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临舟苏怜梦的女频言情小说《难渡红尘,爱恨皆成空小说顾临舟苏怜梦完结版》,由网络作家“一路向北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怜梦仿佛做了很久的梦她梦见二十岁的顾临舟,他捧着一盏莲花灯跪在雪地里,睫毛上凝着霜花:“怜梦,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画面突然碎裂。父亲浑身是血地抓着她的手:“阿梦...快走...顾家那孩子...已经疯了...”“不——!”沈怜梦猛地睁开眼,冷汗浸透了衣衫。她这才发现顾临舟正趴在她的床边。他眉头紧皱着,口中呢喃着:“不要,不要离开我,怜梦!”他猛地惊醒,额头上的冷汗滴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可与沈怜梦的视线相对,他又很快收拾好情绪,哑着嗓子问了句:“醒了?”“你昏迷了三天,梦里倒是哭得可怜。”沈怜梦喉咙干涩:“我父母的...尸骨呢”“烧了。”他语气随意,“骨灰撒在后院的玫瑰园里——漫漫喜欢红玫瑰。”“也不要再说什么让出夫人位子这种话。...
沈怜梦仿佛做了很久的梦
她梦见二十岁的顾临舟,他捧着一盏莲花灯跪在雪地里,睫毛上凝着霜花:“怜梦,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
画面突然碎裂。
父亲浑身是血地抓着她的手:“阿梦...快走...顾家那孩子...已经疯了...”
“不——!”
沈怜梦猛地睁开眼,冷汗浸透了衣衫。
她这才发现顾临舟正趴在她的床边。
他眉头紧皱着,口中呢喃着:“不要,不要离开我,怜梦!”
他猛地惊醒,额头上的冷汗滴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可与沈怜梦的视线相对,他又很快收拾好情绪,哑着嗓子问了句:
“醒了?”
“你昏迷了三天,梦里倒是哭得可怜。”
沈怜梦喉咙干涩:“我父母的...尸骨呢”
“烧了。”他语气随意,“骨灰撒在后院的玫瑰园里——漫漫喜欢红玫瑰。”
“也不要再说什么让出夫人位子这种话。”
“我谢景御的夫人是谁,只能由我决定!”
“你也不行。”
他说话的语气冰冷,如同窗外呼啸的冷风,叫我心中涌起止不住的悲凉与绝望。
她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顾临舟...”声音嘶哑得不成调,“三年了...这样折磨我,你不累吗?”
“累?”顾临舟猛地掐灭烟,眼神阴鸷地盯着她,嗓音低沉而狠厉,
“累?沈怜梦,你凭什么觉得累?”
顾临舟钳住她的下巴,手心颤抖,一双眼流露出痛苦与挣扎:
“沈怜梦,你害死我父母的时候,就该知道——我跟你,早就不死不休了。”
他扯开她衣领,露出锁骨下狰狞的疤痕:“还记得这道伤吗?第一次放血给漫漫美容时留下的。”指尖狠狠按在伤口上,“你当时哭得多可怜啊。”
沈怜梦闭上眼,泪水滚落。
顾临舟甩开她离开后,房间里静得可怕。
接下来的几天,顾临舟罕见地没有来找她麻烦。
沈怜梦起初以为是他终于厌倦了这场报复,可心底的不安却越来越重。
直到——期限的倒数第二天。
她拖着虚弱的身子,跌跌撞撞地去找小沅。
可整个顾家,竟没有一个人知道小沅去了哪里。
她疯了一样四处寻找,却在经过走廊时,听见两个佣人低声议论——
“听说了吗?漫漫小姐家族的孩子体质都弱,而佛母的儿子是灵童转世,肋骨做成舍利子能安胎......”
“嘘!小声点!顾少爷今早亲自带着私人医院的医生,把小少爷带走了......”
沈怜梦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她站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拆肋骨......。
沈怜梦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花瓶。碎瓷片扎进脚心,她却感觉不到疼。
沈怜梦的视线模糊了。
她看见五岁的小沅踮着脚给她擦眼泪:“妈妈不哭,沅儿把糖都给你。”
沈怜梦推开所有人,疯狂地往外跑。
镣铐磨得脚踝血肉模糊,在雪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
手术室在偏院。
沈怜梦撞开门的瞬间,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手术台上小小的身影被白布盖着,只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腕——上面还系着她编的红绳。
“小沅......。”
她扑过去时,被两个保镖死死按住。
顾临舟站在窗边抽烟,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
沈怜梦的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呜咽。
她拼命挣扎,指甲在保镖脸上抓出血痕:“顾临舟!那是你儿子!”
“我知道。”他走过来,“所以才更有用。”
手术台上的白布突然动了。
一只小手虚弱地伸出来:“阿娘......。”
沈怜梦疯了似的挣开束缚。
她掀开白布,小沅惨白的小脸上全是冷汗,病号服被血浸透了大半。
“不疼的......“孩子努力朝她笑,“爹爹说......取一根骨头......就能救弟弟......”
沈怜梦的眼泪砸在孩子脸上。
她颤抖着解开病号服,小沅瘦弱的胸膛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还在渗血。
她转身,狠狠给了顾临舟一耳光。
血从顾临舟嘴角流下。
他舔了舔,突然笑了:“你知道吗?你父亲临死前,也是这样打我的。”
顾临舟对医生说道:“继续。再取一根!”
第二天,苏怜梦刚睁开眼时,就听见了顾临舟的冷笑声。
“醒了?”
顾临舟坐在床边,西装笔挺,指尖捏着一片白色药片。
“自己吃,还是我灌?”
苏怜梦沉默着伸手去接,指尖刚碰到药片,顾临舟却突然收手。
药片掉在地上,被他锃亮的皮鞋碾成粉末。
“脏了。”
他俯身掐住她的下巴。
“舔干净。”
苏怜梦睫毛颤了颤,缓缓撑起身子。
膝盖刚碰到地毯,就听见顾临舟又说。
“阿沅就是个意外。”
他盯着她惨白的嘴唇。
“你不配生顾家的种。”
她动作一顿,想起两年前那个雨夜。
顾临舟醉醺醺地闯进佛堂,撕开她的衣领时喊的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您说得对。”
她低头去舔地摊上的药粉,舌尖蹭过他的鞋尖。
“是我下贱。”
药粉苦的发涩,混着地毯的灰尘黏在喉头。
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的蜷成一团。
腕间的佛珠撞在地板上发出脆响。
顾临舟猛地拽起她。
“装什么可怜?”
他把她拖到父母的灵位前,供桌上还留着昨晚打翻的香灰。
“我爸妈对你比亲女儿还亲,你怎么下得去手?”
苏怜梦看着顾父顾母的遗像,照片里的顾父顾母在笑。
她想起一年前顾父顾母浑身溃烂跪在她脚边哀求的摸样。
“他们没死。”
“啪!”
顾临舟一记耳光抽在沈怜梦的脸上。
沈怜梦撞在供桌上,牌位哗啦啦倒了一片。
顾临舟扯下墙上挂着的马鞭,那是他父亲生前最爱的收藏品。
“嘴硬?!”
顾临舟扯开领带。
“说!为什么杀他们!”
苏怜梦蜷在碎瓷片里发抖。
不能说,说了顾家会遭天谴,阿沅也会......
第一鞭抽在背上时是,苏怜梦咬破了嘴唇。
第二鞭撕开睡衣,露出锁骨下未愈合的淤青。
第三鞭,第四鞭......她数到第九十九下时,视线已经模糊成血色。
“嘴硬是吧?”
顾临舟扔下鞭子,对门外招招手。
“扔去后院。”
顾临舟接过佣人抵赖的手帕擦手。
殡仪馆大厅,沈怜梦双手合十,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往生咒,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南无阿弥多婆夜......”
小沅的遗体静静躺在棺木里,小小的身体被白布覆盖,手上还还系着沈怜梦亲手编的红绳。
那是她在他五岁生辰时,用佛前供奉过的丝线一点点缠成的,说是能保他长命百岁。
可现在,红绳还在,人却没了。
沈怜梦的指尖颤抖着抚过棺木边缘。
“沅儿......”她低声唤着,眼泪砸在棺盖上,“阿娘带你回家......”
一整夜,她没合眼,直到天光微亮,工作人员才将骨灰盒递给她。
“夫人,请节哀。”
沈怜梦接过盒子,指尖发颤。
——那么小的孩子,烧成灰,竟只有这么一点。
她抱着骨灰盒,一步一步走回顾家,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推开门的瞬间,就看见顾临舟和姜漫漫衣冠不整地躺在床上,手中把玩着小沅肋骨制成的佛珠:
“临舟,网上都说舍利子可以发光,我把他塞在那里好不好?”姜漫漫的声音甜腻得令人作呕,“说不定......还能助兴呢......”
顾临舟吻了吻她的耳垂,嗓音暧昧:
“是吗?那晚上咱们就试试,昨天都喂了你一晚上,你这小妖精怎么还是吃不饱......”
“讨厌,你坏死了~”
听着他们如此亵渎小沅的遗骨,沈怜梦用力攥起拳,任凭指甲刺进皮肉
顾临舟靠在床头,赤果的上身还带着暧昧的红痕,见沈怜梦进来,他连遮掩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眼底满是讥讽。
“一夜未归,去哪鬼混了?”他嗤笑一声,语气轻佻,“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佛女?你念的往生咒,怕是连阎王爷都嫌脏。”
沈怜梦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姜漫漫手里的舍利子,眼底的血丝狰狞如蛛网。
顾临舟似乎被她的沉默激怒,伸手揽过姜漫漫的腰,故意在她面前亲昵地摩挲,漫不经心道:
“对了,从今天起,小沅过继到漫漫名下。”
“你这种杀人凶手,没资格养我的儿子。”
看着他这副嘴脸,沈怜梦眼前不断浮现小沅死前的惨状,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
可下一秒,小沅在被推进手术室时说的话在耳边响起:
“妈妈,小沅刚才喊疼了,爸爸会不会怪我不够勇敢?爸爸会来看我吗?我好想他......”
“妈妈,你别和爸爸吵架,是小沅自己不中用,下一次,我一定再勇敢一点,对不起。”
沈怜梦闭了闭眼,拼命压制住心中的钝痛,转身就想走,却被顾临舟一把拽住。
她缓缓抬头,看向顾临舟,眼底翻涌着压抑已久的疯狂。
“怎么,不满了?”
顾临舟挑眉,恶劣地凑近她,呼吸喷在她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酒气,“如果你告诉我当年的真相——你为什么杀我父母,我或许可以再‘赏’你一个孩子。”
他的语气轻佻,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甚至伸手抚上她的腰,指尖暧昧地摩挲。
沈怜梦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砸在地板上。
下一秒——
“啪!”
一记耳光狠狠甩在顾临舟脸上,力道大得让他偏过头去,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空气瞬间凝固。
姜漫漫尖叫一声,顾临舟缓缓转回头,舌尖抵了抵发麻的腮帮,眼底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化作暴怒。
“沈怜梦,你敢打我?这就是你们修佛之人的修养?!”
沈怜梦的声音冷得像冰,字字泣血:
“顾临舟。”
“你想找小沅是吗?好啊,那你去地下找他吧。”
“小沅已经死了!”
沈怜梦还没睡醒,房门就被人猛地踹开。
“贱人,还睡?!”管家的鞭子狠狠抽在她身上,破空声尖锐刺耳。
沈怜梦闷哼一声,蜷缩着躲闪,可鞭子还是毫不留情地落在她背上、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瞬间蔓延开来。
她咬着唇,不敢出声,生怕引来更重的责罚。
“滚起来!”管家冷喝。
“少爷的房间脏了,去收拾干净!”
沈怜梦艰难地撑起身子,眼前一阵发黑。她昨晚被折腾到半夜,现在浑身骨头都像是散了架,可她没有拒绝的资格。
她拖着伤腿,一步一步往顾临舟的房间挪。
管家嫌她慢,一脚踩住她溃烂的脚踝。
“磨蹭什么呢!快点!”
刚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腥甜气息扑面而来。
床单上站着浑浊的液体,姜漫漫的蕾丝内衣挂在台灯上。
沈怜梦刚捡起用过的小雨伞,身后就传来姜漫漫的笑声。
“姐姐的手碰过死人,也陪碰这个?”
沈怜梦手指微微发抖。
姜漫漫故意把红酒泼在她刚结痂的鞭伤上。
“跪着擦。”
顾临舟穿着睡衣从走出来,扔过来一块毛巾
“用你的嘴叼着抹布,手脏。”
她跪在地上叼起抹布,却不小心碰倒了一旁的香水瓶。
“啪!”
姜漫漫猛地打了他一巴掌,尖声骂道:“谁准你碰我的东西?!”
沈怜梦低头,沉默地退开。
“怎么,不服气?”顾漫冷笑,故意踩住她的裙摆,让她踉跄了一下。
沈怜梦没站稳,撞到了床头柜,额头磕在桌角,瞬间渗出血丝。
顾临舟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冷眼旁观,直到她狼狈地摔在地上,才慢悠悠开口。
“沈怜梦,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她抬头,对上他讥讽的目光。
“你竟然敢对漫漫不敬?”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看来是我最近太仁慈,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沈怜梦攥紧手指,指节泛白。
“昨天要不是漫漫发现小沅发烧,那孩子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
顾临舟冷笑,“你是不是该感谢她?”
沈怜梦喉咙发紧,半晌,才低声道:“......是。”
姜漫漫得意地笑了,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脸,故作天真地说道。
“临舟,我听说......佛女的心头血,可以养颜美容,是不是真的?”
顾临舟挑眉,目光落在沈怜梦身上,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
“试试不就知道了?”
“那我要她锁骨下面那块皮”
顾临舟抽出随身的小刀,一步步走近她。
沈怜梦瞳孔一缩,下意识往后缩,可身后就是床,退无可退。
“别动。”顾临舟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刀尖抵上她的锁骨。
“刺啦——”
锋利的刀刃划破皮肤,鲜血瞬间涌出。
顾临舟割得很讲究,避开大动脉,像生鱼片那样旋下一块肉。
“抖什么?”
他捏着血淋淋的皮肉塞进顾漫掌心。
“你超度亡魂时,不是最喜欢放血?”
沈怜梦疼得发抖,却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血顺着她的锁骨滴落,顾临舟拿碗接着,直到盛了满满一碗。
“够了......”她声音发颤,脸色已经惨白。
顾临舟却像是没听见,松开手,任由她跌坐在地上。
姜漫漫兴奋地接过碗,指尖蘸着血,轻轻涂抹在脸上,娇笑道:“真的有用!皮肤好像更滑了!”
沈怜梦却不小心吐了出来。
“恶心谁呢?”
顾临舟拽着她的头发狠狠往墙上撞。
“昨天漫漫发现萧沅高烧的时候,你在哪?”
她在哪?
她在仓库里被锁着。
“我......错了......”
“错哪了?”
“错在......没早点发现......漫漫小姐......贤惠。”
她眼球充血,却裂开嘴笑。
这个表情激怒了顾临舟,她抄起台灯狠狠砸向沈怜梦的头。
沈怜梦眼前一阵阵发黑,失血过多让她浑身发冷,可没人会在意她的死活。
她扶着墙,想站起来,可双腿一软,重重摔在地上。
顾临舟瞥了她一眼,嗤笑:“装什么可怜?”
“佛女不是能自愈吗?”
说完,他搂着姜漫漫的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佣人们冷眼旁观,见她瘫在地上不动,其中一个狠狠踢了她一脚。
“晦气!要不是你还有点用,早就被扔出去了!”
沈怜梦闭了闭眼,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不!”她扑过去抱住小沅,“已经取了一根了!够了!”
“一根怎么够?”顾临舟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拉开,“漫漫怀的是双胞胎。”
小沅的小手紧紧攥着沈怜梦的手指,嘴唇蠕动着说:“妈妈......我冷......。”
沈怜梦脱下外套裹住孩子。
她摸到小沅后背突出的脊椎骨,那么瘦,那么小。
“顾临舟......”她跪在地上,额头抵着他的皮鞋,“我求你......”
他蹲下来,擦掉她脸上的泪:“你当初杀我父母时,怎么不求他们?”
沈怜梦死死抱住小沅。
顾临舟站起来,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子:“按住她。”
保镖上前按住沈怜梦,医生再次拿起手术刀。
小沅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手术室。
半小时后,小沅已经发不出声音了,惨白的小脸被冷汗浸透,嘴唇咬得发紫。
顾临舟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医生用银钳夹住那根细小的肋骨,用力一拔......
“唔......”孩子猛地抽搐了一下,眼泪无声地滚落。
顾临舟的手指微微蜷缩,眼底闪过一丝异样。
他忽然想起,小沅刚出生时,也是这样小小的一团,蜷在他怀里,连哭都不敢大声。
可下一秒,门外传来姜漫漫娇弱的声音:
“临舟......我肚子好疼......”
她的声音像一把刀,瞬间斩断他那一丝动摇。
顾临舟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冰冷。
“把肋骨处理好,送到漫漫那里。”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甚至没再看小沅一眼。
手术室的门关上,只剩沈怜梦疯了一样扑到手术台前,抱起已经奄奄一息的小沅。
沈怜梦扯断脚镣,抱着小沅冲出别墅。
寒风如刀,割得她脸颊生疼,可她感觉不到。
怀里的孩子越来越冷,血浸透了她的衣襟,一滴一滴砸在雪地上。
“沅儿......别睡......”她声音发抖,眼泪砸在孩子脸上,“妈妈带你去医院......我们马上就到了......”
小沅微弱地睁开眼睛,小手攥着她的衣领,气若游丝:“妈妈......我......想吃糖葫芦......”
沈怜梦的眼泪瞬间决堤。
去年冬天,小沅趴在窗边,眼巴巴地看着街上的糖葫芦摊子,却不敢开口要。
她当时怎么说的?
“等你病好了,阿娘给你买。”
可他的病,再也好不了了。
江城市人民医院手术室外。
沈怜梦跪在手术室门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一小时。
两小时。
三小时。
随着手术室里的佛光一寸寸黯淡,沈怜梦的心也一点点凉了下去。
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遗憾地摇了摇头:
“抱歉,孩子年纪太小,一下被取走两块肋骨,伤口又没有及时缝合,失血量过大,我们已经尽力了。”
“而且据我们发现,孩子的体内完全没有麻药的成分,是活生生剖腹取骨的,孩子在来的路上,就已经疼死了......”
沈怜梦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喑哑道:
“你说什么?”
一瞬间,小沅声嘶力竭地哭喊再次响彻在耳边。
沈怜梦怎么也没想到,顾临舟居然连麻药都不肯给小沅用!
她呆呆地站着,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抽离。
直到护士推着病床出来,白布下,小小的身体安静得像睡着了一样。
她颤抖着掀开白布——
小沅的脸色惨白,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
他的小手紧紧攥着,沈怜梦轻轻掰开——
里面是半块融化了的奶糖。
是她上次罚他不准吃糖,他偷偷藏起来的。
沈怜梦抱起小沅,一步一步走出医院。