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书名:替嫁冷面太子后,她靠读心术赢麻了全局 作者:匪石 更新时间:2025-05-09

“啊!”
沈云歌没了理智,嘴里念念有词:“沈云嘉,我过不好,你也别想好过。大不了,再死一次。黄泉路上,我们一起走!”
沈云嘉被掐住,呼吸困难,一双细手艰难的想要扒开沈云歌的手。
万容和沈云唤见状急忙上前,各拉一人试图拉开二人。
陈征见事情出乎意料,即刻上前,靠着一身武艺,将二人拉开。
面对沈云歌疯癫的举动,众人显然是吓着了。
陈征拉住沈云歌,看到沈云歌癫狂的举动,不免怀疑,眼前的女人是不是他倾心的大家闺秀。
但相比于疑惑,心疼涌上心头,陈征更愿意相信,这不过是沈云歌为了嫁给他才出此下策罢了。
沈云嘉脖子上烙下了好几条红印子,能够继续呼吸后,猛烈咳嗽,耳根子都红了。
“沈云歌,这是你亲姐姐!”万容吓坏了,掰开二人后,扶上沈云嘉手都在颤抖。
都是自己养大的,如今却互相伤害,怎能不心痛。
沈峰最终不忍心还是将沈云歌逐出家门,深思熟虑后:“来人,二小姐病了,扶二小姐下去。派人,将陈小将军今日所言告知陈信,两家退还庚帖,婚事就此作罢。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万容看着怀里艰难喘息的女儿,再看看偏袒的丈夫,深感不值:“扶桑,带小姐回去。扶榆,去请大夫给大小姐瞧瞧。”
沈峰自觉没面子,叹了口气:“都散了吧。”
二房三房看够了戏,有了饭后闲谈的话题,自然离去。
沈云嘉缓过气,靠着扶桑,走出前厅时,缓缓勾唇:沈云歌,不嫁陈征,我的命运,改变了!
沈云歌眼泪没断,苦苦哀求:“爹爹,不是这样的,爹爹,你听我解释,女儿没有!爹爹!”
却仍旧被拖回院子。
沈云歌和万里小步走在回秋林院的路上,沈云歌攥紧双手。
万里虽然扶着沈云歌,身子却忍不住颤抖。
沈云歌察觉到万里有异样,随即一巴掌打在万里脸上:“没用的东西,方才为何不拦着扶桑,废物!”
万里吓得跪下:“小姐息怒,奴婢当时只顾着小姐,实在没留意扶桑,小姐息怒!”
沈云歌看着万里的样子,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不行,我不能认输,我已筹谋多时,怎能此刻叫停?
沈云歌恍然大悟,拉住万里,在其耳边低语,而后沈云歌便一人回了庭院。
“爹!”
沈云唤得了万里传话,思觉可行,再次回到前厅。
“云唤,回去。”万容此刻还无法平静心绪,对着沈云唤冷漠许多。
沈云唤见苦求无用,也不再对万容使好脸色:“我与姐姐并非主母所生,也不如大姐姐得主母喜爱,主母自是不愿我们过得好的。只恨小娘去得早,我们这种没娘疼的孩子,做什么都不如意。”
沈云唤说的伤心难过,果然引起沈峰回头。
万容知晓这对姐弟要打感情牌,一有不顺心的事,就要搬出他们那不幸离世的娘。
眼不见心不烦,索性离开前厅,只剩两父子。
“爹,小娘与爹爹夫妻恩爱,若不是为了生我,小娘也不会早逝。我与姐姐有幸得爹爹和祖母疼爱,幼年远盛其余庶出子弟。姐姐难得遇到心意相通之人,也想如同爹爹与小娘一般一世恩爱,求爹爹成全姐姐吧。”
沈云唤试图利用姐弟二人的亡母厉舒柔博取同情,偏偏沈峰爱厉舒柔如命,每每提起,总是热泪盈眶。
果不其然,沈峰一听厉舒柔,再也狠不下心责骂沈云歌,对打沈云歌那巴掌,也是懊悔不已。
扶起跪在地上思念母亲的沈云唤:“不是你的错,是你大姐姐不懂事。”
“你姐姐温婉贤淑,你勤学善思,都是你娘的好孩子。”
沈峰拍拍沈云唤肩膀以示安慰,随后独自一人往书房走去,看着沈峰孤独的背影,沈云唤内心只有姐姐不会再被责骂的喜悦,马不停蹄的往秋林院跑。
栖霞院
扶桑拿着药膏小心翼翼的为沈云嘉上药,心疼的流泪。
“傻丫头,我都没哭,你哭什么?”沈云嘉轻轻擦拭扶桑的眼泪。
扶桑察觉失态,赶忙擦干泪水:“奴婢心疼小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只怕老爷又要偏袒二小姐。”
“无妨,至少你家小姐,不用嫁到那个虎狼窝里去,你应该高兴。”
沈云嘉早知沈云歌姐弟会拿稳厉舒柔那张免死金牌,没有大利益损失,沈峰自然舍不得责罚这对姐弟。
沈云歌,来日方长,你既一门心思要进陈家,做为姐姐,我自会助你一臂之力。
扶桑一想,忽然凑近:“小姐,您怎么知道秋林院里有二小姐和陈小将军的书信?”
沈云嘉自然不会告诉扶桑:“从前偶然发现的。”
沈云歌也算谨慎,前世便将书信都藏在秋林院院角的桐树下,院角联通后门,万里常常将书信藏在夜香车里送出。
“柜子里那支钗子你拿去戴吧,旁边那个手镯拿去当铺当了。”
沈云嘉指着桌山的妆奁盒底层。
“这是小姐的东西,奴婢不敢拿。”
沈云嘉示意扶桑上前:“你家小姐受了剧烈打击,卧床不起,这镯子是定亲时做的,既然亲事作废,这就是废镯子了,当了也好。”
扶桑不蠢,懂得沈云嘉的意思,随即拿走发钗和手镯。
扶榆端着点心进门,不知是不是凑巧,便见扶桑将发钗和手镯放入袖口:“小姐,这是厨房新做的糕点,邀小姐尝尝味道。”
沈云嘉扶着脖子,眉头微皱:“扶榆,方才在前厅,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如意扑上来也没反应?”
沈云嘉有些哀怨,对扶榆端上来的糕点置之不理。
扶榆抬眼扫过沈云嘉:今日的小姐,好生奇怪。
沈云嘉见扶榆不回,又听见了扶榆的感慨,绕有威严的盯着扶榆:“嗯?”
扶榆吓得跪下:“小姐,奴婢胆小,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小姐赎罪!”
扶榆手和头紧紧贴着地板,耳边全是心跳加速的声音。
沈云嘉静静看着扶榆,拿起一块糕点品尝,也听着扶榆的心声。
这么久不说话,难不成是发现了?
“味道不错,起来吧,我知道你胆小。从前如意说,不护主的奴才,定是生了异心。看来是错了,你觉得呢?”
沈云嘉的话叫扶榆如沫春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但还没调整好,说话不免磕巴:“回小姐,奴,奴婢自然是护主子的,小姐心善,宽以待人,奴婢便是终身报答也不为过。”
“我瞧这屋子里布置单调了些,你回头安排一下,好好装点装点吧,陈府送来的东西要么退还要么扔到库房。总之没让我见着!”
沈云嘉发话后,便以休息为由让二人退下。
二人才走到屋外,扶榆忽然凑近,眼睛紧紧盯着扶桑的袖口:“扶桑,刚才小姐赏你什么好东西了?”
扶桑叹了口气掏出手镯:“小姐是真的伤心坏了,这对镯子是当年定亲打的,小姐也不要了。”
除了手镯,扶桑不再说其他,扶榆到时追根究底:“扶桑,我明明瞧见,还有支发钗呢?”
扶桑还未开口,院外有人敲门。
“什么事?”
扶桑开门询问。
“老太太在主院,邀大小姐一同用晚膳。”
“知道了。”
秋林院
沈云歌刚坐下喝了口茶,实在气不过,又发了好大一通火。
我明明已经重生再来一次,为什么这一切没有按照我预想的发展?
沈云歌回忆起前厅的所有人,只剩沈云嘉。
一巴掌拍在桌上,吓得倒茶的万里手一抖,水溢出来不少。
沈云歌见万里的样子,心中有燃起一股无名的怒火:“陈妈妈!”
陈妈妈,沈云歌生母厉舒柔的陪嫁,厉舒柔死后就在秋林院主事。
“小姐。”
沈云歌管不得陈妈妈是生母的陪嫁,言语犀利:“陈妈妈,你怎么管事的,叫那小蹄子闯进秋林院!怎么,是打算告老还乡了?”
陈妈妈素来知道沈云歌私底下脾气暴躁,近来更甚从前。
陈妈妈可不敢惹这位祖宗:“老奴失职,请小姐责罚。那扶桑忽然大喊有贼,奴婢怕丢了昂贵物品,这才叫她钻了空子。”
“责罚?我的婚事被沈云嘉毁了,你同我说责罚?你别以为你是母亲的旧人,我就不会发卖你!”
沈云歌嘴上不饶人,人已经走到书案前开始写信了。
“若非我早有准备,否则,即便你是母亲的陪嫁,我照样不会手软!”
“是是是,老奴知道!小姐宽空大量!”
不多时,沈云歌将信件放入信封,转手递给万里:“送到陈府,这封信要是送不到,你也不用回来了!”
万里接过信不敢有片刻犹豫,拔腿就往跑。
沈云歌坐在梳妆台前,将明艳亮眼的妆容擦了不少,起身时,就成了病美人。
“陈妈妈,陪我去趟祖母院里。”
......
主院
沈云嘉到时,院里便传来沈老太太哄着沈云歌的声音,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沈云歌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