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嘉年庄苒苒的女频言情小说《雁字回时月已沉傅嘉年庄苒苒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祝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派出所出来,天空下起了大雨。庄苒苒将资料放进外套里藏好,冲进雨里拦下一辆出租车。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回老家云城生活,回到那个原本她该待的地方。以前她一心想为当年给傅嘉年带来的伤害赎罪,所以抛下了在云城打拼起来的陶瓷事业,跟着他来到了傅家。如今她已经不欠傅嘉年什么了,也是时候捡起自己的梦想了。她和傅嘉年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短暂的相遇过后,终究是要分开的。庄苒苒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两人交叠的身影。江千柔吊带滑落肩头,嘴里咬着一颗葡萄喂到男人嘴边,傅嘉年低头吃下,满脸餍足。庄苒苒睫毛轻颤,这场景她早已烂熟于心。自从和傅嘉年结婚后,他的身边换过不下三十个女人。傅嘉年说过,看她被刺痛的模样,才能压下他心底疯长的恨意。察觉到她的目光,傅嘉...
庄苒苒将资料放进外套里藏好,冲进雨里拦下一辆出租车。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回老家云城生活,回到那个原本她该待的地方。
以前她一心想为当年给傅嘉年带来的伤害赎罪,所以抛下了在云城打拼起来的陶瓷事业,跟着他来到了傅家。
如今她已经不欠傅嘉年什么了,也是时候捡起自己的梦想了。
她和傅嘉年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短暂的相遇过后,终究是要分开的。
庄苒苒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两人交叠的身影。
江千柔吊带滑落肩头,嘴里咬着一颗葡萄喂到男人嘴边,傅嘉年低头吃下,满脸餍足。
庄苒苒睫毛轻颤,这场景她早已烂熟于心。
自从和傅嘉年结婚后,他的身边换过不下三十个女人。
傅嘉年说过,看她被刺痛的模样,才能压下他心底疯长的恨意。
察觉到她的目光,傅嘉年也没有闪躲,修长手指把玩着怀里女人的发丝,回望过来。
“傅太太,自己的丈夫刚从鬼门关回来,你连一句问候都没有?”
庄苒苒垂下眼眸,语气淡淡:
“傅先生美人在怀,我就不打扰您的雅兴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身后传来傅嘉年发怒的声音。
“庄苒苒!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我吗?我可是在雪地里埋了三天才被救出来的啊。”
雪崩被埋?
傅嘉年还真是说谎说得多了,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指尖无意识抚过平坦小腹,她扯动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傅先生命硬,自然逢凶化吉。”
说完,庄苒苒抬眸,终于看清了傅嘉年怀里女人的模样。
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梁,一双清纯的小鹿眼里满是挑衅。
原来是最近娱乐圈势头很猛的新晋小花——江千柔。
看来最近很得傅嘉年欢心,这还是他第一个带回家来过夜的女人。
庄苒苒没再理会二人,身上湿透的衣服让她很不舒服,转身回了卧室。
“庄苒苒,你别后悔!”
傅嘉年一拳打在沙发上,震得他虎口发麻。
吓得江千柔惊呼出声,纤细的胳膊抚上他的后背。
“嘉年哥~别生气,嫂子不在乎你,我在乎。”
傅嘉年瞥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片刻后,他平复好情绪,心里却升起一丝异样。
以前,庄苒苒每次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都会露出受伤的神情,总能轻易挑起他心底隐秘的快意。
可现在,她却视若无睹,连一个眼神交汇都不愿施舍,冷漠得竟让他莫名有几分心慌。
傅嘉年想冲上前问清楚却被江千柔紧紧抓住。
“嘉年哥,你总拿这套把戏消遣嫂子,她早习惯了。”
“这次不如我们玩票大的,看她还能忍到几时?”
说着,她朝男人眨了眨眼。
沉默良久,傅嘉年阴着脸点了点头。
......
蒸腾的水雾刚从肌肤上消散,庄苒苒换上睡衣躺进被窝里。
敲门声骤然响起时,江千柔娇滴滴的声音穿透门板。
“姐姐,嘉年哥说......穿你的睡衣才够刺激呢。”
她知道,江千柔是故意挑衅。
被子里的手指狠狠攥住床单,她把发烫的脸埋进被子,不再去听。
谁知下一秒,门锁转动的金属声传来。
江千柔朝她扬了扬手中的钥匙,满脸得意:
“姐姐,这是嘉年哥的家,你不会以为不开门,我就没有办法了吧。”
“出去!”
庄苒苒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强烈的屈辱感袭来。
这栋别墅里的每个人,都在提醒她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囚徒。
可江千柔置若罔闻,自顾自打开衣柜,樱桃红的指甲划过一件件丝绸睡衣,嫌弃不已。
“这么素净的款式......”
尾音拖着绵长的嘲讽,“难怪嘉年哥说你在床上就像条死鱼呢。”
话音未落,少女突然扯开浴巾,赤足踩上冰凉地板。
“与其穿你的旧衣,倒不如让嘉年哥看看~”
她故意贴近床沿,发梢扫过庄苒苒僵硬的脸,“鲜活的玫瑰,可比枯萎的野草迷人多了。”
庄苒苒从书房出来,刚走到转角便被江千柔挡住了去路。
“姐姐这么着急,是要去见老太太?”
她不想理会,侧身走了过去。
没想到,江千柔却不管不顾,拉着她的手来到楼梯旁。
她微微一笑:
“傅嘉年害你流产的事,你不找他讨个说法?”
庄苒苒猛然看向她。
江千柔果然什么都知道,那天也是故意打断医生,不让他告诉傅嘉年。
一提到孩子,她的心里就像有一万根针在扎。
她下意识扬起手想要扇过去,却在瞥见江千柔故意倾斜的身体时猛然清醒。
对方正站在台阶边缘,只要她这一巴掌打下去,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推人下楼”。
她没这么傻。
庄苒苒收回了停在半空中的手,声音冷得像冰。
“你究竟想怎样?”
江千柔见计不成,索性装都不装了。
“我就是想告诉你,你不过就是认识傅嘉年比我早,才先占了傅太太的位置。”
“论身材、论样貌你哪点能比得过我?凭什么还能心安理得待在嘉年哥身边?”
“等我给嘉年哥生下孩子,看你还拿什么......”
话音戛然而止,庄苒苒亮起的手机屏幕映出她骤然惨白的脸。
“我劝你收起那些害人的心思。”
“刚刚我们所有的对话,我都录下来了,要是不想让傅嘉年和你的粉丝知道你丑恶嘴脸,就别再来招惹我。”
要是以前,庄苒苒听到肯定会心痛得无以复加。
但现在她已经知道了全部真相,对傅嘉年的爱意也在他一次次试探中消磨殆尽。
她早就已经麻木了。
现在她只想离开,回到原本的生活轨迹。
说完,庄苒苒转身向后院走去。
站在傅老太太门前,庄苒苒恍惚看到了三年前的傅嘉年。
暴雨夜,傅嘉年握着水果刀的手在颤抖,锋利的刀刃划破脖颈,血珠滚落染红了他的白衬衫。
“我此生非她不娶!”
傅夫人举着藤条的手僵在半空,庄苒苒在一旁看着少年满脸泪痕。
雷声在天际炸响,傅嘉年将刀刃又往前送了几分,鲜血顺着刀锋滴落在地。
僵持之际,是傅老太太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缘聚缘散,皆随天意,就随了小年的意吧。”
思绪回笼,庄苒苒垂下眼眸。
直到现在她都想不明白,傅嘉年为了报复,竟然能够做到如此地步。
傅家最美的景色,当属后院的荷花池边。
她推着轮椅上的傅老太太,到池塘边散步。
嫁进傅家以后,祖母是唯一没有看不起她的人了。
她蹲下身,轻轻握住祖母的手。
“祖母,我以后不能再来看您了。”
话音刚落,后背突然被人狠狠一推,庄苒苒来不及放手,连带着祖母一起掉落池塘。
池水灌入她的鼻腔,呛得她眼前炸开无数金星。
她不会游泳,只能大声呼喊,企图吸引别人的注意。
“救命!”
“祖母落水了!”
“快来人!”
筋疲力尽之际,她终于看到有人纵身跳下,托着祖母奋力游向岸边。
池水渐渐没过她的头顶。
得知傅嘉年遇到雪崩失踪,庄苒苒急火攻心流了产。
三日后救援队传来喜讯,她跌跌撞撞奔去病房,却听见里面传来他小女友的娇嗔:
“嘉年哥,听说嫂子知道你失踪在医院整整躺了三天,你却陪着我在酒店放纵了三天,要是被嫂子知道你耍了她,会不会怪你呀?”
庄苒苒呆愣在原地,寒意蔓延至全身。
原来没有雪崩,更没有失踪,一切都是傅嘉年的谎言。
她踉跄了两步,扶着墙才堪堪稳住身形。
嘴唇已经咬出了血,她又听到傅嘉年漫不经心道:
“是她对不起我在先,我试探试探怎么了?”
“更何况只要不把这件事捅到她面前,她现在只会庆幸我还活着,哪敢怪罪?”
听到这话,江千柔顺势靠在他的怀里。
“好,嘉年哥怎么说,我就怎么做,绝不会让嫂子知道一点。”
傅嘉年的手指在她身上来回摩挲。
“她这次表现不错,一个月后,合约到期你就乖乖离开,答应给你的,我一分都不会少。”
说完,男人翻身压了上去,丝毫没注意到女人偷偷攥紧的手指。
听着里面断断续续的呻吟,庄苒苒的心如坠冰窖。
手不自觉抚上平坦的小腹,那里曾经有过一个小生命。
可因为傅嘉年的谎言,她失去了人生中第一个宝宝。
她没有推门进去自取其辱,而是拖着虚弱的身体,踉踉跄跄地离开了医院。
街道上人来人往,庄苒苒此刻却不知道该去哪。
当年父母车祸离世后,她就已经没有家了。
夏日炎炎,一声声蝉鸣将她的思绪带回了初见傅嘉年那天。
七年前的蝉鸣聒噪得让人觉得刺耳。
庄苒苒又一次被储物柜里突然出现的癞蛤蟆吓得尖叫时,储物柜铁门突然被踹得轰然作响。
染着一头金发的少年单手撑着门框,笑意不达眼底。
“欺负我同桌?”
话音刚落,他抬脚踹翻为首的男同学,揪着对方衣领狠狠撞向墙面,直到那些人连滚带爬跑远,才慢条斯理地掏出纸巾擦去手上的血迹。
看到她被吓得哭出声,傅嘉年把校服外套甩在她头上挡住眼泪。
“哭什么,以后我罩着你。”
那时庄苒苒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震耳欲聋。
后来,一向吊儿郎当的傅嘉年就这样保护了她整整三年。
直到毕业那天,她才发现傅嘉年的课本里密密麻麻写满同一句话:
“傅嘉年永远喜欢庄苒苒。”
这一刻,庄苒苒的心再次狂跳起来,连呼吸都漏了半拍。
高考结束后,她穿上新买的白裙赴约,却被一群小混混堵在巷子里。
挣扎间,她突然听见玫瑰坠地的闷响。
下一秒,傅嘉年冲上前和几个混混扭打在一起,他扣住混混手腕夺刀,刀锋却失控刺入对方肋间。
对方家族权势滔天,任凭傅家金条堆成山,换来的却是轻飘飘一句:
“他不是愿意为了你去死吗?我偏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为了不让傅嘉年坐牢,她红着眼走到他面前,说出了那句让她痛彻心扉的话。
“傅嘉年,我和男朋友玩情趣,你凑什么热闹?从今往后,带着你的自以为是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她亲眼看着他的双眼瞬间变得猩红。
他哭着问她到底有什么苦衷,说他不怕坐牢,求她不要说这样伤人的话。
可庄苒苒别无选择,只能当着傅嘉年的面吻上了男人的唇,随后咬着牙转身离开。
她清楚地听见傅嘉年的嘶吼,以及他用拳头重重砸墙的声音。
但她不能回头。
那些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爱意,全都淹没在嗓子里。
后来,傅嘉年被家里押着出了国,她以为他们永远不会再见面。
直到三年前,傅嘉年回国接手傅家,然后用尽手段娶了她。
她曾无数次想要解释,却都被他冷脸打断。
“不用狡辩,我娶你不是因为爱你,而是为了折磨你。”
回过神来,庄苒苒拭去脸上的泪水,回家翻出所有证件资料,走进了派出所。
“你好,我想改名。”
填完资料,她含泪写下新的名字。
因为傅嘉年的试探,她失去了孩子,如今他们两不相欠了。
一个月后,她就能拿到全新的身份,“庄苒苒”就会彻底消失在傅嘉年的世界。
庄苒苒头疼得厉害。
她只想快点将这个浑身散发着和自己相同沐浴露香味的女人赶出去。
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起身推着江千柔出门。
临近大门时,还未等庄苒苒反应过来,江千柔突然扬起手,两记清脆的耳光已重重落在她自己脸上。
她跌坐在地,眼泪瞬间溢出那双楚楚可怜的小鹿眼。
“姐姐为什么骂我脏?”
她哽咽着,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与惊恐,“我和嘉年哥在一起的时候,明明还是清清白白的......”
话语间带着欲说还休的羞涩。
话音未落,楼梯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庄苒苒看着江千柔泛红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得意的神色,后背顿时渗出冷汗。
她知道,这场江千柔精心设计的戏码,终于等到了最重要的观众。
傅嘉年快步走近,狠狠推开了她,力道之大让庄苒苒踉跄着撞上桌角。
他俯身将瑟瑟发抖江千柔搂进怀里,温柔擦去少女眼角的泪,却对着她吐出带刺的话。
“像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有脸说她脏?”
这句话像根钉子,直直扎进庄苒苒的记忆深处。
结婚那晚,傅嘉年粗暴地扯开她衣襟,滚烫的吻带着惩罚般的力道落在锁骨。
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快要被撕裂开。
可不管她怎么求饶,他都不曾停下。
次日晨光里,傅嘉年望着床单上刺目的猩红,难得露出温柔神色。
那时她以为终于洗清了误会。
可当下身温热的血浸透床单,他的笑意瞬间凝固。
傅嘉年嫌恶地推开她,讥讽道: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像你这样的女人......”
从那天起,他眼里的光彻底熄灭,开始辗转于各色女人之间。
只有每月十五他才会回来,压着她运动到天明。
此刻看着他揽着江千柔的肩膀,庄苒苒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原来他的温柔从来不是恩赐,而是淬毒的匕首,专挑她最柔软的地方,一次又一次剜出血来。
她笑了,笑出了眼泪,忍不住反问道:
“那你呢?”
“你又有多干净?”
明明傅嘉年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可他却大言不惭地嫌弃她脏。
她这一生,唯一的男人就是傅嘉年。
但他从不相信。
庄苒苒真的累了,不想再和他互相折磨下去了。
傅嘉年气得浑身颤抖,将她推倒在地,从齿缝间挤出三个字。
“脏东西!”
撂下这句话便抱着江千柔快步离开,根本没注意到怀中女人得逞的笑意。
尾椎骨传来一阵剧痛。
庄苒苒麻木地涂抹好活血化瘀的药膏,从抽屉里抱出一个尘封的铁盒。
里面都是她珍藏了七年的爱意。
褪色的课本里密密麻麻写着“傅嘉年喜欢庄苒苒”。
字迹从工整到潦草,最终洇着水渍模糊成团。
五彩的便利贴从“作业借我抄”到“放学等我,送你回家”,短短的话语里藏着少年难以言说的深情。
她拿出自己的日记本却不敢打开看,厚厚的日记里藏着她少女时代最隐秘的心事。
还有傅嘉年送她的钢笔,橡皮......
她将这些承载着爱意的物件全都放进纸箱,全都扔进了垃圾桶。
物件封存着炽热的过往,掀开时才惊觉,所有深情都成了笑话。
原来这就叫物是,人非。
庄苒苒渐渐没了力气,瘫坐在门边,不禁痛哭失声。
她后悔为什么要带着祖母去池塘边散步?
为什么没有保护好祖母,害得她这么大年纪还落水?
很快,房门再次被打开。
可进来的却是江千柔。
“啪” 的一声,泡水的手机摔在地上,她用指尖挑起庄苒苒凌乱的发丝。
“姐姐不是最喜欢录音当证据吗?现在怎么哑巴了?”
“真以为我会留着把柄给你?”
庄苒苒猛然抬头。
原来昨晚把她推下水的人,是江千柔。
滔天的怒火涌上心头。
她踉跄着扑过去,却在触及对方肩膀时被狠狠甩开,后腰撞在床头柜的尖角上,剧痛无比。
江千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轻笑一声。
“姐姐,今时不同往日了。”
“老太太还躺在医院没有醒过来,就她那把老骨头,还能撑几天?”
“而我这个亲手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救命恩人,如今傅家上上下下谁不得捧着我?。”
话音陡然转冷,她猛地抓住庄苒苒的手腕。
“再看看你,现在就是一个把老太太推下水的杀人凶手!”
“就算你把真相捅到嘉年哥面前,你猜他更愿意相信谁?”
话音刚落,庄苒苒忍着痛站起身,朝着江千柔的脸狠狠打了过去。
“这一巴掌是替祖母打的!”
她不在意傅嘉年会不会相信江千柔,但她不该用人命开玩笑。
特别是对她这么好的祖母。
庄苒苒扬起手想要再打江千柔一巴掌,却在下一秒被人大力拽住手腕。
“你闹够了没有?!”
她被傅嘉年大力甩开,后脑勺撞上墙壁的瞬间,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她恍惚看见男人伸出的手,却在江千柔娇弱的抽噎声中骤然缩回。
她哭得梨花带雨扑进傅嘉年怀里,指尖却在他背后朝她比出胜利的手势。
“嘉年哥,我的脸......”
“明天还要拍广告,这可怎么办?”
傅嘉年的目光扫过庄苒苒渗血的后脑勺,喉结滚动着别开脸。
“好好反省。”
“什么时候想通了,愿意给千柔和祖母磕头道歉就什么时候出来。”
说完,傅嘉年抱起江千柔转身就走。
房门锁死的瞬间,庄苒苒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终于明白有些信任一旦破碎,就再也拼不出完整的模样。
离开前一天。
傅嘉年转动钥匙的声响惊醒了蜷缩在地上的庄苒苒。
他习惯性开口:“想清楚了?”
庄苒苒将脸埋进被褥,一言不发。
除了见祖母,她已经不想再和傅嘉年多说一句话了。
江千柔倚着门框轻笑,把玩着真丝睡袍系带。
“嘉年哥何必为难姐姐呢?强扭的瓜不甜,你就放姐姐走吧。”
“更何况我并不是一定要姐姐道歉的,只要祖母能平安醒过来就好。”
一番话又激起了傅嘉年的怒火。
他冷笑道:
“想走?除非我点头。”
“既然不愿意道歉,就一直在这耗着吧,我有的是时间。”
门锁重新扣上的刹那,庄苒苒望着天花板斑驳的光影,自嘲地笑了。
其实道不道歉已经不重要了。
原来真心早已在日复一日的猜疑里,碎成了齑粉。
......
月亮早早躲进了云里。
昏暗的月光下,江千柔站在暗处,把钥匙放到男人的手心里。
“别把人弄死了,留口气就行。”
“小心点,动静闹大了,傅先生会不高兴的。”
她攥紧了拳头。
事到如今,傅嘉年竟还不肯和庄苒苒离婚。
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闻言,男人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贪婪的视线朝那扇上着锁的门望去。
“放心吧江小姐,拍摄设备已经准备好了,我会让这小美人知道得罪傅家是什么下场。”
说完,搓了搓手,蹑手蹑脚地朝着那扇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