而又垂首低声说道。“二伯母,月娘心疾犯了,不便在寺庙继续住下去,恰好遇上表哥,他便将我带回来了。”她这一番话,将事情明面上说了个清楚。也并未指摘白氏的错处。白氏见她并没有扯上自己,心中缓了一...

章节试读


“表哥你……”

她的声音娇滴滴的,带着一丝拖长的尾调。

白氏两人听得浑身一麻。

她宋时月何时与谢九仪关系这么好了?

“母亲,别慌。”谢宁岁拍了拍她的手。

白氏吸了口气,脸上扯出一抹笑容迎面走了上去。

她不太敢看谢九仪的神情,视线便落在了一旁的宋时月身上。

她身上依旧穿着去时的那一身桃衫雪裙。

裙角沾了一些淤泥…

“呀,月娘你怎的现在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在寺庙中住上几日祈福么?”

白氏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满脸惊讶的说道。

宋时月心中一冷,面上露出一抹无措看了看谢九仪,转而又垂首低声说道。

“二伯母,月娘心疾犯了,不便在寺庙继续住下去,恰好遇上表哥,他便将我带回来了。” 她这一番话,将事情明面上说了个清楚。

也并未指摘白氏的错处。

白氏见她并没有扯上自己,心中缓了一口气。

转头想与谢九仪寒暄两句,却见他沉沉的看着自己。

眸中冷意似高山冰雪。

白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二婶,我听说你写的一手好字,不如你将那药师经与心经,各抄写五十遍,为祖母祈福可好?”

谢九仪盯着他,常年不变得脸上今日勾着一抹笑容。

可白氏却觉得有些瘆人。

药师经,心经…等她抄写完,只怕是这个夏日也就过去了。

思及此处,白氏笑呵呵的说道。 “九仪,二婶今日手伤了……”

谢九仪睨了她一眼,白氏便不敢再多说,只得应下了这事。

见几人离去的身影,谢宁岁这才敢开口问道。

“母亲,你为何那样怕大哥?”

白氏忆起往昔,脊背升起一股凉意。

“别问,反正这个家,别去惹他谢九仪…”

………

这厢宋时月跟在谢九仪的身后,出神盯着他腰间的玉带。

忽然,前头的人停了下来。

宋时月一脸懵的抬眸看向他。

谢九仪转身看着她发红的手腕,柔声说道:

“宋时月,下次不想去,就拒绝…”

闻言,宋时月抬眸,秀眉微蹙,将疑惑表现的恰到好处,甚至带上了一丝小心翼翼。。

“表哥,可二伯母是长辈。”

若是她不去,白氏必定会将那不敬长辈的帽子扣在她身上。

她一个表小姐,有什么资格说不呢…

“你既然唤我一声表哥,我自然会护着你,我若不在,你可找星云。。”

谢九仪低低的开了口,许是因为受伤嗓音带着几分低醇,说起这番话来,分外撩人…

闻言,宋时月瞳孔猛地睁大,眼睛里,盛满不可思议的欣喜。

这是随时都可以去找他了?

思及此处,宋时月扬起嘴角,认真的点了点头。

“多谢表哥,那我晚些再来找你.。。”

谢九仪:………

他是这个意思吗?

可看着小姑娘飞扬的裙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罢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随她去吧。

而一旁的星云看着自家公子弯起的嘴角,思索再三,忍不住问道:“公子,您对表姑娘有意?”

谢九仪神色一怔,嘴角的笑容淡了下来。

“并无。”

“她救我一命,我怜她无依无靠罢了,权当报恩罢了…”

闻言,星云抿着唇没搭话,若说救命之恩,他记得公子好像也救过表小姐两次吧…

且若是以前他问这种问题,公子当真会回答吗?

…………

到院里。

宋时月盥洗了一番后便钻进了屋里。

迫不及待的询问起了系统她如今有多少天可活..

‘宿主您好,您目前剩余寿命三百天,剩余好感度为零。’


宋时月点了点头。

“那就多谢星参侍卫了。”

摘星楼不如揽月阁那般大,是个两层小楼。

上头谢九仪住处自然不能待着。

星参便将人引去了一楼书房边的小隔间里。

“宋姑娘便在此处休息一会吧,记得不要乱走…”

闻言,宋时月坐在软凳子点了点头。

待星参与抱玉推至门口,她这才查看起了这屋里来 。

屋里的摆设极为简单,一方竹榻立于窗前,榻边的小几放着一套白玉茶具,素色的帷幔随风飘动,给房间增添了几分飘逸之感。

宋时月往那小窗前而去。

这一推窗却见,外头墙角根,似乎堆着一筐子眼熟的东西。

那白玉同心的扇坠,孤零零的挂在框子边上,下面的流苏已经杂乱不堪…

紫石谭的砚台也碎成了两半。

瞧了几眼,宋时月关上窗低笑一声。

这般好东西说丢就丢,不愧是那个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的谢首辅 。

当真是,难勾…

靠着竹榻躺了不知多久,忽而听见外头嘈杂的声音,宋时月霎时间回过神来,使劲揪了一把手臂。

眼泪滚滚流出。

“谁让你将外人放进来的…”

谢九仪寒声如冰。

一把撩开了这小隔间的帘子。

窗外送进一阵风来,少女薄纱的衣裳浸润在清冷的月色之下,如玉的肌肤若隐若现…

谢九仪慌忙的撇过脸。

却听见身后传来的呜咽声…

霎时间,责怪的话再也出不了口。

宋时月见状,起身问道。 “表哥,你……将我送你的东西都放在哪?”

小姑娘的明明是甜软的音调,可谢九仪却莫名有那么一丝心慌。

东西?

他赶紧朝着门后的星参看了一眼。

星参捂了眼,用手指了指窗户。。

“表哥既然不喜,我日后不会送了。。”

宋时月掩面将手中的香囊塞进他的手中,便夺门而出 。

抱玉见人离去,赶忙将手中的盒子也递了进去。

“大公子,这是三公子送与姑娘的,姑娘让我拿来给您处置。”

说罢,便跟着那水色身影追去。

谢九仪呆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手中那淡粉的荷包…

针脚细密,可惜上面浸了一团水渍。

良久,谢九仪叹息一声。 “将之前送的东西都拿过来。”

越瞧那一筐东西,谢九仪眉头也越紧蹙。

样样件件都是用心挑选的价值不菲的东西,且价值不菲……

难怪,她这些时日会出去典当东西,怕不是将钱都买成这些东西了……

“主子,您手上的香囊可要我帮你处理了?”

星参垂首问道。

若早知表姑娘今日会瞧见,他就处理的更干净了…

不过也好,今日的事一出,表姑娘怕是也能死了心。

“不必,将东西搬去库房,另外,去我库里,拨一些银钱给她。”

谢九仪揉了揉眉心道。

心里竟然不断想着,那小姑娘回去之后,可会哭上一夜?

就这般想着,那娇娇人儿,在夜间竟然入了他的梦…

梦里那娇美的容颜满是泪痕,双眼哭的红肿无比,靠在他的胸膛,一声声喊着…表哥。。

这于他来说,无疑是一场噩梦。

他起身,竟然不敢再入睡……

翌日从不晚到的谢首辅居然迟到了,还在早朝上精神不佳…

几日下来,谢九仪的梦里每每都有宋时月的出现 。

或哭或笑…或勾勾缠缠的抱着他。

而宋时月却再没有向摘星楼送过什么东西。

就连第二日星参送来的银两,她也悉数退了回去。

此后几日,宋时月 每日给老夫人请完安后,便与谢宁清,谢宁雨两人窝在临水居里。

柳氏自然知晓了自家小儿子给她留的东西,不过见宋时月这么快的撇清关系,以此表明她无意于谢九玉,心下也松了口气。

又见她居然教谢宁清那双面绣的技艺。

心下更是感激至极,命人送了好些东西过去。

而宋时月出售的铺子,没等一日,便被一人悉数买下…

转眼,便来到了这荷花宴的头一晚上。

那日命人在霓裳阁定制好的衣裳也送了过来。

凝脂白的双蝶云纹千水裙,以蝴蝶与云纹为图案,裙摆层层叠叠,如同流水一般灵动…

“姑娘,这裙子了真好看,明个你穿上定能艳惊四座。”

绿竹说着 。

宋时月看着也点了点头,这手艺确实当得起京中第一阁的名声。

本想着试一试,可眼瞧着子时快到,便只能歇下了这份心思。

忍着心间的疼痛,宋时月在脑海中询问道。

“需要多少好感度,才能治好我的心疾…”

不知为何,好似这几日起,心疾发作之时,比往日更疼了……

“你好宿主,需寿命三十年,方可使心疾之症消失,还望宿主继续努力获得好感度…”

听着冷冰冰的机械声。

宋时月唇瓣间已被咬出鲜血。

“为何这两日会疼的这么厉害。”

系统沉默一会,这才继续答道:“宿主的心疾加重,所以疼痛会增加。”

翌日。

天刚破晓,橙色的光线慢慢爬上天空。

因着这荷花宴,谢府所有女眷一早就开始准备起来,热闹至极。

若是能在荷花宴里头一鸣惊人,日后就算是庶女也能够选个好人家。

宋时月坐上马车,听着谢宁清的声音,他当才清醒过来。

“月妹妹今日真美。”

谢宁清感叹道,自上车,她便盯着人瞧了。

只叹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完美的人,若再过上两年,不知又会是何等绝色……

宋时月眨了眨眼,瞧着她低笑一声。

“宁清姐姐这般颜色才堪为世家妇,至于我…倒登不上大雅之堂。”

往日在宋府,父亲便曾经这样说过,她长相妖娆,谁家娶妻都不会娶她这样的……

而谢宁清虽算不上绝世美人,可她气质温婉如兰,自小又得柳氏教导管家之事,再加上是宁国公府中长女,以及谢九仪的亲妹 。

求娶她的人,多如过江之鲫。

谢宁清瞧见了她脸上的落寞,赶忙捏了捏她的脸。

“胡说,月儿妹妹这般好,怎就登不上大雅之堂了…”

一直在旁吃东西的谢宁雨见状,思索着说道。

“若我是男子,我就娶了月姐姐……”

她嘴里还含着一块荷花酥,撑得脸颊鼓鼓的,像一只仓鼠。


“将我屋里的桃花膏,一人给她们送一瓶吧。” 绿竹垂首应下。

而在此刻,竹林内,谢九云将这一切从头到尾都瞧了个遍。

他身边的长生看他嘴角浮起的那抹笑意,不禁提醒道。

“公子,您要不先进去吧。”

谢九云收回视线,不禁在心中想着。

那般娇娇人儿,也是喜欢谢九仪么,为了他,不惜花费那样金贵的物件,将一众姑娘们打发走…

“走吧。”

他说着,低咳了几声。

宋时月到了摘星楼时,却被星云拦在了外面。

星云不似星参,脸上时时刻刻带着笑意。

他抱着长剑守在门口,满脸的严肃之色。

“抱歉,宋姑娘,主子吩咐过,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宋时月撇了撇嘴。

“可是表哥不是说他休沐之时让我来找他么?”

星云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忍不住撇过了脸。

“主子不在,请姑娘稍后再来。”

闻言,宋时月落寞的点了点头,正要往回走去,却被人喊住了脚步。

“星云,让月表妹进来吧,有我瞧着…咳咳…”

谢九云轻咳几声,说了这两句话,仿佛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一般,就连眼角,都被刺激的微微泛红。

到底是谢府二公子,星云反驳不得 ,但也只将两人带入了凉亭内。

屋子里,他依旧守着,寸步不让。

两人端坐在凉亭里,除了谢九云偶尔传来的一两声咳嗽,一时无话。

良久,谢九云方才开了口,问道:“月表妹是来找我大哥的吗?”

闻言,宋时月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与她同样有着病秧子称呼的人。

他今个穿了一身冰蓝色的锦袍,衬得他那张如白玉般的脸庞,有了几分生气。

宋时月答道:“是来找表哥的,他答应了我,要教我下棋。”

看着他那张苍白到透明的脸色,宋时月心中泛起了一丝怜惜,都是命不久矣的人,她又何必听从系统的话,玩弄他呢,因此对于谢九云,宋时月的态度便显得有些疏离。

可眼前的谢九云似乎没感觉到。

瞧着她怀里抱着的棋子,与棋盘。

他思索再三,说道:“大哥回来还有上一会,可要我陪月表妹下一局?”

宋时月摇了摇头,这下棋耗费心神太多…

“二表哥,我身子弱,若是此刻与你下了棋,等会定是没有精力在与大表哥下了,抱歉,等下一次可好?”

她的声音很软,像是江南最缠绵的风,透着一股子清甜。

虽是拒绝人的话,可谢九云却不觉得难过。

他浅笑着,垂眸瞳孔间流露出一丝深沉的黑。

不知过去多久,宋时月已然趴在石桌上睡着。

她身上,赫然搭着那谢九云方才穿的冰蓝色长袍。

而谢九云,早已离去。

她打了个哈欠,看着幽蓝的天空,起了身。

此刻她方才知晓,为何那些姑娘会从早等到晚,也不一定能见到谢九仪了……

“绿竹,我们先回去吧。”

宋时月抱着棋盘正准备离去 。

迎面却见竹林里那抹月白的身影。

她拍了拍脸颊,嘴角扬起一抹合适的笑容,迎了上去。

“表哥,你回来了。”

小姑娘甜甜的声音响起,谢九仪朝她望去,看着她微微散乱的发髻,白嫩如玉的脸庞上还印着一道浅浅的红痕,见她怀中的棋盘。

怔了怔,随即反应了过来,前些日子,说要教她下棋之事。

“抱歉,让你久等了。”谢九仪颔首,满含歉意的说道。

心中不断想着,她该不会在此等了一日吧…


思索再三,她亦是决定,将那柳知秋依旧留在府中之事说与她。

“月妹妹,那柳知秋…祖母发了话,暂时留她在府中…”

良久,没听见那娇娇人儿搭话,她再次说道。

“月妹妹,你别太难过…”

闻言,宋时月弯唇笑了笑,她怎么会难过呢,就是柳知秋没被赶出府去,应当还有些利用价值。

毕竟,柳知秋比起她来,是个身体健康的人,爹娘也不是那商贾之人,留下她来,日后不管是她嫁了哪户人家,始终都得记着谢家一份恩情。

于大局考虑,谢家——无错。

思及此处,她柔声道:“宁清姐姐放心,祖母肯留我在谢家已是大恩,我又岂会因为这一点小事记恨她呢。”

说着,她又垂下了眼眸。

“至于知秋姐姐,我…亦不会责怪她。”

她语气中带着些许落寞。

谢宁清看着她叹了口气,一个十四岁的姑娘,没有爹娘疼爱,出了那等大事,也无人替她做主,她还要忍气吞声的原谅那害她的人。

若换作那日被推下水的是她,母亲怕是要将那柳知秋活剐了才好。

思及此处,谢宁清说道: “月妹妹,若是你在谢家有事,可来找我…”

虽然她不久后就要嫁人,但她此时能护着这个单纯可怜的小姑娘一日,便算上一日。

闻言,宋时月感激的朝她笑了笑。

听着系统的声音,宋时月心中一喜。

没想到这谢宁清也能加上这么多的好感度来。

果然香香甜甜的姑娘家,更好攻略……

“谢谢宁清姐姐。”

宋时月甜甜的说了声。

随后便拉着她绣起了篮子里还没绣完的荷包。

谢宁清看着她那一手精湛的双面绣技艺,心中暗自称奇。

要知道,这双面绣,当今天下会的姑娘,怕是不超过五人。

而她这表妹,应该算得上其中年纪最小的一个了。

察觉到她的目光,宋时月扭头笑道: “宁清姐姐可是想学习这双面绣,我教你可好。”

谢宁清回过神来,忙摆了摆手,双面绣举世无双,她怎可偷学。

岂料宋时月却道:“宁清姐姐若是会了这双面绣,世间便再多一人会,以后这技艺也不至于失传。”

毕竟,她双面绣的技艺,也是她跟系统兑换来的,时间一到,便会失效。

若能拿来攻略谢宁清,也是一件好事。

闻言,谢宁清目光灼热的看着她。

心中越发认定,她这小表妹单纯不已,连这种重要的东西也敢随意教授给别人。。

今日之后,这日日往临水居跑的人,便成了这谢宁清与谢宁雨。

………

翌日。

趁着日头还不太热。

谢宁清便差人来喊了宋时月。

此次出门便只有她们三人,外加柳氏派的一大堆护卫。

出门前更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将宋时月完好的带回来。

“大伯母,我会听宁清姐姐的话,您放心吧。”宋时月乖乖巧巧的说道。

柳氏点了点头望着几人离去。

这厢宋时月三人刚刚上了马车,随后门口便出现了柳知秋与另外两个姑娘。

两人便是白氏的两个双生女儿,名为谢宁岁与谢宁年,两人约么十二三岁年纪,柳眉杏眼鹅蛋脸,唯一美中不足便是那颧骨微高,看着小小的年纪,便有一副刻薄之相。

谢宁岁见柳知秋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玩味的问道。“知秋表姐,你喊我们来瞧什么?”

闻言,柳知秋回过了神。

清秀的脸用厚厚的脂粉也压不住脸上的疲倦,想到方才丫鬟说的话,立马笑说道:“这不是听说长公主府里要准备办荷花宴么,我初来没什么好送给两位妹妹的,便想着去霓裳阁挑两身衣裳送给妹妹们。”

柳知秋她爹是桃花县的一个县令,离着京中十万八千里,见女儿容貌不俗,便集全部身家将自家女儿送往了京中,想来攀个高枝。

原本柳知秋没打算送府中之人礼物,可前些日子谢九仪与谢九玉的那两脚,让她每日如坐针毡。

眼见宋时月又与大房两个女儿交好,她便将目光放在了二房的双生子上。

谢宁岁与谢宁年闻言,两人眼珠微转,霓裳阁,那可是京中最贵的制衣坊啊。

“那就多谢知秋表姐了,我现在便禀明母亲,出发吧。”

………

这厢宋时月与谢宁清三人已经到了这霓裳阁。

此刻太阳已经高挂空中,一丝凉风也见不着,这空气都稠乎乎的,似乎被凝住了。

几人上了三楼,隔间里放着冰鉴,总算缓解了那闷热之感。

“芸娘,将你这的布料都拿出来,让月妹妹好好挑一挑。”

谢宁清擦了擦额角的汗,对着身旁一貌美妇人说道。

芸娘道了声好,挥手便让人呈上来了十多匹布料。

宋时月随意挑了一身凝脂白的锦缎,量好尺寸后,她便与谢宁清说想去买些其他的物件,再三保证会小心行事之后。

谢宁清这才放了人走,并将几个侍卫也给了她去。

“绿竹,瞧瞧那几家铺子都在何处 ?”

绿竹闻言将包里的地契等物什翻了出来。

厚厚的一踏,眼见今日是不可能全部一一查看了,宋时月便挑了几个离这近的铺子。

这第一个便是西市上的古玩铺子。

可方到门口,便听见铺子里传来一阵阵叫骂之声。

宋时月面色一顿,带好帷幔走进去。

只见那铺子里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约莫十六七岁 ,一张脸轮廓分明,美的雌雄莫辨。

有着一头及腰的妖异的白发,以及一双紫色的眸子。

“喂,你这个小怪物还不走开?没瞧见我尊贵的客人来了么?”

掌柜的从里间钻了出来,他身形肥大,脸上的五官险些要被挤变形了。 手里拿着一根小皮鞭,不由分说的朝着那男子抽去。

“住手,快拦下他。”宋时月着急的喊了一声。

她身后的侍卫闻言,立马上前,一把拽住了那掌柜的手腕,将他甩了出去。

“你没事吧。”宋时月将手中的帕子递了过去。

而那男子转身,并未接她手中的帕子,而是双眼无神的盯着他这一方,歪头问道。

“你为什么要救我?”


宋时月看着眼前这漫长的阶梯,心中道了一句,但愿吧……

虽说寺庙灵验,可今个的人却不多。

一入寺庙,两个小沙弥便迎了过来。

宋时月欠了欠身,柔声说道:“两位师傅,我想为亲人寻个往生牌位,不知去哪个殿才好。”

两位沙弥闻声看了一眼她的脸,瞧见她的笑,两人连忙垂下了脸,心中暗自感叹,怎会有如此绝色容颜。。

“那得到往生阁去,只不过现在了空师兄在后院会课,还得请施主等候一番。”

闻言,宋时月道了一声:“无碍,还请两位师傅带我们过去。”

将人带到后,小沙弥便离去,春华见她脸色白的厉害,便想着去拿些热水过来。

殿中一时间只剩下了宋时月与这许尽欢两人。

没了系统帮他压着身体的不适,身上的疲倦之感,溢满了全身。

看着眼前的大势至菩萨,宋时月双手合十,拜了拜。

“尽欢,你可有所求?”

许尽欢将头上的兜帽拉了拉,掏出了小本子,在上头写到:“并无。”

若神佛可信,他也不会落得这般境地。

宋时月勾唇笑了笑,掩面咳嗽了起来。

见她突然这般虚弱,许尽欢有些慌张。

赶紧将一旁的竹椅拿了过来,让她坐下。

与此同时。

庙中一处破旧的大殿之中。

只见那谢九仪跪在殿中那神像之下。

一身衣衫尽褪,那如雪的肌肤上,一条条纵横交错的奇异黑纹布满整个身体,此刻似还在往脸上攀爬。

他身旁一老和尚见状叹了口气道:

“九仪师弟,你心不静。”

话落,谢九仪猛地睁开了眼睛,只见那一双桃花眼中,眼白也蓦然变成了黑色。

周围的空气凝固,一股子压迫感蔓延开来。

谢九仪微眯着眼,瞧向那老和尚。

在他起身的那一刻,和尚一杵将其压了回去,随后一颗丹药放进了他口中。

谢九仪蜷缩着闷哼一声,良久,他似这才恢复清明。

他缓缓站起身,将身上的衣服快速拢好,方才的狼狈全然消失,他似乎又恢复了往日清冷如月的模样。

谢九仪稽首道了一句。“多谢大师兄。”

了空将地上的佛珠捡起递给了他,

“师弟,你心若不静,会压不住他的…”

谢九仪眸色微闪,一脸茫然的捂着心口。

明明与往常一样。

他的心,怎会不静…

“大师,我没有。”他的嗓音暗哑,透着坚定。

了空见此,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情之一字,最为害人,九仪切莫沾染,否则你这一劫,怕是渡不过咯。”

随着门外小沙弥的喊声响起。

了空将怀里的丹药悉数塞给他之后,便快步离去。

独留谢九仪一人,苦想着他说的这一番话。

因为身体里的另一个他,他从未沾染过情事…

怎么会因此心不静。

想到这,脑海中蓦然浮现出宋时月张粉雕玉琢的脸来,或哭,或笑,亦或者伸手抚过他喉结……

心跳如擂鼓,谢九仪打开丹药瓶,快速的再倒了几颗出来吃下。

他应该只是怜惜宋时月而已,仅此而已……

………

往生殿内。

不知等了多时,宋时月这才听得一声威严的声音传进耳中。

“阿弥陀佛,女施主,久等了。”

宋时月闻声而起,将供奉往生牌位之事说与了了空大师。

而了空在听得她祖母的生辰八字之时,脸色却忽然一变。

“姑娘你姓宋?”

宋时月点了点头,不明白两人第一次见,了空大师为何会有这般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